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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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50章是可以吃的吗

    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有些奇怪,我眨了眨眼,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眸子。我重复道:“生气?”

    杜非白的眼神躲闪了会儿,我竟然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些许可以称之为愧疚的情绪。这下子,我就更加懵逼了。

    像是杜非白这种自私自大而又欠揍,眼底只有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感觉到愧疚。我狐疑道:“杜非白,你该不会是想要向我道歉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了之后,杜非白的眼神立刻又变了。那飕飕飕扫过来的视线如同机关枪般,好像要在我身上扫成筛子。

    我摸了摸鼻子,得,感情我又说错话了。那问题就来了嘛,杜非白好好地,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在抽风啊?

    我纠结着,想着自己要不然还是当一个装睡的人的时候,清晰而微哑的男低音响起。那低音炮般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飘飘地扫过了心尖,牵起了阵阵涟漪。

    是杜非白在说:“对不起。”

    我先是一呆,再是一惊,最后直接是从他的怀里滚了出来。只是这滚得太过了,险些整个人都摔下了床。

    杜非白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没好气道:“沈曼,你就这么没见过世面?”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杜非白这波鄙夷的声音里分明在掩饰着他的不自然。我挑眉:“连道歉都不会的人,才真的是没见过世面。”

    这么一想,我又有些得意了。我的嘴角翘了翘,在杜非白的世界里头,能得到他亲口道歉的人,我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吧!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杜非白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那散发着幽光的眼神,很清晰地告知我接下来又要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我头皮一麻,赶紧喊了停。我讨好地笑着道:“杜非白,我现在还很不舒服呢……”

    虽然把感冒传染给杜非白,我是挺开心的。可是我现在真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

    直到身前一凉,我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扒得七七八八了。我慌忙地护住了自己,气鼓鼓地瞪着他道:“杜非白,我是病人!”

    杜非白说得理所当然,那只手更是毫不客气地越过了我的抵抗,灵巧地游移着:“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我涨红了脸,用力地想要推开他。只是我那软绵绵的力气,平时想要抵抗都是一件很悬的事情,更不要说现在了。很快地,我便败下阵来。

    杜非白笑得放肆,流氓地掐了我一把。微凉的唇瓣却只是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在我全身绷紧的时候,他却只是规矩地把我搂入了怀里。

    他说:“睡吧。”

    心跳好像在这一刻漏了一拍,我呆呆地望着杜非白,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出点儿什么。这个样子的杜非白,这种会考虑别人心情的杜非白,完全就是我所陌生的一个人。这种带着柔情的动作,会让我在一个恍惚间以为,他待我是真心的好。

    可是,这是真的吗?还是,这就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我都分不清楚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理智在杜非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看不透,也猜不透。

    杜非白戏谑地望着我道:“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很想发生点儿什么。”

    这话吓得我,赶紧地闭上了眼睛。缩在他的怀里,我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动的声音。被拍着后背的动作是那样的节奏而规律,那消散的睡意重新涌了进来,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没有防备地睡着了。

    夜色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入耳。我沉睡着,却不知道身边的杜非白,是一夜的未眠。

    这一觉,我睡得相当好。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大半。当然叫醒我的,并不是梦想,也不是阳光,而是饥饿的滋味。

    房间里头没有我的拖鞋,我干脆打着赤脚走出了房门。我一贯是没什么方向感的,就这么随便往前走着。走廊尽头的转角,刚好就是开放式的厨房。

    我看到了杜非白系着可爱的萌二围裙,动作笨拙地煎着鸡蛋。他好像压根没有看到我,正一脸严肃地对着食谱,嘴里好像还在碎碎念着什么。

    再往前,是一台精巧的电子秤,上头还安静地躺着一个鸡蛋。我有些汗颜地想着,杜非白该不会是下个厨都要对着精确的克数吧……

    我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食谱上头每个食材所对应的克数。联想到了杜非白刚刚那一脸严肃的神色,我甚至可以脑补到他在想着:这都什么玩意儿的材料,怎么都和食谱上的不一样。

    我实在是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沉浸在思绪里头的杜非白被我的笑声打断,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几乎要把我冻成了冰窟窿。我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

    “那个……早啊。”我呵呵地傻笑着,一脸的无辜:“好饿哦,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吗?”

    杜非白的脸上一丁点儿的笑容都没有,他扔下了锅铲,解下了围裙。他逼近了我道:“你……”

    第51章担心我就直说

    这个早餐吃得混乱,相当于是一场厨房的大战。我和杜非白几乎把整个厨房都折腾了一遍,然而最后吃到的,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粥,外加煎鸡蛋。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在餐桌上笑了起来。

    杜非白白了我一眼:“笑什么?”

    我立马乖乖止住了笑容,杜非白这个变态,连笑都是不允许的。我端正了坐姿,一动不动地安静吃着碗里的。

    冷不丁的,杜非白道:“晚些时候,出门一趟。”

    这没有主语的,我哪里知道是出什么门。想当然的以为,是杜非白自己要出门一趟。我随意地点着头,他爱出去,那出去便是了,跟我解释干嘛呢。

    杜非白嘴角微微抽搐着:“我说的是我们。”

    “……”我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重复道:“我们?”

    确实是我们,我没有听错,杜非白也没有说错。只是真的被杜非白拎着出门之后,我还是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一个念头在大脑间一闪而逝,我狐疑地开口道:“杜非白,你该不会是要跟我约会吧?”

    回答正确。

    杜非白突然间踩下了油门,骤然飙到了车速。那瞬间阴下来的俊容,仿佛也在无声地叙述着恼羞成怒一词。

    我连安全带都没有来得及寄,差点儿整个人都摔了出去。我紧抓着车门,心有余悸地怒瞪着杜非白。

    我深深地怀疑,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杜非白一路驶到了郊外,在一个有山有水有湖的地方随意地停下了车。他相当霸气道:“沈曼,现在我允许你离开了。”

    我的嘴角在抽搐着,讲真,这话我没法接。光是来这儿的路上那山路十八弯,就足够把我绕晕了。别说是出去,要是离了杜非白,我连这车停在哪儿我都找不到。

    “杜非白,你是在逗我吧。”

    杜非白笑着,用夸张的语调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智商已经在提高,不错不错。”

    我很有一种冲上去揍杜非白一顿的冲动,当然实际上,我也是这么做了。我脱了凉鞋,跑到了一边的小溪上,顺利地溅了杜非白一身的水花。

    小溪的水刚好到膝盖下,我今天穿着的也刚好是短裙。冰凉凉的水温在这个临夏的天气非常舒服,我放肆地笑着,双手拍打着水面,朝着杜非白的方向一个泼一个准。

    杜非白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你再泼一个试试。”

    我挑眉,既然他有这个要求,作为一个善良贴心温柔的女孩子,我自然是要无条件地满足的。我当下更加不客气了,横竖穿了安全裤,我索性一脚踢在了水面上,溅出了一个大大的水花。

    刚好在附近的杜非白自然是不能幸免的,看着他白色的衬衫几乎全部湿透,我笑得更加开怀了。“哈哈,杜非白,你这个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落汤鸡!”

    杜非白唇角微弯,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怎么说呢,如沐春风之余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想要逃了,奈何在小溪里头,行动是相当的不变。杜非白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我们的距离就已经拉到了最近。

    我不断地往后退着,好巧不巧地踩到了鹅卵石上。一个打滑,我就这么直接地倒了下去。情急之中,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与杜非白想要抓住我的动作擦肩而过。

    在最后的时刻,我险险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可是已经迟了,这手忙脚乱的结果直接导致我摔在了水上,连带着也把杜非白扯下了水。

    矜贵公子无比狼狈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行了,想笑就笑吧。”

    这话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免死金牌,我再也不控制,哈哈大笑着。许久未有过的笑声好像随着风,飘荡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换做是以前,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和杜非白有这样的相处时间。然而事实的发展却是令人意外,我们不仅是友好地共处了,甚至还能有笑看彼此狼狈的时候。

    “沈曼,你当真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杜非白回头望着我,漆黑的眸子里头倒映出了此刻同样狼狈的我。

    我甩了一把头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安静下来的时候就挺女孩子的。”若是平时,我自然是不会这个样子。可是在杜非白身边,大概是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都已经被他看过了。余下的,自然就是无所谓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反而他变成了这么多年以来,相处得最舒服的一个人。甚至某些时候,比我的妈妈还要更加亲密。这种违和而又理所当然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存在。

    杜非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飘忽,好像是在看着我,又好像是透过了我,看着另外的一个人。我听到他幽幽的声音道:“这里山清水秀,不觉得很适合写生吗?”

    我嘴角微微抽搐着,要不是眼前陪着我坐在小溪上的这张脸真的是如假包换的脸,不然我真的要怀疑眼前的人不是杜非白了。这个商场上号称是‘杀人不见血的阎罗王’,会有这样文艺的时候?

    “这里的水这么清,说不定养出的鱼特别肥美,合该来个野餐才是。”

    “水至清则无鱼。”杜非白那恍惚的眼神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变成了嘲讽。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我佯装惊奇道:“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那个老师也教过你吧?”

    “……”

    在许多日之后,我终于在杜非白眼底看到了无语。这个结果,我表示很满意。就是嘛,哪能整天都是我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杜非白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我挠了挠头,觉得这气氛好像突然间变得怪怪的。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拉着我站起身:“你的烧才退,水凉,再病一次你就真的自生自灭吧。”

    我轻笑,不要脸道:“担心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