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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她不是我

    司义文几乎是飞车赶来,张嫂领他进了主卧,门边和地板上的一地碎片让司义文无从下脚。

    “你这一大早肝火这么旺盛的?祈大总裁,你又是怎么了?”

    祈邺诚倚窗而立,浓郁暗沉的眸子瞟着床上正发烧的冯芷若,司义文无奈的走过去,做了最基本的检查。

    张嫂上来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干净,祈邺诚仍站在窗边悠悠的吐着烟圈。

    “她怎么样?”

    祈邺诚烟抽了一半,留一半放手中燃烧。

    “祈总,我在上班,你十万火急的招我来就是为了这么丁点的小感冒发烧?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她没事,吃点退烧药多喝开水多休息就行了。”

    司义文看了看墙壁上的空调,声音降低了不少:“你们俩昨天晚上运动太激烈开了冷气吧?”

    司义文躲过飞来的枕头。

    “发烧快四十度了吃点退烧药多喝开水多休息就行?这种解释我也会,要你来干什么?点滴不用挂吗?你会不会治?不会治就给我滚蛋。”

    “点滴当然要挂的,我说大少爷,我可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是内科医生没错,但我不是你的家庭医生,你火气这么旺我看你比你的这个小女朋友更需要治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他把爪子伸向祈邺诚被一巴掌拍掉。司义文无奈的从带来的医药箱里拿了吊瓶帮她挂点滴,再持续的用毛巾帮她敷额头降温。

    “我这里帮她开了些药,你记得一天给她吃三次,还有一片白色的是退烧药,只要烧退了就可以停掉。我记得以前你不是总发烧的嘛,这些病你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司义文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

    “对了,我刚刚给她打点滴的时候听到她好像一直在喊什么,哥——?是什么哥?情哥哥?总不会是祈哥哥吧。”

    司义文不知死活的老虎嘴上拔毛,看到祈邺诚又重新点了支烟顿时像发现新大陆般:”我知道了,难怪进来你就一副晚娘脸,不会是吃这小姑娘嘴里哥哥的醋吧,我说你小子长年不找女朋友,原来是有恋童癖的……”

    恋童癖?对于祈邺诚这个年纪来说冯芷若的确可以称得上“童“,但她的心智可绝对担不起这个称号。

    祈邺诚叭的摁灭了手里的烟:“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吧。”

    “祈邺诚,你确定不需要开点六味地黄丸什么的?”

    “滚——”

    祈邺诚坐进单人沙发里看着床上的冯芷若,淋了场雨就病成这样,平时看她壮得跟牛一样,这么容易就生病。

    祈邺诚帮她翻了身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并且将床单也换掉让张嫂拿出去洗了。

    外面的风有点凉,他将窗户也关了起来,只留一条缝通风。公司里打了电话给助理与副总,冯芷若生了病他也没了心思再去管什么狗屁生意了。

    冯芷若挂完点滴,他帮她拔掉了针管。沉沉睡着的她一点意识都没有,他只能将药全部碾碎成粉末拿水泡了倒入自己嘴里,再嘴对嘴的小口小口喂给她吃。

    药末的苦味在他口里散开,她的唇色在挂完点滴后稍微恢复了点血色,但还是苍白。

    祈邺诚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握了握她的手,冰凉一片。

    “张嫂,张嫂,拿热水袋来。”

    都过去差不多一天了,他反复用温度计测量她的体温,针也打了药也吃了,烧却还没有退。下班后司义文又过来为她挂了点滴,祈邺诚像一头困兽般在房内来回跺步。

    冯芷若没有好转的迹象,祈邺诚又守了她一夜到天明,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房间,散落床幔上的金色让冯芷若看起来就像沉睡中的公主,娴静而安详。

    祈邺诚伸手触碰她的额头,依然烫得吓人。他挂了电话给司义文,吼得他耳朵都差点聋了。

    “你他妈的是什么狗屁医生,这都快两天了烧都没退。”

    祈邺诚差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司义文也无奈的看着冯芷若;

    “她只是受了点凉而已,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的。除非——”

    “除非什么?”

    祈邺诚就差没揪司义文的衣襟了,好像冯芷若会病成这样都是他的错。

    “除非跟你一样,你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总是生病高烧不退。”

    祈邺诚双眸陡然暗沉,看起来波澜不惊的脸却阴晴不定,如黑墨般的瞳孔里是汹涌的波涛,此起彼伏。手上的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都浑然不觉。

    许久之后,祈邺诚将自己的身体深深的陷进单人沙发中,半躬的背躲进窗帘带来的阴影中,半张脸浸在日光里,整个人看上去痛苦而颓然。

    “她不是我……”

    以前的事是他最痛苦不堪的回忆,有段时间他总是恶梦连连,高烧不退。而司义文也是他那个时候结交下来的拯救了他生命的挚友。

    如果不是司义文,或许早就没有了他祈邺诚了。冯芷若不是他,那段时间不只是祈家老太爷说他是克星,就算是他自己也觉得父母的死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长时间的处在自责与惊恐之中,甚至自己给自己心里暗示巴不得生场大病一死了之,所以,他只要一病就高烧不退在生死边缘徘徊。

    那时候的他没有人折磨他,是他自己用潜意识来折磨着自己。冯芷若才多大,即使变成单亲家庭的小孩,即使父亲找了别的女人,她依然是快乐无忧的。

    她也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小小年纪能冷静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大概她身上有太多与他的相似之处,有太多当初他想冲破却冲破不了的障碍,她的不屈与倔强都太像他了。

    但她到底不是他。

    司义文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跟他交上朋友的,早知道自己现在是这样被呼来喝去的下场,当年真应该看着祈邺诚自生自灭,懒得管他才对。

    “她是不是你,但你又对她了解多少?你以为人人都不像你有着看似苦大仇深的心事,有些人会表露出来,有些人的性格是喜欢藏起来死都不愿意别人知道,这种东西就叫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