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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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第365章究竟是怎么样的……

    杜非白的手段一直都是简单粗暴,譬如这一回。他直接把我拎回家,把我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我却是少有的温顺。

    仍旧低烧的身体让我没有办法和杜非白抗争是其一,不愿在与张轩辰多加接触是其二。这么一想,我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禁足。

    反而是杜非白,对于我这次的乖巧表示了怀疑。我高高举起了右手:“我发誓,绝对没有动任何的歪心思!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诚恳地请求组织的原谅!”

    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从我这个嘶哑的声音中说出来。虽然是打了几分的折扣,可也总比没有表示的好。

    杜非白扶着额头:“生病的人,你就给我消停点吧。”

    我眼前微微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难得,这一次居然会就这么过关了。我本以为按照刚刚的情况,会很惨烈才是。

    话刚落音,杜非白却是突然靠近了我。那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盯过来。我被看得心底毛毛的,弱弱地伸手想要表示把刚刚的话收回来。

    他的唇已经落下,从蜻蜓点水变成了狂风骤雨的猛烈攻势。我从一开始的始料未及,变成了顺从。他的眼神是越发的发沉:“若不是你怀孕了,哼……”

    本就因为发烧而一坨晕红的脸颊上更加染上了几分红霞,久久没有散去。我哑声道:“我还发着烧呢,小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他轻哼了声,双手抱胸斜睨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会怕这个?”

    我撇嘴,做了一个鬼脸。心里头悬起的大石,开始有了轻微放松的趋势。冷不丁的,杜非白又一次回头,面无表情道:“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如此变脸堪称六月的天,打得人那叫一个措手不及。我清了清嗓子,软下了声音道:“那你想要怎么样嘛?”

    杜非白的眸色渐深,用食指抬起了我的下巴:“取悦我……”

    我僵硬着脸,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我试图转移话题,却被他掰正了脑袋道:“沈曼,向我证明你爱我。”

    爱吗……

    我轻咬着下唇,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番激战后,我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杜非白的怀里。不知道是一场劳动,还是因为本就发烧导致的关系,一阵倦意排山倒海而来。

    杜非白拦腰抱起了我:“睡吧,我陪着你。”

    “你不会再生气了吧?”我勉强撑起了眼皮,望着他的侧颜嘟囔了一声。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了杜非白的笑声。他俯身在我的额前印下了一个同样微凉的吻:“小笨蛋,我还能真的生你的气吗……”

    微微拖长的时间,带着十二分的无奈和怅然。我大约是知道,这个意外是彻底被翻篇了。我越发靠近了杜非白,挪动着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熟悉的睡梦中。

    这一觉,是少有的好眠。

    我自然不知道,杜非白也是同样守了我一夜。深邃的眸子里头透着我白日所没有见过的情绪,那样的深,一眼望不到尽头。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了一只手轻柔地拂过了我的脸颊。那动作很是轻柔,唯恐会吵醒我。我嘤咛了声,翻了个身继续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还是那只手,俯身替我掖好了被子。

    他说:“晚安。”

    他还说:“你的战帖,我收下了。”

    最后的那句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我很想勉强撑起眼皮问个明白,然而终究还是不敌感冒病毒的侵蚀,软软地迷糊了过去。这一刻,我脑海里头还在想着,等醒来的时候要问问杜非白是什么战帖。

    我高估了自己,等我醒过来之后,早已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带着好像更重的额头爬起床,陈嫂却告诉我:“夫人,先生也病倒了。”

    “……我传染的吗?”下意识地,我问道。

    陈嫂的笑容质朴而温柔:“我给您们熬了白粥,您是先去看看先生,还是先吃点早餐喝药?”

    “药?”我拧了拧眉,不记得打完了点滴之后还有开药。

    “是先生吩咐的,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您开了中药。”陈嫂解释着,又重复了一次。

    一想起那些黑漆漆,口感奇差无比的中药,我就彻底笑不出来了。我扔下了话,近乎落荒而逃:“我先去看看杜非白。”

    杜非白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蹙起,唇瓣无声地动着,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我低头认真地听着,从那几个音调中隐约听到的好像是我的名字。

    把他露出来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我正欲离开,他的手机却开始震动着。不敢吵醒杜非白,我眼疾手快地拿过来,从亮起的屏幕中看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头不过是几个字,写着:“今晚六点,不见不散。”

    杜非白是约了人,还是这条其实是发错的信息?

    我不得而知,正打算放下时,又一条短信进来了。还是同一个号码:“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发现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沈曼不过是强加的影子。非白,你等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是该我还给你了。”

    我的名字,杜非白的名字都出现在这条短信上,若这次还能说是发错了,只能证明我的脑子真的烧坏了。

    我抿着唇瓣,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上头的电话号码。果不其然的,是沈漫的手机号。复杂的眼神落到了躺在床上的杜非白身上,我紧抿着下唇,解开了杜非白的手机,选择把短信删除。

    双手颤抖着把手机放回了原地,我还不忘把沈漫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拳头无意识地捏紧,我紧闭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一片空白。

    是否我所看到的并非是事实,表面上杜非白和沈漫的那冷漠的相处,会不会只是给我看的?若不然,他们为何总是可以这么巧地同时出现呢?

    然而,杜非白最近的耐性和眼底的温柔都是那样的明显,一举一动都仿佛在无声地肯定着我们的感情。

    而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第366章给我一个解释

    删掉短信,拉黑电话,当做什么事情的没有发生过。既然杜非白可以不追究,我也合该要投桃报李地送出自己的相信。

    杜非白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我的感冒都快要好了,他还是不时会咳嗽着,始终没有痊愈。也得亏他的感冒,我们才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久而久之,我都快要忘记曾经有过短信这回事了。

    我依然乖乖地‘禁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家里。肚子开始有一点点显露出来了,我没事就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赖在藤椅上晒着太阳。而远处的,杜非白正在修剪着花草,一片的和谐安宁。

    这种日子,好像一不留神地就可以走到白头。我把玩着头发,终于下定了决心。在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下,我几乎都没有时间可以和杜非白好好谈一场。眼下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是否可以来一场足以凝固气氛的谈话?

    我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杜非白的身后,环住了他的后背,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杜非白的身体微微一僵,看清楚是我之后,唇边弯起了隐约的弧度。

    “小笨蛋。”他回眸轻唤着,轻幽的语气带着纵容。

    “有一件事我压在心里很久了,现在可以问了吗?”我迎上了杜非白的目光,抿着唇道:“你能答应我,绝对不会说谎吗?”

    “问。”杜非白的眉头微皱:“你今天怎么了?”

    迎着光站立的杜非白,整个人好似被踱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凭空地多了几分的距离感。我慢慢地后退着,哑声道:“我妈妈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杜非白的眉头皱起,我不等他的回答,声音越来越快:“在我们去度蜜月之前,你早就知道妈妈会出事的对不对,你是刻意拉开了我吗?妈妈为何一定要我和你在一起,你是答应了她什么,还是她答应了你什么?”

    “你是听到了什么?”杜非白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而是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选择了无视:“给我一个解释。”

    “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办法介怀妈妈的离开,可是曼曼,活着的人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中。”杜非白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缥缈地传了过来:“你总是要为了新的希望活下去的,比如说,孩子。”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我的肚子,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漠然:“所以按照这个说法,我就可以彻底地无视妈妈自尽背后的真相,由着她死不瞑目吗?!”

    “她是真的死不瞑目吗?你忘了,妈妈最后留给你的话吗?”杜非白沉痛地望着我,哑声道:“曼曼,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妈妈对你的希望到底是什么?”

    杜非白的声音平静,然而一字一句却是在我心底不停地敲击着,声声入耳,长久的无法平静。

    眼底疯狂地涌起了泪意,我颤抖着,捂着脸颊半蹲在地上。一阵阵的苦涩从一角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疼得令人无法呼吸。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只大掌落在了我的后背上。轻抚着,一下又一下的,节奏而规律。他说:“放下过去好不好?曼曼,你这样肯定不是妈妈所希望的。”

    被杜非白揽入了怀里,他的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是一种令人感觉到暖洋洋的安心。我呆呆地望着他,蠕动着的唇瓣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

    明明是我要质问着杜非白,还我一个真相。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好像变成了不过是我一个人的无理取闹。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乖乖的好不好,我知道怀孕的女人心情起伏会很大。”他抚摸着我的头,眼底依旧的柔和:“认真的过好每一天,开开心心地活着,是妈妈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我……”抓着杜非白的袖子,我哑声道:“我不希望当一个从头到尾都被瞒着的人!”

    “没有人欺瞒你什么。”杜非白沉声道:“从来没有。”

    “那你和沈漫的关系呢?”我的声音变得尖锐,拔高了几个度:“沈漫亲口告诉我,她会一直等着你。她等着你从我这个替身中抽离,幡然醒悟她才是你最爱的人!”

    “我会处理。”杜非白按住了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沈漫只是你的姐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话不是第一次从杜非白的口中听到了,可是信任度却已经开始动摇了。我抿着唇:“你能保证,和沈漫没有任何不应该的私下接触吗?”

    “你听我说……”

    杜非白皱着眉头,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给我肯定或者是否定的回答。我用力地擦去了眼泪,挥开了他的手。

    “你走吧,你的沈漫在老地方等着你。晚上六点,不见不散。”我往后退着,哑声道。

    杜非白试图拉住我,我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小跑着往屋里头走去。我跑到了室内,从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杜非白的身影。

    他仍旧站在了原地,挺拔的身影透着几分的孤寂。阳光已经从他的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挥散的阴影。我静静地趴在窗前,窗户冰冷的温度透过了手心传来,寒意渗透了身体的一角。

    杜非白遥遥地回头,望了我最后一眼。四目相对间,却是彼此都没有办法看透的眼神。

    他蓦然收回了目光,快步往前方走去。不久后,我看到了他那辆灰色的卡宴缓缓地从车库驶出,不知道要前往何方。

    我一直站在窗前,由着深冬的寒意席卷而来。陈嫂几次劝着让我关掉窗户,我依旧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终于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发件人仍旧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然而按照我对数字的敏感,只一眼便知道了那是来自谁的信息内容。我深呼吸着,颤抖着双手点开了那条信息。

    是一条彩信,里头的照片在缓慢地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