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跟替身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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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白月光捡到小替身带回家

    顾时延哑口无言,虽然凌寒降的替身身份没有被**裸摊开来说,但季漾既不瞎也不傻,看了凌寒降的脸还想不到他是替身才有鬼了。

    可他也不认为只做错一件事就该被打入万丈深渊不可挽回,极力辩解道:“他只是个替身,当然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取代你,我对他半点感情都没有,碰都没碰过,而且也已经把他赶出家了。”

    季漾却对他前面的表白视若无睹,只揪着最后半句追问:“他回去了?”

    “对啊。”

    “顾时延你他妈真的过分了!”

    “我过分什么了?”顾时延一头雾水,他印象里的季漾从来不会对人发脾气,就算曾经拒绝自己,也向来都是温柔和气的。

    却没想到第一次听他骂人,是为了个非亲非故的人。

    “我不赶他难道还留着他在我家里过年?”

    “他今晚因为陪你喝酒犯了急性阑尾炎,才做完手术没多久,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你把他赶出家,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还有没有点最基本的做人底线了?!”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他出不出意外关我屁事,再说我也不知道他——”

    “你这样的喜欢我要不起,连一个喜欢你的人的真心都能肆意糟蹋,你又算什么东西!”

    季漾挂了电话,他出身高知家庭,自小受的传统教育其中一条就是不能讲污言秽语,那些骂人的话他只见过,保持的涵养却不允许他说出来,刚刚破例,全是被顾时延逼的,在脑子里搜刮半天也就只有这点词汇了。

    但骂完顾时延,他心里也不好受,过去那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少年现在竟会变得如此冷血,只因为一句“喜欢的又不是他”,就能连人命都罔顾。

    雨势渐长,季漾心里的烦乱亦如杂草丛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冷静下来。

    车子掉头时,他遥遥望见前方公交站台上,凌寒降正站在檐下避雨,换下了原本的正装,一手拉着个小行李箱,身上的羽绒服看起来并不足以抵御寒风,身子时而会哆嗦一下。

    季漾没做多想就朝他的方向开去,驶近时的动作小心翼翼,不像有些车主不控制速度,会溅路人一身水花。

    车在凌寒降所站位置的最跟前停下,亮起的车灯映出他冻的通红的脸,双眼微微睁大,企图透过被雨水冲刷的车窗看清来人。

    雨来的急,季漾出门前也没带伞,在车里翻找一小会才找到一把伞下车。

    季漾举高了手让伞面完全遮住他,伞下空间幽闭,隔绝了细密如银线的雨丝,凌寒降入目便是季漾关切的神情,他悄然将双手紧拢成拳,恍惚如临一场无论如何也不愿清醒的大梦。

    季漾:“快上车。”

    凌寒降回过神,道了谢钻到副驾,季漾帮他把小箱子塞进后备箱,上车后把车里暖风调大,温声道:“你家在哪?”

    凌寒降默然片刻:“我没家可回。”

    季漾以为他就算没家人在侧,也不至于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你应该上大学了吧,不回学校宿舍?”

    “我转学了,现在没报道,也没法住宿舍。”

    “那你本来怎么打算的?”

    “找个快捷酒店,再找找包吃住的兼职。我微信钱包只有几十块,顾时延给过我的卡现在也刷不了了。”

    “你确定这点够住酒店?”

    凌寒降挠挠头:“我身上还有点现金,加起来的话,应该够了。”

    季漾无奈:“先去我家吧。”

    凌寒降怀疑自己幻听了,猛地扭头紧盯季漾。

    季漾清清嗓子:“我家里客房还空了一间,我爸妈不在,除夕前一天才回来,你可以过来借住几天。你刚动了手术不宜乱折腾,快捷酒店的条件也不太适合你养身体。”

    见凌寒降若有所思,季漾正想自己做次主一锤定音,凌寒降就问:“那你家缺不缺临时工?”

    他侧过身,用商量似的口吻说:“你爸妈不在家,白天你要工作,我闲着也是闲着,还能用工资抵欠你的医药费。”

    季漾:“我是大学老师,现在放假了。”

    凌寒降继续挣扎道:“那你们有钱人家里都不需要请人帮忙干活?”

    “我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五年,你会的家务我也能做。”

    凌寒降语塞。

    “凌寒降。”

    “嗯?”许是得知季漾是老师,凌寒降对他不自觉产生了敬畏心,坐正了回去,答应的极迅速。

    “为什么不住院?”

    “顾时延催我务必今晚回去把东西带走,而且省了七天住院费,我欠你的也少了。”

    “你还挺听话。”

    凌寒降揣度着,觉得季漾没有贬义:“你看我这么听话,就让我——”

    谁知季漾道:“既然你这么听话,怎么我说不用你还钱你就听不进去?”

    “我哥哥得了偏瘫需要做康复治疗,还有我爸以前欠的钱,都是顾时延帮我处理好的,所以我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跟他拧着来,可你不一样,我们才认识一天,我怎么能平白无故受你恩惠。”

    季漾不是没想过凌寒降的家庭相比同龄人可能特殊,却没料到背后的实情远超想象,只得暂且放弃让凌寒降打消还钱的念头:“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害你想起伤心事。”

    “不知者不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凌寒降掏出手机,“那我先申请加你微信了,回头把钱打给你。”

    “你知道我的号?”

    “昨晚你不是给顾时延打过电话?”

    季漾惊讶:“记得这么清楚?”

    “你的平时习惯和喜好顾时延列了清单,要求我牢记,除了你名字和现在的工作,其他我熟知的也**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