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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所幸玉茗湛并没有在这事上纠结,刚好这时玉响拿着泡好的紫苏茶进来。

    茶水冲进杯中,瞬间满屋都是那特殊的清香。

    玉茗湛接过来捧在手里,喝了一口,只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脑子里也清楚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伯父这次来,也不单就是为了给外婆拜年吧?”

    杨文元见他面色缓和了不少,吊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回头扫了玉响和陈洋一眼,不紧不慢的:“并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句体己话想要跟少爷唠叨唠叨。”

    见玉茗湛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忙笑着又补充:“是关于这东山的。”

    “去我书房吧。”玉茗湛想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把茶送进书房,玉响陪着玉茗湛听完杨文元打算在东山南沿湖建一片别墅区的简单方案便出来了。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这两个人会不会在这里留饭,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去厨房吩咐一声。

    路过花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陈洋趴在栏杆上在看鲤鱼。玉响装作没看见他,从他身后径自走了过去。

    “你被他睡过了?”陈洋却突然开口,随后站起身转过来看着玉响。

    玉响脚步没停,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陈洋猛然打了个寒颤,心里对之前被玉响揍的那一顿还心有余悸,目光便不自觉地就有些瑟缩了。

    玉响也没打算理他,径自走了。但他忘了陈洋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然今他怎么还敢来这里?

    陈洋见玉响不理他,也不以为意,竟然径自跟在了他身后:“你瞒不了我。我跟了他那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你这么个人。若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这么短的时间他凭什么这么器重你?”

    玉响停下脚,侧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这个人。

    来也奇怪,几年前明明是陈少爷俯视他,而此时俯视陈洋他却毫无压力。

    不过这一点,他觉得他得感谢玉茗湛昏迷那段时间,玉老夫人逼着他作为玉家代表去处理东华和那些堂口的事。

    见的大人物多了,这陈家的私生子,就有些太入不得眼了。

    “你知道十里红灯那些鸡争风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玉响着就笑了,“就跟现在的你一模一样。”

    陈洋一张白脸瞬间气得紫的发青。

    玉响瞥了眼不远处往这边张望的佣人,双手插着口袋:“我很好奇你这张脸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这么厚?从你进这玉家大门开始,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这里没人欢迎你吗?”

    “他们不那是因为他们素质好。你你不低调着点,怎么还敢来跟我挑衅?”突然想起玉茗湛曾经嘲讽玉江的一句毒舌,玉响于是就借用了,“你这脑袋看着也不,怎么就净长了脸皮呢?拜托你多少也长点脑仁好么?”

    完玉响笑着扬起带着戒指的手冲陈洋摆摆手再见,金黄的指环在阳光下有些灼目。

    像是想起什么,陈洋一下子就愣住了,失神的站在原地好半都回转不过来。

    从厨房回来玉响回到书房的时候,杨文元刚好从玉茗湛的书房出来

    。

    杨文元对玉响倒是客气,玉响经过他身边时,他还主动打了招呼:“玉代表,等回到s市,大家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虽然时日不长,但好歹同事一场嘛!”

    知道这不过是句客套,玉响随口应了声:“好。”随后便推门进了书房。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陈洋,先因杨文元对玉响的态度有些惊讶,其后见玉响竟然就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了玉茗湛的书房便更加的震惊。要知道当初他还跟与茗湛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能进过玉茗湛的书房。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心脏疼的他直想掉眼泪。

    可是他仍死死捏着拳头,咬着嘴唇。

    他绝对不承认他会输给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更何况他是陈家少爷,脸长得也不错,如今还是留过学的海归,而这个人有什么?这个人处处不如他拿什么跟他比?!

    “走吧!”将陈洋的神态尽收眼中,杨文元平静的了句。

    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书房的门,陈洋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去质问玉茗湛是不是真的变心了。以前他明明那么喜欢他,明明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任由他任性放肆任由他胡闹,却从不会对他一句重话。

    那样的人会变心吗?怎么可能会变心?他从来没想过曾经那么爱他的玉茗湛有一会不再爱他,会爱上别人。

    杨文元嗤笑一声,也不再理会他,转身自顾走了。

    手指死死的掐进手心,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但陈洋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他在陈家究竟处于什么位置,而陈家如今又在借杨家的东风,所以他哪里敢当着杨文元的面耍任性?

    咬着牙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陈洋到底还是狠下心转身快步的跟着杨文元走了。

    从长计议的道理他懂,更何况,玉茗湛能爱上他一次他就有信心能让他爱上他第二次,他一定能将玉茗湛的心再抢回来。

    车沿着弯曲的山路开下了山,山间的路边开着一片片蓝色的野花,不比外面,东山的春气息已经渐渐明显了。

    “你知道,那个玉响是谁吗?”杨文元看着窗外偶尔出现的那片浅蓝,觉得非常喜欢。

    陈洋心脏一抽,死死咬着牙垂眼睑没吭声。

    “玉家表面上是玉墨婷过继的继子,玉茗湛的义兄弟,但实际上……呵!”老家伙冷笑。

    “几年前玉茗湛生了场大病差点死了,老夫人大概也是被逼急了,就搞了那么一套封建迷信。结婚冲喜,那孩子,就是当年老夫人选出来给玉茗湛冲喜的那个人。”

    陈洋手指掐得掌心几乎出血,嘴唇却是咬破了,嘴里又腥又涩,然而这全都无法抑制住眼泪从他眼眶里掉了下来。

    “这事玉家之前瞒得倒是好,我也是近来才听的。”杨文元,继而老眼瞥了陈洋一眼,用长辈慈善的口气温声劝道,“不过你也并不是就没机会了。俗话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嘛,都那样,他玉家少爷,自然也不例外。”

    陈洋接过纸巾擦了把眼泪,却哪里能擦得完

    。

    “得不到的,那才是最好的。”杨文元,“得不到的,那才会一直惦记着。更何况,听你还是他的初恋?”

    老家伙语重心长的教导面前这个晚辈,那模样像极了教导手底下娼妇如何勾搭恩客的老鸨:“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再好好谋划谋划,叫他回心转意的日子,便也就指日可待了。”

    陈洋抓了一把纸巾擦了鼻涕,没话。但心里却冷笑,难怪杨家那一家子全都是男盗女娼,这勾男霸女的手段,难不成还是代代传下来的家教?

    不过杨文元的话多少叫他心里好受了一点,更何况重新攀上玉茗湛还是他爸私底下向他下的死命令,便点点头:“知道了。”

    话玉响进书房后便问:“那老头跟你了什么这么久?还是要盖别墅的那事?”

    玉茗湛刚撂下电话:“可惜他爹给他留的那点遗产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他也就只能想想了。”

    玉响笑了:“杨家家业那么大,应该不至于穷成那样吧?”

    “若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拿东华那空壳拼命非法融资?”玉茗湛拉住他的手,想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别闹!就你这身板,还玩什么总裁蜜?当心我把你腿给压折了。”玉响用力掰开他死命拉住自己腰的手。

    眼看他脸就要沉了下来,玉响慌忙往外跑:“完了完了完了!我忘了喂兔子了!”

    刚到他们住的楼,远远的就看见杨振华背着包从上面下来。

    玉响有些意外:“你这是……要回去了?不是明才回去的吗?”

    “家里有事,坐最后一班船,刚好来得及。”杨振华推了一下眼镜。

    此时他的面容十分平静,身姿挺拔,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任谁都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之前那种脆弱颓废的一面。

    玉响点点头:“那你路上当心点。到了打个电话。”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陈洋?”杨振华看着玉响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玉响有些莫名其妙的笑问。继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哀,玉响笑不出来了,“你是想问杨文元吧?他确实来过了,然后跟茗湛打了招呼就走了。”

    犹豫了一下,玉响还是:“他想在东山南边沿湖建一片别墅,不过他手里好像没什么钱,所以就想拉茗湛入伙。”

    杨振华愣了一下,继而突然就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像在哭。不过他没再什么,只是摆摆手:“我走了,回头市区见!”

    这时玉响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做了多余的蠢事,想要道歉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玉响,”杨振华这时却突然回头。

    玉响一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