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擅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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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乌北坡

    永韵悲愤地向傅明礼躬了躬身子,“奴婢无状,请平国陛下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口气要多不甘有多不甘。

    傅明礼沉着脸嗤笑:“滚出去。”

    “凭……”永韵刚要反驳,云清一脚踩在她鞋子上,“听话,让王晋带你去我的房间,帮我把昨晚练过的字整理一下。”

    “殿下……”永韵娇气惯了,眼见云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斥责自己委屈死了。

    云清轻飘飘地扫向她:“嗯?”

    永韵瘪了下嘴,咽下喉头百般不甘,磨着牙道:“奴婢这就去。”

    王晋笑眯眯地把人带了出去,傅明礼走到云清旁边:“我听说云姐姐在俞宫中有些事情很是棘手,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云清连连摇头:“让你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平国皇帝来帮我,万一窃取了我大俞的江山,我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要报酬。”傅明礼放缓语气道:“我自愿帮云姐姐解惑,什么报酬都不讨,如何?”

    云清倚在椅背上睨他:“那说来听听?”

    傅明礼倚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出声道:“云姐姐的父皇,也就是大俞的孝帝在世时,其实留下过三份遗诏,除去先前安阳桥公布的那两份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份遗诏没有公之于众。”

    “连我们这些俞人都不晓得的事情,你这个平国皇帝是如何知晓的?”云清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口上假作提防地道:“你可别想骗我。”

    “云姐姐别忘了,敏亲王死了之后敏亲王府就再也藏不住任何秘密了。”傅明礼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喏,从敏亲王亵裤暗兜里翻出来的。”

    云清:“……”

    这是一张有味道的纸。

    她很嫌弃地捏着指尖打开,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后申请渐冷,抬眸问他:“你连人家的亵裤暗兜都要去翻?”

    傅明礼好生无奈地耸耸肩:“人死虽如灯灭,但死之前总得在世上留点东西,我让人把整个敏亲王搜了个底朝天都没见到半点可疑的地方,没办法,只能朝死者遗体上用心了。”

    这张纸是敏亲王生前和承亲王通过的一封信,信上大致述说了孝帝驾崩之后大俞局势的变化,还提到承亲王从孙平口中得知孝帝留下了另外一份遗诏,遗诏的内容对云京墨极其不利,承亲王发现遗诏后暗令孙平和常玥诱骗云清出宫,想要除之而后快,不成想孙平动手之前突然起了恻隐之心,暗中让人将云清送去了千里之外的平国,这才让云清因此躲过一劫。

    承亲王查知此事后捉拿了孙平,另传信给敏亲王,希望能借他在平国的势力找到云清的踪迹并除去这个心头之患。

    信上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云清把信纸扔回傅明礼手上后费解地问道:“既然承亲王写了这样一封信给敏亲王,那他先前应有机会除去我,为何一直到沈灵瑶出事才决定对我下手?”

    “我查到这封信时也很好奇此事,所以让人去查了查。”傅明礼低头看她:“云姐姐想知道原因吗?”

    云清点头。

    傅明礼:“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云清微笑:“你再重新说一次前面那句话。”

    傅明礼耐心十足:“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云清摇头:“不是这句。”她说:“再前面那句。”

    傅明礼皱眉回想:“……你想知道原因吗?”

    云清敛住笑,冷冰冰地回答,“不想。”

    “……”

    傅明礼捏捏云清脸颊:“淘气。”

    一壁训她一壁又好心跟她解释道:“是云姐姐命大,承亲王派出去送信的人一路上先是遇上匪徒截杀身受重伤,又赶上十几年难得一见的大水,波波折折千难万险赶到平州时已是两个月后,那时正赶上沈灵瑶被人侮辱,敏亲王气怒当头,想了个再愚蠢不过的法子寻人拦路截杀你,结果被你的那个护卫三拳两脚给挡了回去。”

    云清:“所以说,那时敏亲王要杀我不单单是因为沈灵瑶之事迁怒,也有承亲王嘱托的原因?”

    傅明礼嘲讽道:“亲生儿子嘛,费点心是难免的。”

    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也是敏亲王的儿子。

    云清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

    傅明礼从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他扯动嘴角笑道:“云姐姐有没有想过,敏亲王为何会把承亲王写给他的信藏在自己的亵裤里?”

    云清被自己一瞬间冒出的猜测惊了一下,再联想起承亲王敏亲王和那位歌姬之间的爱恨情仇,刹那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

    天快亮的时候,云清做了一个梦。

    湛蓝的天空下,锋利的风筝线划过她白嫩的指尖,留下一块显眼的血痕,她被刺的生疼,抿着嘴不想哭出来。

    旁边的老太监慌慌忙忙地跑上来,拿出帕子按住她的伤口,一双不大的眼睛红通通的直掉眼泪,“殿下疼吗?奴才这就让人去传太医!”

    画面一转,她回到了寝宫里,父皇训了她几句之后拂袖而去,老太监跪在床前温柔地安慰她:“没关系,陛下不让咱玩风筝,以后咱就偷着玩,奴才帮殿下把风筝藏起来,藏到陛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要了!”小小的云清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就是一个破风筝嘛,谁稀罕啊,本公主才不喜欢这么幼稚的玩意儿,这破东西赏你了!”

    老太监唉声叹气地站起身,收起那个风筝故作心疼地道:“多么好的风筝啊,殿下不稀罕奴才可稀罕着呢,既然殿下大方,把它赏给了奴才,那奴才非得把他放在乌北坡的山神庙上好生供着去。”

    老太监和蔼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眨眼的功夫,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掉了手上的风筝,身上出现千疮百孔一样的伤痕,眼里都浸着血意。

    云清深吸了一口气,倏地睁开了眼。

    天色微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永韵端着洗脸水进门,见她起身后笑了笑道:“殿下,今儿天气很好,咱们左右无事,不如出去走走?”

    云清将滑落到肩上的头发拂到身后,唇畔扬起淡如云烟的浅笑:“好啊。”

    “就去乌北坡吧。”。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