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Omega辞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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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酥麻的痒感愈演愈烈, 从蜷缩透粉的指尖, 通过神经末梢放肆攀爬,迅速席卷到全身。

    夏思乔神情有点迷离,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燥渴, 他勉强地撑起身体坐直, 胸膛上下起伏,原本红润的嘴唇起了一点干皮。

    一缕缕湿润的白雾从加湿器中喷出, 他舔了舔嘴唇,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

    夏思乔勉强靠着衣柜门慢慢挪步, 从凉滑的木门框到质感粗糙的墙面壁纸, 所到之处好像都被他的燥热晕出一小片儿热浪。终于仓皇地走到浴室,夏思乔站到花洒下,眼前雾蒙蒙的, 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龙头。

    凉寒透骨的冰水兜头而下,夏思乔顾不上许多,掬起一捧大口吞咽下去, 凉意从喉头划过奔淌到胃里, 很快就消弭无踪。

    夏思乔全身都漫布着淡淡的粉色,凉水激得他一阵一阵的颤栗,那种身体深处哀求的隐秘的渴望却并没有因此少掉半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惊惶失措的感觉, 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四肢酸软让他有些站立不住, 他抽出最后一点力气按在置物架上让自己站直。

    置物架的合页的活动的, 受不住力, 夏思乔再也没了支撑跌坐在地上,同时坠地的还有上面的瓶瓶罐罐,玻璃瓶的沐浴露洗发液破碎时发出巨大的声响,炸裂在夏思乔身边,他遏制不住地从鼻间发出一点泣音。

    贺裴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衣,柔软的棉质隐隐勾勒着藏在后面的精瘦有力的肌肉形状,透亮的落地窗就着夜色倒映着优越的宽肩窄腰,忽然听到了破碎的巨响,他转过身去。

    破门而入的时候贺裴先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冲击得愣了片刻。原本房间里的柠檬精油早已被橙花和咖啡杂糅的味道取代,因为发情热的关系空气中还漂浮着白麝香的余韵,甜腻而浓稠,带着丝丝缕缕无辜可怜劲儿的诱惑。

    他的信息素很野,叛逆又甜美。

    欲罢不能。

    贺裴用力地闭了闭眼,牙齿前后咬合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再睁开眼时恢复了些许清明。

    浴室的门大剌剌地开着,微凉氤氲的水汽和夏思乔的信息素杂糅着不断向外漫溢,里面传来阵阵水流声,贺裴站在门!门边哑声问道:“夏思乔?”

    没有人回应。

    “你不说话我进去了。”

    夏思乔发出微弱的轻哼,像是默认又像是拒绝。

    贺裴走进去的时候眼角都红透了,是心疼的。

    那么骄傲的夏思乔,此刻狼狈地跌坐在淋浴间的地上,浑身水淋淋的,周围散落着玻璃片,看到他走过来夏思乔嘴唇翕张,眼里含着殷殷水光,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夏思乔那件很薄的白色卫衣早已湿透,颤巍巍的粉色若隐若现,进入贺裴怀抱的瞬间夏思乔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满足地□□,旋即将脑袋埋得更深,磨蹭着,贪婪地想要更多让他感到舒服的信息素。

    拥抱间温度迅速攀升,原本冰凉的薄衫很快就被夏思乔的体温捂热,贺裴的呼吸打在他的发顶,烫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客房的门已经被踹坏,贺裴带他回了主卧,有着他味道的领地。

    温柔而虔诚地将夏思乔轻放到床上,被褥陷进去一点,贺裴半蹲在床边哑声喊他:“夏思乔?”

    夏思乔眼角还挂着泪珠,琥珀色的双眼迷离,他用力地咬着唇,发出低哑的泣音。

    又欲又动人。

    “帮我,抑制剂。”

    贺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细弱的脖颈,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破坏欲和占有欲,oga的腺体就在那里,只要轻咬一下,只要一点点疼,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体。

    他就再也跑不了。

    夏思乔会为他动情,为他哭泣,会哭着说不够,哀求他给他更多。

    贺裴温柔地帮他拭去脸上残乱的泪,声音里的蓄势待发的危险让夏思乔本能地想躲,又不甘愿远离他莫名好闻的信息素。

    “好,我帮你。”

    声音嘶哑。

    贺裴定了极速送药,因为oga发情大多来得突然,为了尽可能减少意外的发生,政府投放了无数个紧急送药网点,不管在哪里,不管是几点,都能在半小时之内将抑制剂送上门。

    他从衣帽间拿出一套新的睡衣,替夏思乔擦了擦汗,轻声问道:“可以自己换掉吗?你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很难受。”

    夏思乔半撑着!着身体点了点头。

    “好,换不了就叫我。”他舔了舔同样发干的嘴唇,背过身去。

    夏思乔感觉空气息素的味道好像更加蓬勃而危险,但是眼下他无暇顾忌。跌跌撞撞解下衣扣换好了衣服,干燥松软的棉质贴在皮肤上,夏思乔发出了满足地喟叹。

    “我换好了。”

    贺裴转过身来的时候眸色更加深沉了,喜欢的oga正在发情期,在自己的房间穿着的大了半号的自己的睡衣,眼尾通红地向自己看来,一时间贺裴比较不出他和夏思乔究竟谁更受折磨。

    他本应该觉得窃喜和侥幸,他喜欢的oga在他面前,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发情期,他长大了。

    可是他那么倔强,那么骄傲,明明被折磨得汗如雨下,却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再让自己多溢出半点声音。

    贺裴把他抱到了另一边的床上,掖好被角,抬起左手送到夏思乔嘴边,低声轻哄:“咬我。”

    “别咬自己。”

    房间里充斥着两种信息素的味道,碰撞着胶着着,贺裴眸光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嘴上却一遍一遍地哑声安抚。

    “马上就好了。”

    “再忍一忍,乔乔。”

    …

    夏思乔在看到抑制剂的时候神色明显放松了很多,他露着大半的白晰肩膀,呼吸的节奏很乱,像小猫一样乖巧地配合着伸出了手臂,淡蓝色的液体慢慢注入静脉,潮红的小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贺裴始终垂着眼一语不发。

    抑制剂药效发挥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思乔能够感觉到骨缝里隐秘的酥痒感好像一点点在消退,酸软的四肢也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他不是这个世界本土的人,并没有亲身耳濡目染这些事情;也没有家人告诉他发情热的汹涌不是他能对抗的了的,没有人替他贴身准备好抑制剂。

    直到刚才夏思乔恍然失措间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oga意味着什么。

    那是本能的渴望和臣服。

    贺裴给他递来一杯温水和热毛巾,夏思乔接过胡乱地擦了擦脸,端着水杯虽然小口抿着却!却也一口气将一杯水喝得精光,他抹了抹嘴唇,等待身体的平复。

    房间里静默无声,只有残余的信息素昭示着心情并不平静的两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夏思乔勉强地掀起唇角:“又麻烦了你一次。”

    “还好遇到的是你。”夏思乔有点后怕,刚才情况太过紧急危险。

    贺裴很低的“嗯”了一声。

    “你真是个好人。”夏思乔睁着水汪汪红通通的眼睛,认真的说。

    被喜欢的oga在这种情况下郑重其事地发了好人卡,贺裴一时间有点失笑。

    “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再给你端杯水。”贺裴始终垂着眼,浓长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谢谢。”

    贺裴走出去以后夏思乔就无力地陷在松软的被褥间,他扯过被子盖住头顶,阻隔贴已经失效了,他能够清楚地闻到贺裴的信息素,红茶和干雪松交织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挺好闻的。

    好像能够感觉到抑制剂一点点地吞噬身体的酥痒,身体渐渐恢复,夏思乔眉目展开了点,紧绷的细腰放松了一些。

    却又猛然绷紧!

    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他恍然间想起来医生说过的话。

    “你分化的太晚了,腺体发育的不好,前几次发情期时间不好确定,抑制剂不一定能全压下来,我建议你找个信赖的人,做好给你临时标记的准备。当然,你要是能忍,扛一扛也能过去。”

    夏思乔烦乱地捶了捶床。

    贺裴用冰凉的水冲了很久的脸才走出浴室,在茶水间的时候忽然又感到熟悉的信息素,他加快脚步走过去。

    “怎么回事?”

    “我没事。”这次的反应比刚才要轻一点,他神志还算清晰,不想再让贺裴看到自己那副样子,他紧紧拽着被子将自己埋住。

    “我送你去医院吧。”贺裴皱着眉头说。

    “我这样怎么去!”

    难受又烦躁,他有点小孩脾气上来了,迁怒到贺裴身上:“你出去行不行!”

    委屈地带着点鼻音。

    贺裴抿着嘴唇深深看了他一眼,片刻过后拿起手机走出门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要是绑架的自己把账户发我手机上,天亮以后我会给你打钱的,能让我儿子全乎的给贺家传宗接代就行。”电话里刘妍晚声音含混不清。

    “妈,让贺童的oga医生带着抑制剂和检查仪器来我这里。”

    贺裴的妹妹有私人医生,价格不菲,好处就是随叫随到。

    “嗯,等着…”

    “什么!oga医生!抑制剂!”

    “你发情了?!啊不是,你那里有oga发情了?”

    “这种时候你还要抑制剂,你还是老贺家的alha吗?”

    贺裴隔着门口半开的空隙看着床上的鼓包,催促地说:“快点,很急。”

    挂完电话他无声地走了进去,靠在墙边没说话。

    被子里的人很不安分,时不时掀开一个小口透气,漫出浓浓的信息素,贺裴就这么看了他半天,直到门铃响起。

    刘妍晚精神奕奕地带着满脸疲色的私人医生站在门外,贺裴直接领着人走了进去,刘妍晚已经被终身标记过,这些信息素对她的影响很小。

    医生回过头对贺裴说:“您先出去等着吧,您在的话信息素对他有影响。”

    贺裴又看了夏思乔一眼才走了出去。

    刘妍晚坐在客厅低声埋汰了他一句:“我当初生孩子你爸都没这样。”

    被子被掀开的瞬间夏思乔本来想挥着酸软的拳打过去,冷不防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夏思乔勉力配合着回答医生的问题,抽血检查,医生给了他一种含片,吃完身体的反应虽然不会消退,但是他能暂时睡过去麻痹自己。

    夏思乔紧蹙着眉沉睡过去。

    贺裴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刘妍晚使劲“哼”一声,到底没再说别的。

    夜色渐薄,天色微熹,方远跟周岩打着呵欠走出房门,冷不防被客厅里的阵势吓了一跳。

    方远见过贺裴的母亲,使劲揉了把脸以后乖乖鞠了个躬:“阿姨好!”

    周岩跟着向刘妍晚问好,然后一脸不明白的看着贺裴。

    医生从房间走出来,反关上门,脸色有点沉重。

    !    “怎么回事?”贺裴问。

    “他腺体分化的不好,抑制剂只能缓冲一部分发情热的反应,剩下的…”医生摇了摇头。

    方远和周岩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交流从这句话里体会出来的意思。

    “小夏…发情了?”方远磕磕巴巴地问。

    “抑制剂不管用?”周岩皱了皱眉。

    夏思乔一定不想这种狼狈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明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过他们,贺裴还是欲盖弥彰地不愿开口。

    刘妍晚叹了口气点点头,问:“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医生一边把检查数据导入到笔记本电脑做分析一边说:“临时标记可以管用。”

    她说完室内沉默了一瞬,临时标记对alha和oga双方的影响都很大。标记过后alha会下意识的把oga归为自己猎物,对他有浓浓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而oga也会不自觉的依赖自己的alha。

    方远颤颤巍巍地,试探着开口打破了沉默:“都是兄弟,要不我牺牲一下给小夏一口吧?”

    周岩跟着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也愿意!”

    方远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眼贺裴,见贺裴正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看,方远连忙伸出双手冲着贺裴:“贺哥!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们俩在,一定不用你牺牲自己!”

    刘妍晚看着这个活宝忽然有点同情自己儿子。

    医生摇了摇头:“要是临时标记能解决也好啊,患者强烈反对,要求自己扛过去。”

    方远喃喃道:“不愧是我小夏,真是最a的o!”

    虽然私心里想趁着天时地利成全自己儿子,但是她更多的是尊重夏思乔的想法。alha并不完全理解发情热的痛苦,刘妍晚有点担心地朝房间里看了看。

    半晌,贺裴沙哑地开口:“如果抽出alha的信息素,离心以后再注入呢?”

    一屋子人齐齐惊愕地看着贺裴。

    离心注入是治疗oga应激症的最新方法,贺童就在接受这种治疗,这种方法过滤掉了alha信息素里的个人特征,就像把一杯果汁不断蒸馏提纯,最后得到一!一杯万能的清水,对oga是完全没有不良影响的。

    缺点就是昂贵,因为对alha来说信息素是最重要的东西,而这种方法一次要提取大量信息素,对alha会有很严重的不良反应,很少有alha愿意用这种方式献出自己的信息素。

    医生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这是个办法,可行。”

    贺裴抬手摸了摸脖颈的腺体,毫不迟疑地说:“那抽我的吧。”

    方远和周岩齐齐看他。

    “现在就抽。”

    医生有点迟疑:“那患者?”

    贺裴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他。”

    刘妍晚看向贺裴的目光心疼又欣慰,不愧是他儿子!

    方远魂不守舍地把脑袋埋在周岩肩膀里,瓮声瓮气地说:“感天动地兄弟情,我想哭。”

    周岩终于有点迟疑,不动声色地看了贺裴一眼又一眼,直到贺裴淡淡地掀起眼皮跟他对视,周岩才紧拧着眉头移开目光。

    抽取信息素的针管很粗,针头反射着冷光,方远光是看着就打了个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念:“alha被强行抽取信息素,根据量的大小不良反应可能会有虚弱乏力、头晕恶心、脸色苍白、怕冷和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严重的会昏迷不醒,具体反应要结合alha的身体素质分析。”

    方远咬了咬牙:“要不我也抽点吧,帮贺哥分担点。”

    医生笑了:“你当这是凑份子呢你一点我一点,本来离心就复杂,再加上另一种信息素,出了问题怎么办?”

    方远当即讪讪的,看着粗大的针头往贺裴脖子里扎的时候眼泪都掉下来了,比刘妍晚这个亲妈还合格。

    贺裴始终没有说话,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因为紧握着的拳而受力爆起,面上除了越来越白的唇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抽了大概二十毫升医生才收了手,刘妍晚赶紧走到他的身边,递给贺裴一瓶营养液。

    “你去休息吧,刚抽完反应最大。”

    贺裴点了点头,拒绝了刘妍晚的搀扶,走向被踹坏门的夏思乔的那间房间,掩上房门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贺裴平躺在床上,眼前越来越白,随即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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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万能的清水,对oga是完全没有不良影响的。

    缺点就是昂贵,因为对alha来说信息素是最重要的东西,而这种方法一次要提取大量信息素,对alha会有很严重的不良反应,很少有alha愿意用这种方式献出自己的信息素。

    医生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这是个办法,可行。”

    贺裴抬手摸了摸脖颈的腺体,毫不迟疑地说:“那抽我的吧。”

    方远和周岩齐齐看他。

    “现在就抽。”

    医生有点迟疑:“那患者?”

    贺裴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他。”

    刘妍晚看向贺裴的目光心疼又欣慰,不愧是他儿子!

    方远魂不守舍地把脑袋埋在周岩肩膀里,瓮声瓮气地说:“感天动地兄弟情,我想哭。”

    周岩终于有点迟疑,不动声色地看了贺裴一眼又一眼,直到贺裴淡淡地掀起眼皮跟他对视,周岩才紧拧着眉头移开目光。

    抽取信息素的针管很粗,针头反射着冷光,方远光是看着就打了个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念:“alha被强行抽取信息素,根据量的大小不良反应可能会有虚弱乏力、头晕恶心、脸色苍白、怕冷和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严重的会昏迷不醒,具体反应要结合alha的身体素质分析。”

    方远咬了咬牙:“要不我也抽点吧,帮贺哥分担点。”

    医生笑了:“你当这是凑份子呢你一点我一点,本来离心就复杂,再加上另一种信息素,出了问题怎么办?”

    方远当即讪讪的,看着粗大的针头往贺裴脖子里扎的时候眼泪都掉下来了,比刘妍晚这个亲妈还合格。

    贺裴始终没有说话,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因为紧握着的拳而受力爆起,面上除了越来越白的唇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抽了大概二十毫升医生才收了手,刘妍晚赶紧走到他的身边,递给贺裴一瓶营养液。

    “你去休息吧,刚抽完反应最大。”

    贺裴点了点头,拒绝了刘妍晚的搀扶,走向被踹坏门的夏思乔的那间房间,掩上房门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贺裴平躺在床上,眼前越来越白,随即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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