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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捅死他算了

    这种时候,我没心思和赵启明斗嘴。

    他挤进来之后,我只是往旁边挪了一截,没搭理他,仍旧催促着司机师傅:“师傅听我的,麻烦快一点,我妈妈在医院。”

    司机师傅笑呵呵地答了一句‘了解’,就操,纵车子驶离等候区。

    我运气不太好,挑到的司机师傅特别健谈,我这边着急上火,他还开得不紧不慢:“这位帅哥说得对,安全第一,不急在这一两分钟。”

    说话间,一辆后出发的出租车已经插到了我们前面,等它过去,信号灯已经跳了红色。

    眉心突突的跳,司机还在聒噪,我忍了又忍,没忍住:“师傅,我真有急事。不求你超速,至少别被超车行吗?”

    司机‘啊呀’了一声,用都城人特有的不着急语调安抚着我:“小妹妹,不着急。机场到市中心有直达高速,要不了多久的。”

    我是喜欢都城的,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被这股悠闲的惬意温养了十几年。

    可是我妈妈现在正躺在医院,情况不明,我满脑子都在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哪有心情和司机师傅享受慢生活?

    我决定用金钱攻势:“师傅,早一分钟是一分钟,你要是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就多给你一百块!”

    赵启明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朝司机道:“正常速度,出了事一百块连救护车都叫不起。”

    我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臂弯坚实有力,我推了两下没推动。相反的,他还用另一只手包住了我的指尖:“相信我,阿姨不会有事的。”

    大约是抽烟的缘故,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低语时沉着淡定,像一汪平静无波的湖,轻而易举地荡平了我的焦躁。

    感觉我安静下来,他就把胳膊收了回来,仍旧正经地坐着,低声吩咐司机师傅在车流里穿插。在他的指挥下,车子像一艘灵活的小艇,很快就破开浪花,飞速前行。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和我的指节紧密地扣在一起,万分契合。就好像有了他,什么风雨都不用怕了。

    我咬着唇,没舍得抽回手。

    我和妈妈,就是一个家。她出事,就好像家的房梁倒了,我挣再多钱都没了意义。这个时候,我的确需要一点支持的力量,赵启明的温柔给得恰到好处,分寸,妥帖。

    我就像一个几乎溺亡的落水者,紧紧抓着他的手,就像抓着唯一的一根稻草。

    手背被赵启明的大拇指抚了抚,我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车子已经突破重围,驶上了通往医院的宽阔大路。

    赵启明正看着我,墨色的眼瞳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就剩十分钟车程了,很快。”

    危机已经解除,我再没有抓着他不放的借口,只好默默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赵总……谢谢。”

    “没事。”赵启明眸光闪了一下,淡淡收回手指,撑在下巴上:“都城这几年的建设还不错。”

    他已经转头看向窗外,留给我一个弧度完美的后脑勺。我明白他这是故意留空间让我整理自己,心里微微泛着暖,我抬手揉了揉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司机师傅突然冒出一句:“赵总?你们两个不是夫妻么?”

    刚刚缓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尴尬了,我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和赵启明刚才又是搂肩又是拉手的,我要说我们只是上司下属,只怕司机大叔会把我当成傍尖儿的小秘书。

    “爱称。”我正头疼怎么跳过这个话题,赵启明突然开口道:“我就喜欢听她这么叫。”

    我愕然,他的表情十分正经,谁能想到他是在胡说八道?

    “哦……”司机师傅就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视线在我和赵启明身上来回移了一下,迟疑地问道:“那你真的是个‘总’吗?”

    赵启明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像个‘总’吗?”

    “呵呵……”司机师傅笑了起来:“看着有点那么个意思,可是哪有你这么年轻的‘总’啊?部门经理吧?”

    “嗯。”赵启明认真点头,突然指尖一动,指着我道:“她才是我们公司的‘总’。”

    “哈哈,”司机师傅调侃他:“那你压力有点大哦。”

    “很大。”赵启明说:“所以才要在语言上讨点便宜。”

    司机师傅似乎被他的逻辑说服,终于不再纠结我和他的关系,转而聊起了都城的风土人情。

    赵启明也就配合地听着,时不时还发一两句问,引着师傅聊得更起劲。

    等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师傅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帅哥,我看人特别准,过不了几年,你肯定能当‘总’!好好干!”

    司机师傅居然还没忘记这一茬,我下车的脚步一顿,差点扭了脚。赵启明一面扶起我,一面淡定地点头:“借您吉言。”

    等到车子开走,我才忍不住瞪他一眼:“你骗人家司机有意思吗?”还把我架在空中,是存心羞辱我吧?

    “就见一面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什么他不就信什么。”赵启明的大手沉稳地扶在我的手肘处,淡淡道:“傍尖儿和秦总,你想当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当。”

    到了医院,我满心都是妈妈,顾不上和他逗贫嘴。看清楚分布图,就飞奔着往住院部冲去。

    直到看见妈妈,我的心才算轻轻落地:“妈……”

    距离张叔打电话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妈妈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这会儿正坐在床上吃饭。看见我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回来了呀?”

    她以为我没看见,偷偷摸摸拉了把被子,盖住双腿。脸上噙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我:“我就是下楼摔了一跤,医生已经把骨头接好了,没什么大事。”

    她嗔了一旁沉默木讷的张叔一眼:“都是你张叔,大惊小怪,非要把你叫回来。”

    我才不理她的把戏,张叔是不善言辞,不是真傻。她真要是摔下楼这么简单,张叔至于说不清话吗?

    虽然病房里有空调,但是温度并不算太低,我瞥了妈妈腿上厚厚的被子一眼,突然发难,伸手揭开:“妈,大热天的,你裹这么严,不热……”

    后面的话消失在空气里,怒意瞬间填满我的胸腔,几乎从喉咙里喷出火来。

    妈妈的两只腿都打上了石膏,两边位置一样,究竟要怎样摔下楼梯才能摔得这么整齐均匀?

    “我不热……”妈妈还想挡,一看挡不及了,立刻慌乱地躲开我的视线:“小雨……妈妈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我压着火气问张叔:“张叔,医生接骨前照片了吧?拿来我看看。”

    张叔看了我一眼,没敢拒绝,笨拙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只大的档案袋。我夺过来翻出片子一看,正式确认了我的想法。

    妈妈两只小腿的腿骨断的很整齐,根本不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砸断的,断口处散着许多细碎的骨片,光是看照片,我就能想象到当时有多痛。

    “谁干的?”

    “小雨……”妈妈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

    我磨了磨牙:“妈妈,你知道的,你们骗不了我。”

    “小雨……妈求你了。”

    “妈,你还要包庇他到什么时候?”看她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抓起张叔放在果盘里的折叠刀就往病房外走去:“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我脑袋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已经彻底被怒火烧断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张仁彪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死?

    我要弄死他,至于坐牢还是什么的,我都认了!

    “吵什么吵!”正当张叔拼命把我往回拉的时候,一道矮胖的人影从门口窜了进来,插着腰骂道:“你妈自己倒霉,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还想赖给谁不成?”

    冲进来来的老太婆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上衣,搭了一条屎一般的黄色长裙,皱得像橘子皮一样的脸上抹着刷白的粉,红烈烈的大嘴巴嚣张地喷着唾沫,骂得十分起劲:“你这小畜生,上次丢脸还没丢够是吧?打钱回来就行了,人跑回来做什么?真要搅得全家都不安生,你才高兴是不是?”

    我不稀罕她的卖力表演,冷冷出声:“王云霞,你闭嘴。”

    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就是张叔的妈妈、张仁彪的奶奶。可以说,张仁彪混账到今天的程度,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她的功劳。

    我完全想象得到,她躲在门外贼头贼脑打望情形的模样。她这会儿肯定是听到我要找张仁彪算账了,才憋不住冲出来胡搅蛮缠一番,替她的宝贝大孙子脱罪。

    我懒得和这个老不死浪费唇舌,阴测测地掰开折叠刀,摸了摸刀刃:“不想身上多个窟窿,就给我滚开。”

    “好你个小畜生!”王云霞见第一嗓子没有吓住我,开始撒泼:“说到底,我也是你奶奶,有你这么对奶奶说话的吗?”

    “你把刀给我放下!闹闹闹,闹什么闹?”她又怕又恶狠狠地盯着我:“嫌这个家清静久了,又想来丢人现眼了是吧?”

    我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我奶奶早八百年就死了,灰都化了,哪又冒出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