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个人肯定是殷没错！

    先前在甲板上看到的背影还不敢确定，但后来在宴会厅里史蒂夫倒是完全确认了。

    即使殷打扮成了女子模样，他依然觉得殷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况且，殷和他的另一个同伴即使换了女装，声音也完全是男人的声音啊！

    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话，到了后面人鱼被电击的时候，他在前面清晰地听到了身后几人的对话。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于他来说也跟在耳边讲话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不知道殷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不过好在听他们的意思，应该和他们本次的目标塞尔彭特公司并非一个阵营。

    但他对殷的境况仍然很担忧。他应该找个机会和对方谈谈，史蒂夫想着。

    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而且他们还在任务中。

    最后史蒂夫选择先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他身边的娜塔莎则表示不影响任务的话，她只想看戏。

    中途两人接到了任务的下一步指示，也是在这时，托尼和在场的人起了争执。

    出了大厅，史蒂夫问：“不用去制止他吗？”

    “你说托尼？”娜塔莎见惯不惯地说，“他身边会有人阻止他的，而且这样刚好，他可以帮我们吸引很多注意，毕竟钢铁侠的名头往那一摆，很多人就动都不敢动了，多方便。”

    原来这次的安排意义是这样的？史蒂夫顿时对这位至今仍未谋面的同事心里充满了感激。

    “话说回来，我现在确信你在甲板上没看错人了，那小家伙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娜塔莎回忆了一下殷朝女装时的样子，忍不住啧啧称赞，“他的每一件女装都很独特，又好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帮我问问吗？我尤其喜欢他今晚这一件。”

    “或许？”史蒂夫苦笑着，“如果下次见面他没见到我就躲起来的话。”

    娜塔莎脑海里也浮现起殷朝那警惕的样子，简直和她某天在电视上看到的谨慎的小鹿一模一样，让人面对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会升起一股保护欲。

    怪不得队长他念念不忘。

    娜塔莎对史蒂夫暧昧地笑笑，然后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加油！”

    史蒂夫：“？？？”

    两人走了一段后就分头行动。娜塔莎的目标是今晚观赏会的主讲人，也是今晚出现的人里唯一一个和塞尔彭特联系比较紧密的人——考尔比。

    这家伙早就上了神盾局的关注名单，原因是之前塞尔彭特的一次药物试验。但对方非常狡猾，他们调查的时候所有实验数据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志愿者们的协议书也都附和规矩，连出事的人的尸检报告都和他们说出的原由一模一样。

    负责这件事的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毫无办法。考尔比很快就被人捞了出去，之后的几个月更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循。

    这次考尔比的出现让他们瞬间锁定了这里，娜塔莎现在要去的地方是考尔比的在船上的临时落脚点，希望能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史蒂夫则是要去船舱最下面去。

    上头查到这艘船其实在塞尔彭特公司一个高层的亲戚名下，之前几个月一直在海上航行。他们怀疑塞尔彭特把考尔比带到了海上，同时移走的还有之前的药物实验室，也许他们为了避人耳目，在海上进行着违法的实验。

    这点在史蒂夫看到他们搬出来三条人鱼后，觉得上头的怀疑也许是靠谱的。

    他很快就到了最下层，这里安静得厉害，他没听到一点人类存在的动静。

    这不太合理。就算被邀请而来的人现在都坐在宴会厅里，但船上的工作人员呢？还有塞尔彭特的员工、安保，一路上他居然一个都没碰到。

    也许这里面不像上头猜测的那样，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可能也就不需要有人看守了。

    史蒂夫想着，还是打开了通向最底层的门板。

    船舱最底部空间很大，只有一个入口可以进入，前两个舱里整齐地码着箱子，史蒂夫猜测可能是日用品或者是食物之类的。

    再往里面走，除了机械的响动声他仍然没听到任何人身。

    到第三个舱的时候，他计算着这里应该算是大厅的正下方，也许正好就在展示台的下面。

    一进去果然看到类似于升降台一样的机械，想必那三条人鱼就是从这里被运到展示厅的。

    史蒂夫环顾舱内，除了机关之外，这里面放的东西都用黑色的遮光布盖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似乎和前几个舱没什么不同。

    但是再这样暗不见底的船舱里，盖什么遮阳布呢？

    史蒂夫伸手拉起了遮盖的一角。

    幽幽的紫光从下面渗透出来，史蒂夫一顿，随后猛地扯开遮盖——那是个被浸泡在淡紫色液体里的女人。

    对方闭着双眼，表情看上去温柔而安详，胸口毫无起伏，已经没了呼吸，但身体不知用什么方式被完好保存着。

    这女人是谁？是怎么死的？和那些人鱼放在这里是也是为了一会儿被展出吗？既然还有展品在这里，为什么会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呢？

    无数疑问充斥在他脑海里，他不禁感觉这件事似乎更加复杂了。也许应该把这件事汇报上去，让神盾局派专门的研究人员来处理这具尸体。

    史蒂夫想着，再抬眼看去，正好和一双猩红的眸子对视起来。

    她没死！

    这一念头出现的下一秒，对面的女人便破壁而出，嘶吼着朝他扑过来。

    为什么没人看管，也许……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人看管呢？

    向身侧一扑躲开攻击，但手里用来照明的荧光棒脱手而出，落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在角落撞到箱子才停下来。

    黑暗里他听不到那具‘尸体’的呼吸，似乎也没有脚步声，这让他不能辨别对方藏在哪里。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一道身影出现在光亮里。

    对方是靠着光来辨别敌人的！

    这样就很好办了，只见那‘尸体’张牙舞爪地向光源扑过去时，史蒂夫拖着扭成绳子的遮阳布从她背后绕了过去。

    费了点时间把‘尸体’捆牢，还不等他下一部动作，史蒂夫就察觉到船在剧烈震动。那震动从上至下，并不像是海面上的暴风雨，更像是人为的。

    不管是谁，眼下都该放下探索船舱，去上面看看怎么回事了。

    而当他到了最顶层，看到的就是殷朝背对着他跳进海里的那一幕。

    几乎本能地扑过去，但已经晚了，他连殷朝的一片衣角都没捉到。他跑到船边，踢掉皮鞋想跳下去救人。

    殷他应该不会水，上次在公园里还是他把殷救起来了。而这次和公园那种波澜不惊的小水池可不同了，他去晚一点，说不定殷就凶多吉少了。

    “那是什么！”

    他身边似乎还有一起上来的富豪们，他们更关心人鱼的下落，此时竟然也不顾安危地和他一样趴在船边。

    史蒂夫闻声看过去，便看到，就在他们的游轮旁边，海里像是有什么正在缓缓升起。

    先是几根细长个桅杆，然后又有屋檐状的东西，接着，整个物体的轮廓在众人眼中渐渐成型。

    “天啊！那是船吗？”富豪们忍不住扶着围栏发起抖来。

    从海底浮上来的船不免让人想到幽灵船，而那船也没辜负大家的期待一样。它全貌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艘全木质的大船，船边十几只大桨明明无人在一边，却在自己滑动。

    等那船完全浮出来，船头掉转，人们看到那船头上竟有一张硕大的鬼脸，上面一双凶神恶煞的眼转了一圈后直直地盯了过来。

    甲板上已经有胆子小的被吓晕了。

    “吾乃铃鹿御前，铃鹿山之主，是哪个家伙，敢在这里伤害我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和闺蜜出门

    闺蜜：你今天真不更啦？

    我：不更了啊。

    闺蜜：就断这儿了？

    我：要不我给你往后讲讲。

    闺蜜欣然同意，然后我给她讲到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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