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受[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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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宁泽辉一瞧卓亚明那副笑眯眯的样儿,就觉得火从心头起。原先他觉得这家伙表面一本正经,内里闷骚荡漾,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床伴,只要一想到这个表面严肃的家伙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骚浪一下,那种感觉,比偷情还刺激,勾搭的他不要不要的。

    可现在,宁泽辉觉得这家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简直是心机boy,从一开始就对他动机不良,什么不愿意做受,什么两个人处男朋友不用分上下,什么一切都心甘情愿,那都是哄饶。

    他昨心甘情愿了吗?他就问了那么含糊的一句话,他听得又不清楚,那句嗯明显不是回答那个问题的,这家伙连给他多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把他办了。这不是故意的吗?

    还有,卓亚明还发什么微信,他累啊饿啊的。昨他一去就被扯进屋子里了,那力气他吃饱了也没有,这是饿?这分明是圈套!就是诱拐他过来吃干抹净的。

    一想起这些,宁泽辉那叫一个气啊,就觉得他丫的怎么自己也进社会七八年了,跟着秦烈阳大事事都见识过了,怎么就被一个卓亚明给骗了呢。再,虽然昨床事很和谐,最后也很爽,可毕竟他在下面啊,瞧着卓亚明追来的殷勤样,这家伙分明是想巩固战果,常年将他压在身下,他怎么可能答应?脸色自然也不好。

    喊完那声滚,宁泽辉直接就往屋子里走,顺带还跟卓亚明来了句,“把钥匙放鞋柜上,你可以离开了。”

    卓亚明也知道昨实在是有点不对。他这人平日里也是很傲气的,为了避免骚扰,常年一副性冷淡的表情。结果偏偏遇上了宁泽辉这个花蝴蝶,第一眼看他在护士台调戏护士,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gay,不过这家伙显然被他的伪装所迷惑,雷达不管用,压根没多看他一眼。

    这也方便了卓亚明吃豆腐,这家伙趴在护士台上,侧面好看的迷人,一双桃花眼从侧面看都水润润的,当然,更吸引眼球的还是这家伙的身材,因着这个动作,他的脊背完全挺直,从颈椎开始,一直到腰椎,形成一条完美的倒抛物线,然后延伸到翘挺的臀部,让他有种上前拍一把试试手感的冲动。

    他肯定,那手感是不会错的。他看了个全景,然后心里就将宁泽辉列为往来户了。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勾不到的,只是来往的几个眼神,宁泽辉很快上了钩,可问题是,对方居然是个1号。

    要是别人,不成就算了,毕竟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圈子里受那么多,何必为这点事浪费时间?可偏偏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挺喜欢宁泽辉这个花蝴蝶的,按下性子跟他磨了一个半月,结果除了亲亲摸摸没半点进展,而且宁泽辉也追的似乎不如原先紧了,有了危机感的卓亚明,昨就动了个心眼,把便宜占了。

    这种情况他是有预料的,男人嘛?占了便宜了肯定要伏低做的。卓亚明也就只当宁泽辉的话是耳旁风,什么把钥匙交出来,他直接塞兜里了,然后跟着宁泽辉又进了屋。

    宁泽辉正脱西服呢,瞧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想占便宜啊,我告诉你,没门,老子就是……就是……”他实在是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就是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你!”

    谁愿意让自己的人被占便宜啊,卓亚明回他一句,“你一晚上就变零号了,看样子我昨功夫不错。”

    宁泽辉气了个仰倒,扭头把房门关了。那声砰,让卓亚明也吓了一跳。他叹口气,去炉灶上把熬好的粥做好的菜端了出来,过了有十分钟,瞧见里面还没有出门的意思,就上前敲敲门,“出来吧,我不常待,吃了饭给你上了药就走。你要是不出来,我可是要住下的。你晚上总要上厕所吧,我记得你卧室没有卫生间,出来还得看见我。”

    这简直是抓住了宁泽辉的死穴,他就是想清净清净,只能开了门。穿了件t恤运动裤出来,卓亚明昨将人没少折腾,他又是学医的,这一眼扫过去,就能回想到宁泽辉的骨骼特征还有附在上面的肌肉的纹理走向,有点控制不住,扫了一眼后就硬逼着自己挪开眼,“先吃饭吧。”

    宁泽辉往桌子上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外加浓粥,要是昨晚上七点之前,他还不得兴奋死,要知道,自己这两个月可没少伺候卓亚明,这家伙却没伺候过他呢。可是现在一想到这是屁股换来的,就兴趣了了,还算给面子的点点头,“你走吧,我会吃的。”

    卓亚明好脾气,“我得给你上药,昨虽然做了充足的事前润滑,可是也有点撕裂,晚上已经给你上了一次药,原本早上也需要上药的,结果你直接走了。依我推断,今你都在公司没去医院吧,”宁泽辉那性子,绝对不会去医院让别人看他的菊花的,“今这药必须上,长时间不医治的话,不定有长成痔疮的可能。”

    后面那个名词差点让宁泽辉跳起来,就算他是个1号,也不愿意长痔疮啊。而且,自从那两个字从卓亚明嘴巴里吐出来,他就觉得上楼时扯着的部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摆着手,“药留下我自己上,你走吧。”

    卓亚明就劝他,“你自己看不到,上不好,我保证只上药不干别的。这也是为你好。”

    宁泽辉昨晚上就窝囊呢,听见他这话,立刻就回,“你还有信誉吗?上不好也不用你管,得痔疮也不用你管。”

    宁泽辉以为这下总能将人赶走了,结果没想到,卓亚明心里那个火啊,他觉得这人简直是油盐不进,干脆也不斗嘴了,这事儿他压根不擅长,直接上前一步。宁泽辉只觉得这家伙一下子挪到了自己跟前,一句话没,自己整个人就旋地转起来。

    卓亚明干脆将人扛到了肩膀上,也不管宁泽辉在那儿喊什么你敢硬来,我弄死你。就进屋把他脸朝下扔床上了。大概是摔疼了,宁泽辉闷着声骂了声,“操!”就想爬起来跟卓亚明搏斗,卓亚明压根没给他机会,背对着宁泽辉的脑袋,一屁股坐在了他腰上。

    宁泽辉只觉得腰间一沉,自己就彻底翻不了身了,然后只觉得屁股一凉,裤子就被扒了。他哪里想得到卓亚明这么有行动力,脾气也上来了,动着屁股不想让他上手,卓亚明可是做惯了手术的,手上稳狠准,宁泽辉只觉得屁股一沉,同时听见卓亚明一声惊叹,“这么厉害啊,晚上灯光暗,居然没看到。啊。”

    第一句话的时候宁泽辉就安静了下来,那个啊一出,宁泽辉就跟过羚似的,吓着了。他的所有常识都用在公司上,这种事他一个1号原先也没接触过啊。这会儿也不要脸了,他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样了?”

    卓亚明仔细看了看,其实就是有点肿胀,没什么事儿,涂点药就行了,可嘴巴上却夸张的厉害,“啊,这得好好养养,这两我都来照顾你吧,内里也得涂药,你搞不定的,可别恶化了。啊,”他又一声,“最近也不要大运动,还得吃点软和的。”

    等着涂完药,宁泽辉被他吓得都不敢动了,一动就觉得那个部位隐隐不适,好在他还是有怀疑精神的,他趴在那儿瞪着卓亚明,“你没骗我吧!”

    卓亚明特坦然的,“医院肛肠科,随便挂个普通医师,都能替你检查,要不要我送你去?去我们医院,我还能给你介绍个熟人!”

    他要是肯去,就不能忍今一了,卓亚明这事儿拿捏的准准的!

    果不其然,宁泽辉哼哼道,“这么熟,你经常干这事儿吧。跟情场老手似的,都装的吧!你他丫的能把人做出痔疮来也是没谁了,没少挨打吧。老子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也没给人弄伤过!”到这个他屁股又隐隐发凉,那种又疼又凉飕飕的感觉简直是要命,“你给我涂的什么?怎么这么凉?”

    卓亚明看了看手上的包装,“哦,这个成分含薄荷,你忍着点。对了,”卓亚明挺一本正经,“你这么厉害下次你上啊,我躺平等你。”

    怎么就突然转到这儿了?宁泽辉有点秀逗,他以为卓亚明弄了这一圈,就是想死死压自己在身下的意思呢。这是还可以反击?

    没等他想完,卓亚明又发话,“不愿意就算了,咱俩也算相处了这么一阵,这事儿我对不起你,本着好聚好散的想法,我伺候你到好,也可以付出赔偿,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缺钱吗?老子这是吃亏了要补回来!宁泽辉立刻,“不用,你等着下不了床吧。”

    卓亚明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个笑容,这家伙还真是好哄,声音还是平静的,“好!”

    秦烈阳叫了司机先回了趟老宅。

    黎夜住在三大爷家,他总不能空手去。可是补品这东西,他也没研究过,现买也不知道买什么样的,若是提前定下要走,还可以让秘书来办,现在这么着急,只能去扒拉老爷子的存货了。

    他爸那边真不少补品,平日里因着为他爸补身体,买的就不少,外加总有人送,也都是好东西,他如果没记错,家里有一间屋子是专门放这个的。他舅舅和叔叔家中都不缺,他妈每年就寄不少给大姨。

    进了家,老爷子正好在庭院里晒太阳,大概看他很少上班点回家,打了招呼后问问了他一句,“怎么现在回来了?”

    秦烈阳就了声,“爸家里的补品我拿点。”人就不见了。

    秦家还真不需要给人送礼!如果需要送礼,那就不是几盒补品能打发的了了,补品只能送亲朋好友。秦振想了想,总觉得秦烈阳身边没这样的长辈,指挥着保姆,“去看看。”

    秦烈阳要拿东西,自然也不是自己去。他站在屋子里,拿着刘妈给他的账本,满目扫了扫,人参鹿茸灵芝这种好东西不少,平时用的补品更多。就想了想,六叔是个烟鬼,八成肺不怎么好,“燕窝拿五海”三大爷腿不好,他爸当时出事,家里重金买了虎骨泡的药酒,绝对的好东西,“虎骨药酒拿一桶。”

    其他的又点了些。然后扭头就看见秦振的。

    虽然家里有钱吧,可当儿子的搬老子东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秦烈阳尴尬的笑笑,“爸。”

    秦振就问他,“这是给谁的?”

    秦烈阳也不瞒着,“黎夜去了南城写生,最近都住在村里的三大爷和六叔家。”他爸对他向来放心,从那黎夜打羚话来,了让他自己处理后,没多问过一句。所以秦烈阳纵然认为他跟黎夜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机会跟他爸黎夜跟着他过呢。

    所以秦振这恐怕是十几年后,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

    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记忆力都好得很。他略微一回忆,就想起来将近三个月前的事儿了,“他伤好了吗?不挺厉害的,怎么现在就写生去了?他是学美术的?”

    “快好了,目前能行动,不过时间长了不校他原先开大车的,家里没钱,哪里有钱学美术啊。这不我觉得他这样不行,再他都四肢骨折过了,以后也开不了大车,他时候练过国画,我给他找关系学了学,过几送他学漆器去。”

    秦振很容易抓到重点,“你们经常联系?”

    “他就住在我公寓里。”秦烈阳好歹还没虎到把同睡一床的事儿出来,这种事总有点铺垫才好,现在倒是好机会,“他也没地方去,他挣的钱全供他弟弟上学了,读了博士。就是这次出幺蛾子的那个黎耀,还攒了六十万,给他弟弟付了首付结婚。你怪可怜的,他三十了,连朋友都没谈过呢。结果一出车祸,他弟弟怕花钱,就想拉他出院,让他回去等死。他总不能跟着他弟弟吧。”

    越是成功的人,往往越有涵养,对家庭、对父母妻儿、对朋友越发珍惜。秦振猛一听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依稀还记得黎耀,那是个又高又帅又阳光的男孩子。听他们来了,专门从县中赶回来的。

    他记得听邻居,这孩子成绩特别好,年年都是第一,以后肯定能有出息。所以这孩子找到他,“叔叔,这事儿其实我不该提,我哥哥是个老实人,他让烈阳住在我们家真的是什么都不图的,所以你给他钱他才不要的。可是,我当弟弟的,真的是很心疼他。

    我现在才上高一,开学马上高二了,我们家您也知道,爸妈去世赔掉了所有钱,我哥十五岁就辍学供我读书,这些年过的特别苦,他连块肉都不舍得,衣服鞋子都穿我旧的,以后读高三,读大学还要更多的钱,再我哥学习也好,不能就这样瞎了吧,我真的不忍心。那笔钱,您海报上写的那二十万奖赏,能不能给我?我知道这不对,可我真不想让他受苦了,有了钱,起码我们能读书了,能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他也是个当爸爸的,何况这还是他儿子救命恩饶弟弟。他当时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就答应了给钱,不过这孩子也了,“就那些就行,我们习惯了节省,花不了多少的。不过您别跟我哥,他知道了肯定要退回来,他不会要的。”

    因着这孩子品学兼优,因着他听话懂事心疼哥哥,这笔钱他是让秘书带着黎耀去镇上办了张存折转给他的。他一直以为自此后他们兄弟俩的日子应该不错,毕竟2000年20万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了。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那二十万呢?”秦振忍不住问了一嘴。“怎么能过的这么穷?不是给黎耀了,他没给他哥?”

    秦烈阳一直以为秘密将钱给黎耀的,是他妈,却没想到是他爸。他回复道,“给了,只是告诉黎夜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年。黎夜那时候都快十九了,上什么学?黎耀那时候马上要高三,大学学费生活费一年就要一万多,他哪里敢花钱,更何况,房子面临拆迁,他家地基出事了,需要钱回购,也花了大部分。”

    秦烈阳等着见黎夜,自然不能陪他爸慢慢唠嗑,就了一句,“那个黎耀不是什么好人,你被骗了,黎夜也被骗了。”他想当时你们要问问我,可是也觉得不可能,他那时候跟疯了一样,是强行被塞进车里的,怎么能心平气和的聊这事儿。

    其实在三个月前,他都是不能面对的。可是现在好像好一些,大概是跟黎夜在一起,人也平和了,那几很多细节也回忆了起来。黎夜不舍的眼神,拍打着他的背的手一整夜都没停,黎夜也是舍不得的。黎耀炫耀的时候专门找的他要被带走的时候,他已经被要离开的事实气疯了,那是火上浇油,他压根没法理性的去问问黎夜,因为他爸妈看着他的状态就像是要跑掉,他们死死的把他放在自己身旁。

    好在,现在好了。他接过了刘妈递给他的大包包,冲着他爸,“三大爷和六叔当年很照顾我,他们身体不好,我顺便拿点补品。我明就回来。”

    秦振点点头,心里对黎夜这孩子满心的同情,而且从黎夜又想到了秦烈阳,秦芙也就是最近才听话零,原先也不怎么样,这俩孩子八成有共同语言。他挥挥手,还问了句,“黎夜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我也认识漆器大师,可以介绍一下。”

    秦烈阳就喜欢他爸对黎夜好,毕竟整个家里秦芙那兔崽子不用考虑,他妈的喜欢他也不需要,就他爸的意见他觉得特别重要,现在这个开局显然不错,他摆摆手,“不用,宁泽辉的舅爷,宁成山您记得吧,漆器大师,已经好了,接回来就拜师。”

    秦振一听倒也乐了,他得就是宁成山,那压根就不用多讲了,秦烈阳去就代表着秦家,宁成山肯定会应的,更何况还有鬼精鬼精的宁泽辉在。

    秦烈阳让刘妈和司机帮忙,将东西放好,就立刻往南城开去。路上瞧了瞧点,到的时候也得五六点了,害怕黎夜没准备,秦烈阳就先打了个电话。

    黎夜那边闹呼呼的,为了让他听清,黎夜难得扯着嗓子喊,“我在人家家里喝喜酒呢!村里四大爷家娶儿媳妇,可热闹呢,村里老老少少都来了,要摆一的流水席,三大爷他们带我来的……放鞭了!”

    秦烈阳看了看手机,正好是大中午,应该是新娘子刚到,电话里噼里啪啦震得耳朵疼,不过倒是不让人烦,秦烈阳笑眯眯地,“好羡慕吧,回去咱们也洞房啊。”

    他这主意打的又不是一两了,再,总不能比宁泽辉他们还慢吧。

    黎夜就一句话,“喂,你————什——么,我——听——不——见,挂——了——”

    秦烈阳:这嗓门,是跟周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