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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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6章你已经不是自己了

    全身的温度瞬间冷却了下来,我往后退着,望着杜非白的眼神带着惊慌。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不让我走了?

    我试图玩笑道:“不要开玩笑了啦。对了,我的手机呢,我得打个电话请假了。”

    “扔了。”杜非白说得漫不经心,手腕轻轻一翻,我一个踉跄着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上了什么班,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我不是这种人!”我紧抿着唇瓣,很努力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欲拒还迎?”杜非白的笑透露着残忍,三下五除二地拨开了我的浴巾。在制住了我的反抗的同时,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黑卡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副卡,没有上限。”

    杜非白是什么样的身家,而没有上限的副卡又代表着什么意义?然而在这一刻,我总感觉到了满满的屈辱。

    我紧咬着唇瓣:“杜非白,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

    “拿出你昨晚的热情。”杜非白冷哼着,打断了我。那不满意的模样好似在说:你可以继续装,我已经都看穿了。

    我惨然一笑,好似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全数用尽。我算是明白了,我在杜非白的眼里算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呆呆地放弃了任何的抵抗,双眼无神而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口腔有一个铁锈般的腥味在蔓延着。我慢慢地抬手,是有些湿润的血迹。

    哦,咬出血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一点儿都不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被压制的痛感消失了。我的眼神慢慢动了动,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头藏着的,仍旧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默默对望着,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带着些许的厌恶,连看我多一眼,都觉得恶心。我看着他起身,无视了我,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杜非白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矜贵。烟雾萦绕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仿佛变得些许透明起来。

    空调好冷,冷得我全身都开始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我慢慢地回过了神,把散落在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可怕的沉默在在这里延续着,我慢慢地走在了杜非白面前,在他面前的地毯坐下。骤然加重的烟味呛得我猛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缓过来的意思时,他却是恶作剧那般又喷了我一脸的烟。

    我皱着眉头,朝着杜非白伸出了手。我哑声道:“我也要。”

    他眉梢微挑,用看好戏那样的目光地看着我。而后,才塞给了我仅剩的半根烟。我笨拙地夹在了手里,深吸了一口,毫无意外地被呛了个天昏地暗。

    整个胸腔都在颤动着,我受不了地掐掉了烟。这种东西怎么会麻痹神经呢,我想不明白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它。

    发脾气似的踢开了烟灰缸,我往沙发的方向缩了缩。

    杜非白低低地笑着,笑声中带着些许的愉悦。我怔了怔,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他扫了我一眼,与我并肩坐在了地毯上。

    他的手悠闲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无比自然的动作让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侧着身,用另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肩上。

    杜非白的肩膀虽然全是肌肉,然而这么靠着,却有一种意外的舒服感。

    那些低气压在悄然间散去,少有的安宁和谐笼罩在上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想不到我和杜非白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我的意思是,在刚刚那样大闹了一场后,还能用如此和平的方式共处。

    “想什么呢?”

    头顶被敲了一记,不痛,反而像是另一种的亲昵。我扯了扯嘴角,却是老实道:“想着你会不会和我秋后算账。”

    这话是真心的,我很怕杜非白会在背后阴我一把。同时,我也害怕着他真的把我扔下在这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

    “原来你也知道怕。”我听到了杜非白的一记冷哼,我弱弱地对上了他的眼神,那凌厉的目光让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何止是知道害怕,我还知道杜非白很可怕。

    我找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我刚刚,一时冲动。”确实也是冲动了,冲动地以为在签下那一纸的卖身契之后,我能指望拥有个人的尊重。

    “晚了。”杜非白似笑非笑地瞅了我一眼,他微眯着眼,那上下打量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躺在砧板上的鱼,只能由着他割宰。

    下巴被又一次地捏起,我被迫地仰起头。“杜非白,我疼……”是真的疼,他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重,我都快要觉得下巴都要被捏下来了。

    “放心,还会有更疼的。”杜非白笑,那眼神好像带着安抚和温柔。他说:“这一次饶过你了。记着,没有人敢反抗我。”

    他的手一松,放开了我。我无力地靠着沙发摊下,才发现后背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脑子在这样慌张的时刻,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我轻轻地笑着,单手如同弹琴般地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

    察觉到身边的喘息声加重后,我的笑容越发放大了。我攀着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我笨拙地啃咬着他的唇瓣,学着他的动作那般,唇齿相交。

    他要什么,我给便是了。

    自尊?

    这种东西我还有资格拥有吗?杜非白,不是早就把它踩在了脚下吗。我该有这个觉悟的,我是在和一个这辈子都不能反抗的人做着交易。

    “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杜非白的唇角微弯,眼底藏着隐约的笑意,我听到他在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很喜欢你的。”

    我乖乖地点着头,用他喜欢的热情主动地回应着。

    我告诉自己,沈曼,你已经不是自己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走?”

    第37章一大束累赘

    和杜非白在酒店厮混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他终于松了口,不再干涉我的工作。我松口气之余,强行压下了那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

    杜非白似笑非笑的声音又一次地响起:“这么着急,真不是想要和你的那个什么傅总发生点儿什么?”

    血泪史的教训摆在眼前,这个时候我还不懂,那这段不知日夜的时间就白过了。我狗腿道:“食髓知味,非白,我想要发生点儿什么的人只有你。”

    “你这么上道,我该怎么奖励你才好。”杜非白满意一笑,微凉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庞。

    那突然的温度让我不自觉一颤,下意识地就要推开杜非白的手。然而一触及那冰冷的眼神,我瞬间明白了,这是试探。

    我娇笑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隔着衣服传了出来,依稀带着一种名为娇羞的情绪。

    “你讨厌啦。”

    讲真,听着这样的话,我想要掐死杜非白的心都有了。然而现实是,我非但不能掐死他,还得迎合着他,娇羞无限道:“你真的讨厌死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杜非白怎么会喜欢这种款的女人。可是没有办法,每次这么说话的时候,杜非白才会爽快地放开我。

    当然,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杜非白并非是喜欢这种款的女人。而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从来都不会做出对他撒娇发嗲的事情。死要面子的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不屑。

    还是杜非白把我送到的公司楼下,我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熟人在场后,飞速地推开了车门。

    杜非白又一次喊住了我,那慢悠悠的声音当真有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能力。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甜声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不情愿的样子啊。”杜非白挑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明显地在表示着此人随时都会爆发的低气压。

    我扯了扯唇角,学着那电视剧里头矫揉造作的声音道:“人家是时刻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为了不打扰你的生活,才不得不懂事一点。”

    杜非白勾了勾手指,像是招呼着宠物一样的动作。我悄悄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的大家都在上班,理应不会被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杜非白在墨迹久一点,就说不定了。

    我闷声道:“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杜非白失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笑声里头依稀带着几分真切的笑意。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他打了个响指,指着车后座的方向道:“后面有东西是给你的。”

    我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他却只是看着,并不打算解惑的样子。

    行吧,我耸了耸肩,关上车门后绕到了车后座。一开车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大束盛开如火的红玫瑰。满满的一捧花,两只手都没有办法完全地笼住。

    “喂这个……”我艰难地从花束里抬起头,对杜非白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吗?”我有点儿想哭,这不是惊喜,真的是惊吓了。我对玫瑰花粉过敏的啊!

    那边的杜非白再次的撇下了我,他踩下了油门,甩给了我一脸的风尘,以及扑面而来的玫瑰花粉。

    因为这个花,我委实受到了无数的注目礼。有好几次都想要塞进垃圾桶了,奈何,垃圾桶都没有地方可以容纳它。

    就连随手扔在了电梯口,都有阿姨追上来告诉我:“小妹,你的花落下了!”

    不得已地,我只能抱着这么一大束玫瑰回到了办公室。陈晓洁刚好就在门口打着电话,迎面朝着我吹了声口哨。

    她取笑道:“沈曼,我有理由怀疑你是请假去结婚了。”

    “请假?”我的关注点反而不是结婚这两个字眼,应该说我下意识里头就知道,杜非白永远都不可能是良配。我只想知道,在这段连手机都没有办法碰到的时间,我是怎么去请的假。

    “是啊,还是杜总亲自打电话给宇哥哥请的假。”陈晓洁笑容甜甜的,念起那个称呼的时候,仿佛唇齿生香,满是甜蜜。

    我又一次懵逼了会儿,才想起这个宇哥哥这称呼是叫谁的。无怪她这次见到我终于不是在争锋相对,原来是因为终于不再把我当成是假想敌了。不过啊……杜非白居然还会给我请假,这个认知让我是相当的意外。

    “哦,我都忘了。”我笑笑,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抱着这么一大束累赘,我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废掉了。

    “喂。”陈晓洁有些别扭地喊住了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我回头,直接道。这个一直是直来直往的妹纸,突然变得这么扭捏是挺少见的。

    “那什么,以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陈晓洁轻咳了声,又用少见的诚恳语气道:“谢谢你了。”

    这句谢谢让我有点儿哑然,我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是。“客气了,希望你以后能在公事上分明一些,给我多一点的配合,我就非常感谢了。”

    天知道以前的陈晓洁给我添了多少堵,增加了多少没必要的麻烦。

    虽然这话我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完的,然而陈晓洁还是红了脸。她的双手摩擦着,终于朝着我的方向伸出了爪子。她说:“沈曼,我们做好朋友吧。”

    好朋友……这三个字让我微微一怔,好一会儿,在她隐隐含着期待的目光下,才艰难地伸出了一只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