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许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柒许 > 058此番提醒,不知其为何故

058此番提醒,不知其为何故

    同行的将近有三十人,四辆马车,黛长安为了躲开徐晔,便跟在途生后面死乞白赖的小声请求:

    “途生,我可以跟你坐一辆马车吗?”她柔声细语,话语间颇有几分祈求的味道。

    然而途生却只是瞥了她一眼,一句“不能”便直接拒绝。

    黛长安浅笑,她似乎早就料到途生会这般。

    只见她提起裙子,便大步跑开了,白色的裙衫在风中飘动,途生还在莫名的间隙,便发觉她跑的方向是自己马车所在的方向,而此时,她就在自己的注视下钻进了车里。

    心里的无名火瞬间升起,途生疾步上前,掀起车帘便毫不客气地请她下车,黛长安盯这他那双幽冷瞳孔,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摇头。

    底气很足,可在途生长久的对视下,黛长安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她只是害怕若真惹怒了途生,他跟自己来硬的,上前一把将自己扯下车就不好玩了!

    毕竟她柔柔弱弱,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后台,心下一横,便出卖灵魂,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模样。

    途生被她气的眉峰紧皱,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黛长安是笃定了,笃定自己不会动她,所以现在是将自己当靠山使。

    刚放下车帘时,云迪也冲了过来,兴冲冲的就要上黛长安的马车。

    途生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现在车上已经有一个难对付的主了,他可不想再让这熊孩子也上了这车。

    “去,跟这你祖爷爷!”不耐烦的说完,途生便从他后背送了一把,将他推到了一旁。

    云迪根本不听他的话,只见下一秒便很不服气的往轿子里冲,蛮横的犹如一头小牛犊。

    途生真的很想武力说服他,但碍于他是木拐李的曾孙子,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又一次压住了他的肩膀。

    “你放开我,放开!”云迪大喊着挣扎,动静有些大,连郾刀也招了过来。

    一脸贱笑的郾刀看着在途生手里挣扎的云迪,兴道“这兄弟们都在等花,这花到底落到了何处?”边说边抬手掀开了途生的车帘。

    看见黛长安确实在马车中时,先是挑了挑眉,又扭头调侃途生 “兄弟,可以啊,几个时辰就搞定一个女人,得空了你可得跟兄弟们详细说道说道,要都有你这偷香窃玉的本事,那还能愁讨不着媳妇!”

    “俗不可耐!”途生语气十分愤怒,狠狠的瞪了一眼郾刀,便也不阻止这小破孩了,不但如此还让郾刀再多加两人。

    不然途生真有些担心郾刀会传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就这样途生和云迪,黛长安还有两个下苦的坐在了一辆马车上;徐晔和崎山鬼婆几人一辆;吕筑,郾刀,木拐李一辆;剩下的人都坐在了最后一辆,暹罗则是骑马,负责在前方开路。

    全部就绪,启程后,黛长安便感觉到了马车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只是抬目看了一眼途生,便觉得一脚踏入了二月天,凉凉!

    途生的脸又臭又冷,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眸都透着一股生生的冷冽,黛长安觉得自己好似得罪到他了,毕竟马车外郾刀的话她也听到了,黛长安也很气恼他的话,然而这话中的杀伤力似乎对途生的伤害会更高一些。

    所以黛长安这会都不敢直视他的眼。

    马车内的五个人,黛长安坐在左侧最里面,云迪挨着她而坐,而挨着云迪的便是一个中年男子刑云,林冲和途生坐在右侧,因为刑云和林冲在团队里属于下苦一类,身份较低下,都是看眼色行事,此时途生的怒颜,让二人都无话。

    压抑的气氛,在五人的烘托下,成功的尴尬到了一种新高度。

    只有云迪不识趣的在旁边一个劲的夸黛长安好看。

    小小年纪不光言语轻浮,甚至动手动脚,总想着去抓黛长安的手。

    不光如此,还满眼秋波的一直盯着她,他很喜欢她,虽然十二岁的年龄对于美的概念还不甚俱全。

    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黛长安美艳绝伦的星眸,和琼鼻薄唇的温柔之中,所以怎么看都看不够。

    黛长安一开始并不讨厌他,但被一直这般色眯眯的盯着看,又着实有些难为情。

    这云迪,身子骨瘦弱,但脑袋却很大,之前黛长安没有仔细看过他,如今他就坐在自己身边,黛长安这才看的真切,他不光脑袋大,眼睛也很大,是一种怪异的像要凸出来的异样。

    古铜色肤色,笑起来牙花子都能露出来,这种长相,只能粗略的看,细看便会生出隐隐的恐怖之情。

    而黛长安此时也生出了这种恐惧的心理反应,不过她一直在自我安慰,觉得一定是云迪太瘦的缘故,所以凸出来的眼球会让她觉得有些让自己心底发寒。

    不过黛长安又着实想不通,木拐李此行要去的地方,凶险异常,而且这老头如此有钱,将这云迪托付给任何一个人都能被照顾的妥当,却为何偏偏要剑走偏锋,带着亲孙子以身犯险。

    直到第四日休憩时,黛长安才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整整四天三夜,马车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前行,为了节约时间,所以每一次疲惫,也只是停下来短暂的休整几个时辰便又匆匆上路,甚至连找个客栈安生住一晚的待遇都没有。

    第四天傍晚时分,木柺李实在觉得两腿发麻,腰肢酸痛,无法坐立,他的马车虽是这四辆中最豪华的,有柔软锦缎铺垫,但长途跋涉,这把老骨头终是吃不消了,便决定就此停下,休憩一晚。

    然而此刻马车正行径在山间隘道中,暹罗便继续往前行驶了两公里,在一处还算平坦的山野间停下,就地扎营。

    马车停下后,所有人都下了车,黛长安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也下了车,这几日的路途,坐的她头昏脑胀,觉得身子骨都要被颠散架了,看到绿油油的草地时,也顾不得草地里有蚊虫,便直接躺了下去,想象着自己此刻就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一行人各有分工,开始扎帐篷,点火把···!

    黛长安侧头时,却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途生,此时的他,正抬头凝视这满天斑驳星河,身姿笔直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黛长安想起自己还欠他一句抱歉,这一路上她总是想着要对他说,但却一直没有单独和他见面的机会。

    现在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便朝他走了过去,但途生一见她走过来,便也无心欣赏夜景,又往人群中折。

    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黛长安听的清清楚楚,途生说了一句“离云迪远一些,别怪我没警告你!”

    黛长安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反应过来途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扭头却看见他已经和郾刀、木柺李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