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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施痋术

    “怪不得我被四处追杀,各种暗杀谋杀,还能活到现在?”我不由笑出声。

    其实在早之前,我对刀疤留着三分戒心,也并没有完全信任,甚至在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中的三分警戒都要打消了,渐渐把他当成自己的人,认为他也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一个毫不知情被利用的棋子。

    但,就在他回来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和慕子敬因为从姑获鸟手中救李家村的孩子,再将这些被救的孩子各自送回家中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当时我和慕子敬往回走,冷不防的,刀疤就从暗处倒了下来,慕子敬眼疾手快接住他。

    刀疤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倒下去了,在当时我本没有任何的疑心,直接和慕子敬把他给抬回去,但是在抬得过程中,我便发现了端倪。

    刀疤的身上,有蛊的气息。

    这不是我第一次和蛊打交道,所以我格外的熟悉和敏感,将刀疤抬回去之后,我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番,发现他身上果真有蛊,但是却未成形。

    在那时候,我便留了一个心眼,这件事我并没有说出来。

    不曾想在临下斗出发前,我无意中和马原接触,发现马原也中了蛊,心中不由泛起疑惑,因为在这之前,马原并无中蛊的迹象,却恰恰在刀疤回来之后中了。

    这一点,十分可疑,刀疤是不可能给自己儿子下蛊,再说他也不是蛊师,而我们三个也没做这种事。

    到底是谁做的?

    当时我正疑惑,恰好临出发之际,刀疤要将儿子托付给邻居,他们父子二人在一起的那一刻,我隐隐察觉出他们身上的蛊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关联,仿佛,本就是一体的,相互贯通。

    在《大道经》中的蛊类有记载,像这种情况,类似“父子”或是“母女”这种亲人关系双双中蛊的,叫做“双虫蛊”,也叫“母子双蛊”。

    母子双蛊是蛊术中算不上最残忍和惊悚的,但却是最为精妙的,顾名思义,双虫蛊就是用母虫和子虫炼制的,此蛊极不易练成,和之前的遭遇的“血婴蛊”一样,都是极其难炼制的。

    母虫和子虫本是一体,放在同个地方的时候,是安静无虞的,但是一旦分开,且在蛊师的操纵下,母虫和子虫都会发疯了一样的寻找对方,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感应,不停的撕咬宿主的五脏六腑,一直撕咬到穿破肚皮出来,直至母子双虫汇合才罢休。

    在这个过程中,中骨者体验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感,恨不得去撞墙自毙,一了百了。

    通常,双虫蛊都是用来控制别人的一种手段,又不听从吩咐者,会被此蛊折磨的痛不欲生,不得不乖乖听话。

    所以从我怀疑刀疤中了双子蛊之后,我便处处留了戒心,他说的话不可不信,但我也没有全然相信。

    从晋南失踪,只有他只身一人回来,再到他身中蛊,还有一路上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对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哥们瘦子铭等人也是遮遮掩掩的,便可看出他有了二心,换句话说,他就是受制于人,被控制了。

    有双子蛊在,他不得不听从。

    现在看来,我这个直觉,真是半点不差,若不是我多疑留了个心眼,恐怕今天就真的要被蒙骗过去了。

    这一出将计就计,不可谓不深。

    慕子敬摇头晃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命,还不一五

    一十的招来?”

    刀疤扭头,“单凭这个,你要我信你,不可能,我如何知道,你有多少把握能救我?”

    阿彩一脚踢过去,“你现在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我见刀疤还固执,不由笑着。

    刀疤凝视着我,“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在坚持无所谓的事情。”我缓缓道:“你以为你尽心尽力的替他们办事,还守口如瓶的帮他们,他们就真的会放过你吗?”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也少挑拨离间和用激将法。”刀疤冷声道,眉目间虽然有些许的动摇,但仍旧不肯松口。

    我无声的摇头,“是不是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哎呀,真麻烦。”阿彩的急性子上来了,“哪来那么麻烦的事情,既然刀疤你这么固执,可别怪我们不顾之前共经生死的轻易!幕少爷,上道具!”

    慕子敬点头,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截竹子筒,拔开筒子,里头爬出了一只毛虫,准确的说,是一只鬼叶蝶的幼虫。

    早在之前我便预算到刀疤是不可能轻易招供的,所以早早的在方才对付鬼叶蝶之际,恰好有个鬼叶蝶的幼虫落网,我让慕子敬将之收好,留作己用。

    “这是什么东西?”刀疤见状眉头一蹙,立即就紧张了起来。

    阿彩掩嘴一笑,“这个可是好东西,吉祥,看你的了。”

    刀疤瞪着腿,挪动着屁股连连后腿几步,脸上写满了惊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滚开!快滚开!”

    瘦子铭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想要上来施予援手,但是犹豫之下,却又没上前,全然不顾刀疤的生死了。

    我看在眼里,暗自笑着,一面接过慕子敬手中的鬼叶蝶幼虫,阿彩和慕子敬两人上去死死的擒住刀疤,不让他挣脱。

    “你们!你们想干嘛!”刀疤虽然身材粗壮,也会点武功弟子,却远远不及阿彩和慕子敬的,几番挣脱不过,他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我大叫着,“你……你想,想对我下蛊?!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蛊术?这不可能!”

    我笑着,“怎么,你的好主子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吗?”

    “你到底是谁?”刀疤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他是真的疑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我注意到一旁的瘦子铭也竖长了耳朵听着。

    我并没有立即为他们解惑,而是口中默念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晦涩生疏的梵咒,一面双手不闲着,划破手指,将血滴在鬼叶蝶的幼虫上。

    那幼虫仿佛是听从了我口中的梵咒趋使,将血完全吸食,顿时,米黄色的幼虫化成了通体血红色的虫子,看起来渗人无比。

    见此一幕,刀疤尖叫一声,用尽力想要逃脱,不远处的瘦子铭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捏着这只已经成了血虫的鬼叶蝶幼虫,缓缓上前,阿彩用力捏着刀疤的下颌,我趁机将血虫塞入,猛的一抬他的下巴,逼迫他吞下血虫。

    直至此时,我才看向瘦子铭,慵懒开口,“这是我现学的痋术,可不是蛊术,我倒要看看,看看到底是这蛊术厉害,还是我这痋术厉害……”

    瘦子铭浑身一颤,无力的跌倒在地,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一边嘴上不断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