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深爱着顾凉月，绝对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的。若真以凉月为由对天启开战，无异于给凉月冠上了红颜祸水的骂名。封寻没有这么笨。</p>

    那么，这半年来，永元的小动作不断，近日的意图愈加明显又是因为什么？轩辕子离揉碎了信纸，觉得头更痛了。一连几天通宵批改奏折，他应该是有些累了。</p>

    靠在乾元宫的软榻上，帝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布曜站在面前继续禀报一些事情。他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困意，朦朦胧胧之中，好像又听见了那天在宗人府里听见的惨叫声。</p>

    轩辕启都狰狞地对他道：“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残忍，轩辕子离，你这一生注定众叛亲离！”</p>

    冷笑一声，帝王睁开眼睛。面前的布曜被他吓得一怔，停住了正在说的事情。</p>

    亲兄弟，他怎么会有亲兄弟呢？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还不知道，轩辕启都算哪门子的亲兄弟？</p>

    即便是他亲手为先皇奉上的茶里有毒，那又如何呢？先皇的心不在江山上，坐着这龙位也是痛苦的不是么？还不如随着木贵妃去了，在地下也能团圆。</p>

    登上这龙位的时候，他的确是用尽了手段，只为皇兄临终前告诉他的那句话。他要他好好治理这江山，要除奸臣，清叛贼，重新将天启带入盛世。他现在在做，并且做得很好了不是么？就算有什么报应，也应该是在他身上，他不怕。</p>

    “陛下…”布曜有些担忧地喊了他一声，看着轩辕子离额上的冷汗，倒像是刚刚做了噩梦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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