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曾经的爱· > 第202节

第202节

    第406章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重新回到病房已经是凌晨了,严默并没有再打扰我,悄声无息地离开了。

    我重新睁开了眼睛,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刚刚的迷糊是装出来的,我其实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大概真的是思虑过多,根本无法入眠。我就这样望着窗外,亲眼见着它从一片漆黑,直到泛起了鱼肚白。

    小护工准点过来,查看着我的情况。见我呆坐在床上没有动弹,吓了她好大一跳。“沈、沈女士,早安。”

    “早。”

    我说着,目光从窗外转到了小护工的身上。

    照例是日常的询问,见我基本没有什么大碍,她才放下了杂志:“早餐我晚些给您送过来,您现在需要喝点儿热水吗?”

    “好的,麻烦了。”

    小护工甜甜一笑,抱着热水壶离开了:“您客气了。”

    我慢吞吞地拿起了杂志,却见封面上是我熟悉无比的面容。剑眉星目,唇角微勾,无一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底下硕大的标题是:盛亚集团崛起,杜氏集团的历史是否就此改变,s市的商业格局是否就此改变?!

    标题很是危言耸听,只是涉及内容太广,让我不由得上了心。

    匆匆地翻到了相关的部分,我一目十行地望过去。长长的篇幅基本都是对张轩辰的夸奖,撇去了这些部分后,大致的发展是这样的。

    张轩辰拿下了杜氏的股权,占据比例直逼杜非白,正式入驻杜氏集团。并且,他已经取得了杜氏集团的另一个大股东,柳如是的肯定。

    再换成更容易懂的说法则是,张轩辰趁着杜非白出事的功夫,占据了杜非白的企业,更取得了杜非白母亲的肯定。前者也就罢了,商业上的手段我并没有那么清晰地认知。可是后者,为什么柳如是作为杜非白的亲生母亲,会在儿子出事之后,偏帮别人呢?

    硕大的问号挂上了脑门,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而柳如是的电话仍旧处于了无法接通的状态,哪怕我再是心焦,也只能按捺下去了。

    小护工已经打完了开水,还带着早餐回来了。她一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边指着外头告诉我:“沈女士,外面放着好大一束百合花,好像是送给你的。”

    我拧着眉:“帮我看看里头有没有卡片,花就送给你了,谢谢。”

    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给我送花?

    小护工依言走了出去,拿着一张精致的小卡片回来了。她递给了我:“沈女士,给。”

    我接过了卡片,里头没有署名,龙飞凤舞的字上写着:“注意身体,切勿思虑过多。”

    我面无表情地撕掉了卡片,这是张轩辰送过来的。

    小护工开开心心地抱着百合花走了,可我没有想到接连几天,张轩辰的鲜花依然不断。在我出院的当天,他更是带着一束百合走到了我的面前。

    “曼曼,我来接你回家了。”

    “滚。”我冷眼望着他,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行李。

    “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张轩辰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的冷漠,眼里藏着盈盈的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找我问清楚呢。既然你没有兴趣,那就算了。”

    我的眸色一沉,这一点我得承认,我是真的有需要找张轩辰问清楚的事情。可是这种被他看在了眼底,掌握着节奏的方式,我并不喜欢。

    我漠然地扫了张轩辰一眼:“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了。”

    在这边走边说的期间,我们已经从病房走到了室外。张轩辰快我一步地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介意的话,我们上车再详谈?”

    我冷冷地望着他,他的笑容却越发的放大了。如此的对峙是件相当浪费时间的事情,我面无表情地上了车,用力地甩上了车门。

    张轩辰也在同时钻了进来,发动了引擎。他慢吞吞地望了我一眼道:“曼曼,你希望我从哪个方面说起,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哦。”

    “你和杜非白的母亲,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我平静地望着张轩辰,双手实际上已经揪成了一团。“阿辰,你早就想好了吧。不过是借着我作为由头,挑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打击报复。”

    “不愧是沈曼,你还是那样聪明。”张轩辰笑眯眯地答着,甚至还找了个空隙拍了拍手,以示对我的鼓励。

    “聪明的人一般会过得更加不快乐。曼曼,你乖一点有什么不好?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我都会好好照顾的。反正你已经和杜非白断绝了关系,为什么你还要在意他?说到底,这也是你推动的。”

    见我的神色越发冷了,张轩辰的笑意却依然浮在眼底:“不要着急呀,听故事的人要有点耐心。”

    张轩辰关掉了音乐,一时间便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

    “我想想啊……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真相。是你见到了柳如是,给我带回了一个锦囊。那个锦囊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纸表明我身份的鉴定报告而已。我的父亲你已经知道是谁了,至于我的母亲么,就是将锦囊交与你的柳如是。”

    他回头望着我,咧嘴一笑:“也就是说,我和杜非白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柳如是不接受我父亲的穷小子身份,要嫁给杜任良。后来知道有了我,为了她的少奶奶梦,我便被她扔掉了。后来知道我父亲出息了,又想着再续前缘。在两个男人之间玩得团团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大概是年纪大了,她又良心发现了。认了我,承诺会补偿我。不管我想要什么,都给我。”

    “曼曼,我本来是想好了,只要你好好地陪在我的身边,别的我可以不要。可是你最后还是背叛了我,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呢……既然如此,那就大家都不好过!”

    “哦对了,杜任良连柳如是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她所生下的儿子。没有了杜氏,没有人撑腰的杜非白,现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由着我为所欲为!”

    第407章钥匙

    “你不是我认识的张轩辰。”

    眼前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得好像我从未认识过。这样的张轩辰,甚至令我感觉到了可怕。

    “呵。”张轩辰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曼曼,我曾经是只打算给你光明和希望的。可是我要给你的明天,你不肯接受。”

    “我要下车。”

    我没有办法和张轩辰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这种感觉令我恐惧。

    张轩辰也没说什么,平静地停下车。他甚至还冲我友好地微笑:“那么,再见。”

    我的唇瓣蠕动着,再见二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下车之后,张轩辰也随即离开了。现下正是中午,只是由于天色阴沉的关系,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天黑的模样。

    一大片的阴霾压下来,压迫得令人窒息。

    下车的地方离旧家不远,我想了想,慢吞吞地走了回去。思及旧家的钥匙张轩辰也有,我索性在小区门口叫了一个换锁的师傅。

    全部东西都折腾完毕后,这场倾盆大雨也随之落下。哗啦啦的暴雨打在窗外的芭蕉上,带着些许宁静致远的味道。

    我坐在大厅的中央,昏黄的灯光洒落了一地。柔和的灯光,在此刻却平添了冷清之感。

    习惯性地抚上了胸口的位置,那里已经空落落的。我想了想,翻出了另一条同款的链子。它不知道被我收到了哪里,以至于我翻箱倒柜地找了很久。

    终于在压箱底处找到了,我打开了盒子,举起了它看了好久。这个明显比原先那条还要在再大些,中间那颗圆溜溜的碧色琉璃非常突兀。

    把玩了好一会儿,我正准备收起盒子,里头却掉出了一封信。!

    “曼曼轻启。”

    我微怔,这是妈妈的字。

    我深呼吸着,颤着手将其打开。

    “可能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曼曼,你已经是大人了,应该足以保护自己了。所以,妈妈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告诉你听。”

    妈妈用娓娓道来的语调,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

    妈妈曾经不止干过拐卖人口的事儿,还曾经和黑社会的某个大人物关系匪浅。为此,她知道了对方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本一直保留着和平的相处。可是随着黑道势力的四分五裂,她也陷入了危机之中。

    护着妈妈的大人物被杀害,遗物便交到了她的手里。她担心会连累我,所以将其交给了杜非白。作为交换,希望他能够照顾我一辈子。

    是以,才有了我非要嫁给杜非白不可的事由。

    在确定了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以后,妈妈在最后选择了自尽。紧接着,便是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妈妈也留了后手。遗物在杜非白的手里,可是钥匙却在我的手里。

    正是这一对项链并非是九十九块买一送一的生辰礼物,它们藏着打开神秘宝物的钥匙。至于有多神秘,妈妈也不知道。

    我呆怔着坐在了地毯上,后背冷汗涔涔。这些日子所接触到的事情,已经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我没有想到看似平静的生活背后,藏着那么多的虚虚实实。

    到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了。

    握紧了手里的项链,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它有哪里是特别的。难不成长了一个钥匙的模样,就是真的钥匙了吗?

    我想不明白,可是也没有人会出现给我解释个明白了。

    我试图理出一条线,一个大胆的假设渐渐浮出了水面。

    严默自称自己是混迹黑道的,若严默是要寻找遗物和钥匙的人,那么查到我这里也是说得通的了。

    他需要打探真相,接近我,同时也必须对杜非白下手。正巧,张轩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这两个人联合着,一起打压了杜非白。

    而现在,杜非白入狱了,我原先的项链也到了严默的手里。

    是谁再利用谁,我不得而知了。也许都有,谁都以为自己黄雀,却不过是螳螂。

    我握紧了项链,这将是我唯一一个可以谈判的资本了。

    假设我刚刚所思所想都是成立的,那么我应该找的人是谁呢?

    我很努力地想要靠近杜非白的想法,忍不住去想,假设他是我,那么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会怎么办。

    然而越是想要努力地想清楚,就越是头痛了。胀痛的太阳穴几乎要炸开了,我只能草草地收起了盒子,踉跄着脚步回到了沙发上。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

    潮湿的雨打了进来,冷飕飕的。我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却提不起力气起身去关掉窗户。很快地,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中。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还有妈妈,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小女孩。在我的身边,是同样小小的杜非白。我们正在荡着秋千,很高很高的秋千,仿佛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接触到天空。

    可是下一幕,我却从秋千上摔了下来。我的面前多了一片的黑暗,黑压压的,根本挥散不去。

    我听到了笑声,熟悉而陌生的男声女声都在同时地响起。好像是在嘲笑,又好像是在怜悯。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然而我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我想要靠近他们,可在这黑暗中,他们的脸我根本就看不真切。

    我摸索着要往前方走去,跌跌撞撞地摔倒,再爬起来。周而复始。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听到了一阵婴孩的啼哭声。那声音是那样的响亮,带着新生的希望。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后背的冷汗早已干透。我下意识地抚上了肚子,里头的宝宝仍旧乖巧地安睡着,一点儿都没有救了他母亲的自觉。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变得越发的清冷了。我抱紧了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枕头,睁着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直到又一场的天明。

    可是那淅淅沥沥的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哪怕是天亮了,阴霾依然照旧。一切的一切,好像根本没有变化。

    我问自己,沈曼,你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