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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有事瞒着我

    “妈妈。”和赵启明分手这事,对我冲击挺大的,搅得我脑袋特别乱,直到下飞机不知道该去医院还是该回家才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你这会儿在哪呢?医院吗?”

    “在家呢,”妈妈说:“打了石膏就等着骨头长好的事,那么贵的住院费,还不如让你张叔多买两斤棒子骨给我炖汤补补呢。”

    妈妈节约了一辈子,我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节俭这个习惯,没有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哦,行,我这会儿下飞机了,马上到家。”

    “什么?”谁知我一说,妈妈居然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你下飞机了呀?这会儿到都城啦?”

    我心里有点奇怪:“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妈妈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说:“我能瞒你什么?你这孩子,就喜欢胡思乱想。”

    她问我:“上车了吗?还有多久到家呀?我叫你张叔给你买菜去!”

    她表现这么奇怪,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把到家时间晚说了十分钟,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调查一下。

    不过,我到家的时候,家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妈妈好好在床上躺着,张叔则是在厨房炖着骨头汤。

    我仔细逛了一圈,都没发现问题,只好坐到妈妈身边:“妈,腿恢复得怎么样了啊?医生检查了吗?”

    “检查了。”妈妈拉着我的手,捏了一下,絮絮叨叨地关心道:“你这脸怎么了,哪来的疤?怎么瘦了这么多,手都只剩一层皮了。”

    我说是晚上夜跑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的,都快好了。

    她爱怜地看着我,眼中蓄着愧意:“你挣了钱该吃就吃、该用就用,别为了家里把你自己身子熬空了。”

    “妈,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呀。”我赶紧撒娇地笑起来:“我就是这段时间工作忙,稍稍饮食不规律了一点。我手里有积蓄的,没你说的那么惨啦!”

    “那就好。”妈妈的表情还是没有缓和,似乎随时都会哭起来。

    因为张仁彪,这个家被蛀得千疮百孔,妈妈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可是,她也舍不得离开张叔,只能不断被愧疚感折磨。

    看着妈妈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借口看汤好没,跑出了卧室。

    妈妈和张叔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张叔以前有工作时单位分的,后面下岗的时候拿补偿金和工龄把房子买断了,这样才算有一个固定资产。

    这套房子特别小,他们住的主卧放了床和一排衣柜就没有空隙了,原本的厨房很小只有巴掌大,张叔找人打通了厨房和阳台的隔断,又从阳台往外支出一截飘窗做灶台,才勉强能站人。

    但是因为阳台被并做厨房,防盗栏上又堆着杂物,客厅的采光非常差,即便是白天都得开灯。

    张叔这会儿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灶火很热,他的鼻尖都挂着汗珠。

    “怎么不开空调啊?”我之前给家里买了一个空调,这会儿看他热得辛苦,就想去找遥控板。

    张叔抹了一把汗水,劝我:“没事,就热一下。屋里凉快,你进去吹风扇吧。”

    “张叔,”我有些无奈:“空调这么大一坨,当摆设多占地方啊。买回来你们就用啊,房子小,耗不了多少电的。”

    我见他不肯开,只好自己动手去找,结果翻完整个客厅和主卧都没找到,正要去开张仁彪的房间时,张叔伸手拉住了我:“小雨,你去陪陪你妈,我来找吧。”

    他的表情很古怪,一看就知道有事瞒着我。我看了一眼门把手,趁他不注意一把拧开了。

    下一刻,我就被愤怒包围了:“张仁彪?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应该在戒毒所好好戒毒的张仁彪居然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比起上次见面,他似乎又瘦了一圈。

    原本肌肉横生的脸上只剩一层皮裹在骨头上,两块颧骨高高坟起,脸颊却薄薄地贴在牙齿上。他瞪了我一眼,没动:“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冷哼了一声:“回来带钱了吧?拿两千给我。”

    “想得美!”我气得摸出手机:“你是自己回戒毒所,还是要我打电话举报你?”

    “你打啊!”张仁彪露出凶狠的表情,道:“你上次和你奸夫算计老子的事老子还没和你计较呢,你要敢打,老子新账旧账一起和你算!”

    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健壮了,但是皮包骨的脸做起凶恶表情比鬼还可怕,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我咬着牙,恨不得把这个泼皮无赖扔到马路上去。可是他再不济也是个男人,万一把他逼急了,我还是治不住的。

    我只能放缓语气,好生劝他:“毒、品这东西真的碰不得,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们要是再放任你吸下去,用不了两年你就死了。”

    我说:“仁彪哥,让你戒毒是为你好。只要你把毒戒了,我就帮你在都城买几个门面,你等着收租金就够吃喝了。”

    “说得好听,”张仁彪冷笑:“还不是嫌老子累赘了,想把老子扔进去自生自灭,你们多轻松不是?”

    他抹了一下鼻涕,朝我伸手:“给钱,老子不爱听你逼逼。”

    “小彪……”一旁沉默的张叔怯懦地开口劝道:“不是才给了你钱吗?你听话,少吸一点吧……”

    “这东西我能控制吗?”张仁彪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伸着两只手道:“我不吸,这两只手就一直哆嗦,都不是我的手了,你知道吗?”

    他说:“我不吸就难受,吸了就舒坦,我是你儿子,你想让我舒坦还是难受?”

    “……”张叔说不过他,又低下了头。

    张叔请求地拉了拉我的胳膊:“小雨,就让他待着吧,你去陪你妈妈说说话吧,她一直念叨你呢。”

    我是真的气,好不容易把这坨祸害送进去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要把他接回来。我伸手拉上门,冷声问张叔:“张叔,到底是谁把他接回来的?是不是你?”

    张叔赶紧摇头:“不是我们……”

    “是老太婆,对不对?”这并不难猜,大伯那一家很精明,不会自找麻烦把张仁彪放出来。只有王云霞这个糊涂的老太婆会心疼她唯一的大孙子,跑去把他弄出来。

    我气得想去厨房拿刀,被张叔拉住了:“小雨,你过几天就回南城了,有我们看着,小彪不会来烦你的。”

    “我是怕他烦我吗?”我气得胸口发疼:“张叔,过去我打了那么多钱回家,我说过半个‘烦’字吗?我是心疼你,心疼我妈!”

    我说:“这样的祸害你们留在家里做什么?老太婆来闹,就不能硬气一点,不理她吗?”

    “小雨!”我声音大了一点,被妈妈听见了。她躺在床上动不了,只能扬着嗓子喊我:“不关你张叔的事,是我做主答应的。”

    我说:“现在谁答应的不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

    “把张仁彪送到她家里去!”我指着张仁彪的房间道:“她那也是两室一厅,又不是住不下,干嘛送这里来?要疼孙子,回自己家疼去!”

    ‘哗’张仁彪猛地拉开了门,阴冷地瞪着我:“这是我家,老子爱待多久待多久!你一个小杂种,有什么资格管老子?”

    “小彪!”张叔想拦住张仁彪。

    可是张仁彪根本不怕他:“这儿没你的事,快滚去做饭。这么久弄不好,想饿死谁吗?”

    我气得要死,忍不住伸手去拖张仁彪:“你要还是个人,就自己滚出去!”

    “凭什么?”张仁彪使劲甩开我的手:“老子哪也不去。”

    动手之后我才发现,张仁彪真的很虚。以前他一只胳膊能把我拎起来,现在推我一把,自己反而晃了好几下。

    我心里有了底气,伸手再次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门口拖:“要么去戒毒所,要么去你、奶奶家,自己选。”

    他力气不如我,被我拖得跌跌撞撞,稍稍费点力气就把他拉出了门。

    我们闹得太厉害,很快就有邻居从门后探头出来围观。我没有理会,一心要把他扔出去。

    “小杂种,快点放开他!”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王云霞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小跑着赶了过来。看见我拉着她的大孙子,立刻泼辣地冲过来和我扭在一起:“祸害精,你又跑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死老太婆,你见不得这个家安宁是不是?”我已经气疯了,她过来扭我,我也不甘示弱地转身和她扭在一起,我恨不得掐死这个上蹿下跳的老东西。

    之前那么顺利,我以为已经把她收拾消停了。没想到她是学精了,等我走了才发难。

    她是张叔的妈,她一撒泼,我妈和张叔两个受气包都拿她没办法,只好瞒着我把张仁彪接出来。

    要不是有她这根搅屎棍,张仁彪哪至于这么嚣张?

    张叔看我和王云霞打起来,急得团团转,可他嘴笨,半天说不出点道理,只会劝:“别打了!”

    周围一群看好戏的邻居都出了门,围着我们指指点点,看得兴高采烈。

    我好气,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是想好好生活,给妈妈和张叔一个好一点的养老环境,为什么这件事就这么难呢?

    老的倚老卖老,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小的泼皮无赖,坏到了根里。这个家怎么就这么难撑呢?

    王云霞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整天上蹿下跳不得闲,又是扭秧歌又是公路暴走的,身体比我这个年轻人还结实,我和她僵持了很久都没有进展。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仁彪抽搐起来,挣扎着要往屋里跑,看样子是毒瘾发作了。

    王云霞担心宝贝孙子,终于松开我,跟着往屋里跑:“小彪?小彪你没事吧?不要吓唬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