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这么一摔, 就摔出一个全身粉碎『性』骨折，基本算是瘫了。

    所以，第二是宁幼薇是由张姐带着去工作场所的，宁幼薇白在宿舍睡了一, 傍晚时候跟着张姐一块过去。

    “张姐。”宁幼薇怯怯地扯着张姐的袖口，目光担忧：“姚姐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起这个姚姐, 张姐忍不住叹了声造孽, 这也真是太倒霉了！别人从楼梯滚下去, 最多是一层, 这个姚姐可倒好, 足足滚了七层。

    人家滚楼梯都是磕脑袋，脑震『荡』, 姚姐偏偏脑袋没事，但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几乎所有骨头都碎了。

    这辈子, 姚姐算是废了！

    不过，这姑娘倒是蛮有良心的, 张姐拍了拍姑娘的手：“你呀, 别去看她了, 好好工作挣钱，帮你姚姐攒点医『药』费比啥都强。”

    “医『药』费？”宁幼薇瞪大眼睛, “姚姐的丈夫不是大款吗？咋付不起医『药』费？”

    听到这, 张姐嗤笑一声：“什么丈夫, 情人而已, 现在姚瘫了，人家哪里会管她。”

    “情人？”宁幼薇目光一变，身体瑟缩。

    见状，张姐安慰她：“你别担心，做情人更好，有钱花有大房子住，还自在。是你姚姐命不好，出了这档子事故，不然啊，她过得好着呢，连大『妇』都比不上她潇洒。”

    这一路上，张姐都在给姑娘洗脑，洗脑当情『妇』的好处，什么原配都是黄脸婆啊，大款都喜欢姑娘啊，出手大方给钱给房，日子别提多美了。

    念叨了一路，姑娘成功被洗脑。

    宁幼薇开开心心：“张姐，你对我真好，以前都没人跟我起过这些，以后我找到大款，他送我房子，我就把房子分你一半。”

    “诶呦！”张姐笑靥如花，“姑娘嘴真甜。”

    张姐带着宁幼薇来到一个叫做水云的地方，给她换了一身校服，梳了一个马尾辫，并没有化妆，捏着她的脸蛋羡慕道：“年轻就是好，看这脸蛋，滑溜溜，都不用涂粉，那些老男人最爱这个了。”

    收拾好宁幼薇，就让她在休息室等着，不要随意出门。

    这可是雏呢，得卖个大价钱！

    宁幼薇拉出要出门的张姐，问她：“姐，我工资是多少啊？”

    张姐回身拍拍她的脸：“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将那些爷哄好，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那水云呢？”宁幼薇有些执拗，“给我钱吗？”

    “啧啧啧。”张姐目光带零审视，“会所给你介绍款爷，给你吃给你住，都没收你的钱，你反倒还要上钱了。”

    不给钱好，这样就是付出大于报酬了，宁幼薇嘿嘿笑，“张姐你别生气，我就是问问。”

    “行了。”张姐撩撩眼皮，“在这等着吧。”

    张姐走了之后，宁幼薇就在休息室转圈，这里面不止有她，还有其他几个漂亮女人，不过人不多，她们看着『性』子也挺冷清的，不多话，长得各有特『色』。

    宁幼薇估『摸』着，这个休息室里面的女人身价应该挺高。

    她没往那些女人面前凑，而是从背包里拿出抹布，开始吭哧吭哧擦桌子。

    角落里，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见状，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开口：“你干什么呢？”

    宁幼薇抬头，眨着水润的杏眸，呆呆回答：“干活啊，张姐会所供我吃，供我住，我不能啥也不干啊。”

    那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宁幼薇几眼，又问：“你几岁了？”

    宁幼薇憨憨一笑：“16岁了。”

    女人不信：“周岁？”

    宁幼薇摇头：“是虚岁，周岁是14，还没到15呢，我生日。”

    闻言，女子啪地一声将包摔在桌子上，扭身出去了。

    宁幼薇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女子生气，傻乎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样。

    旁边一个目光温柔的女子叹了口气，对着宁幼薇招手：“过来，别怕，她没生你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生这里的气呢。”

    宁幼薇走过去，坐到温柔女子身边，扬着一张带婴儿肥的脸，傻笑：“姐姐，你真好看。”

    “傻丫头。”温柔女子嗤笑，“你是怎么来这的，你父母呢，他们知道你在这吗？”

    宁幼薇点头：“知道，我是来打工的，带我来的姚姐只要听话，陪客人唱歌，就能挣很多很多钱。”

    “唱歌？”女子欲言又止，“你……”

    她想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红衣女子打断。

    红衣女子冷笑：“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吧，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

    温柔女子沉默下来，好一会，才自言自语似的开口：“14，才14岁，也太了。”

    “12岁都樱”红衣女子一边化妆，一边讥讽，“你又不是没见过。”

    宁幼薇假装听不懂她们什么，站起身，继续拿抹布才桌子。

    她要努力劳动！

    也不知道在休息室待了多久，都快晚上11点了，休息室里面其他姐姐都出门了，张姐才急匆匆回来，带着宁幼薇来到一间包房。

    “陈老板，这是新来的幺妹，今年才15，姑娘还在上学呢，不懂事，您多担待。”完就扯着宁幼薇往一个大肚子秃头的中年男人身边凑。

    秃头男人上下打量宁幼薇几眼，显然是很满意，拉着她的手摩挲：“你叫幺妹？”

    宁幼薇点头：“我叫许幺，家里人都叫我幺妹。”一句话没完，脸颊就红透了。

    见状，张姐赶紧张嘴表功：“怎么样？青涩吧，特特给您留的。”

    “校”秃头男人摆手，“有你的好处，去，准备房间吧。”

    张姐站着没动。

    秃头男人挑挑眉，看过去。

    张姐笑道：“老板，丫头还是雏呢，倒不是我有意阻拦，而是丫头太，还得养两年，陪您唱唱歌还行，至于别的……”

    秃头男人没话，他知道张姐这是待价而沽。

    倒不是给不起这个钱，而是没必要，水云的雏太贵了，他不吃第一口，等着吃第二口就校

    想到这，秃头男茹头：“行了，我知道，不会动她的。”

    张姐满意了，笑容越发甜美，叮嘱宁幼薇：“陪好陈老板。”

    宁幼薇郑重点头：“张姐，您放心。”

    待张姐人一走，宁幼薇立刻殷勤地给秃头倒酒点烟，还陪他唱歌。

    秃头对宁幼薇满意极了，塞给她不少费。

    宁幼薇只要了一百，剩下地都塞回去，她鼓着脸蛋，一本正经：“一百就够了，我喜欢陈老板，愿意为陈老板唱歌。”

    “哎呦。”陈老板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丫头真稀罕人，来，让哥香一个。”

    宁幼薇躲开他，怯生生：“不要，我怕。”

    陈老板喜欢调戏姑娘，见状也不恼，反而愈加喜爱，陪着她了不少好话，承诺给她不少东西。

    在陈老板这里待了一个多时，张姐就过来将她带走了，送到第二个包房。

    宁幼薇对人一律平等，皆是只要100块，然后将人服侍得满满意意，又倒酒又陪着唱歌，还帮人家捏肩捶腿。

    忙乎到后半夜，一共跑了5、6个包间，才回去休息。

    这是第一，张姐没打算叫她真陪客人，主要是亮个相，以后才能卖上价。

    宁幼薇回到宿舍，白呼呼睡了一，晚上再次来到水云休息室。

    里面有几个女人正在聊。

    “听没？陈秃头让她家里的母老虎给挠了，满脸都是血，老吓人了，据是发现他偷偷包养的情『妇』。”

    “你怎么知道？”有人问。

    “昨晚上是刘陪他回去的，全程目睹，她家母老虎带了三个娘家兄弟，揍得陈秃头抱头鼠窜，若不是刘见机跑得快，也得挨揍。”

    “不止陈老板，还有那个乔大肚子，昨晚也遭殃了。”

    “怎么了，怎么了，快！”有人好奇。

    “乔大肚子昨晚上吃『药』出了事，被120急救拉走了，听上担架时，那里还竖着呢，丢死人了。”

    “还有赵总。”

    “赵总怎么了？他昨晚不是没点姑娘么？”

    “确实没点，不过他昨晚回家出车祸了。”

    “哇，昨是怎么了，出事都赶在一块。”

    “就是。”

    ……

    宁幼薇并不掺合到谈话中，而是继续拿出抹布，辛勤劳动。

    今晚上客人没昨多，宁幼薇只跑了三个包房。

    第三，宁幼薇跑了6个包房；

    第四，宁幼薇跑了4个包房；

    一连亮相半个月，张姐终于要开始拍卖她了，早早放出消息，就等半个月后一锤定音。

    之后的半个月，宁幼薇清闲起来，不咋见人，只是偶尔『露』个面。

    张姐悄悄告诉她，有好几个老板都特别满意她，肯出大价钱。

    宁幼薇有点怕，扯着张姐：“姐，我怕。”

    “怕什么？”张姐拍她，“女人都要走这么一遭，眼睛一闭，腿一张，就过去了，不用怕。”

    宁幼薇垂眸。

    半个月很快过去，终于迎来宁幼薇的大日子，在这里，张姐要拍卖她的初夜。

    当，宁幼薇打扮得很漂亮，单独在一个房间。因为担心她年纪，闹出什么事，期间让一个能会道的女子陪着她。

    俩人在房间里面打扑克，一直打到12点，也没人来。

    女人有些累，让她在房间等着，自己出去瞧瞧。

    女人找到张姐，一见面就问道：“怎么回事？没卖出去啊。”

    张姐铁青着一张脸：“那些要买幺妹的老板都没来。”

    “嗯？”女人惊讶，“怎么回事？”

    张姐：“我叫人打听了，这些老板见过幺妹之后，都相继出事。他们平时生意场上都有交流，互相认识，在一块聊，才发现，他们都是在见过幺妹之后出事的，70个老板，无一幸免。最轻是陈老板，只是挨了一顿揍，最严重的是钱老板，已经植物人了。我也是刚知道，外头都传遍了，咱们水云来了个扫把星。”

    “不是吧！”女人一把捂住嘴巴，“太荒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封建『迷』信。

    张姐在屋内来回转圈，最初她也不相信，觉得是谣传，可是那些大老板都信这个。而且……张姐想到医院里的姚姐，心脏砰砰直跳。

    难道，许幺真是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