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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皇子的恶念

    宫中,沈灵琮眉间始终笼罩着一层忧虑。近日的政事更多是战事,父皇病了不理政事,以如今的局势和各方人心浮动,每日处理大臣上奏的奏折都一阵头疼。

    走着就到了父皇的寝宫。沈灵琮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

    这段时间不止是沈灵琮,沈裕昌也一阵头痛,他性格本就阴晴不定,而大臣们的口才气人于无形,各种内涵暗指他不如沈灵琮,他表面谦虚受教,但心里早就堆积了一股郁气。

    脚步一转,他便走向皇帝寝宫的方向,只是一个侧眸,沈裕昌脚步一顿,远远看见父皇与沈灵琮对弈。

    他眼神黑沉如墨,透不出一丝光亮,静静看着那个方向。

    沈灵琮执黑子,在棋盘上落下,父皇哈哈大笑,同样落下一子。然后沈灵琮十分懊恼地摇摇头。

    多么父子温馨的场景!

    可沈裕昌袖中的手却暗暗攥紧。他猛然回想到父皇那日的低喃:“裕昌,还差点。”一瞬间暴虐的情绪充斥着他心间,他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一言不发地出宫。

    一路上沈裕昌身上的气势都处在即将暴烈的状态。这份压抑的情绪在关上府门后被宣泄!

    他暴戾地踹翻了桌椅。下人们跪了一片,难以承受沈裕昌的怒火。

    他低喃道:“父皇,你的偏心。”

    由于皇帝的病情还需要人贴身照顾着,侍疾继续进行着,但大皇子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

    余微微经常能在皇帝寝宫碰见他,每次都提起极高的警惕。

    胡心悦纳闷地问她:“你怎么防大皇子像是防贼一样?”

    余微微嘴角一抽,回道:“他可比贼还恐怖。你注意不要落单。”

    胡心悦满腹狐疑:“我们该警惕大皇子妃才是吧,你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

    余微微一扫大皇子妃的表情,确实她正看着这个方向,眼睛瞪得很大。

    余微微低声和胡心悦讲述了大皇子的事情,最后总结道:“大皇子妃是个色厉内荏的,真正的狠角色是大皇子。”

    胡心悦眼中闪过后怕:“那你,沈星汉来的太及时了,不然……”

    余微微示意她噤声:“大皇子妃过来了。”

    大皇子妃厉色道:“你们两个怎么总爱嘀嘀咕咕的,是不是在说些什么大不敬的话!”

    余微微还没有回嘴,沈裕昌就进来了,他笑着道:“怎么会呢,两位弟妹定是极孝顺的。”

    他一说话,大皇子妃就鹌鹑似的低了头。

    沈裕昌接过她手上的药碗,轻声道:“父皇该醒来喝药了,是吗?”他手上端着深褐色的汤汁,放在身前,手指微动,有细小的粉末掉落,他将药碗轻轻摇晃。

    他眸中是一闪而逝的暴虐恶念,与此同时,皇帝醒了。

    沈裕昌眼中的情绪隐藏了个干净,抬眸眼中尽是孺慕。“父皇,您该喝药了。”

    皇帝眼中有些浑浊,只是点头,直接接过沈裕昌手中的药碗,而非让他一口一口喂。

    沈裕昌的神色冷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余微微皱着眉看皇帝喝下那碗药,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一直密切关注着他沈裕昌的动作,但刚刚他一侧身之后阻隔了些她的视线。

    皇帝突然大声呛咳,引得一屋人都很紧张,围在他的床榻边。

    余微微心里的不安预感在加深。

    皇帝端着药碗喉咙剧烈呛咳,手中药碗无意间脱手,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众人都去看皇帝的情况,余微微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捡了一块碗的碎片藏在袖中,一抬眸正对上皇帝莫名的眸光。

    余微微心里一惊,立刻让自己的眸子染上焦急,似乎在确认皇帝的情况。

    皇帝咳嗽的势头渐缓,他不再盯着余微微看,而是淡淡道:“朕累了,睡一觉。你们都出去吧。”

    余微微隐藏起心中的疑惑,退出皇帝的寝宫后,她立即去找沈星汉。

    沈星汉此刻和沈灵琮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她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沈星汉朝她走来,余微微将自己藏的药碗碎片交给沈星汉,说道:“我怀疑大皇子在药中做手脚。”

    沈星汉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沉声道:“我们秘密找袁老一趟。”

    沈星汉又去和沈灵琮说了什么,沈灵琮讶然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到了深夜,袁老造访。

    沈星汉将药碗碎片交给他,袁老接过去细细研究。

    袁老的眉越皱越深,他口中喃喃道:“这……太毒了!”

    袁老的神情极为严肃:“这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余微微回道:“是今天侍疾时,大皇子为皇上喂药,皇上不小心打翻的,我心觉不对,捡了一块。”

    袁老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

    半晌,袁老颤抖道:“当真?”

    余微微点头,她还在想这上面是不是真的沾了什么东西?

    袁老眼含热泪,竟痛哭出声!

    余微微大惊失色,她看向沈星汉。沈星汉眸中也有疑惑。

    好半晌,袁老情绪稳定下来后,缓缓说道:“王爷全心辅佐二皇子,是也不是?”

    沈星汉眸中深邃:“是。”

    袁老低头躬身一礼,口中有悲怆:“这碎片上含了一种奇毒,遇水即化,入喉即无解。”

    沈星汉眸光震动:“袁老的意思是……”

    袁老点头:“皇上恐已中毒。”他老脸上现出悲怆:“可是,皇上明明是知道这种毒的。”

    沈星汉神色紧绷:“那这奇毒,何时发作?”

    袁老深深低头,掩饰目中悲怆:“一周之数。”

    沈星汉眸中也现出悲痛,他拜托道:“袁老,明日您一定要验证一番。”

    余微微在一旁听的十分震惊。她有些深思恍惚,但无论如何,都等袁老的验证结果了。

    次日进宫,余微微和沈星汉两人气氛都十分沉重。

    余微微收敛情绪,进殿侍疾。胡心悦扯住她询问:“你怎么了?今天怎么频频发呆?”

    余微微不知道该怎么说。

    索性胡心悦是个爽利性子,不在意这些。到了既定时辰,袁老前来请脉。

    皇帝此刻神态安静地靠在床榻上,袁老神色也是平静的。

    余微微暗暗注意着袁老的表情。

    袁老眸中哀痛一闪而逝,只有皇帝看清了,皇帝眸中宽慰地看了袁老一眼,袁老蠕动着嘴唇,最终说出的话和平时别无二致。

    袁老心里翻涌着波涛骇浪,然而面上却平静如水面,不曾泄露分毫。

    余微微没看出什么门道,但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天皇帝的身体格外的状态好,昏睡的时间也很少了,大部分时间他眸光仿佛涵盖山海,静静坐着。

    皇帝病的这段时间,皇储之间的斗争搬上了台面。沈裕昌毫不掩饰地与朝中大臣结交,蓄养门客。他在外装得一副温和模样,善于和各类大臣交际,疯狂扩展势力。而又因他是长,最终朝中支持沈裕昌登位的呼声越来越高。朝中大臣被迫站队,形成党派。

    大皇子党根基深厚,势力不容小觑。

    而二皇子党身后的势力同样不弱,二皇子妃是武将定远侯嫡女,武装力量强横,加上沈星汉与沈灵琮一母同胞的关系,这位年轻的神威将军坚定拥护沈灵琮。余家势力在朝堂文臣之中也是盘根错节。在文人方好感很高,名声在外。

    从袁老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沈星汉心里一阵沉重。

    二皇子府。

    沈星汉和沈灵琮一同商议。

    沈灵琮说道:“目前局势动荡,乱象迭起。我们再去批量拉拢臣子不合适了,现在我们定点,拉拢那些占据显要官职的人。”大臣中有一批人一直秉持着中立的态度坐山观虎斗,他们不选择政治站位,但大多身居要职。

    官职越高的人越谨慎。

    沈灵琮淡淡道:“这个时局,容不得他们继续保持中立了。”他说完话后转眸去看沈星汉。

    “怎么了?”

    沈星汉眸中难得有几分欲言又止。

    沈灵琮温和地笑道:“你可不常这样,发生了什么?”

    沈星汉眸光深邃,他脸色异常凝重,直直注视着沈灵琮。

    沈灵琮从他的神色看出些什么,也正色起来。

    沈星汉眸光强自抑制着不颤抖:“父皇他……”他将那奇毒的事情告诉了兄长。

    沈灵琮嘴角的笑僵住,神情剧烈震动。

    “你说认真的。”

    沈星汉点头,深邃的眸光尽是痛苦。

    恰在这时,一位皇宫的公公前来传话:“皇帝召见,二位爷请吧。”

    沈灵琮和沈星汉对视一眼,朝着皇帝寝宫走去。

    皇帝精神头意外的还不错,他眸光平静泰然,有种看透人世的通透感。

    沈灵琮和沈星汉眸光一顿,心下都有些沉重。

    “你们两个都是朕骄傲的儿子。”皇帝转眸看他们,眸中透着欣慰。

    “看你们的模样,是知道了。”

    沈灵琮和沈星汉眼神都泛起惊讶,但皇帝显然一点也不意外。

    他眸中现出追忆的神色:“这毒,朕见过的。”

    沈星汉嘴唇微张,心中的疑问没问出口。

    皇帝淡然笑道:“朕的身体早年在马背上透支太过,近几年的衰败朕心里都清楚。”

    “朕明天就会下旨,立裕昌为储君。你们两个做辅佐,朕会安心。”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沈灵琮眸中现出震惊!

    沈星汉也眸中惊异,父皇明明最赏识二哥!为何要立沈裕昌为储君?

    正在他二人惊疑之际,不远处暗中窥探的人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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