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逃跑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逃跑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人反水吗?

    我忍不住咬着指甲,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面对眼前的状况。

    刘劲是不可能背叛我的,我可以肯定,难道是他的小弟里有人被齐修宇买通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温阿姨的行为都是我和刘劲猜出来的,也预先做了应对计划。齐修宇买通小弟,就能知道我们的计划,也能知道温阿姨的计划,的确可以玩一把黄雀在后。

    齐修宇……我念着这个名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之前因为周深,我彻底和他断开联系,没想到几个礼拜不见,他又重新回到了老路上。我想不明白,对他而言,一份童年缺失的母爱高过一切吗?

    我们在厨房里困了很久,天光一点一点暗下去,最后整个厨房漆黑一片。齐修宇像是忘了我们似的,连口水都不肯送进来。

    我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白天的时候,我也看过一回,可是这片村庄房子布局很稀疏,最近的一栋房子也离我们有三四百米,根本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是什么人,贸然呼救,只会激怒齐修宇。

    我只能耐心等天黑。

    然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现在天已经黑透,村庄里却并没有亮起几盏灯光,那些隐没在山林间的农舍像一座座死坟,毫无生气。

    向村民求救的路也行不通了,我有些泄气。

    可是,齐修宇捉摸不透,我并不知道他被我说服了几分,根本不敢冒险。我害怕,如果我不能及时带着温阿姨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温阿姨起身走到门边拍了拍门:“人质死了就没谈判价值了,我要喝水!”

    我被温阿姨的举动震住了。

    齐修宇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温温润润的齐修宇了,现在的他到底想干什么,谁都说不准。这样的情况下,温阿姨还敢和齐修宇叫板,真不怕把她拖去伺候老光棍吗?

    可是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厨房的门由两扇组成,温阿姨拍了几下,门缝居然拉大了。

    我心里一动,也跟着走到门边,伸手在缝隙边摸了摸。

    我这才发现,门外的锁并不是插销式的,而是用一条长锁链在两个门把上绕了很多圈锁住的。

    “别出声。”我朝温阿姨‘嘘’了一声:“你让开,我有办法打开这门。”

    温阿姨将信将疑:“你有什么办法?”

    “你有办法吗?”经过今天的事,我对温阿姨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灭了,根本懒得和她多说什么。

    “……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说:“你没办法,就让我试试,成就一起逃,不成就一起等死吧。”

    温阿姨终于闭嘴,把门缝的位置让给我。

    我从门缝往外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门缝,摸上锁链和把手。

    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两扇门的把手是老式的C型把手,上下应该只有两颗钉子固定。

    我咬咬牙,扯下两只衬衫袖子塞出门缝,穿过两个把手,然后把收回来的两个头捆在一起,形成一个环。

    然后脱下鞋子当杠杆,不断搅紧布环,用这样的扭力把两个把手往中间拉。

    整个过程里,我只祈祷两件事:第一,千万别有人这个时候出来。第二,我的衬衫质量一定要过关,千万别断。

    好在上帝听见了我的祈祷,我拧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布环震了一下,同时门外的把手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喀啦’声。

    我伸手摸了一下,左边把手的钉子被我拉出来了。

    总算完成第一步了,我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轻轻松开扭成麻花的布环,等它取下之后,我才轻手轻脚地用两根指头夹着铁链从左边把手上一圈一圈地解下来。

    屋外的月光挺亮的,白得像雪似的照在空地上。我全神贯注地应付着铁链,眼里耳里只有铁链,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事情。

    好不容易,把手里的铁链全部解出来,左边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新鲜的空气扑进来,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没着急出门,还是扒着门缝观察了一圈,瞧见外面的确没人之后,才轻手轻脚地放下铁链朝温阿姨招手:“快点。”

    “哦。”温阿姨对这种情况没经验,慌里慌张地跟在我身后,小步跑着。

    她的高跟鞋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哆哆’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我忍不住皱眉:“把鞋脱了。”

    温阿姨下意识想反驳我,又想起性命重要,赶紧弯腰把鞋子脱了提在手上。我也脱了鞋,率先弓着腰穿过门前的大片空地。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周围的环境。这座房子门前是一块空地,再外面是一条横向的土路,再往外则是一个陡坡,陡坡下则是田地。

    陡坡是一个视线死角,只要我们先滑下陡坡,再贴着陡坡逃跑,就不容易被齐修宇发现了。

    今晚运气之神眷顾着我,我和温阿姨一直跑到空地边都没有被人发现。

    可是我们在滑下坡上出现了分歧:“好痛啊。”

    温阿姨学我的样子蹲下慢慢向坡下滑着,可是没滑两步她就小声抱怨起来:“泥里有碎玻璃,我的脚划伤了。”

    “不想被抓就忍着。”

    我有点瞧不起我自己,嘴上说得凶,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接住温阿姨,帮她分担一部分重量。

    我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她是启明的妈妈,她出事,启明会难过。

    尽管有我帮忙,温阿姨还是花了接近两三分钟才从陡坡上蹭下来。

    刚刚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穿鞋。

    “别穿。”我拉了她一把:“这里不安全,赶紧走。”

    温阿姨不满意:“草扎脚,为什么不能穿鞋?”

    “随便你。”我知道光靠嘴巴说,根本说服不了她,干脆让她自己体验一回。

    温阿姨得胜地瞥了我一眼,弯腰穿上她的高跟鞋,然后才继续跟在我身后小跑。

    不过没跑两步,她的鞋跟就陷在了田埂的小洞里:“这里怎么会有洞?”

    “谁知道呢?”我说:“也许是老鼠的窝吧。”

    “老鼠?”月光下,温阿姨的脸色惨白。要不是我身板单薄,我估计她已经跳我身上了。

    “别矫情了。”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脱了鞋子继续跑!”

    温阿姨害怕脏兮兮的老鼠,不想脱鞋。可是她不脱鞋,跑几步就要扭一回,只怕没跑出一百米就会被齐修宇捉回去。

    她脸色难看地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认命地脱下鞋子,光脚踩在田埂上。

    月光很亮,基本能看清脚下的路。我拉着温阿姨飞快地沿着田埂钻进半人高的水稻田里。我们都弓着腰,尽量把自己藏在水稻丛中。

    我跑在前面,水稻的叶子不断从我脸上划过,又刺又痒。我根本顾不上照顾我的脸,只能拿空的那只手勉强护住眼睛,就继续往前跑。

    大概跑出三四百米的样子,我们先前待的水泥楼忽然亮起了空地的大灯:“她们两跑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脚下跑得更快了。

    谁知没跑两步,温阿姨忽然“哎哟”一声,苦兮兮地和我说:“我脚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暗骂一声倒霉,拉着温阿姨蹲下:“严不严重?还能不能跑?”

    “我跑不动了。”温阿姨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道:“下坡的时候我脚就划破了,草扎着特别疼。现在脚也扭了,我跑不动了。”

    她说:“我不想跑了,让他们抓我回去吧,大不了让明明多花点钱赎我。”

    “呵呵,”我冷笑:“你能完好地活到启明交赎金吗?”

    我提醒她:“今天要不是我护住你,你现在已经躺在老光棍、身、下了。赵家的脸面你还要不要了?”

    温阿姨被我这样嘲讽,脸色特别难看。可是她嘴唇动了又动,却找不出驳斥我的话,只能咬牙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看她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你总算有值得我佩服的地方了。”

    “少废话。”温阿姨走在前面,回头瞪了我一眼:“不是要逃吗?往哪边?”

    来水泥楼的路上,那些人不知道是轻敌还是什么原因,并没有蒙住我们的眼睛,我把从这里回大马路的路线记了个七七八八。

    我绕到温阿姨前面,继续带着她在水稻田里穿行,不断朝大马路接近。

    可是齐修宇并没有给我们太多机会跑远,很快就带着人追了上来:“她们没车跑不远,仔细找。”

    他们不用躲藏,跑的速度本来就比我们快,偏偏温阿姨的脚又受伤了,没一会儿,他们的声音就到了我们旁边:“分开找,她们可能躲在田里,拿手电筒照。”

    话音未落,一道雪白的灯光像光剑似的从我们头上削过,我拉着温阿姨几乎匍匐在田埂上。

    耳朵里全是我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像擂鼓似的,特别响。

    温阿姨没比我好多少,没有皱纹的脸上一片煞白,眼睛里写满了恐慌。

    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害怕,慢慢跟着我往前挪动。我找了个水稻长势最好的位置,分开水稻,让温阿姨钻进去:“待在里面,等他们人走了,你就朝这个方向跑。启明肯定正在找我们,只要跑上马路就安全了。”

    温阿姨慌乱地抓住我的手:“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