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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家信

    家书是军队里一定会有的东西,在外征战保卫边疆的战士们所有的亲情和柔情都维系在一封封家书上,为此每个军营里都有一个职位叫做文书,他们都是识文断字的人,平时专门为士兵们写家书,战时也整理情报。

    方大炮刚来军队,但若是写家书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也识字也会写字,所以无需文书代劳,这样要传递消息出去可能确实是最保密的法子。

    “那么…这个证据怎么办?”曹副将忧心忡忡,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不难,我就用这些纸张写家书,我写几句无关痛痒但暗示这件事的话,家中亲人都会明白的。”方大炮对此还是充满信心,一品香里没有一个人是多余的,每个人都有各自出挑的优点,更何况自己和眠眠心心相印,她又那样的聪明睿智,绝不会不知道自己家书里的意思。

    回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只是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灰黑的乌云几乎要压到地面,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压抑的很。

    方大炮坐在军帐里,面前是曹副将给他找来的笔墨纸砚,他略微思量了一会儿,提笔沾墨,在那些油纸上流利的写了起来。

    他早记得那些暗文的位置,写字的时候也刻意避开,写一会儿还要站起身比划几下,一封信足足写了半个时辰。

    信件被曹副将和方大炮亲手装进信封,封口处印上了专门的封泥,这样如果有人打开看了信件内容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然后曹副将把家书交给送信的传令兵,不出意外的话,这封信将在十日之后送到一品香人的手里。

    阮眠眠笼着白色的兔毛披风,小脸红红的探出轿子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光线由明亮到昏暗,然后豁然明亮起来,这是一品香的车队经过了京城宽厚的城墙。

    众人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行了七八日,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再说带着士兵押解着人犯也不好停留,所以他们可谓是风餐露宿,沿路都是在路上搭帐篷睡觉吃饭,没有进入任何城池。

    阮眠眠往后一探身子,就能看见骑着红鬃马的穆如清和英王陆归,再往后就看到车队的最后,小马车里狼狈不堪的魏浊意。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去的时候大家和和美美同吃同住,回来却隔着一层牢笼,外面的人毫发无伤,里面的人回到京城就是一步步走向深渊。

    阮眠眠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正好对上穆如清的眼睛,穆如清似乎察觉到她心里所想,开口道:“眠眠,坐会去吧,京城不像南方的气候了,外面还冷着,也实在不必为了那种人叹息。”

    阮眠眠轻轻笑了一下,下巴倚在窗框上:“也是,就是不知道大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担心的很。”

    “这也不必急,说不定一回到一品香你就能收到他的信呢。”穆如清笑得弯了眼睛,隔着帘子冲里面的江心月抛了个媚眼,然后伸出手指点着阮眠眠的额头把她推了进去,又替她们拉上了车帘。

    走到一半路过大理寺的时候,穆如清和陆归下马过去跟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主管官员交接了两个人犯,到这里他们的责任就了结了,只需要在皇帝亲自审案的时候出场作证,一品香和阮眠眠也是最大的苦主。

    陆归带着竹恩还有他的亲卫兵打道回梅园去了,于是剩下的两辆马车都是一品香自己的人,众人也都放开了些,直接挤在前面稍大一些的马车里,乐呵呵的拉着家常。

    片刻功夫,马车停在了一品香的门口,虽然许久没有人住,但江心月的侍女们还是不时地过来打扫收拾,所以一点灰尘都没落下,反而更整洁了几分,阮眠眠等不及了先跳下车打开门进去,花大爷和阮柏也紧跟着进去生起火炉准备先做些饭菜休整休整。

    值得一提的还是新加入一品香的汪洵汪大厨了,他跟随着一品香众人赶路这些天,冷眼瞧着这位花大爷厨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年龄大了但切菜颠勺一点都不马虎,就连脆弱不好掌握形状的豆腐他都能切成头发丝一样,真正是做到了刀人合一。

    于是汪洵在路上就没少和花大爷凑在一起,花大爷教导阮柏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听着,许多东西还是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的,不觉感到新奇,也时常拉着花大爷一同切磋厨艺,倒是让阮眠眠他们有了好口福,天天都能吃到南北两派不重样的美食。

    一品香众人这边刚刚进门,后面就跟上来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小厮模样的少年,手上举着个东西,冲着门口这边喊道:“阮姑娘,阮姑娘在吗?”

    阮眠眠听见声音回头一看,这少年正是城里驿站管送信的小风,笑道:“什么事情这么火烧了屁股的,馋一品香的火锅了吗?“

    小风被阮眠眠一看,脸红了一半,害羞的点头道:“想吃,但我可是办正事来的,昨天打西边军营里送过来一封信,说是加急的,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阮姑娘手里,只是你们不在所以我没来,今天听见城门上的兄弟说你们回来了,这才赶紧送了来。“

    阮眠眠一听是西边军营里送来的,连礼貌周全都顾不得了,快走两步拿过信件就到一旁要拆开来看。还是江心月从小荷包里取了几个铜板递给小风当作小费,刘欣儿送小风出了门,还许诺下次他来吃火锅半价,小风也乐的不行,给这样和气又温柔的主顾送信,总好过去伺候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势利眼。

    小风送出去之后,一品香的人都围拢过来看阮眠眠手中的信,汪洵毕竟没见过方大炮,虽然听过他这个人,却不是那么关心,他还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厨房里,一到一品香就去参观厨房了。

    “眠眠,是大炮的信吗?写的什么?”江心月问道。

    阮眠眠手指摩擦着信封上方大炮三个字,点了点头:“是大炮的信没错,只是我认字不多,还是穆大哥念给我们听吧。”

    穆如清接过信封拆开,拿出了里面的油纸,疑惑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信纸,和我们平时用的不一样啊,还脏兮兮的。”

    江心月插话道:“可能是军队里和外面不一样吧,虽说军营里不至于脏乱差成那样,但总是不如自己家里舒坦的。”

    阮眠眠表情透出一丝落寞:“那他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你们念一念吧,”穆如清展开信纸,缓缓念了起来:“眠眠,展信佳。自上次不告而别,心中思念无以复加,然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才有颜面回来见汝,汝和一品香家人们要多多保重,齐心为重,另气候乍暖还寒,正门里走七步,注意保暖,切记切记。有心人方大炮。”

    “就这些?”阮眠眠接过信纸来回翻看了几遍,没找到其他的东西。

    “信上写的就这些,还有几张纸都是空的,一个字也没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穆如清满脸疑惑,好像也没找出其他东西。

    “不会的,大炮这个孩子我最清楚,他不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人,既然寄了这样一封信回来一定有他的目的,或许有什么事情不好在明面上写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花大爷捋了捋胡子,自信说道。

    “我觉得大炮这封信很有问题,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关心眠眠和我们,但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不通。”江心月分析道:“先说让我们保重,后面又加上一句齐心为重,这是什么说法?”

    “真的是很奇怪,你们看,后面这句正门里走七步是什么意思?”刘欣儿提了提裙摆站到正门口去,走一步数一个数字,起步之后她站在了大厅里火炉的旁边。

    “火炉?他让注意保暖,难不成是让我们生火?可是如果只是生火,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阮眠眠拿着信纸凑到火炉旁边,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

    “眠眠你快看!信纸上有字!”一旁的刘欣儿惊叫起来。

    “啊?信纸上本来就有字啊?”阮眠眠被刘欣儿吓了一跳,低下头去看,突然就不出声了,愣了一会儿,回头道:“穆大哥,月姐姐,你们快来看看,这信上…”

    穆如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过来接过了信纸,看了一眼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众人又围拢过来,就看到方才被火炉的热气烘到的纸张上显露出来密密麻麻的灰色小字,不是方大炮的自己,看来方大炮送信回来的目的其实是传递这几张纸。

    穆如清越读越心惊,立刻让阮柏过去关上大门,又嘱咐江心月和阮眠眠准备准备立刻随他进宫向皇帝禀告,阮眠眠他们问他信上写了什么,他却说来不及说了,路上再告诉她们。

    不过一刻钟功夫,穆如清已经收拾了马车,带着阮眠眠和江心月就往皇宫去了。剩下的人都留守在一品香,花大爷和阮柏去厨房做饭,刘欣儿一个人留着也没什么事,就收拾了几样从汝梁带回来的特产回安阳侯府去看望安阳侯和她母亲赵夫人了,一时间一品香竟有些冷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