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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吊魂儿

    “看来这个女鬼没有说假话。”阿彩道,“她果然是受限于她人手中,连魂魄都无法自由行动,走吧,快些去荷花邬,眼下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我们三人快步折回第二个路口,刚才乘车路过的时候,不仔细看没发现端倪,现在回来到这里,果真发现一个通向伸出的羊肠小路。

    阿彩说,在她们这里,还有很多自然村,有些自然村比李家村,苗家寨都要隐蔽,外地人要是没人带,是压根找不到这些村落的。

    李家村和苗家寨还是好的,虽然闭塞,但也通路通电,这个荷花邬只怕比李家村还要闭塞。

    “这个荷花邬,听村子里的人说过。”阿彩说,“据说荷花邬因为太过偏僻,与世隔绝,都没有姑娘愿意嫁来,起码我们李家村的姑娘是不肯嫁来此处的,这几座山头,也就只有荷花邬这么个村落,之前听说政府有意将这个小村落迁徙走,但是遭到了一致反对。”

    阿彩说,“听说这里的人,现在都还没有登记上户口本的,之前听人说,荷花邬的男人娶不到媳妇,都去外省骗姑娘来,等来到了这里,那些姑娘就身不由己,等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孩子,这些姑娘也只好将就着过日子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偏僻的骇人。”

    晋南一边走着,缩着脖子说,“那么凶残?”

    “这有啥,一村子都是光棍娶不到媳妇,自然会想方设法的骗婚。”阿彩不以为意,“我记得前不久,就听说荷花邬的一个快四十岁的光棍,骗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据说那姑娘死活不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简直没王法了。”晋南道。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走,直到口干舌燥,还没走到底,这条羊肠小路越来越崎岖,也难怪那些姑娘走不出去,而且山高皇帝远的,谁管这些事啊。

    我问:“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着两边的茅草比人还高,路也几乎看不见了,我们三人就是开荒一样。

    “还不到一半路吧。”阿彩说,“以前和奶奶来过这一带采药,远远看过荷花邬,远得很。”

    我和晋南一听这话,立马泄了气,走不动了,主要是这都是向上爬,费力又不好走。

    阿彩倒是体力超常,看我走不动了,还能拖着我走。

    又是走了半个钟头,阿彩才停下来,指着那对面的山头说,“你们看,就在那里,再坚持一下,就要到了。”

    我一看对面的山头,寥寥一些房屋,那村落大概也就十几二十户人家,还真是与世隔绝,谁能想到这山旮旯里有这么个地方。

    无奈,我们几人又下了山,晃晃悠悠的爬到对面山头,此刻恨不得自己后面长一双翅膀,直接飞过去。

    好不很容易翻过这个山头,到了一处荷花池前,我们三个人都走不动了,坐在池子前歇息下来。

    现在这个季节,荷花池面上的荷叶才露尖尖角,一片荒芜光秃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破败。

    这片荷池不小,一眼望去,到头处有个村口,想来应该就是荷花邬村子了。

    “不能耽搁了,快走吧。”阿彩咕噜噜喝了几口水,拍拍屁股又走了。

    我和晋南在后面跟着,走了

    一上午,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走到村口的饥渴大树下,阿彩停了下来,指着树头下道,“你们看……”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几棵大树下,其中一棵树下,正吊着一个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要说也没什么奇怪的,唯一引人瞩目的,就是这草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极其惹眼。

    我看着这衣裳,约莫是新娘子嫁人时候穿得嫁衣,而且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

    晋南看了看,道:“这红衣,不就是引我们来那个红衣女鬼的衣裳?”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来了,果真是那个红衣女人的衣裳。

    怪哉,这难道是这个村落的风俗?还是说另有别用?

    “这是……吊魂儿。”阿彩喃喃道。

    吊魂儿?

    我愣住,现在还有人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人?

    吊魂儿源于茅山道术一种,属于一种民间的巫术,顾名思义,吊魂儿就是把人的魂魄禁锢住,不让魂魄去轮回转世。

    方法是在人死后,立即拔下死人的头发,剪下指甲,再取一点血,全部包扎进稻草人的身体里,之后再寻来死者死前穿过的衣裳,给稻草人穿上,最后,将稻草人挂在树头下。

    由于魂魄不着地,死者魂魄会被捆住七七四十九天,到四十九天之后,魂魄早已失去了进入阴间的契机,只能沦为孤魂野鬼。

    吊魂儿,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巫术,遭人唾弃,却在这么个闭塞的小村落出现,可见这个荷花邬里面的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以前改革开放前,很多人崇尚这种法子,想要借此诅咒仇家,让仇家死后灵魂都不得安宁。

    这个稻草人,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之前指引我们来这里的红衣女人。

    也难怪她怨气浓郁不散,被吊在这树头下,终日积蓄着阴气,连魂魄都被人他人把控着。

    “快将她放下来。”我说。

    晋南手脚灵活,撸起裤管衣袖,将背包递给我,二话不说就开始爬上了树,吊着稻草人的地方奇高,要爬上去把稻草人放下来得费不少功夫,我们在树下又不敢动用术法,唯恐误伤了稻草人中的魂。

    正当晋南趴到半腰上的时候,忽然一条黑狗从荷花池畔冲了出来,朝着我们狂吠不止,呲牙咧嘴,凶狠像是要吃人。

    不等我动手,一旁的阿彩一个瞪眼过去,大喝一声,“闭嘴!”

    那凶神恶煞的狗立即不敢吠了,整个身躯都在发颤,伸直了前腿,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像是极其畏惧阿彩。

    “狗眼看人低。”阿彩吼了一句,那条狗吓得一颤,慌不迭的摇晃着尾巴。

    下刻,一个肥臀大腰的女人走了出来,踢了那狗一脚,掐着腰骂道,“没用的狗东西,一句话就让人吼住了?要你有啥子用!滚回去!”

    黑狗被女人踢得汪汪大叫,不得不逃了。

    这时,女人抬起头瞪向我们,又看了看树头上的晋南,大叫:“住手!你们是哪里来的小毛孩,怎么这般多管闲事?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