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戏精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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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一个根本不认识,穿着打扮言谈气质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养出来的陌生女孩儿, 站出来就跟她说看见她打人了, 打的还是在海城颇有势力的鸿鹄二少。

    沈岚惊了一下, 不过随后就拽了拽双肩上的背包带子, 朝对方无所谓地一笑:“小姐姐你谁啊?大街上随便逮个人就瞎说可不是好习惯, 没事就早点回家找你妈吃午饭。”

    用词是挺客气的,可配上她微微昂着下巴以及漫不经心的笑, 让白嘉嘉听懂了这番话的意思:干你屁事, 滚回家找你妈喝奶去吧!

    可能对方没这个意思, 可白嘉嘉见多了说一句话能拐出好几层意思的人,习惯性地就这么翻译过来了, 登时气得深吸一口气, 脸色晴转暴风雨。

    沈岚可没心情陪大小姐站街上玩,免费送一个离别微笑给对方,沈岚转身就走了。

    今天是星期日, 赶到十二点三十五分的公交车的话,说不定她能趁着海城大学一周一次的开放日混进去蹭食堂。

    海城大学的食堂是出了名的好吃, 去晚了说不定就打不到饭菜了。

    可惜这座大学管理太严格, 如今又不是脖子上挂个学生证就能瞒天过海的时代, 沈岚混不进去, 只能把海城大学当成一周一次祭五脏庙的自我犒劳。

    想想刚才被人喊住耽误了一分多钟,沈岚不由小跑了起来, 因为赶不上海城大学的食堂饭菜,她就要去海城大学隔壁的美院蹭食堂。

    美院作为二流学校, 管理没海城大学那么严,学生也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仙女。

    估计是这个原因,食堂里的师傅们无所事事之余,就喜欢研究些草莓炖腊肉这种创新料理。

    即便是沈岚这样打小就走南闯北吃了不少苦头的人,对着那些黑暗料理都是头皮发麻。

    白嘉嘉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沈岚这种人,她都不怕被阎二知道,然后报复她吗?没想到这人长得软乎乎的,性格却这么刚。

    她自己不怕,难道都不为自己家人考虑?看她年纪不大,应该还在上学,也不怕阎二整得她没学可上?

    这会儿白嘉嘉因为赶时间,并没有让人仔细查沈岚的身份,只是花了点钱从会所其他工作人员那里弄到了沈岚的名字以及一张被偷拍的日常照。

    白嘉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越气,最后顺利把自己气成河豚,肚子里涨鼓鼓的午饭都吃不下了。

    大小姐把自己整得中暑躺下了,沈岚自然不知道,被美食诱惑得一路紧赶慢赶,终于顺利打到了海城大学二食堂的饭菜。

    吃完饭从海城大学出来的时候,沈岚脚步顿了顿,盯着公路对面几个人中格外显眼的某人看了几眼,而后继续迈步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跑去。

    下午两点钟她还要上班呢,另外还要抽空找一份正经工作,最好是能包吃包住的。

    然而现在工作不好找,打个杂的都要求本科文凭,就她那高中文凭,基本等于废纸,也就只有酒吧夜店那些地方会看仔她长相不错的份上给个机会了。

    可惜了金凤辉煌会所那份兼职,每天晚上只需要上三个多小时就能拿到不错的小费跟提成。

    想到钱,沈岚脸上因为吃到好吃的午饭而显露的满足惬意就散了不少。

    想到这个就气,昨晚被人拌了一下,手上的酒没来得及抢救回来,倒在了二世祖身上。

    这种情况,只要态度到位了,一般来这里玩的客人都不会太计较,可昨晚那几个人却咬死了非得沈岚加倍赔偿。

    最后沈岚不仅被炒了鱿鱼,还掏了存款出来赔客人那件衬衣。

    要不是证件复印件存了一份在经理那里,沈岚肯定选择当场跑路,反正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贴身存放。

    可有了复印件,又在酒吧员工档案那里存了根,沈岚不傻,知道要是真跑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大半年的存款就这么没了,沈岚气得当晚就蹲着套麻袋揍了一顿,哪怕知道是鸿鹄的阎二少她也不乐意憋屈了自己。

    这些事也就在脑子里飞快地一过,很快就被沈岚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是找工作的事。

    至于白嘉嘉威胁她的话,沈岚就是个孤儿院出来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留在海城不过是念一份旧情,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她卷铺盖换个城市。

    小说里偶像剧里那种换个城市都要被报复的剧情,沈岚真不觉得能出现在自己身上,毕竟也就是揍一顿的小事儿。

    阎鹭却因为这件小事很受困扰,原本他是不准备出门的,可今天下午要去给老妈接机,不去的话老妈威胁他说要让哥停掉他所有的卡。

    ――哪怕账号是他的,阎鹭相信他哥还是有办法对他进行经济制裁。

    可能在他心里,除了违法犯罪的事,他哥就是无所不能。

    迫不得已之下,一想反正都是要出门丢脸的,阎鹭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这么出来了。

    刚因为一点破事去了趟学校的阎鹭并不知道,他咬牙切齿要揪出来收拾的罪魁祸首刚从他对面溜走。

    上午十点过,开完一场会议的阎鹤接到来自转机途中母亲梁雅兰打来的电话,让他带齐所有家庭成员,下午三点钟去国际机场接机。

    梁雅兰着重点出“所有家庭成员”,虽然没明说,阎鹤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想着下午留在公司也处理不了多少工作,阎鹤干脆中午就离开公司,这样一来还能回家陪着花藻吃午饭。

    临时接到阎鹤电话说中午回家吃饭,闻姨很是高兴,当即就把准备晚上再做的鲈鱼给抓出来杀了。

    楼上,花藻还在上课,昨天晚上阎鹤就说了,要给她安排表演老师跟音乐老师,上午来的就是音乐老师。

    没办法,新的表演老师不好找,也就还没有被小范围传过黑名单的音乐老师这边很容易就找来一位音乐团退下来的老艺术家。

    新老师姓董,让花藻叫她董老师,今年五十八岁了,已经到了华国女性退休的年龄。

    不过董老师身子骨好,虽然不能像前些年那样留在乐团里带学生,跟着乐团满世界的跑,可就在海城教教学生还是可以的。

    正好阎鹤那边找到门路,说是有一位嗓音天赋极佳的年轻女孩子,希望能得到她的指点。

    阎鹤虽然不是搞音乐艺术的,可在海城还是颇具名气,像董老师这样的老年人,更是对阎鹤的为人处事很喜欢,可以说是爷爷奶奶辈最满意的后辈形象。

    阎鹤都亲自表示那女孩子有天赋,董老师也相信了七七八八,上午就抱着期待过来了。

    传说中人鱼的歌声是否有什么灵异类效果且不说,可花藻的声音绝对是惊艳世人的程度。

    花藻享受到了比前几天的表演课老师们还要热情无数倍的“老师关怀”――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课后时间补课。

    “来,我们再来一次,跟着我,第三个变奏的地方我们试着更圆润一点,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已经有点疲倦的花藻看董老师这么积极热情,没办法,连忙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努力跟着董老师的变奏腔调模仿。

    上午在听过花藻随意的哼唱后,董老师当场激动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也不管本来就是打算过来只是先看看情况的想法,当即就让花藻跟着她“啦啦啦啊啊啊噢噢噢”地嚎了半上午。

    不管初衷是什么,无论是原本的阎鹤还是阎鹤本人,甚至连阎鹭,从小都是学过学习钢琴小提琴等高雅乐器的。

    长大后忙于工作,阎鹤平时并不怎么玩音乐,只有偶儿听听阎家收藏的黑胶片老歌放松身心。

    不过钢琴小提琴这些他会的,却都准备得很齐全,所以蓝湾别墅也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僻静的音乐休闲室,现在刚好成为了花藻上课的地方。

    阎鹤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可他到家的时候花藻才刚送走董老师,人就蔫哒哒站在院子门口。

    蓝湾别墅是独栋海边别墅,进来的公路都是死路,想到刚才擦车而过的黑色奥迪,阎鹤不用问也明白过来了。

    看见阎鹤回来了,花藻嘟着嘴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扑,整个人的重量都完全信任地转到了他身上,手指头抠着阎鹤衬衣最上面那颗纽扣,“鹤鹤,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想我了?怪不得刚才我一闻就发现闻姨多做了四个菜。”

    花藻嗅觉很灵敏,加上吃了闻姨有一段时间的手艺了,一闻就知道是几个菜,当时就馋得口水直往肚子里淌。

    当时花藻还想难道是闻姨觉得她太辛苦了,所以特意多做了菜。

    后来闻姨客气地邀请董老师跟她女儿留下来用饭,花藻又以为是闻姨要款待客人。

    现在看来,饭菜的分量里是包含了鹤鹤要回来以及留客吃饭两种。

    不等阎鹤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花藻就自己顺溜地继续说下去了:“你都不知道,我从早上就一直上课上到刚才,要不是董老师的女儿开车来接她,董老师都还不想宣布下课。”

    虽然是抱怨,可花藻一点真的怨怼也没有,就像是小孩子嘀咕不想去幼儿园似的。

    就是这样的花藻,让阎鹤的心一天比一天软,对着她时脸上的笑也不自觉变多了。

    胳膊上挂着一条鱼小姐,阎鹤一边带着她回屋里,一边认真听她嘀咕嘟囔。

    花藻的思维跳跃太快了,用大白话说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说出来的内容偶尔天马行空幼稚可笑。

    但昨晚梦里恰好是花藻救了他后将他带去小岛,自己又四处奔波给他寻找治伤退烧药物的记忆。

    那时候阎鹤高烧几度昏厥,生命体征也不断横跳,毕竟在见到花藻的上一刻,阎鹤是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花藻一边寻找她记忆里海中生物能治病的杂七杂八各种东西,一边还要抓住一切机会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当时花藻就是紧张害怕到总是夜里不睡觉,小心翼翼趴伏在他躺着的石头边没头没脑说着话。

    等到阎鹤终于醒过来慢慢好转,花藻也总忍不住凑到他身边仰着脸笑着对他嘀嘀咕咕,说些海里的八卦趣事。

    于是阎鹤知道了,当她高兴得意或者紧张害怕的时候,花藻那张小嘴就总要叭叭得跟小喇叭似的停不下来。

    现在花藻自然不会害怕紧张,所以她是高兴的。或许花藻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明白,之前说着好听话转头却离开的表演老师并不是真的在夸她在喜欢她。

    此时的阎鹤就像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儿园上学的家长,一方面希望她能多接触现实,增强抗压性与独立性。

    一方面又希望能把她保护在象牙塔中,永远单纯快乐下去。

    毫无疑问,这是永远也找不到标准答案的矛盾问题。

    阎鹤心里暗暗纠结着,等听完花藻唠叨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出下午要去机场接他母亲的事。

    “虽然母亲没有多说,可听语气,对你是很喜欢的,所以不要紧张,一切有我。”

    喜不喜欢,单纯就是涉及鱼小姐能否多高兴一点,阎鹤并不太过担心。

    哪怕是不喜欢,阎鹤的人生规划也会照样进行下去,跟花藻结婚,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等花藻准备好了,他们就要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当然,要是花藻喜欢,多生几个也无妨,他会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的。

    要是孩子生下来跟普通孩子不一样,那就把家搬去他的私人小岛上......

    阎鹤已经在考虑是否可以抽空开始为孩子们起名字了,花藻却是慢了两拍,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词:婆媳关系!

    一时间,《职场家庭》中婆婆跟儿媳妇互相撕扯头发吐口水、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争吵不休的画面统统一股脑冒了出来。

    而电视剧里那个总是愁眉苦脸不敢回家的男人,也顺势替换成了她的鹤鹤。

    这还了得?未见未来婆婆,花藻已经被吓得面无鱼色紧张害怕起来。

    这会儿花藻腰不酸了腿不软了,嗖一下放开阎鹤胳膊,把身体站得直成一根笔挺竹竿。

    阎鹤不明所以,侧脸看她。

    花藻抖了抖嘴皮子,最后梗着脖子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含泪对着阎鹤发誓:“鹤鹤,我一定不让你有家归不得!”

    为了鹤鹤,她要立马做出最佳的应敌方案!

    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