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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逼玩意儿

    何楚桃想了想,数出两块钱给她。

    瞧她那抠搜样,秦美美心有不满,却不敢大声,“咋就这点,不,不是说啥精神损失费?”

    “对呀,精神损失,给我的。我被你们这破事弄得,血压都往上飙,可不得补偿,还有你姐夫,他也出了大力......”何楚桃边说,边把钱折好放包里。

    心道小样儿,惹了事,不挨揍就够你偷乐的了,还想要钱,美的你。

    这精神损失费,那是让何有为出血的借口,要都给秦美美,让她尝了甜头,说不定就给她整歪了,睡一觉,不痛不痒的,她还觉得自儿赚了呢。

    不行不行,何楚桃盯着她手里自己刚递出去的两块钱都有些后悔一时心软给快了。

    “咋的,嫌少?”

    秦美美感觉她语气不对,倏地收回手,赶紧把两块钱毛票放兜里,“没,没。”

    “行了,赶紧回家,这一耽搁,可真是晚了。”

    三人一行,加快步伐。

    秦美美一路仍有些忐忑,生怕何楚桃说话不作数,临近家门前,又拉住她问了回。

    “哎呀,只要你往后别再犯傻,这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何楚桃再三保证才算完。

    院门开着,一眼就见秦兰芝坐在矮凳上择菜。

    “妈。”何楚桃叫了声。

    秦兰芝抬头,徐常胜也跟着叫。

    “唉——”她笑得合不拢嘴,忙放下手里活起身,用围裙擦了擦手笑迎,“可算来了,咋这巧跟美美一道呢?”

    秦美美心一紧,盯着何楚桃,生怕她嘴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可不是,进村就碰上了,指不定是特来接我的呢。”

    “她就知道玩,真有这么懂事就好了。”秦兰芝说着,对秦美美道,“快去喊你爸,说你姐和姐夫来了。”

    秦美美应声,跑了出去。

    进屋,秦兰芝让两人坐,自己去案桌上倒水。

    何楚桃跟上,“妈,客气啥,我自己来。”

    秦兰芝打开糖缸,她忙摆手,“不用放糖,我不爱喝甜的。”

    这年头,乡下人待客,用不起茶叶那高级货,兴放糖。你要就一杯白开水,人得说你小气,连点糖都舍不得。

    “你不爱,那我给常胜放。”

    徐常胜正卸背篓,闻言忙道,“妈,我也不用,甜的腻得慌。”

    “行,都随你们。”

    何楚桃倒了水,徐常胜已经把背篓里的东西一样样摆桌上。

    秦兰芝一看,好家伙,摆了足足有大半个桌面。

    何楚桃家的桌子,是老式的大木方桌,可不小,一次坐八个人都还宽敞。

    几样干货,红糖、白糖、鸡蛋糕、什锦糖,都用纸包。核桃酥和脆麻花各一罐,两瓶二锅头,几包大前门,一块排骨,一袋白米,还有叠得厚厚的两大块布,一块纯色,一块花色,是从黑市买的那几匹裁的。

    何楚桃指着包装一一介绍。

    东西不少,但也不算多。她手里有钱,本想多买点,可想着在外人看来她没工作,花的都是徐常胜的,太多了也不好,便就控制着来。

    “你看你们,带这么多东西干嘛......”秦兰芝嘴上说浪费钱,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不冲东西,冲女婿大方实在,对娘家重视的这份心意。

    “行了妈,这东西都收拾收拾,酒和烟留着给爸,布别舍不得用,得空了做几件汗衫,天气越来越热,这棉布吸汗,夏天穿凉快......”

    正说着,何爱国回来了。

    看样子是跑回来的,边走边用脖子的汗巾擦汗。

    何楚桃忙倒了水递上,他接过咕噜咕噜一气喝完。

    缓过气,开口就问何楚桃,“外头传得厉害,都说你把你婆气回娘家了,还叫了纠察队的人把文爱仙那婆娘给抓走了,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说!”

    秦兰芝也道,“是啊,桃子。你爸这两天,为了你的事吃不下,睡不着,愁得都上火了。”

    何家村和徐家村挨着,谁家发生些大小事,用不着费多少工夫就能传开。

    尤其是何楚桃这两桩事,怪新鲜,可谈性强,别说隔壁村,就是整个公社都快传遍。

    当然,传的话不像徐家村刚开始那样,毕竟文爱仙被抓到现在都没放回来,谁也不敢在这当口瞎白话,只就事论事,再不敢添油加醋说什么作风问题。

    徐常胜正要帮她说话,何楚桃朝他摆摆手,反问何爱国,“爸,你信是我故意把婆婆气走的么?”

    “我是不信,这不才问你嘛。”

    这话不算很有底气,但到底是自己女儿,心里盼着她好。

    刚听人说,他就想赶去徐常胜家问个究竟,是秦兰芝拦住他,说这不合规矩,婆家的事娘家人不好轻易插手,才耐着性子等回门这天。

    听他说不信,何楚桃才算满意。

    三言两句解释清楚,何爱国没说话,秦兰芝拍手,“抓的好,就该治治这些个嘴臭的,叫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啥话都乱说。”

    关于何雨花,两人都没发表意见,既然跟桃子无关,那就是人自家的事,他们用不着多嘴。

    说完事,何爱国见徐常胜干净清爽,自己却一身汗臭,便说回屋换件衣裳。

    秦兰芝拿了个绿边白底、牡丹花纹的果盘来,打开包装,抓零嘴摆放。

    又告诉何楚桃和徐常胜,本应该叫大伯和堂哥来陪吃饭,他们离地远,想想还是算了,“叫了你宝强叔,还有村长和大队书.记,不敢耽误活,等饭快好了再去叫人。”

    回门叫叔伯兄弟作陪是习俗,人多气氛好,但何楚桃家大伯在县城,来回不方便,何楚桃又没其它兄弟,怕太冷清,所以另叫了关系近的人,也算是对女婿的重视。

    何楚桃帮着摆盘,秦美美靠着桌子边缘眼睛发亮,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最后盯着盘里的桃酥,想伸手拿。

    秦兰芝拍了她手,“别乱动,给客人来吃的。”

    “那罐子里还许多呢,给我吃块呗。”

    秦兰芝抬了抬眼皮,“个馋鬼,就知道吃。”

    说着,打开盖子,拿出一块先递给何楚桃。

    何楚桃摆摆手,“我吃过了,太干,不咋喜欢,给美美吧。”

    知道现在的何楚桃不缺吃的,秦兰芝也不强给,收回手,掰下一角递给秦美美。

    明显区别对待,秦美美叫了声,“妈,这么点,塞牙缝呢。”

    “尝尝味道,马上要吃饭了。”

    “你自己吃吧。”秦美美赌气,干脆连她手上那一小块也不要,转身出去。

    秦兰芝喊她别乱跑,就在院里玩。

    大概是顾忌着何楚桃,她没敢对着干,跑去鸡圈逗鸡玩。

    “妈,她想吃就给她呗。”何楚桃不解。

    秦兰芝摇头,“我哪里是不舍得给她,你是不知道,这女子多嘴馋。就摆酒剩下来的喜果,前两天事多忘了锁,今天早上起来,想着你回门,拿些出来摆上,没想到全被她偷吃完了。我还说呢,怎么这两天她连饭都不咋吃,原来早拿东西填饱了。”

    何楚桃咋舌,但也算能明白,这种平时没得吃,一次想吃爽的心态。

    结合被何有为骗的事,她仔细思考,秦美美为什么会这样。

    估摸着她眼皮子浅,不光是见识少,也跟从小家庭环境有关。

    记得小时候听人说,秦兰芝的第一个男人去世后,因为生的是女儿,婆家不要,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娃单独过活,日子很是艰辛。

    再后来嫁给她爸何爱国,因为是后妈,被她排斥,虽说日子是好过了,但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对她不好,落人口舌,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对秦美美反倒是有些抠。

    如此看来,这些对秦美美的性格养成有很大关系。

    她琢磨,该跟秦兰芝说说,对秦美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要不然随便谁拿点好玩意儿,说两句话好话就能把她骗走。

    可不是危言耸听,前世新闻报道,多少女孩就是被男人虚造的繁花似锦迷惑,等嫁过去后,发现本性,却为时已晚。

    摆完盘,收拾东西,秦兰芝拿一部分回屋锁柜子里,剩下准备拿去厨房。

    何爱国换好衣服出来,手里还捧着个白底蓝色印花纸盒,对徐常胜招手,“来,咱爷俩杀两盘。”

    说的是下象棋,这是何爱国鲜有的兴趣爱好。

    乡下老少爷们平日里没啥玩的,除了打牌,更多的是下象棋。

    这东西不费钱,买不起的弄截木头用刀刻。玩起来也不难,就算是文盲,只要认识这几个字,照样能耍得开。

    他手里的这盒,是徐常胜外头买来送他的,平时宝贝得很,很少拿出来。

    何楚桃两人拿东西去厨房,见秦兰芝提米,徐常胜要帮忙,硬被她拦下,“不用,又不重,你玩你的。”

    何爱国倒不客气,指挥徐常胜搬了张矮几去院子里,又拿两个小板凳,就这么摆开下。

    放好东西,瞅着时间该做饭。

    何楚桃算了算人头,正好八个,心想,那少说也要整八个菜才好。

    她边把干木耳、香菇和粉丝用水浸泡,边跟秦兰芝商量菜色。

    秦兰芝指着地上几根胖笋,“早上刚挖的,拿来配排骨正好。”

    何楚桃点头,刚要开口,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打骂。

    “你个婊子样,我说家里的鸡咋连着好几天不下蛋,原来都被你给偷拿了,上赶着倒贴,我咋生了你这么个骚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