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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大概是直觉太敏锐,感受到梁雅兰过度的热情以及一路上时不时飘过来火辣的眼神, 花藻就像戳破了的皮球, 缩着肩膀挨着阎鹤, 捧着奶茶小口小口喝着。

    乖巧, 安静, 还他妈可爱。

    想抱!想打扮!想给她买裙子买珠宝梳辫子扎fafa!

    察觉又一道滚烫的视线投注过来,花藻埋着头, 往阎鹤身边挤了挤, 努力把自己藏起来。

    刚结束掉一个干巴巴话题就发现梁雅兰女士又把眼神瞄向鱼小姐, 阎鹤微微侧身,让努力往自己身侧缩的某位能藏严实一点, 沉吟片刻, 努力找下一个话题。

    “母亲这次回来,大概能停留多久?我和花藻的婚礼,如果可以的话, 还是要拜托母亲帮忙准备。”

    婚礼筹备=大型场景+打扮花藻!

    梁雅兰轻咳一声,收回视线, 竭力诚恳地看向大儿子:“你结婚这种人生大事, 当然要妈妈来操办。放心吧, 你只管把小花花交给我, 有什么事就我们俩商量着决定了,也不会耽误你工作。”

    阎鹤:“……”

    听完以后反而不放心了怎么回事。

    躲在他身后的花藻也不停地戳他腰, 疯狂求救。

    咬牙忍住了痒意,阎鹤反手抓住花藻作乱的手, 正色道:“最近工作不忙,有需要花藻配合的地方我也会到场。”

    顿了顿,阎鹤接着道:“花藻最近都在上课,母亲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找秋姨她们聚一聚,白小姐最近几天刚回国。”

    秋姨正是白一程跟白嘉嘉的母亲,到了阎鹤他们这个程度,小孩子结交的朋友都会影响到家族之间的关系人脉,而阎鹤能跟白一程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无法否定其中掺杂着利益关系。

    想要找一份纯粹的感情,这就是说笑话了,任何阶层都不可能有什么纯粹感情,只区别于在彼此身上获取的是什么,是物质上的亦或者精神心理上的。

    阎鹤记得母亲曾挺喜欢白嘉嘉的,每次见到对方,都会十分热情地又是买裙子又是买珠宝地送给白嘉嘉。

    ――阎董自然不知道女人这么热情地打扮一个漂亮女孩子,除了喜欢,还有可能是热衷于过家家扮娃娃游戏。

    显然在这方面,梁女士很好的展现了喜新厌旧这一特性,有了花藻,还看什么白小姐啊。

    一来,花藻是她自己家的,只要儿子跟儿媳妇感情不出意外,花藻就能属于他们家一辈子。

    自家的跟别人家的,能一样吗?

    二来,花藻完全符合梁雅兰对“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的想象跟定义,与之相比,白嘉嘉就有些失色了。

    所以梁雅兰摆摆手,对白佳佳回国的事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抓住机会把话题转到了花藻身上。

    “小花花在上课?上的什么课啊?要不要学音乐?我可以教你呀。最近在外面跑累了,就想在家里感受感受家庭生活。”

    阎鹤看了她一眼,有点明白阎鹭的睁眼说瞎话是从哪里遗传来的了。

    感受家庭生活?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被家庭扼住了脖子,让她失去自由失去人生的色彩。

    三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银灰色讴歌后面,跟着一辆车前盖跟车屁股上都绘了彩画的红色跑车,里面是孤零零的阎鹭。

    每次两兄弟一起来接老妈,看在漂亮的跑车份儿上,老妈都会选择坐他的车回去。

    然而这次阎鹭开了自己车库里最靓的崽出来,满心欢喜准备了一肚子要跟老妈说的话,结果最后却被一心惦记着大儿媳妇的梁女士无情抛弃。

    阎鹭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就是地里的小白菜,单手把着方向盘,叫了手机管家给兄弟群里发了条语音,让他们帮自己找首《小白菜》或者《二泉映月》。

    群里回复得很快,然而十几个兄弟默契十足全都给他发了《在坟头蹦迪》,欢脱的动次打次在诡秘的鬼片风背景音乐衬托下,显得别有一股让人孤单寂寞冷的幽默。

    阎鹭:“……”

    往常偶尔回来,梁雅兰都是住在自己的别墅里,可这次有了要为儿子操办婚礼的正当理由,梁雅兰拎着自己的小包就留在了蓝湾别墅。

    阎鹤:“这边房间不够,恐怕会让母亲住得逼仄。”

    要是母亲在这边,肯定会时常缠着花藻,花藻又一向粗心大意,万一被母亲发现了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别处的宅子,蓝湾别墅确实比较小,不过梁雅兰摆摆手,表示自己刚好想在海边度度假:“再说了,你跟小花花不是住一间房嘛,玻璃花房那边的房间刚好够我住。”

    梁雅兰都这么说了,阎鹤总不好直接撵人,只能在等晚饭的空隙拉着花藻回房间好好交代了一番。

    “除了晚上我在房间里的时候,你不要去浴缸里露出尾巴。也不要去水族箱里游泳,在游泳池里也不要在水里太久不出水面换气。”

    交代完了,阎鹤还是不放心,可又觉得这样约束的生活对生活在大海中上百年的人鱼来说委实过于苛刻,想了想,阎鹤说:“过几天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带你去岛上玩,到时候晚上我们可以下海。”

    花藻很好哄,虽然对即将跟这样奇怪的未来婆婆共同生活有些忐忑,可这里有阎鹤,单单这一点就让花藻什么都不怕了。

    若论害怕,当初跟着消失的阎鹤跳进人鱼族地那个不知来历不知尽头的海眼时不怕吗?脱离大海决定踏入人类的社会不怕吗?

    虽然在家里多了些不方便,可有了梁雅兰,不得不说婚礼筹备方面是真的进展迅速。

    另外梁雅兰热衷于给花藻买买买,阎鹤看了也觉得挺好的,至少花藻也多了个陪她的人。

    这一天傍晚,阎鹤下班回家,在客厅看见了头碰头正斜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说着什么的两人。

    接大少公文包的闻姨发现阎鹤正看向那边,不由笑道:“是太太跟花藻小姐正在看婚纱,法国那边刚传过来的。”

    婚礼需要的两套礼服自然是要定制的,一套宣誓一套敬酒的。

    另外婚戒是阎鹤准备的,已经联系上英国的某著名婚戒设计师。

    因为阎鹤提供了必须融入人鱼、海洋、生死与共这三样主题,设计师那边很快得到了灵感,已经确定了初稿,一个月后阎鹤这边就能拿到。

    既然是婚纱,阎鹤自然也要去看看。

    朝闻姨点点头,阎鹤一边松开领带一边往那边走。听到脚步声靠近,两颗脑袋又同时转过来,阎鹤脚步一顿,掩饰住自己刚才被吓到心头一蹦的微妙变化。

    “鹤鹤!”

    花藻刚惊喜地要从沙发上蹦起来,下一秒就被梁雅兰拽住,“呃尼比索话,米膜米膜!”

    (哎你别说话,面膜面膜!)因为嘴巴不能长大,话说得含糊不清。

    可刚才两人已经保持这个状态说了有一会儿了,花藻听懂了,连忙又一屁股坐回去,还伸头往茶几上摆着的小镜子里照,手指头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按了按。

    梁姨说了,面膜要是没做好,还会起反作用催生出皱纹。

    马上她就要跟鹤鹤结婚了,梁姨说了,新娘子就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花藻希望用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嫁给鹤鹤。

    此时两人脸上都糊着一种墨绿偏黑的面膜糊糊,刚才两人突然转头看过来,当真把从没见过女人敷面膜的阎鹤吓了一跳。

    梁雅兰朝阎鹤招手,阎鹤看了她们俩一眼,还是走了过去,靠在花藻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弯腰俯身去看母亲手上捧着的平板电脑。

    “尼可,这个,这个,何有这个。”

    (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梁雅兰手指头滑动,给阎鹤看了三套男女礼服,意思就是她们俩暂时选定了是这三套。

    阎鹤俯身,伸手自己去滑动屏幕,将三套来回看了几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看完了成像图又看设计稿,还看了设计理念阐述,偶尔还会低头跟好似被他用在怀里的花藻说句话。

    梁雅兰看两人自然亲密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甜。

    虽然是儿子儿媳的狗粮,可梁雅兰吃得很高兴,因为看见情侣甜蜜能让她清晰的感受到爱情的存在。

    在小的时候,梁雅兰接触到的就是父母的冷漠甚至针锋相对,稍微长大一点,就亲眼见证了许多联姻。

    有的人运气好一点,联姻之后彼此谈不上爱不爱,至少也因为责任感而成为了亲人。

    更多的是运气不好的,结婚之后争吵不休,或者生下两个家族都需要的孩子之后就各玩各的。

    嫁给阎鹤的父亲之前,梁雅兰其实谈过一次恋爱,特别认真的那种,可惜最后只剩理智的背叛。

    这些年身边的“恋人”换了无数个,与其说梁雅兰是在放飞自我追求爱情,不如说只是想要给年少时的一个执念寻求个结果。

    反正也无所事事了,年纪大了总喜欢回忆过往,无病呻&吟的青春病也被找了回来。

    老少女的青春病旁边的花藻跟阎鹤都没察觉,两人商量着确定了两套礼服,阎鹤看花藻这两天都闷在家里,抬手看了看手表,跟梁雅兰说到:“晚上一程给他妹妹办了个归国聚会,我带花藻过去走一趟。”

    上次白嘉嘉说的晚会,就在昨晚举办的,花藻被梁雅兰拉去逛街了,阎鹤不放心,下班后就直接去商场接了两人,所以没去。

    今天这个聚会就是年轻人自己私底下一起玩的那种,是白一程打的电话邀请,阎鹤多少要给几分面子。

    听闻要跟鹤鹤出去玩,花藻眼睛一亮,扭头眼巴巴看着梁雅兰。

    梁雅兰被看得捂胸口,笑着摆手:“去吧去吧,把面膜洗了收拾收拾,好好跟小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