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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身败名裂

    强忍着冲击性这么强的味道仔细辨别那些香料,有几种是常见的香料,但另一股浓郁的香味…可不就和那竹恩公主身上的香料如出一辙,都是极好分辨的,从她的判断来看,阮眠眠身上虽然沾染了这个味道,但微乎其微,常人根本闻不出来,倒是这刘喜儿身上幻梦的味道有些强烈,若不是那奇异的臭味中和了,恐怕普通人也能一下就闻出来。

    女官稍微往后抽了抽身子,将自己从这个味道里解脱出来,郑重的朝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和太后道:“回禀皇上、太后,这位夫人身上…也有幻梦的味道,而且比较浓郁。”

    齐王的脸色可就很精彩了,他自然知道这臭味的来源,如今连宫里的女官都知道了,若是不加以制止,恐怕明日齐王府刘夫人身上奇臭无比的消息就会成为京城的笑谈,这女官又说刘喜儿身上也有幻梦的味道,看来自己已经保不了她了,倒不如自断其臂。

    想到这里,齐王突然暴起,趁着皇帝和太后没反应过来,凤目一挑,宽大的手掌就握住了刘喜儿纤细的脖颈,五指用力,仿佛要把她的脖子生生掰断似的。

    “女人,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我齐王府也容不得你撒野了,倒不如我亲自了结了你,免得因为你和皇兄生出嫌隙!”

    见到情况突变,众人皆是一惊,阮眠眠虽然希望刘喜儿得到教训,但绝对不是现在,若是刘喜儿死了,自己身上也有味道沾染,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猛地转头看向江心月和穆如清,使了个眼色。

    江心月还是保持着武者的镇定,见情况危急来不及上前制止,随手拿过一根雕刻着凤凰暗纹的白玉筷子手腕转圜,输入内力掷了出去。筷子眨眼间正中齐王手腕,震的他虎口都渗出了血丝,手上再也使不上力,松开了手,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江心月,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功力如此深厚。

    刘喜儿的脸已经憋得发红,脖子上青灰的指印有些吓人,伏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都是恐惧,也顾不得说话了。

    “齐皇兄,你这是要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动手吗?”江心月声色俱厉,质问道。

    皇帝也回过神来,收敛了神色:“齐王,既然她有嫌疑,也不是你能随意下定论的,事关两国颜面,怎容你殿前放肆。”

    齐王暗暗瞪着血红的双眼看了江心月的方向一眼,回过头冷哼一声:“陛下恕罪,臣弟一时气昏了头,这女人实在是有辱皇家门风,臣弟断断留不得她了,若是证据确凿,随皇上处置,臣弟绝不求情。”

    “哦?事情本没有盖棺定论,为何皇弟如此确信她有辱门风?”皇帝的神色里多了一些思虑,莫非靖书举荐刘喜儿参加宫宴,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齐王做出一副悲愤的神情,为难了一会儿,这才咬一咬牙开口道:“事已至此,臣弟不该再欺瞒皇上了。是这样的,臣弟几个月前偶遇安阳侯府大小姐刘喜儿,见她形容姣好仪态端庄,所以动了心思想要纳为夫人随侍在侧,后来却听说她不知为何被安阳侯责罚到庄子里闭门思过,甚至还…”齐王的话半真半假,只是这件事却依旧说不出口。

    “甚至还为了逃出庄子出卖贞洁和清白,和粗野的农夫行那罔顾人伦之事,还闹到外面来了,后来她妄图对普通百姓下毒,被靖书的奴婢抓了个正着,还是齐皇兄过来把人带走的呢。齐皇兄说不出口的,靖书替你说。只是刘夫人做出这等事,皇兄也是不离不弃,皇上,不如我们今天这事也算了吧,免得让齐皇兄为君臣夫妻情分为难啊。”江心月状若贴心的接下话头,看向皇帝的眼底却有对齐王的讥讽的笑。

    皇帝会意,只是面上不显,他对这个曾经害死亲妹妹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本来就没多少兄弟情分,他做的那些事皇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他天性愚钝不堪重用,这才留他一命,谁知现在连表面的和气都不肯与自己维持了。

    “哦?竟有这等事?纳这等败坏了贞洁的女人在王府,还有一点皇家的规矩吗?齐王你糊涂啊!”

    齐王猛地跪倒在地上,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掩着面声泪俱下:“皇上明鉴啊,臣弟是糊涂,这件事却是为了保住皇家颜面这才让她入府的,和她什么恩恩爱爱都是谣传,把她放在外面始终会有闲话,倒不如臣弟揽了这个错处,留皇家一个清白,而且她自入府之后臣弟一次都没有见过她,都是放在最冷僻的院子里自生自灭的,皇上若是不信自派人去查问便是了!”

    他倒是盼着皇帝去查,这话里七分真三分假,简单的调查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反而能把自己从刘喜儿这件事里摘出去,而且还能落个为了皇室尊严牺牲自己的好名声,对他来说算是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了。

    英王颇有些玩味的晃着酒杯看着齐王,并不曾开口揭穿,他还知道齐王最大的那个秘密和他的野心,只是现在说出来对自己并无好处,扳倒齐王的同时还会让一品香陷入不义之地,他可不想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毕竟齐王这种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家伙没了地位就什么都不是,还是暂且冷眼看着吧。

    穆如清和江心月的手在桌下紧紧握了握,交换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们和英王想到一处去了,这是扳倒齐王的好时机,却不能保证全身而退,江心月越是在宫中呆着,越能知道皇帝的一丝猜忌就能要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还不是冒险的时候,让阮眠眠全身而退才是今天的正事。

    穆如清则更觉得那玉玺放在一品香越来越烫手了,该怎样把这东西交出去才能在保住一品香不受伤害的时候换得最大利益呢?他有些入神的思考起来。

    见齐王这样说,皇上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先起来吧,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不管怎么说这也事关一国的颜面,不是你自己能决定她的生死的。”皇上又招手唤来宫女:“找个太医看看她的伤势如何,若是没事了就让她继续回话,把事情交代清楚。”

    刘喜儿此时伏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晕厥过去了,只是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副情景都要叹一声我见犹怜。

    她当然是醒着的,但若是就这么醒过来肯定会被追责到底,倒不如暂时装晕避开锋芒再徐徐找到退路。

    她这演技躲得过旁人,却躲不过武功高强目力深厚的江心月,她只看刘喜儿虽紧闭双眼但呼吸平稳有力,就知道这是她耍的小把戏了,于是朗声开口:“皇上,我瞧着刘夫人只是一时脱了力,我从前跟随师父云游江胡的时候学了个法子,用上一会子也就醒过来了。”

    说罢,唤了宫女取来银针,又朗声到:“记着,要拿长长细细的银针,从虎口扎进去一寸也就好了。”

    这话出来,刘喜儿的身体猛地一颤,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江心月见状,摆摆手叫那宫女回来:“哟,刘夫人身体好,先醒了,那就不必去拿了,也省得劳动你。不过刘夫人既然醒了,皇上就继续询问吧。”

    皇帝点点头,冲着刘喜儿道:“刘氏,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来的,还不交代清楚?”

    “这…臣女冤枉啊,臣女也不知道为何身上沾染了香味,可能,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刘喜儿这次是真的慌乱了,齐王明说了不会保她,安阳侯府又早就和她理清了干系,她就只有一个人,还不是由人把她搓圆搓扁。

    “女官大人,这香料不小心沾染也会有香味留存吗,您怎么看?”一直没有说话的英王开口了,像是真的在好奇的探究一样。

    “回禀英王殿下,这香料虽然浓郁不易散开,但总要放在身上才会有香味,若是阮姑娘身上那样清浅的味道或许还是沾染了一星半点,但是刘夫人身上的香料不止一种,但香味还是如此清晰,那就是这香味的来源一直被她贴身放着了。

    而且,刘夫人身上还…”女官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眼刘喜儿,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什么?说下去。”皇帝沉声道。

    “刘夫人身上不止香料的味道,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恶臭,似乎…似乎是身染恶疾。”女官低声说着,到最后简直气若游丝。

    所有在坐的夫人小姐听了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刘喜儿行为不检点不说,还身患隐疾,这样的女人齐王还面不改色的娶回府当夫人,看齐王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了不少。

    “身染恶疾么?靖书倒是知道一点,仿佛听谁说过这安阳侯府大小姐前些年曾经得过一种顽疾,一发病身上就是难以忍受的恶臭,她也闭门不出了许多日子,后来有一位云游的高人到了京城,这才用特殊的法子把她治好,身体不再散发臭味,只是她的血液却变成了一种药,普通人服下之后会腹痛不止整整十天,却没有生命危险。我说的对吗,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