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到凤言雪被自己得动容，眼眶也红了起来，执着她的手，幽幽地叹：“不过，言雪，你别担心，大娘不会弃你不鼓，如今太子垂怜季翎，他日若是季翎能够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妃，我便让她为你寻一个好人家，就算不是皇亲国戚，至少也是京中出色的公子哥儿，断不会让你再做人妾氏，做就做正室才好。”

    凤言雪听张氏这样，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做正室？真的吗？”她一个将军的庶女，若想嫁得好，那必定也是为人妾氏的，若真能做得正室，那么她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今后娘亲在府里也会少受些委屈。

    “当然是真的，大娘怎么会骗你？”张氏得情真意切，脸上的表情更加真诚，不过，她过之后，脸色又转得暗沉，凤言雪见她变了脸色，有些不安地问道：“大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大娘如此尽心尽力地为你筹谋，不知言雪你能不能帮大娘做一件事？”绕了半，张氏终于到正题上来了，可是单纯的凤言雪还懵然不知，真地保证：“大娘有什么事尽管和言雪，只要言雪能办得到，一定不会推辞。”

    张氏见状，见四下里无人，冲言雪招了招手，附在她的耳边，悄悄地了几句。

    只见凤言雪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她“呼”地一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不、不成的，这样的事怎么可以？”

    张氏见她这样的反应，不急也不怒，只是清了清嗓子，悠闲地用手理了理鬓角：“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按我的去做，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祖母她――”凤言雪依旧一脸的难色，她向来胆子，这样的事情，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我给你的又不是毒药，怕什么？”张氏循循善诱，褪下自己手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拉着凤言雪的手，为她套上：“富贵险中求，言雪，只要你听大娘的话，不光是这些好处，以后嫁得如意郎君，你和你的母亲就不必每日这样低着头做人了。”

    凤言雪低头看着那翡翠温润透亮的色泽，张氏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她，不由地点零头。

    一早，凤九九按照惯例，梳妆妥当之后便去往德馨堂陪老夫人话儿。这暑热当头，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家常衫裙，很平常的款式，只是裙角上绣了一片的兰草，走起路来，薄纱飞扬，露出内里的绣花清新雅致，顿时让人觉得暑意全消，只觉神清气爽。她挑了一把淡绿色绢面的扇子执在手中，扇骨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触手冰凉，而扇面上，不似一般的姑娘家绣些花儿朵儿的，这上面偏偏是绣着翠竹，挺秀修长，还是双面的，远远看去，甚是养眼。

    一脚跨进谅馨堂，凤九九却讶异地发现凤言雪坐在花厅里，老夫人年纪大了，习惯了早起，可是，这园子里的其它人都是贪睡的，凤九九特意趁着清晨太阳不大出的门，却不想凤言雪比她还要早一步来了，她抿了抿唇，笑道：“言雪妹妹今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来得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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