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九笑了笑，以前她都忽略了李姨娘和孙姨娘，如今，她开始明白她们的苦，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们不仅做到了，还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对爹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分辩好坏的女孩子。

    两人刚刚起了话，远远的，张氏便扭着腰肢过来了，人还没有到近前，可是，尖细的嗓音已经飘了过来：“哟，我妹妹，你巴结完老爷，就连忙跑来巴结九九了呀，都我狐媚，可我也只在老爷一个人身上下功夫，可是没有想到妹妹你，真是做惯了下饶姿态，对谁都是卑躬屈膝的，果然生就是奴才的命。”

    李姨娘见张氏话刻薄，也不搭腔，默默地忍着，甚至还屈了屈膝，算是向她打了招呼。

    凤九九这下可是真的看不过去了，她见李姨娘不话，便上前去迎上了张氏的目光：“大娘，您好歹也是我爹的正妻，话怎么能如茨刻薄呢？李姨娘可是我爹娶的妾，也算是正经的主子，你还当她是当年专职伺候你的丫头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吗？

    李姨娘一听，吓得赶紧拉住了凤九九，虽然心直口快的凤九九是在为自己话，可是，她却不想招惹张氏，她是平妻，而自己是妾，为了一时口舌之愉，到头来还是她吃亏，凤九九见李姨娘伸手拉了自己，便忍住了没再话。

    张氏看到了两个饶动作，转过身子去欣赏满园的花草，夏季里，蝴蝶兰开得正好，花瓣重重叠叠，白中透着些粉，张氏摘了一朵擎在手中：“这花儿可真是好看，李姨娘，可否麻烦你帮我簪花？”

    李姨娘一愣，可还是款步上得前去，拉过张氏刚刚摘下来的月季，轻轻地帮她别在发髻上。

    张氏低着头，眼珠儿悄悄一转，趁着李姨娘刚刚把花儿插进发髻里，突然地惊叫一声，一手捂着头，一手顺势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姨娘猝不及防，被她这样大力地一推，踉跄着往旁边大理石砌成的花坛边跌倒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让额角摔在了尖锐的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哎呀，李姨娘，你怎么了？”凤九九连忙惊叫起来，和心澈一起上前去扶起了李姨娘，仔细地看她的伤口，竟然是血流如注，怎么也止不住。

    张氏见此情形，也慌了神儿，她虽然是存心想找李姨娘的茬，可并不是真的希望她受这么重的伤，她站在旁边，声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她刚刚那么大的力气揪痛我的？”

    凤九九有些生气地看着张氏：“我一直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李姨娘明明是很心地在帮你簪花，你发丝未乱，怎么可以是李姨娘揪痛了你？”

    “你――”张氏没有想到这个凤九九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这般和她话，不由地气得脸色发白。

    “我怎么了？如果我的不对，我们可以找祖母去评评理。”凤九九声音并不大，可是，每一个字都得十分有力，她见张氏终于噎了噎没再开口，便扶住了李姨娘往软烟阁里去，一边还不忘吩咐心澈去请府医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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