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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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第203章受伤

    半响,夏悠悠才说出了她的来意:“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

    我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直到她闪躲着避开了我的眼神,我才道:“道歉就不必了,给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沈曼,我喜欢张轩辰,非常的喜欢。”夏悠悠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头,好像藏着一股要把最后一丝生气都燃烧殆尽的火苗。“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你,全部都是你!”

    这个理由简直荒谬,然而加上张轩辰今天的那通电话,却让我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只要能够在他的身边,能够和他待在同一个剧组,能够当一对银幕情侣,我就非常满足了。”夏悠悠的眼底突然蓄起了豆大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落着:“可是就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的眉头微微拧起,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件被忽视的事情:“你是说,阿辰拒绝和你的吻戏吗?”不单是女主的,是所有的吻戏,张轩辰都拒绝了。编剧是他的死忠粉,而他又是大牌惯了的人,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夏悠悠捂着唇瓣,失声痛哭:“他说,他喜欢你,他不能容忍在你的镜头看到他和其他女人的靠近。哪怕是假的都不行!沈曼,你何德何能获得这样的对待!”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夏悠悠的声音开始变得疯狂而扭曲:“明明我才是女主角啊,明明应该是我出尽风头才对啊。可是所有的人眼睛里看到的人都是你,上综艺,上通告,我这个所谓的小花旦都是透明人。”

    “沈曼,我恨你!你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不捧红我?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你的跳板?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不是吗?!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你?”夏悠悠哑声道:“我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求着我留下,只要你跟我道个歉,我就好好地继续在出演长歌……”

    后一句话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我清楚地记得我挽留夏悠悠的态度已经很诚恳了。可是在她眼里,我似乎是要下跪着向她示弱,表示整个剧组离不开她才行吗?

    我扯了扯唇角,眼底毫无笑意:“夏悠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谁是非要围着谁转的,也没有谁是离不开谁。你错误地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就要做好承受相应落差的心理准备。”这明明是演艺圈的必修课,可是她却到现在还不明白。这到底是太天真了,还是太不天真了。

    “不是的,只要没有你,大家就会看到我了。”夏悠悠摇着头,仿佛陷入了魔怔道:“只要没有你,就可以了……”

    这突然压低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我的背脊有些发凉,提高了声音:“夏悠悠!你似乎是说,今天过来是向我道歉的。”若是道歉的方式是这个样子的,我倒是有点儿想要赶人了。

    “呵呵,道歉……”夏悠悠大笑着:“我本来是以为会看到一个落魄的沈曼,六神无主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

    我大抵是有些明白了,夏悠悠本来是想要作为胜利者过来的。可是她看到的我,却没有半点儿失败者的样子。我静静地瞅着她,冷不丁道:“让你去开新闻发布会,给你那些照片视频证据的人,是谁?”!

    据某个不太靠谱的导师说,不经意的提问和压迫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这个时候,我就姑且信了。很明显从夏悠悠今天的这种歇斯底里的反应来看,她一点儿都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应该说,她没有这个能力去调查和收集我的过往。那么问题来了,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夏悠悠呆呆地望着我,好似没有想过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什么是谁?你在说什么,我一点儿都听不懂。”

    我放下了杯子,倾身靠近了夏悠悠。我定定地望着她的眸子,不给她有任何闪躲的机会。我幽幽道:“是谁让你做这样的事情?”

    “你,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你还不知道吗?”夏悠悠的声音在哆嗦着,却仍旧嘴硬地没有说出我想听到的话。

    我却笑了,吐出了一个名字:“陈茵吗?”(!≈

    夏悠悠大惊着,一脸的惊恐。这个模样大抵就是无声的肯定了,我想哪怕没有完全猜对,也是八九不离十。会和那个女人有一定的联系。

    我转身:“好了,你回去吧,慢走不送。”

    可是,腰侧的位置上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低头望去,是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刺在了我的腰间,反射着幽幽的冷光。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夏悠悠的神色却是那样的惶恐,她连连摇着头,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着。她语无伦次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要激怒我的,都是你的错。”

    我咬着牙,拔出了匕首。一瞬间,血流如注。我反手抓着,朝着夏悠悠的方向慢慢地走过去。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我却走得十分的吃力。我努力地眯起眸子,不让眼神涣散:“夏悠悠……”

    我不知道是因为血液的流失,还是因为伤口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只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砰的一声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好像,而是自己已经要晕过去了。一阵眩晕后,是熟悉的黑暗压了下来。我努力地撑起眸子,最后看见的一幕是有人冲了进来,把夏悠悠团团的围住了。

    随后,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那皮鞋与地面摩擦着的声音,节奏而规律。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最后却在我身边的不远处消失了。我想要睁开眼睛,双脚却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怀抱中。

    在这最后一刻,意识全数消失,我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中。

    第204章我都不会容忍她对你的伤害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耳边的消毒水气息仍旧浓烈,让人的鼻子一点儿都适应。病房空无一人,从这豪华装潢来看,我大抵又是在什么豪华独立病房。这种风格,倒很像是某个人会做的事情……

    我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然而移动间牵扯了伤口,顿时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敢动了。

    我安静地躺着,由着记忆碎片在脑海里头翻滚着,最后组成了完整的记忆。我记起了最后一刻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送我来医院的人到底是谁?

    正想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我猛然地睁开了眼睛,成功地看到了那刚进来的身影僵在了远处。那人的面容带着些许的颓唐,眉宇间是没有褪去的倦意,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仿佛是刚刚赶回来的样子。

    见我望着他,他的眼底才浮起了点点的笑意。很快地,那笑容被掩盖了过去。他一脸肃容地走了过来:“这才几天,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是杜非白。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拒绝搭理他。是因为我痛得毫无意识了吗,我怎么觉得,我最后见到的人不是杜非白呢?可若不是杜非白,他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让你出了事,第一时间联系林青。你都忘了吗?”杜非白在我身边坐下,有些粗暴地抓着我的手。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责备,又像是隐藏着的关心。

    “哦。”我不咸不淡地应着,不知道是不是该请杜非白去买一注彩票,感谢他的乌鸦嘴。

    “什么态度呢这是。”杜非白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很自然地十指相扣。明明是什么温度都没有的手掌心,在紧贴着的时候,竟然也升起了些许的暖意。

    他的声音淡淡的,在我的头顶响起:“丫头,疼不疼?”

    我明明是很坚强的,可是在杜非白这轻轻柔柔的声音下,居然从心底由然地生出了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我吸了吸鼻子,为了掩盖真实情绪地怼过去:“换你挨一刀试试,疼不疼?”

    “我记得我好像前不久才为你挨了一刀。”杜非白摸了摸鼻子,少有的用无辜的神色望着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反驳回去才好。我微咬着下唇,转移了话题:“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问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杜非白的神色好像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而后,他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变得更紧了些。他说:“林青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很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

    所以最后,救了我的人是林青?

    我微微皱着眉头,觉得好像应该是这么回事儿。然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响着,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样子。

    “我才不稀罕你出现不出现。”我撇嘴,冷哼着抽出了自己的手。被杜非白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的汗迹。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那个刺伤你的女人,已经送到了警察局了。”杜非白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的冷意:“放心,让你不好过的人,我会一一讨回公道的。”

    “那陈茵呢?”我抬眸,瞅了杜非白一眼。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地在杜非白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不在委婉,单刀直入。

    杜非白微微一怔,好似不明白我在说着什么。我扯了扯唇角,眼神不经意地落在了腰侧上。这里是一个新的伤口,而在这个伤口的不远处,还有另一道伤口。

    那是心伤,不管经过了多长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掩去的心伤。甚至在某些时候,我还能够梦到那一记微弱的啼哭声。我偶尔还会想起,若是没有那个意外,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又是什么样子。

    “我不相信陈茵和这件事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似笑非笑地望着杜非白:“退一万步讲,哪怕她是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可是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她绝对脱不了干系。杜非白,我不迁怒你可以。可是那个无辜的小生命,是不是总该需要一个人来付出代价?”

    一而再地退让,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现在不想就这么算了,能够借刀杀人很好。若是不能,我自然会找到别的办法。

    眼底努力蓄起了雾气,我幽幽道:“若是男孩,可能会像你一样。虽然很调皮,可是看上去就像是个小老头,整天板着脸冷冰冰的严肃而无趣。若是女孩,不知道会不会像我。当然,我也不知道像我有什么好的……”

    不管杜非白心里有我没我,不管是沈曼还是沈漫,可是那个孩子,却是他绝对的骨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连一见都没有见过的遗憾,更是抱憾终身。

    我看到了杜非白眼底那难得清楚的愧疚和痛楚,他揽着我的肩膀,动作是不自觉的用力。那仿佛要捏到骨头的痛,带着能够让人变得清醒的能力。

    越是清醒,我的声音便越是轻柔。嘶哑的声音是隐约的脆弱,以及故作的坚强。“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对吧。你们这些所谓的百年世家,最看重的便是门当户对吧。呵呵,我都明白的……”

    “你不明白!”杜非白打断了我的话,他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容忍她对你的伤害。”

    呵呵。

    我弯唇,抬起了眼睛定定地望着杜非白。眼底的深处,是已经藏得满满当当的嘲讽。若是我说,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眼前的他自己呢?

    “我会让陈茵给你一个交代。”杜非白重新握住了我的手,语气里头带着安抚:“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等你出院的时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喜欢导演是吗,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的,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我困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掩下,苍白的面容看不出丁点儿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