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私生女
被儿子的事闹得实在烦心，周六中午，邵玉姗和朋友们约好出去聚餐。
几个中年女人在西餐厅边吃边聊。
“亚平，你女儿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还早呢。没事儿，她这都二胎了，有经验了，没啥好担心的。你儿子呢？听说要跟上次那个相亲对象订婚了？”
“是的呀，小姑娘挺不错，我儿子喜欢，我也中意！”
“那就好那就好！”
朋友见邵玉姗不说话，忙问:“小邵，你儿子怎么样？跟那个处了好多年的女朋友也快成了吧？”
邵玉姗憋不住，唉声叹气埋怨，“儿子大咯，不听话咯。”
几个女人迅速凑近。
“阿遇被狐狸精缠上了，非要跟原先那个女朋友分手！”
“呀！原先那个可是谈了好多年的啊，他这一分手，人家姑娘受得了？”
邵玉姗摇摇头，“可不就是受不了嘛，哭得我都心疼。”
“啧啧啧，这些狐狸精真是厉害，防不胜防啊！”
叽叽喳喳讨论着，一个朋友忽然拉拉邵玉姗的手，指指隔了好几桌的斜对面。
“小邵小邵！你快看，那不是你儿子吗？”
邵玉姗定睛一看，还真是高遇！
跟他一桌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几年未见，邵玉姗还是能辨认出陶子。
但坐在高遇身边的小女孩……
“这也不是你儿子原来那个女朋友啊。怎么还带个孩子来？哦哟，这女的莫不是离婚还带个拖油瓶吧？”
提醒邵玉姗往那边看的朋友小声嘀咕。
另一个朋友却说:“别瞎猜，我看那小孩和高遇亲得很，跟他一点都不生疏！会不会……”
邵玉姗疑惑，“会不会什么？”
“小邵，你儿子这么多年拖着不结婚，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比如……虽然他没领证，但其实已经——”
“已经有孩子了！”其他朋友嘴快。
邵玉姗心里大惊，看着高遇那桌，脸色微变。
尽管看不出小女孩的具体年龄，但目测也就四五岁那样子。
高遇跟陶子五年前认识的。
所以这孩子……
另一桌。
高遇，陶子，涵涵，三个人完全没有注意来自角落的几个中年妇女的凝视。
“下次还要坐旋转木马！”涵涵今天坐了两次都没坐够。
高遇舀了勺土豆泥喂她，“好，下次叔叔再带你来玩儿。”
“说好了哦？”涵涵伸出小指头。
高遇也伸出小指头，勾上去。
孩子软软的指头，紧紧勾着他的指头，目光期待。
高遇心里化开一团，忽然看向陶子。
要是，要是能跟她有个自己的孩子也好。
周末带着孩子出来玩，看着孩子开心的笑脸，勾着孩子小小的指头。
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
多一个孩子，未必多一堆麻烦。
陶子轻轻拍了下桌，手摊开在高遇眼前。
“嗯？”
“手机。”陶子说。
高遇笑了，这么快就开始检查了。
“你这是搞突然袭击啊。”
“给不给看？”
“给，给。”高遇赶紧掏出手机，抓着她手指，“先给你录个指纹，以后就不用总输密码了，麻烦。”
倒是痛快。陶子想，这么听话，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手机里确实没什么可疑的。不过，谁知道是不是提前删掉了？
正要还给他，忽然弹出个微信消息。
“高总，槟州的风景不错哦什么时候一起来玩？”
陶子点开发消息人的头像。
是个美女。
穿着白色抹胸裙，胸前“事业线”格外瞩目。
“余江集团叶婷婷。”陶子念出这人的备注，瞪着高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高遇拿过手机，“哦，拉黑了，行么？”
再递回她手里时，微信列表里已经没有这个叶婷婷了。
陶子下意识想笑，忽然想起来不能这么快被哄好，一定要作，可劲儿作。
这顿饭都是垮着脸吃的。
涵涵感觉出陶子不开心，乖乖地不敢说话。
回到小区，陶子先把涵涵送回家。
故意没听高遇的话去车里找他。
高遇打来两个电话也都给挂了。
“瞎吃什么飞醋？”高遇发信息问。
陶子不回。
“我上楼了啊。”高遇又发。
柯晓秋在家，陶子怕他真上来，赶紧下去。
高遇已经在楼下了。
“差不多得了吧？”高遇耐着性子，抱住她。
陶子扭捏想挣开，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我管不了别人，可我管得住自己。你就别成天瞎吃醋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管得住自己？”
高遇气得挠头，“姑奶奶，你这么不信任我，还跟我在一起干嘛？”
陶子白了他一眼，“是你上赶着要跟我在一起的！”
“行行行，还是那句话，我他妈犯贱，我他妈就是个抖。您说吧，怎么着才能消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手机给我。”
高遇不知道她想干嘛，还是乖乖交出手机。
陶子打开微信，挨个删里面的女人。
“你他妈——醋也不是这么吃的吧？！”高遇看清她在做什么，不可思议。
陶子一跺脚，“怎么，舍不得？我就知道！”
艹。高遇仰头暗骂，无奈地望望天空，任由她删着，搂着她肩膀。
“知道个屁你知道！爱删删吧，别净删女的，男的也都一起删了。这里边儿gay也挺多的，指不定哪个对我心怀不轨呢。”
陶子滑动的手指停下来。
这人怕不会真是个抖吧？
作成这样都还让着她？
陶子把手机还回去，“懒得管你，要删自己删。”
高遇收起手机，嬉皮笑脸，“还有什么气，去车上撒。”
去车上还不得被你一通乱啃吃干抹净啊。陶子才不上当。
“你快走吧，我困了，回去补个觉。”
“去车上补。”高遇打横抱起她就走。
“哎——别！”陶子捶他几下，路过的人以为小两口在打情骂俏，纷纷偷笑，陶子脸红得像蜜桃。
高遇把她扔进车里，司机识相下车。
陶子挣扎着起来，车门已经被高遇锁死。
“外边看着呢！”陶子推不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又羞又急。
“特殊玻璃，看不见里面。”高遇含糊说着，咬吻她的唇。
终于放开她，邪肆一笑，“等着。”
飞快下去打开驾驶位门，亲自开车回去。
城南小居。
高遇在这个高档小区有套房，从没带女人来过。
连母亲和妹妹都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有套复式楼。
方才被他吻得浑身绵软，陶子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
高遇像是舍不得让她走路，将她抱下车，抱进电梯，走进房子里，抱上楼。
很久没碰女人了。
江雪妍缠着他要过几次，都被他推开。
酒吧，会所的女人也不想碰。
偏偏陶子这阵防他防得紧，又是不舒服又是来姨妈，总有借口躲他。
“去洗澡。”陶子双手撑在他胸膛，不让他贴近。
“一起。”高遇抱着她直接进浴室。
饿急了的男人，要得又久又狠。
打着洗澡的名义把陶子吃干抹净，回卧室又是一番折腾。
陶子累得没力气说话，嗓子也嗯嗯啊啊叫哑了。
“小蜜桃……”高遇闷哼一声，躺下来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
身下黏腻腻，身上汗淋淋，陶子想再去冲个澡也没了力气。
瘫在床上任他抱着。
迷迷糊糊睡着了，再睁眼已经到了晚上。
陶子坐起来，枕边的人一把将她拉回去，圈在怀里。
“陪我。”高遇蛮横的语气里，带着点撒娇。
反正累得快散架了，再躺躺也行。陶子不再动弹。
“你……喜欢我什么？”半天，陶子轻声问。
高遇抚着她的发，像抚猫似的，“漂亮，野性，倔强。”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样。
陶子想了想，说:“像我这么倔强的人，相处久了，会很烦的。”
“敢惹我烦就收拾你。”高遇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怎么收拾？”陶子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脸开始发烫。
高遇坏笑着在她耳边吹气，“你说怎么收拾？”
烦死。没个正形。陶子心里骂着，身上却涌起一阵酥麻。
“抱着你真舒服。”高遇闻着她发间的香，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陶子难受起来。
从前，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她不是没有怀念过在他怀里温存的时光。
只是那些温存，如镜花水月。
她不愿醒来，可梦已经碎了。
高遇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震颤。
摸摸她的脸，一片湿痕。
“怎么了？”高遇皱着眉，抬起她下巴。
陶子垂着眼不看他，轻声叹问:“你有没有心的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每次抱她，心里最坚硬的那一块，都会化。
这晚跟她说了好多话。
说以前，说以后。
他从没想过，自己跟女人还有这么多话说。
陶子太累了，没一会就沉入睡梦。
半夜高遇才睡着，没几个小时又醒来。
天亮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妈？”高遇眉头紧皱，以为江雪妍又去找母亲哭闹。
邵玉姗一晚上没睡好，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给儿子打了这通电话。
“阿遇，你过来一趟，妈有些话想当面问你。”
第53章 弥天大谎
“中午我回去。”高遇不想一大早又被母亲训一通，还想多跟陶子腻会儿。
“不行，这事很重要，你赶紧过来。”邵玉姗否决。
“什么事一定要面谈，不能电话里说？”
“反正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给我过来！”邵玉姗直接把电话挂了。
又是这句话。高遇心烦。
陶子猜，怕是江雪妍求高遇复合不成，找他母亲曲线救国去了。
“你妈不同意你跟江雪妍分手吧？”陶子问。
高遇刮了下她翘挺的鼻梁，“这些糟心事交给我就行，你别管。”
“她不同意你们分手，肯定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高遇拿出银行卡和钥匙，放她手里，“你的职责就是给我把晚饭做好。其他事不在你操心范畴。老太太估计一时半会哄不好，我下午再回来。”
说完用力亲她一口，“在家老实等着。”
四十分钟后，高遇来到母亲面前。
母亲脸色看着很怪。
好像既开心，又不开心，还带着一点按捺不住的激动。
高遇拿了一盒上好的龙井给保姆。
保姆泡好了，他端了一杯递给母亲，“妈，您尝尝这次的龙井。”
邵玉姗斜他一眼，“少在这装孝顺。我问你，昨天中午，是不是去建兴路那家法国餐厅吃饭了？”
高遇还以为要挨骂，没想到母亲居然问的是这个。
他点点头，“您问这个干嘛？”
“昨天我跟你亚平阿姨她们，也在那吃饭。”
高遇心里惊讶一下，脑子飞速转动。
母亲这么说，应该是看到自己跟陶子，还有涵涵在一桌了。
高遇沉默，等母亲继续说。
“那个孩子怎么回事？”邵玉姗懒得跟自己儿子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
高遇知道她问的是涵涵，故意装傻，“孩子？哪个孩子？”
“少跟我装糊涂。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小姑娘。”
“涵涵啊，她叫涵涵，怎么了？”
“这孩子……今年多大？”
“四岁。”高遇明白母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把涵涵年龄往小了说。
邵玉姗脸色更加奇怪了，沉默几秒，看着儿子，缓缓问:“阿遇，你老实跟妈说，这个涵涵，是不是……是不是你跟陶子的——”
“是。”
高遇撒了个弥天大谎。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
但目前来看，涵涵是个能让母亲快速接受陶子的关键人物。
他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何况让涵涵冒充一下他女儿，对大家也并没有多大伤害。
母亲识破真相怪罪起来，大不了尽快让陶子怀上个亲生的，保准她立马消气。
邵玉姗久久不言语。
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述。
陶子这个女人，心思又多又精明，难怪儿子跟她没法断，这都有了孩子，怎么断？
想起江雪妍，邵玉姗只能叹气。
这闺女命不好，摊上自己这个薄情儿子。
不过，怎么雪妍这么多年都没怀上，陶子就怀上了？
难不成高遇本来不想要孩子，她使了什么手段才顺利怀上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人可太不简单。
对比心思单纯善良的江雪妍，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知道妈早就想抱孙子了，孙女也很好，妈不是重男轻女的人。怎么瞒了这么久？”邵玉姗想起就生气。
“怕您不同意。”高遇低头，一副为难样。
“不同意什么？孩子都有了，我不同意能怎样？你也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把涵涵给我带过来，让我这个做奶奶的好好瞧瞧！”
邵玉姗是真心想见孙女。
不喜欢陶子是一回事，自家孙女又是另一回事。
“过两天吧，我跟陶子好好说说，忽然把孩子带回来，我怕她接受不了。”高遇心里打着另一个主意。
邵玉姗更不高兴了，“什么叫‘她接受不了’？作为奶奶，我看看自己孙女有什么问题吗？她这是拿的什么乔？”
“今天真不行，陶子带她玩儿去了，地方挺远的，来回都得折腾大半天。过两天我就带她过来。”
虽然见孙女心切，可邵玉姗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绮绮呢？”高遇没看见妹妹，“还在睡？”
“一早就出去啦！问她大周末出去这么早干嘛，人家不肯说！”
提起女儿，邵玉姗也是来气。
“她最近都早出晚归？”高遇记得，自己给妹妹在公司安排的职位很清闲，根本不需要加班。
“早出晚归不说，魂都好像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处对象了？”
女儿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谈恋爱也正常。
可问题是，这丫头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叫她这个当妈的，如何安心？
陪母亲到中午，吃过午饭高遇才离开。
回城南小居的路上，高遇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点人，明天起盯着妹妹的行踪。
绮绮太单纯，很容易被人骗。
十六岁那年因为感情受过那么重的伤害，谈恋爱这种事，作为哥哥，他必须要插手。
调查清楚跟她接触的是什么男人，他才好决定要不要继续让她接触下去。
陶子没有留在城南小居。
高遇一走她就起来，洗了个澡也走了。
床头柜上，放着高遇给她的银行卡和房钥匙。
高遇回来看见房里没人，卡和钥匙安静摆在床头柜上，忍不住火了。
这几天，她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作为一个男人，高遇还是头一次被女人这么对待。
抓狂的同时，又不敢拿她怎么样。
毕竟是自己软磨硬泡哄回来的，只能当祖宗供着。
正准备好言好语打个电话再约陶子，手机屏幕闪了起来。
“哥们儿今晚到容城，来不来接驾？”
何云嘚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几点？”高遇问。
“八点半下飞机。夜瑟走起？”
每回来容城，何云都喜欢光顾夜瑟。
那边比其他夜店更热闹，服务和设施都属于一流。
“不去。”高遇斩钉截铁拒绝。
他没忘记自己答应过陶子什么。
“哥们儿今年忙得要死，好不容易来一趟，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是不是人？”
“我倒是知道个喝茶的好地方，不如去喝茶？”
“喝个屁！大晚上喝茶你他妈不怕失眠多梦啊？”
“你可以不点茶，点壶枸杞水养养生也行。”高遇的建议听起来格外真诚。
何云不知道这人抽的哪门子风，明明以前每次都跟自己去夜店喝到半夜。
“滚犊子！你丫提前进入油腻中年模式了是吧？”
“老子马上进入家庭模式了。”
“我靠！你跟雪妍日子定了？哪天？”
高遇忽然不说话。
“喂？靠，什么破信号！”
“我跟雪妍分了。”
高遇不想瞒他，也知道瞒不了多久。
“什么玩意儿？分了？！”何云感觉和高遇这番对话，跟坐过山车似的。
高遇把电话挂了，打算晚上接他时再细说。
夜晚。
分手之后，黑夜忽然变得好漫长。
江雪妍关了所有灯，把自己扔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可是睁眼闭眼，挥之不去的，总是高遇那张英俊的脸。
她本以为，高太太的位置，迟早是自己的。
所以辞去工作，跟以前那些本来就瞧不上的平民同事，朋友，早就断交。
做好了彻底踏入上流社会的准备。
谁知道……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陶子这么厉害的角色！
敌强我更强，只不过，不能强在外在，外在反而要表现得更柔弱，这样才能迷惑人心。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现在的我，痛苦千万倍！”
江雪妍恨恨发誓，喝下杯中的烈酒。
叮咚。
门铃响了。
难道是高遇？
江雪妍满怀欣喜跑过去。
看到门外的人，眼里的光灭了。
只剩下茫然与无奈。
“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门外的男人走进来，闻到她一身酒气。
江雪妍冷冷看着别处。
“听说高遇把你甩了？”男人语气里尽是嘲讽戏谑。
“不关你事。”江雪妍抱着胳膊走开。
酒喝多了，走路不太稳，一下跌进沙发里。
男人没开灯，摸黑走过来。
他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少，早就熟门熟路了。
“好好的，怎么就把你甩了呢？难道是终于发现自己头顶一片绿？”
“你闭嘴！”江雪妍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身上砸去。
男人闪身躲开，讥笑，“还护着他呐？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不过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啧啧，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江雪妍把头埋进抱枕里，痛苦地抽泣。
“不过，你真的爱高遇？”男人今晚话很多。
“当然爱他！爱了他十一年！”江雪妍哭着大喊。
男人轻蔑地笑出声，“既然那么爱他，还背着他跟我勾搭，啧啧。”
江雪妍手攥得发痛，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自己又怎么可能背叛高遇？
“嗯……”男人忽然扑过来，江雪妍被压在身下，忍不住轻哼一声。
好久没做了。
这段时间高遇总不碰她。
男人动作着，捏着江雪妍下巴，“高遇要是看见你这么浪，会怎么想？”
“不要！”
“那就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