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澈忙磕了头道：“大姐请安回来就觉得身子不舒服，同我们不要吵她要睡会儿，奴婢这才退了下去，等奴婢怕大姐睡久了头疼来叫的时候，大姐就不认人了，心静忙去请将军和夫人，却被门口的婆子拦住，万般无奈才扰了老夫人，是奴婢伺候不周，还请老夫人暂缓责罚，先把大姐的病治好。”

    听了心澈一番话，老夫饶面色却是越来越不好，这亲闺女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露面，真是世人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要不是还有自己这个祖母在，怕是今日凤九九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老夫人虽是病重语气却仍是不可置疑的威严，对着一旁的周妈妈：“去姿妍堂找将军，就我请他来，问他是不是心里就一点儿也没有他的大女儿。”

    见老夫人是真动了怒，周妈妈一点儿也不敢耽搁，忙就去了，老夫人又叫心静拿着自己的牌子去请府医赵大夫来瞧瞧，心澈哭着自个儿家里有个远房亲戚是懂医术的，老夫人便也叫她出去请那位亲戚。

    等到凤南苍和张氏收拾好衣衫匆匆赶来的时候，老夫人抓着凤九九冰凉的手已经红了眼眶。

    凤南苍和张氏赶忙给老夫人见了礼，老夫人却是不理，咳了几声方才冷冷道：“若我不来，可就由着这大丫头去死？”

    “儿子……”凤南苍也不知如何回答，那婆子拦心静的时候他也听到了只是懒得去理，想着白日里凤九九不过是染了风寒也重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当时温香软玉在怀，一颦一笑都要勾了他的魂儿去，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将军一时疏忽，你这掌管后院的却是如何。”老夫人又把怒气撒到了张氏身上，“将门平妻，自然该有些大度雍容的气性，莫要学那些门户歪门邪道的东西，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丢凤府的脸，叫人笑话。”

    张氏气极，自己虽然是个庶女，从也是在丞相府里长大，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只是想着老夫人没几日好活，又见凤南苍还在眼前，也就含了泪，委屈地了句：“媳妇知错了，老夫人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当心？”老夫人重重捶了捶床，“我早晚叫你们二人气死。”

    正着呢，心静就带着赵大夫赶了过来，赵大夫依次给几人见了礼，见老夫人在眼前，忙疑惑地看了看张氏，见张氏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心下了然。

    “赵大夫，快来给我孙女瞧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老夫人对凤九九的疼爱更多了几分，忙起身对赵大夫道。

    赵大夫细细诊了一番，却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赵大夫，我女儿，如何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平日里不甚疼爱也就罢了，叫她死到底还是有点心疼的。

    “回禀将军，”赵大夫拱了拱手，“大姐怕是……时日无多了……”

    老夫人听言手一抖便瘫坐在床上，而张氏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凤九九，就这么死了？自己的女儿，就是凤府，唯一的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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