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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辰州符

    难道这一带还有其他的祝由术传人?为何二叔公没有向我提起过?

    不对,从这些人的话语中提到的,这个会祝由术的巫婆是从外地来的。

    难不成是其他地区的传人?

    正想着,邻桌的另一人这时候又说。

    “这倒不假,我也看过那老婆子做法,当真是神奇。”

    “什么祝由术啊,有那么奇?你快说说。”

    “咱们城里不是有个姓余的屠夫嘛,人长得又肥又胖的那个,说是他左手臂上生个疮流脓,久久不愈,于是去找这个老太婆诊治,那老太婆把屠夫端详了一阵,说今年过年,要戒屠,手上的疮自然会好,否则性命难保。”

    “这余屠夫一听肯定是不乐意,那老太婆却指着余屠夫他杀生太多,又不孝顺父母。明年要变只猪,左前蹄则是只人手。”

    “当场,余屠夫大怒要揍他,却被看热闹的人给拉开了,就说这余屠夫,根本不听老婆子的这一套,回去之后照旧杀猪不误,说也奇怪,刚几天,这余屠夫就得急病死了。”

    “就在他死去的第二天早上,咱们城里有个养老头子的母猪,生了四胎。其中一只小猪的右前蹄长得竟同人的手掌一模一样。见了人,还不时把“手掌”微微向上抬一下,惹来了不少记者来拍照,刊登上新闻呢。”

    另一人听得大惊,叫着:“啊,真的?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想不到这个猪是那个余屠夫变得啊,这可真是奇了!”

    “可不是。”那人说,“这婆子可厉害着呢,人变猪的不算什么,让她声名远扬的还是另一事。”

    其他人催促他快些说,那人便又将一事情娓娓道来。

    这事情是发生在这老太婆刚搬来这里不久的时候,她在自己家门口摆了一个摊位,等到有人围拢过来,她就从小箱里拿出一张书画了符的黄纸,吐把口沫,往店铺的门板上一贴,在黄纸中央钉一枚小洋钉。

    然后,只见她右手端起满满的一杯水,左手拿起一个直径约有一尺的小竹筛子,伸到面前,让看热闹的过目以后,往杯口上一覆,嘴里念念有词,再迅速地将杯子与竹筛同时翻转过来,提起筛子边沿上的三根小绳子,扭在一起,往小洋钉上一挂,杯里的水,竟一滴都不漏出来。

    摆出这两套架式,这老太婆就坐在一张小破书桌后面,悠游自得的等着人上门就医。

    看热闹的有人身上长瘤疮,不论部位在哪一处,她从不叫患者揭开衣服来详细检视。只是以手指在患部大约估量一下尺寸,然后用黄纸剪一人形,吐把口沫,往门板上一贴。

    再用毛笔在纸人上之相同部位画一圆圈,取银针一枚,轻轻插进那圆圈里,只听得患者大喊一声“哎哟”,血水与黄浓立刻自患部流了出来。

    这时,老婆子再趁机拿一副膏药卖给患者,让患者自行贴上,没几天就好了。

    镇上有家熟食店的小孩子,八九岁的样子,面黄饥瘦,腹胀如鼓。找了很多医生看,服了不少的药,都不见效。

    最后孩子的母亲,以“不防试试”的心情,将他牵到这老太婆的跟前。

    只见老太婆将孩子眼皮翻翻,在大肚皮上略略一按,然后对他的母亲大声说:“快拿马桶来!”

    “什么”他母亲有点莫名其妙:“拿马桶来派啥用场?”

    这时围观的人,也都是轰然大笑。

    老太婆不再说话,照样用黄纸剪个人形,贴在门上,拿起银针往纸人腹部

    一戮。

    不一会,只见那孩子双眉紧皱,两手棒着肚皮直嚷痛,他母亲见状,赶紧拉着孩子回家,刚走到家门口,那孩子“噗”的放个屁。

    紧接着,小孩屁股上,一股黄水,像阵瀑布似的从肛门里泻了出来,流满一地,恶臭无比,奇怪的是,腹胀也就痊愈了,人也不再脸色蜡黄。

    那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其他听得啧啧称奇,但是我却吃不下去了,没了胃口,尤其是那人说的拉稀画面,让我差点作呕。

    晋南和阿彩俩人也隐隐听到了一些,同样没了胃口。

    晋南道:“吉祥,你觉得这事有没有蹊跷?”

    “肯定有,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彩道:“这个老太婆竟然会祝由术,而且看起来高级的祝由科术。”

    “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说没有猫腻……”我喃喃说着,“听邻桌人说的,那老婆子擅长用黄色的符纸……”

    阿彩手指敲着桌案,思索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老太婆用的是辰州符,再和祝由术结合成。”

    辰州符?

    我心头一动,辰州符,顾名思义是以地名来命名的。

    大道经中有记载,湘西一带,有个叫做辰州的地方,多擅此术,名曰‘祝由科’。为人治病,誓不受钱币之谢,或酬以酒食既可。然擅此术者虽多,而真得秘传者甚少,如得真传者,实有起死回生之功。

    可以说,辰州是祝由科一脉的发源地之一。

    “看来咱们要去拜访拜访这个老婆子了。”阿彩道。

    我却摇头,“先不要。”

    “为何?”晋南和阿彩同时问道。

    “我们就这么去了,不就是正中了她的下怀?”我分析道,“这老婆子一来这里就高出这么大动静,无非就是想引人注意,我们若是去了,就算是暴露身份了,这老婆子肯定不简单,怕也是个陷进。”

    “言之有理。”阿彩百无聊赖的歪着头,“唉,就是不知道这个老婆子是什么身份,怕也是外八行的人。”

    晋南道:“那我们就只能按兵不动了,等我们混入了盗门中再说。”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

    这个老婆子的出现,怕是个变数。

    我们三人就这样在这城里待了三天,期间什么地方都没去。

    第三天我早早起来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人到来。

    最先来的,便是在百乐门二楼赌场遇见的那个连月。

    那连月许是胆怯,身后跟着三四个保镖,一见我,连月忙问好,又问道:“赵先生怎么住在这地方?”

    似是不敢相信,赵家子弟会住在这么一个普通的旅馆。

    “家里太吵了,出来清静一些。”我道。

    连月垂着头,手中的手绢不停的绞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我暗暗笑着,也难怪她会不安,赵家在这里就如同是一个庞然大物,只手遮天,一句话下去,她连月就会横死街头,无人问津。

    等了有一刻钟,门又响了,晋南去开门,就见三会堂的孙老六和二当家刘招风来了。

    只见连月一看到刘招风俩人,顿时脸色就是一变,而刘招风看到连月,也是脸色古怪。似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