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下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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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打入天牢

    “司徒卿家,你可有证据证明白心璇失德?”皇帝问道。

    “证据……”司徒焱不禁语塞。

    如果他说出靳星魄这个名字,只怕他叛国的罪名就更被坐实了。如果提到白黎,就更加不妥,一则陷白黎于不义,二则事关皇族名誉。

    “既无证据,那么此事就让白心璇自己选择。”皇帝淡淡地睇向白心璇,问道,“白心璇,朕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愿意接受休书,就不必被关入天牢。你可要考虑仔细了。”

    司徒焱压低嗓音对白心璇道:“白心璇,你最好给我接受!否则以后你别妄想我会放手!”

    白心璇置若罔闻,抬眸看着皇帝,清晰地答道:“皇上,民妇考虑得很仔细,民妇并无犯错,司徒将军不能够休了我。”

    “好,很好。”皇帝扬唇而笑,轻轻抚掌,道,“朕就看在你们夫妻鹣鲽情深的份上,特准你们同囚一牢。来人!”

    司徒焱和白心璇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撇开脸。

    夫妻鹣鲽情深?见鬼了,他们明明争论着休妻之事,皇上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情深了!

    ……

    大牢之中,司徒焱和白心璇分别坐在一个角落里,沉默无言。

    无语半晌,司徒焱忍不住吐出一个字:“蠢!”

    “你才蠢!”白心璇向他看去,责怪道,“刚才你为什么不向皇上解释?就光会说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好了,被关在这里,看你还有什么机会面圣!”

    “无关紧要?你就不能把你的命看得重一点?”司徒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席地坐下,再道,“你不清楚皇上是怎样的人。解释是没有用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即使说破嘴唇也是白费力气。”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着等死吗?”白心璇蹙起秀眉。

    “现在知道怕了?你可别怪我连累你,是你自己硬要一脚踩进鬼门关!”司徒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白心璇不理会他的话,转而问道:“你为何会受伤?你在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收到皇上的密旨,叫我马上返京。但我才离开了军队,就遭人暗袭,传旨的侍卫当场毙命,而我也受了伤。”司徒焱的脸色微沉下来,“那个黑衣蒙面人,武功非凡,轻功更是绝佳。他似乎并无意要我的命,只是要杀传旨的侍卫。”

    “他是想造成你畏罪潜逃的假象?”想了想,白心璇又道,“如果我们之前的假设没有错,那么他们预谋了三年,应该不是要你的命这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是想要你被灭门。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手段如此狠辣。”司徒焱的嗓音转冷,黑眸阴沉,“我从未亏待过他们,何来深仇大恨?”

    白心璇不语,他对言洛儿确实很好,简直待她如珠如宝。只可惜人心难测。

    安静了一会儿,她出声问:“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头绪?”

    “你不用太担心。我自有办法。”司徒焱看她一眼,随口应道。

    “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被关在天牢里?”白心璇不由地有些生气,他的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吧?眼下这种境况,他是不是应该积极一点?

    “你现在是很不满了?既然不想被关,你为什么不干脆接受了我的休书?”想到这件事,他就恼火,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难道她不明白他是为了她好?

    “你很想休了我吗?那可真好了!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千万要记得立刻休了我!”

    “出去?你以为天牢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能轻易出去?”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光说不练!”

    “我随便说说的,你也当真?”

    他恶劣的口气,令白心璇气结,她扭过头去,不想再和他说话。

    司徒焱的唇角不着痕迹地轻轻扬起。

    其实他心里很感动。在危难的时刻,她的不离不弃,让他感觉很温暖很幸福。自从父母过世,这么多年来,他咬着牙独自拼搏,所有的孤独落寞全部都埋藏在心底,从来没有人让他有这样暖心的感觉。

    即使当年洛儿的舍命相救,也不曾让他有这般的感触。不一样的,她们两人是不一样的,而她们做的事,也是不一样的。

    “喂。”白心璇转回头,用手肘碰了碰他,“如果王爷找不到方儒寒,我们是不是就没救了?”

    “我没有名字吗?什么叫‘喂’?”司徒焱不满地道。他很想听到她唤一声“焱”或者“夫君”。

    “司徒焱,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非要连名带姓地叫吗?”

    “你烦不烦?现在都什么景况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细枝末节?”白心璇恼怒地瞪着他。

    “什么细枝末节?这很重要。”司徒焱回瞪她,“如果我死了,都没有听过你叫一声夫君,我岂不是死不瞑目?”

    “别满嘴的‘死’!”白心璇生气地抿嘴。其实她叫过他一次“夫君”,后来是他自己不允许。

    “我死了你就能解恨了。”不约而同的,他也回想起新婚之夜。那个怯生生的她,带着娇羞和惶恐,是他没有好好珍惜,是他错待了她。如果他们之间还有以后,他一定会爱惜她。

    “都叫你别说‘死’字了!”

    “你怕?”他对上她的眼眸,凝视着她。

    白心璇的表情僵了僵,轻轻点头:“说不怕是骗人的。”

    曾经有一次,她和爹途经岭南,正巧碰上刑场行刑。那个侩子手高举一把泛着寒光的大刀,一刀砍下,立刻就见汩汩鲜血喷出,一颗头颅与人的身体断裂,滚落下来,掉在地面的泥土里,血迹沾染着泥渍,再也看不清那死者的五官,只剩一片血肉模糊,惊悚骇人。

    是不是她和司徒焱也将有那样的一天?

    “别怕。”见她面有异色,司徒焱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如果注定要死,就让我独自赴黄泉。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倘若最后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只有请求白黎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