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之后的我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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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美心善小寡妇

    他又在许清如衣服内找到一块铁质令牌,

    令牌正面写着“锁云卫”,背面写着“七号密探”。

    哦豁,还是个零零七?

    锁云卫,白间卫,原本是晴川公主身边的弓弩队。

    十二年前晴川发动宫变,弑父杀兄扶持幼帝登基,自封晴川大圣长公主,从此挟天子以令天下,牛逼大了。

    锁云、白间两卫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日益壮大。

    监察百官,收集军情,策反敌将,越管越宽。

    李观棋对着地上的粉末郑重的鞠了一躬,暗念道:

    “许御史,安心上路。如果我侥幸不死,肯定帮你报仇。

    至于云州百姓,我可管不了。

    如果能再碰见一个好官,我就把一万三千两还回去,”

    这年头碰见个肯为老百姓做事的官,不容易。

    默哀一阵后,李观棋开始磨木簪。

    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硬的过分。

    在令牌上磨了许久,竟然只磨出几道浅痕。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中咔嚓一声,李观棋终于打开铜锁。

    他咧嘴一笑,抓着尖锐的木簪,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顺着通道一路向上,竟然没有一个守卫。

    不多时,从一个假山中走出来,迎着月光四下观看。

    眼前竟是个花园。

    难道是梁府?

    李观棋心中暗暗叫苦,浑身是伤,又没有真气,墙头都翻不出去吧?

    但愿梁府的人睡眠质量好……

    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

    “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云州百姓,保佑云州度过眼前难关。”

    他转身一看,是个年轻女人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大晚上不睡觉,许愿?

    李观棋躲在假山后等她离开,可是这女人好像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对着月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好生墨迹。

    他悄悄探出头,看到女人的侧脸,不禁心中一颤。

    乖乖,太好看了!

    她身段婀娜,站在月光下,脸上挂着一滴清泪,看得教人忍不住跟着伤神。

    等等,好像有点眼熟。

    啊,是了,她是梁家少夫人,最近总在街上舍粥。

    李观棋见过好几次,之前他傻乎乎的帮助灾民买粮,心里想得就是眼前的小寡妇。

    “傻小子,看来我们的审美观很一致。”李观棋心中暗笑。

    稍一分神,脚下一动,发出了点动静。

    “谁?”赵文姬身形一闪,出现在李观棋面前,惊讶道:

    “傻小子,你怎么在我家?”

    她居然认识我……李观棋还来不及思考要不要装傻,便被赵文姬抓着手腕往后院走。

    “傻小子你怎么这么倒霉,钱余清和新来的陆千户都要冤枉你。”赵文姬边走边低声抱怨。

    进入闺房之后,她忽然脸色一寒,一把掐住李观棋的脖子,厉声问道:

    “你体内的禁制是我公爹下的,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咳咳。”李观棋憋的脸通红,拿出许清如的令牌,瞪着眼珠道:

    “锁云卫,密密密,密探!”

    赵文姬手指稍微松了些,看着令牌狐疑道:“那为何锁云卫还要通缉你?”

    “秘密查,查案!”

    “查我公爹?他可是魏水县有名的大善人。”赵文姬冷笑。

    李观棋酝酿许久,冷哼一声,慢悠悠的回道:

    “别装好人了,落,落到你们手里,我我,我认栽!

    反正证据已经,送出。等着满,满满门抄斩,吧!”

    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却在暗骂:

    “该死的口吃,影响我演技发挥。”

    他这是在赌,赌赵文姬是个好人,赌她不会把自己交给梁老爷。

    毕竟公爹不是亲爹,忠孝难两全这事对她来说,应该不是特别为难。

    见赵文姬脸上阴晴不定不说话,李观棋继续道:

    “粮价越来越贵,灾灾,灾民被迫卖,卖田。你心里没,没数,吗?”

    卖田这事他根本不了解,但奸商碰到灾年都是这种套路,猜也猜到了。

    眼下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商人,不发点国难财,岂不是要被同行耻笑?

    赵文姬蹙眉摇头,喃喃低语:“不可能,不会的。”

    李观棋继续飙戏:“我李家满门忠烈,可惜,可惜,可惜今日命命,命丧小人之手!”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他后腿一步,背过身仰天长叹: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照汗青。”

    心中暗叹道:“文天祥老爷子对不住了,为了活命,勿怪勿怪。”

    许久听不见身后动静,他等得有点不耐烦,心说是杀是放,姑奶奶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忽然感觉到身后真气爆发,回头一看,赵文姬闭着眼睛,衣衫无风自动。

    这是,霸气侧漏?

    不对,她这是突破了!

    我随便念句诗,戳到她潮点了?

    片刻之后赵文姬平复下体内真气,神情复杂,心中暗想:

    “如此文采,又忠肝义胆,我怎能忍心加害。”

    赵文姬叹了口气,伸手连点,解开李观棋身上禁制。

    “你走吧!”

    真气恢复自如,李观棋身子一轻,身上伤口的痛感减轻很多,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就听见洛冰惊喜的声音:

    “你居然没事?”

    “师父你这么关心我?”李观棋有些不解。

    一切命运的馈赠,都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高高在上的护国法师,陈明国唯二的一品术士……

    这价格,当真付得起吗?

    洛冰不接他的话茬,沉吟片刻道:

    “我的分身七日后到云州,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云州的噬血宗门人不止一个。”

    梁老爷应该不会告诉别人凤凰血脉的事,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出不了城。

    咦?这个小寡妇,也是术士……

    李观棋猛然抬起头,一脸深情地看着赵文姬,沉声道:

    “你,跟我走。我我不能让你跟着,陪葬。”

    赵文姬心头一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缓缓摇头,凄然道: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是梁家的儿媳,理应受连坐之罪。”

    赵文姬态度坚决,横竖是不想活了。

    退一万步说,单单为了清白,她也不可能跟李观棋走。

    毕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个世界有异术存在,说不准哪个女子就会突然觉醒天赋术,一鸣惊人。

    正因为如此,那些大儒们更加要强调“妇道”二字。

    他们见不得女人压过男人,对女术士没有了与生俱来的力量优势,便只能从“道德”上下手。

    没有道德,便创造出一个“妇道”来。

    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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