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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186章你有毒吧你

    “你受伤了!”

    杜非白看也不看那伤口一眼,步伐仍旧走得稳稳当当的:“没事,还能抱得动你。”

    “是因为刚刚吗?”我隐约记得,杜非白好像是替我挡了一刀。可是我那时候以为,他是在被伤之前就已经踢翻了那把菜刀。未成想,居然还是受伤了。

    杜非白的脚步微微踉跄着的时候,我是越发的心慌了。我挣扎着想要下来:“我自己走的!你还好吗?”恩恩怨怨暂且不谈,杜非白确实是因为我受到的伤,这一个锅我得背着。

    “你别动。”杜非白的语气藏着些许的痛楚,他说:“你再动我就真的不行了。”

    我当即就被吓到了,一动不动地缩在了杜非白的怀里。我颤巍巍地抬手,不自觉地碰了碰他的后腰:“疼不疼?”

    “咝。”一记轻轻的呼声从杜非白的口中蔓延出来,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再用力点试试疼不疼。”

    我哪里还敢用力,只能是心惊胆战地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敢乱动了。可是我的眼神,仍旧是落在那越发渗出的蓝色衬衫上。血色已经渐渐替代了它本来的眼神,更是有血迹低落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暗红的花。

    背后有一辆车缓缓地驶了过来,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杜非白停下脚步的时候,车上走下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笔挺身影,正是林青。

    林青拉开了车门,作势要接过杜非白怀里的我。杜非白却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微微屈身把我抱进了车后座。我望着他那快要拧成川字的眉头,双手泛白着,青筋暴起。

    我不敢想象,杜非白这一刻是有多疼。

    他没有走去前面,而是就在我的身边坐下。他的头靠着我的肩膀,从昏暗的目光看来,他脸上是失血过多的苍白。

    我咬着下唇,在一片的担忧中,智商已经呈直线下降:“杜非白,你不会晕过去的吧?”

    杜非白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有残存的呼吸声仍旧在我的耳畔响起,吹得痒痒的。我绷紧了神经,动也不敢乱动。

    好一会儿,才响起了杜非白虚弱的声音:“只是小伤,没事。”

    这个声音听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事的人。前头开着车的林青也在这个时候补充道:“总裁,您的血型比较特殊。若是失血过多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

    我顿时就急了,神色慌张:“那怎么办?”人在某些关键时候的想象力惊人,林青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我已经延伸出了无限的可能。

    杜非白却轻笑了声,他说:“我有一个办法。”

    我回头望着他,他却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他勾了勾手,示意我靠近了一点。我以为是什么秘密需要瞒着林青,当即乖乖地把头靠了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杜非白却低下了头。在越发靠近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擒住了我的唇瓣。

    两瓣同样微冷的唇,在这轻柔的碰触吮吸间,竟好似能够升起了火苗。我惊得一动也不敢动,眼神和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前方的林青还在开着车,通过后视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动作……

    杜非白身上还有伤口,我要是太大幅度地挣扎,可能还会伤了他……

    众多纷纷杂杂的念头在脑海里爆炸般地闪过,下唇却微微一痛。不经意地对上了杜非白的眸子,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了隐约的笑意。

    他的舌头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轻轻地舔舐着,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惩罚我的不专心。

    这个轻柔的吻,慢慢变得一点儿都不轻柔,充满了杜非白专属的霸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时间,他终于放开了我。微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沈曼,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我瞬间爆红了一张脸:“你有毒吧你!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还敢……”我的脸皮终究是不够厚,连他强吻我这几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压低的音调里,还唯恐林青会听到什么。

    杜非白却轻笑着,带着些许感叹:“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害羞的样子了。”

    若是换一个情况,这句话确实是挺调情的。可是在这幽闭的车厢里头,身旁坐着的是一个伤患,呼吸着的空气甚至带着几许血腥的味道,我当真是一点儿浪漫的感觉都没有。

    我咬牙切齿道:“闭嘴吧你,请把你的精神气留起来好吗!”

    “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杜非白仍旧在我的耳畔呵着气,他甚至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呵气如兰:“你的味道还是这样的甜。”

    我实在是没有忍住,一脚踩在了杜非白的鞋子上。可是这一次我失误了,我压根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光着脚,更加忘记了脚底的碎玻璃还有小石头没有清理出来。

    所以这一脚,杜非白没有任何感觉,我已经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取笑着我,语气里头却带着明显的怜惜:“疼不疼?”

    我紧咬着下唇,冷哼了一声后,拒绝再理会杜非白了。他的笑声却更加大了,愉悦的声音在车顶回荡着,是难得的发自内心的愉快。

    说也奇怪,我们回国后见过了那么多次,却唯有在这个狼狈的氛围下,我才有了身边的人是真实的感觉。

    明明我们曾经有过更近的距离,可是只有这一刻,我才相信杜非白是真心的相待。

    双手更加用力地攥紧,我紧闭着眼睛,努力不让里头有多余的液体蔓延出来。

    安静下来以后,车子里头只余下了呼吸声。林青严肃的声音,仿佛穿过了一个世纪过来,打破了我和杜非白之间的屏障。

    “杜总,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下个路口就到了。”

    杜非白微微颔首:“轮椅有叫吗?”

    我听着他的话,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杜非白的伤口上。血好像已经不流了,然而这件衬衫仍旧显得可怕。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映在了车椅上。可是都这样的时候了,他却还记挂着我这个小小的脚伤……

    第187章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医生对于我这个不过小伤都需要坐在轮椅上的娇弱,表示了深深的无力。我不自然地摸着鼻子,默默地把目光给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医生的动作很速度,镊子消毒,拔掉碎石头和玻璃渣,再重新清洗,上药包扎。过程如行云流水,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多么尖锐的疼痛,就已经结束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自己走了。我低声道谢,自己推着轮椅慢吞吞地离开。刚走到走廊外,林青便出现在我面前。他礼貌而恭敬地点头示意,走到了我身后推着轮椅。

    “杜非白呢?”

    “杜总还在处理伤口。”林青答着,语气微顿,欲言又止。

    “怎么了?情况很严重吗?”语气不自觉地高了几度,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急切。

    “沈小姐,我本是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请恕我冒昧。”林青的话幽幽地传了过来,有些飘忽。他的声音,和轮椅移动的声音交织着,在安静的走廊带起了些许的回响。

    “有话直说。”我挺直着背脊,双手交叠在一起,悄然攥紧。

    “杜总在您家门口等了您一个晚上,见您出了事,什么都没有想的冲进去。我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对待别人。”

    对这话,我不可置否。“可能你跟着杜非白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个叫做沈漫的人。”

    林青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您不就是沈曼小姐吗?”

    我并不想要解释了,低垂着眼睑,结束这个话题:“我累了,麻烦你不要再说了。”

    我很难表达出来我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是得知杜非白对我的在乎,油然升起的喜悦吗?可是为什么这样一种喜悦,却带着另一种令我不太舒服的情绪?乱糟糟的在脑海里头卷成了一片,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在我还没有理出一个所以然时,林青已经推着我到了杜非白的病房门口。我有些愕然地抬头:“杜非白要住院吗?”

    林青恭敬地答着,替我拉开了病房的门:“医生的建议是留院观察几天,伤口的范围有些大,防止感染和发烧。”!

    杜非白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间,看着他那张越发显得苍白的面容,我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林青不愧是杜非白的身边人,他直接把我推到了杜非白的病床前,而后毕恭毕敬地离开。诺大的病房里头,便只剩下了我们一个坐着,一个半躺着的身影。

    我嗫嚅着,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还好吗?”

    杜非白眉梢微挑,眼底浮起了些许的笑意:“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喜欢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了?”

    我自然也知道这是没意义的,看着他半躺着什么都不干的模样,也该知道是不太好了。可是除了这样打破沉默,我还能说点儿别的什么呢。既然他不按照套路出牌,我索性就不管了。(!≈

    我低头望着自己的脚掌心,有些无聊地想要使力尝试着能不能站起身。可是一碰到地面后,那尖锐的疼痛就从脚底传到了神经处,取笑着我的自讨苦吃。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听到了杜非白悠悠的笑声传了过来。“沈曼,你的麻醉是不是打在脑子里了?”

    换言之,这话是在说我傻吗?

    我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我没有打麻醉。”这种小伤,就连人家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会这样大题小做好嘛!

    在短暂的一来一往回答中,气氛很快又重新凝固了下去。我盯着空白的地板,轻声道:“听说你一直在等我。”我以为,杜非白被我气跑了,不会再出现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我有些意外地抬头,却见到了杜非白微红的耳垂。好一会儿后,他才轻飘飘道:“我只是路过了那里,刚好就看到你出事了。”

    大晚上的,这个路过还真是挺巧的。这种明显的谎言,我已经是懒得拆穿了。开了一个头后,我索性问下去了:“刚刚为什么要吻我?”

    这一次的回答快了很多,平静的语气很是自然:“你太吵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杜非白怕是越来越擅长了。我冷哼了声道:“你若心静,自然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更别说,我那是会儿安静得差不多想要把自己缩进壳子里了。

    杜非白眼神微亮,幽深的眸子里头倒映着小小的我。他说:“可是你在勾引我。”

    双颊瞬间爆红,我的眼神四处乱飞着。找不到一个定点之余,还不敢对上他那戏谑的眼神。半响,我咬着牙抬起头道:“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满脑子的流氓思想!”

    对上杜非白这样的人,脸皮越薄,就越是吃亏!

    迎着杜非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兀自镇定着,坚决不让自己露出丁点儿的怯意。他却轻描淡写地换了一个话题:“沈曼,你会留下来照顾我吗?”

    “我管你是死是活啊,为什么要照顾你。”我双手抱胸,嘴硬道。

    “我好歹也是为你才受的伤。”

    杜非白的语气变得哀怨,那飘过来的小眼神,简直就是个小怨夫。这样子的他,当真是我从未见过的杜非白。今日所面对的他,对比以前是一个全然的颠覆。这样的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我一板一眼地说着,用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态度:“需要的话,我去找两个二十四小时的护工,全程守着你。”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额上有青筋跳起,我怒瞪着他:“谢谢英雄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惟愿来世得以偿还!”这古人英雄救美还有两出戏码呢,杜非白搞出一种非我不可的剧本,是几个意思?

    杜非白笑了,清越的笑声回荡着,如同羽毛般轻轻扫过了我的心尖。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我也不知脑子是怎么运转的,就这么推着轮椅,距离他越来越近。

    他的手一拉,我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