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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最后所有的人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结果,对此庄渝表现的比较冷淡。

    ‘这里可没有人懂得哑语的。’苏离一向喜欢火上浇油。

    ‘照顾好她吧。’庄渝他们一行人回到别墅。

    ‘我觉得论照顾人这方面,我们的顾小姐可是信手拈来深谙此道。’苏离不经意间提醒庄渝,似乎也带着嘲讽之意,顾汀兰那个女人除了了陪你睡觉如果再没有别的作用,那她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卧虎藏龙,没有一点特长和无人企及的本事,就算是自己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表面看起来很和谐,可是平静下面从来都不会停止暗流涌动的。自从上次撞见顾汀兰私自潜入书房,苏离总觉的这个女人有些不简单,甚至比林晓还要难缠。至少林晓从未隐藏过自己的锋芒,这让苏离很容易抓住她的弱点,而顾汀兰总是以弱示强,一副唯唯诺诺像一堆棉花一样,任何重物击打上去都会被吞进去。自从程浩这次回来,苏离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会有大事发生,可是这里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这么多人,苏离发现自己已经不是曾经能控制手下的那个‘大姐’了,这让她颇为恼火。不过没关系,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人要一个一个的杀。想到这里她又不着痕迹的笑了,敏锐的捕捉到苏离微妙的表情的阿信,用力的握住拳头,微微颤抖,他太了解苏离了。

    ‘是个好提议。’庄渝说完带着那个女孩儿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可惜了我那两瓶珍藏的好酒。’苏离说着跟阿信一起回去。

    苏离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阿信正如一位合格的丈夫在卖力细心的打挡刚才的‘战场’,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满地的酒渍,阿信打开窗子方便新鲜空气流动,满屋内的酒香味从窗口飘了出去,飘到了山头,飘到了海面上,也飘到了阿信的心里。

    庄渝把那个女孩儿带到他和顾汀兰的房间,女孩儿跟据庄渝的手势站在客厅里,脸上既看不出悲喜,亦看不出惊恐。淡淡的清清凉凉的目光狡黠的观察屋内的一切,‘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庄渝仔细回忆似乎也有一个女孩儿的眼神和她相似,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渝哥哥,你怎么把她带到我们的房间?’顾汀兰有些不悦。

    ‘看看你能不能试着和她交流一下,她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庄渝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

    顾汀兰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子,女人天生就是善妒的动物,同样再善解人意的顾汀兰也不例外,对于这个女孩儿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尽管极其不情愿但她凭借人畜无害的笑意完美的伪装过去。她亲自引领这个女孩儿来到自己的卧室,并大度的让她坐在曾经她和庄渝在此欢好的宽大床铺,她用探寻的目光试着和女孩儿交流,当她们四目相对时,女孩儿的目光马上不着痕迹的转移到别处,装做不经意间被周围的事物所吸引的样子,好奇的观察这一方天地。

    ‘既然听不见那你就先睡一会儿吧。’顾汀兰自顾自的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在这儿睡一会儿吧。’然后放在女孩儿的面前。女孩儿看见字条,感激的看了顾汀兰一眼,便指了指自己的长裙,歉意的笑了笑。

    ‘你是觉得衣服不舒服,可以换上这个。’写完字条将自己的睡衣放在她的身边。

    女孩儿微笑的拿起睡衣。

    ‘怎么样?’庄渝看见顾汀兰一个人走出来。

    ‘她识字看得懂中文,我经她留了便条,我想她应该很累了,所以就让她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是这样贴心。’

    顾汀兰的笑容暖暖的,她坐在庄渝身边。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儿已经成了半个主人了,每每想到这里,顾汀兰总是自嘲的取笑命运的神奇。

    晚些时候,顾汀兰来到卧室给女孩儿送吃的,她轻轻拍醒熟睡的女孩儿,示意她吃些东西。女孩儿甜甜的笑了,她坐起来用手习惯性的撩了一下头发,顾汀兰抬的一瞬间看见女孩儿头发里的那一缕纯白色的头发,她愣在原地,她感觉自己的骨节的深沉耸动声,她试图克服自己的慌乱,追回逃逸的声音,渐远的生机,和正在化作珊瑚石的记忆。便跟女孩儿试着交流饭菜是否合乎口味,宽大的床铺是否睡的舒服。她在纸上不停地书写着,努力不去回想过,她感觉四周的空气已经变成了固体从四面八方向她挤压过来,压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她感觉自己已变成了一个溺水的人,在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可以延续生命稻草时,被滚滚大水冲进了无尽的深渊,甚至来不及呼救。她爱怜的看着女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会沦落如此地步。一行眼泪顺着顾汀兰的脸庞流淌下来,女孩儿并未注意到顾汀兰的失控的情绪,她心无旁骛的吃着顾汀兰送来的晚餐。

    ‘我可怜的妹妹啊,究竟发生了什么?’顾汀兰的心如掉进万丈深渊。

    ‘苏离明天和我一起去吧。’张煜城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他身着黑色的西装,怎么看都像一位富二代。‘你知道我实在不想见他,因为对他我一点好感都没有。’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推门而入。阿信蹲在地上正在细心的擦着地板,而苏离正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真是想不到苏离这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能把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显然不是性。’张煜城腹黑道。

    ‘懂不懂规矩连门都不敲?’苏离愠怒。

    ‘脾气还真一点都没变。跟我一起去吧,我对莫.可金那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算我欠你一次。’张煜城难得放低姿态。

    ‘别指望我会帮你。’苏离冷冷的拒绝。

    ‘看来,只有庄渝少爷的话你才会听?那我去找庄渝少爷。’张煜城自知再浪费口舌也是无趣,干脆找庄渝去。

    见张煜城走后,阿信打扫完屋子,他关上窗子,‘一起去吧,也好散散心。’苏离未发一言。

    自从陆风真正意义上接管这个家以来,李管家对他的话是唯命是从不敢有半点质疑和忤逆,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候陆风的命令,有时他会懊恼自己的犹豫不决和贪得无厌;他耿耿于怀林振东的无情抛弃。咽到肚子里的秘密难道还真要带进棺材里?李管家不只一欠这样问自己,可是这样的问题内心深处的自己也未能给出一个自己想的答案。‘小兔崽子,你老子都斗不过我,何况你。’李管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陆风每日都呆在他老爹的书房里,沉默寡言,有时也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管家的背后,每到这时李管家都是一身冷汗‘风少爷您有事?’

    ‘老头儿,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压错了宝。’陆风说完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风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李管家谄媚的笑着,‘您如此睿智,什么事怎么能瞒的过您。’对于恭维人李管家信手拈来。‘我是看着您长大的,从小您就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老爷常常以你为荣呢。不像陆雨那样笨拙,什么事都得老爷操心。后来老爷烦了就把他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李管家逐渐进入角色诉说着本可带进地下的往事,‘后来因为您的事情,老爷又把他接了回来。至于为什么会接回来,我想您应该能猜得到,您制毒贩毒这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虽然做的极其隐秘但是老爷也在其中窥探一二.....啊’李管家神色慌张,‘对不起风少爷,我答应您把这件事带进土里的,您别生气,这都是我胡编乱造的。’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脸色有些难看,眼神闪躲。当他试着观察陆风少爷的脸色时,大吃一惊之余更带着难以置信,陆风眼神游离天际对于刚才所说的话很可能一句也未能记在心上。‘他这是真疯假疯?’李管家心里犯着嘀咕。李管家正一愁莫展的想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此时尴尬的境遇。门铃便配合了这场闹剧,‘风少爷,我去开门。’李管家如获大赦,转身刚要走就晕在了地上。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呵呵。’陆风笑着无视鸣叫的门铃扛起地上的李管家。

    李管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满是现在刑具的屋子内,那间屋子也曾经囚禁过陆雨,后来出于张煜城的愧疚,把这间囚室送给了陆雨。如今物是人非,李管家极狼狈的被绑在那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上,他惊恐的四下打量这个令人颤抖的屋子,在看清眼前这个男人时,说话都结巴了‘风..风...风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大刑之下必会吐露实情。老头儿看你的了。’说完陆风坐在李管家对面的椅子上,等待着李管家诉说过往。

    ‘我知道都跟你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李管家狡辩着。

    陆风并没有生气,他站起身来来到堆放刑具的地上寻找到一个电击棍,他端详了一会打开开关,发生‘啪啪’的电击声,‘一下两下可能死不了人,不过年龄大的可就不太好说了。’说着他对着李管家身上就是一下,只听李管家哀嚎一声头上的汗就已淌了下来,因为刚才的巨痛使得他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到一起。陆风看着他,冷笑道‘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需要找个东西把你的嘴堵上。’说完他又蹲在地上翻找起来。

    ‘风少爷,别找了,我说,我说。’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了经不起陆风的电击。他早已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现在虚弱的如同一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之人。‘您想知道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少爷高抬贵手。’

    ‘我只是想知道,我老爹为会什么为那么讨厌陆雨?’陆风坐回椅子上准备拿起桌上的水杯,可是他的手却落在距离水杯还差一点位置,水杯倒在了桌子上清澈的白水顺着桌子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我只记得当年老爷和夫人只生了一个孩子.....’

    ‘你最好想清楚。’陆风眼中升腾起杀人的戾气。

    ‘风少爷,我没有说谎千真万确,老爷和夫人只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您啊。不信您可以到老爷书房的地砖下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横列一三五,竖列二四六。’李管家慌忙和解释道,生怕陆风再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很好。你就暂时呆在这儿吧,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棒。’陆风得到满意的答案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