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

白月光她太难了! > 23、023

23、023

    《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夜色混沌, 星子零散。

    岑格非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像是哪家酒店的露台。

    灯光,气球, 舞台,青春韶华的男生女生。

    联系饮料塔上横挂的字幅, 显然, 这里在进行一场小型的学生毕业聚会。

    音乐吵闹,鼓点聒噪,岑格非没兴趣多待半秒, 抬脚要走。

    可,有无形的屏障阻挡,将他弹回来。

    岑格非沉着脸, 边走边观察这个诡异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他发现, 在场的人都看不见他。岑格非试着去拿桌上果盘里的黑布林,触碰不到它, 手指像虚影穿透而过。

    岑格非在凉如水的夜风中蹙眉。

    景观架上的藤蔓植物沙沙摇动叶片,他睇见角落里站立相拥的一对少男少女。

    那男生和他长得很像, 不, 准确来说,就是年轻几岁的他的模样。

    “他”的手悬在女孩的背后, 靠近,移开,靠近, 想碰又不敢碰。

    胆小。

    站在角落的岑格非嗤道。

    女孩对“他”说:“祝你往后余生光明锦绣。”

    音质清和柔甜。

    这个声音……不久前分明听到过。岑格非眸光一凝,走近前去探看这女孩是谁。

    等到女孩从“他”怀里出来,偏偏, 她的面容烟缭雾绕,岑格非无法看清。

    女孩搬来一打啤酒,说要和“他”干杯。

    “他”不大赞同,却拗不过她。女孩喝一口,“他”喝几口,最后反倒是他喝得最多,整整三听。

    她的酒量明显不好,不过半听,像小孩般随意地坐在青石地面,咕噜咕噜再喝几口,便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他”身上。

    “他”丢掉啤酒罐,接住软玉.温香。

    岑格非扫了一眼“他”泛红的脸和耳垂,嫌弃地点评:这个酒量也差。

    随即整个人一沉,场景也随之一转。

    米色月纹窗帘,藕粉欧式梳妆台,浅色系水晶挂饰……这是个陌生的风格甜雅的房间,应当是属于哪个女生的。

    晚风吹动中央大床围挂的帐缦,飘飞扬荡,岑格非注意到当中的情状,眉峰略一挑起。

    还是那个女孩和“他”。

    女孩仰躺在米色缎被上,漆黑长发如海藻铺散,白绿格纹裙摆绽放成花。

    “他”被她拽住衬衫领口,跪撑在其上方。

    神色迟疑挣扎,仿佛在面对天大的难题。

    “我得回去……”

    “不许走,嗝——不许走,就不许走。”女孩醉得迷糊。

    “他”腮侧的肌肉隐隐跳了下,“撒手,我去喊你的保姆……”

    “不让喊,不许走,我,我不许你走。”女孩另一条藕臂乱动,勾住“他”的后肩,娇蛮地纠缠。

    岑格非无意再往下窥视,却好像听到了他的心里想法:

    快走,她现在不清醒……

    不能再待下去,快挣脱她……

    她的皮肤这么嫩,用力拉扯,会不会伤到她,会不会留下印子……该死——

    女孩抬头撞上来,撞到“他”的下巴,不满地嘟嘟囔囔。

    “他”的纠结心声骤然中断。

    出乎岑格非意料地,“他”闭上眼,撑在被褥上的手弯折,低头,堵住她的醉言醉语。

    这小子这会儿胆子倒是变大了。

    岑格非扯了下嘴角,见“他”犹不满足,一路往下挪,挪到女孩白皙的颈项,唇贴上殷红的小痣。

    ……

    心脏不轻不重一疼,一切尽数消失,空荡无内容。

    岑格非睁开眼,房间浸在安静的昏黑中。

    “yn。”他唤醒智能家居控制系统,“报时。”

    “现在是城京时间20xx年10月20日5时39分。”

    没什么睡意了,岑格非捏了捏鼻梁,“打开主卧灯。”

    冷调灯光亮得恰到好处。他翻身,倚靠床头而坐,取来床头柜上的财务报表览阅。

    只是,效率比往常要低得多。

    ***

    星期六早上七点五十七分,徐枝月乘坐公交车来到稻榭公园正门。

    梁老师和摄影大哥已经到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摄影大哥昆哥同徐枝月说:“刚才梁老师把另一位女生认成你,还上去打了招呼。”

    “哎呀,那,乍一看,身形和侧脸确实像。”梁老师笑着辩解,“有棵桂花树半遮半挡,我可不就以为是小徐嘛。”

    “我认为不像。”昆哥摸摸个性的络腮胡,“小徐身材比她苗条,整个人都比她好看。”

    梁老师:“眉毛眼睛不大像,人中到下巴这部分是很像的。”

    昆哥:“下半张脸也不怎么像,小徐的唇型更温柔精致,对吧,小徐?”

    “呃,”神思早飘远的徐枝月,“不好意思,你说了什么?”

    脑袋里同时还在想,他们说的那位像她的人,会不会是原小说里的女主角。

    “哎呀,没什么,昆哥说你漂亮。”梁老师换了只手拎衣服,“我们马上开工吧?”

    她和朋友合伙开的店才成立小几十天,规模不大,商品不多。外出拍摄的队伍规模自然比较小,摄影师、模特再加她这个老板兼打杂的,一共就三人。

    昆哥左右观察了下,“这地儿不好,进去找个像样点的景。”

    走走看看,他们挑中临湖的杨柳岸道。

    徐枝月没有当过服装模特,多少有些束手束脚,拍摄的头二十几分钟成片率不理想。

    她过意不去,向梁昆两人表达歉意:“对不起,我太差劲了。”

    “不差不差,”昆哥安慰道,“你第一次拍,能有这样的表现很不错了。”

    徐枝月虚心地向昆哥请教摆拍技巧。

    “除了正面侧面背面的定点拍之外,你要不停动,不停换pse。”

    “眼睛可以不看镜头。笑啊,转身啊,提裙摆啊什么的,自由发挥,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你的外貌条件相当优越,没有死角,自然就很美很k。”

    梁老师附和:“对,放轻松放轻松。我们今天要拍的衣服不多,时间充裕。”

    “嗯嗯,好。”徐枝月心下感激,找回不少元气,“我们继续吧。”

    湖水澄净泛澜,杨柳绿枝款摆,见证这位秀美的年轻姑娘拍摄状态由僵板转为灵动,渐入佳境。

    太阳越来越炽盛。

    临近十一点,梁老师喊停,“拍了四套,我们休息休息,剩余的几套下午再拍。”

    午餐地点选在公园附近的一家茶餐厅。

    他们三人晒了两个多小时,又热又渴,没什么精力闲聊,各自安静进食。

    徐枝月正吃着椰奶水果捞,冷不丁听到边上软糯的一声“姐姐”,咀嚼动作一顿,缓缓挪动视线——

    好家伙,她的衣角又被某个小萝莉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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