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凤言雨拾掇好了便去静方师太那里听了一会儿禅，回来便自己灵台清明，想来是入体的邪气已经被祛除，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张氏便携着凤九九几人同静方师太告了辞。

    静方师太看着远去的马车背影，半晌，才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师太为何叹气？“一旁的尼上前问道。

    “浴火涅槃的凤凰，终有一会凤舞九，只是罪孽深重，实在是罪过啊。”静方师太双手合十，“这世间何时能不再有杀生之事？”

    “师太既已看破，为何不阻止？”那尼疑惑，继续问道。

    “前世结怨因，今生食怨果。轮回报应，善哉善哉，还望世人多结善缘。”静方师太长叹一声，跨进了白云寺的大门。

    凤九九几人又折腾了两个时辰方才到了凤府，回来之后先去给老夫人去请安，正好凤南苍也带着李姨娘同孙姨娘在那里坐着。

    凤九九三人分别给几人见了礼，老夫人招手叫凤九九到自己跟前去坐，然后又问了一句：“四丫头可好些了？怎生面色还是如此苍白，也该多住几日的。”

    “这才走了不到两日老夫人便念着了，这府里没有孩子就是阴沉无趣的慌。”孙姨娘见老夫人今日心情不错，也就打趣了几句。

    李姨娘却是没有那个心思，一双眼睛只往凤言雨的身上转，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谢祖母担心，言雨已经好多了。”凤言雨唇色惨白，抖着了一句，蓦地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言雨。”李姨娘忙起身，把浑身冰凉的凤言雨拥进怀里，“你这是怎么了……”

    “快，把四姐搬到床上来，你，去请吴大夫。”老夫人忙起身吩咐众壤。

    “言雨想来是身子还没有完全调理好，就不必麻烦吴大夫了吧，今日清晨她听了禅后便灵台清明了很呢。”张氏有几分恐慌，陪着笑道。

    “言雨的身子这般冷，还请夫人叫吴大夫来瞧上一瞧吧，”李姨娘只顾着哭，“虽言雨是婢妾生的，到底也是这凤府的四姐。”

    老夫人也是白了张氏一眼，低低了句：“愈发没有规矩了，”然后又抬头厉声道，“还愣着作甚，我老婆子使唤不动你们了么？还不快去请吴大夫。”

    吴大夫进门的时候，李姨娘还在抓着凤言雨的手哭，一旁的凤九九同他使了个眼色，吴大夫以几不可见的弧度点零头，然后便上前同凤南苍等人见了礼。

    “吴大夫且瞧一瞧我这四丫头吧，”老夫人伸手扶了吴大夫一把，“怎生去了寺院一把高烧退了却又发起冷来。”

    吴大夫点头，伸手搭在凤言雨腕上，细细诊了一番，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可是不好？”李姨娘爱女心切，登时也顾不得礼仪了。

    “这倒不是……四姐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将养着也没什么大碍，只是……”

    见吴大夫话语间吞吞吐吐，凤南苍皱紧了眉头上前挥手道：“吴大夫有何事但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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