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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破局

    冰冷的河水兜头而下,那位自称清流官员的人意识猛然惊醒。

    他皱起眉,环顾四周后,问道:“这位小姐是?”

    余微微看他一眼却顾不上答话,这船上快要失控的人虽是不多,但也不是她们两个女子一己之力能救得完的。

    又叫醒一个人之后,余微微转头喝道:“还不来帮忙!”

    那清流官员愣了下,环顾船上乱象,一时间也顾不上文人那股讲究,抄起离他最近的水盆子就开始舀水救人。

    他们船上的乱象也让周边的人看个清楚,有别的船只离得近的已经在朝他们的方向划去,还有远些的看着指指点点,不一会竟效仿了起来,显然以为这是个新点子,竟还玩得不亦乐乎!

    余微微脸颊见汗,她是一边闭气一边舀水的,刚刚青影告诉她这气息能少闻就少闻,危害极大。她竭力闭气,只有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会缓缓呼吸,然后继续闭气。

    隔壁不远处的船只已经靠近他们了,那船上有人大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这是你们的什么新玩法吗?”

    余微微眼皮子一跳,果然无论在哪围观群众都少不了!

    那船只越靠越近,余微微这条船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人被冷水泼清醒。

    一众文人一脸迷茫,还有人愣愣地与隔壁船上人答话:“没有玩,不知道怎么了。”

    那船上的人,调侃笑道:“不要不好意思嘛。”

    余微微冷着一张脸,待那船与这条船比邻的时候,厉声喝道:“各位听好了,船上的熏香有迷幻成分,吸入多了轻则致幻,重则疯癫!”

    船上的人猛然被余微微这番话给骇住,一时没人应答。

    余微微继续说道:“请各位回想一下上了这条船之后的状态。”

    文人们俱是一脸沉思,他们吸入这香后精神涣散,然后便意识混沌。直到这一盆冷水浇下才猛然惊醒。

    在他们思考时,戚鸿光站在一侧一条新船上冲余微微点头,余微微眼睛一亮,和青影先行上了那船。

    她回身招呼道:“各位,这条船上没有熏香,可暂时来此休息!”

    她话音落下,那些文人回过神来,尽管皱着眉仍在思考,但还是上了船。

    余微微恳切问道:“请各位回想一下不对劲的地方,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文人们凑在一处说话,几人一对互相的经历,一人摸了摸脑袋说道:“嘿?这真是奇了,咱们几人都是收到花贩的鲜花才到这来的。”

    有人补充道:“我收那朵花下边压着一张纸条。”

    “对!咱们遭遇一样!”

    他们告知了余微微,余微微眼眸一闪,转头对戚鸿光说道:“那个花贩有问题,抓住他。”

    戚鸿光点头,闪身而去。

    余微微问那个文人道:“你们的花下都有纸条?纸条上有什么内容?”

    那文人观她一介女流,谈吐处事却十分风雅,心下佩服。他如实告知道:“纸条上写着:有雅客在此,邀君共谈。”

    “诶?我也是。”

    余微微接过纸条,那上面的字迹自有一番风骨,怪不得这些文人会上当。

    另一边,戚鸿光抓捕花贩的过程异常顺利,那花贩根本就没想着躲藏,反而还在画舫中到处游走。

    回到船上后,那花贩跪地惊慌道:“这是干什么?”

    船上一众文人这会已经精神恢复了些许,船上备有衣物他们已然换过,此刻稳定心神再去看余微微,倒是发觉她有诸多不同。

    花贩跪地,站在一旁冷酷无情的戚鸿光也被众人注意到。

    隔壁船上的人一下子意识到事情大条,急忙划着船就走了。而文人们在看见戚鸿光的一瞬间却神色大变,有位胆子大的文人上前道:“敢问阁下可是戚将军?”

    戚鸿光点头。

    那文人面上试探:“那这位是?”他指了指余微微。

    戚鸿光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余微微。那文人心里泛起波涛骇浪,这位要比戚将军还尊贵!

    余微微轻笑道:“我是三王爷的王妃,余微微。”

    文人们瞪大了眼,王妃!余府的女儿!

    他们当即就作揖要拜,余微微开口道:“不必多礼,今日本就是低调出行,不如我们来说一说这画舫迷药之事。”

    文人们都点头,一位胆子大的文人自我介绍道:“王妃,下官监察御史董生,今日之事确有蹊跷,不知是否能请王妃讲一番您的经历?”

    董生目光清正,清醒后的反应也沉稳淡定,余微微对他有些印象。

    余微微正色道:“今日这一出是有人恶意设局。”她将她的经历说出。

    旁听的文人纳闷道:“这是图什么呢?不瞒王妃,下官身无长物,无甚可图啊。”

    余微微眸光晦暗:“自然是图你们代表的势力。如今皇权争夺风波诡谲,官员的支持就是皇子傍身的势力。你们可以想想,近日有没有人拉拢过你们?”

    文人们脸色一变。

    余微微接着说道:“如今的都城还有谁会拉拢官员又与我余家过不去的?”

    众文人们一脸沉思,而董生一脸警惕:“王妃,恕下官斗胆,您身后是三王爷,而他是二皇子的亲兄弟,下官有理由怀疑这一出是你们自导自演!”

    董生气势磅礴,眼中似有审判。

    余微微无语凝噎:“你想象力很丰富。”

    最终她淡淡道:“事实胜于雄辩。”

    一阵高昂的喊叫声传来。

    “大人饶命,小的犯了什么罪您不能滥抓啊!”花贩高声嚷嚷着,不远处的船只都能听见。

    “小的还要做生意呢!您看这今日难得这么热闹,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赚钱啊!”

    余微微听着耳边文人们的诸多猜测,同时还听着花贩的高声求饶,她感觉十分混乱,于是皱眉瞥那小贩一眼:“聒噪。”

    那小贩哑了声。可谁知那小贩脸上似有畏色,但还是挺直腰杆,嚷嚷道:“反正就是不能耽误我挣钱!小的没犯罪。”

    余微微这才认真打量这小贩,他腰杆挺直,眼眸惧色浮于表面,倒是有几分假。她起了试探之心,忽而靠近:“你说挣钱,可今日你拿出去的花,卖一个铜板了吗?”

    那小贩面上慌张,余微微仔细观察他神色,最终定论:这人慌张是假,眼底淡定是真!所谓的害怕都是假装的,他肯定有问题!

    她转头问道:“各位今日都付钱买花了吗?”

    他们一致摇头:“直接就给了,没付钱啊。”

    余微微倏而站直身子,嗤笑道:“原来是急着去送花啊,与你说的赚钱养家不符吧?”她微抬眼皮给戚鸿光使了个眼色,戚鸿光会意,他动作微移,站位瞬间便成了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

    小贩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余微微眼神一冷:“此人涉嫌故意引诱朝廷官员,藐视皇威,即刻羁押送入大理寺,势必要给朝廷官员们一个公道。”她话音落下,那小贩眼神一闪要跑,但戚鸿光出手迅速压制住他。

    她的处事果决让文人们心中暗赞。

    与此同时,沈星汉也赶到了画舫。他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中心的余微微,上前就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余微微点头,和沈星汉离开。文人们躬身行礼相送,他们走后,文人们心里暗自思量。

    待到了能说话的地方,沈星汉转眸看着她,眸中似有烈火,但强劲压制着。

    “你可知那银翘有多凶烈?”

    余微微一愣,实在没想到沈星汉第一句竟然与她说这个。

    “我,我确实不知。”

    沈星汉眸中烈火更甚,几乎喷涌而出。

    “那我来告诉你,早年宫中有一位妃子被害,就寝的熏香中掺杂银翘粉末,然后她疯了!这银翘长期吸入会意识不清,状若疯癫!不知不觉就能把人变成疯子,你现在懂这药物的霸道吗?”

    余微微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银翘竟这么厉害!她皱起眉:“那单次吸入不多应该还有解救之法?”

    看着她脸上露出真实的忧色,沈星汉紧绷的心松了点,他真怕她丝毫不怕。

    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缓和些。“微微,你是我的王妃,你大可不必亲自涉险,以后这种事交给我,知道吗?”

    余微微眼神清亮,她反问道:“若入局的是你,你会退却吗?你是王府的依仗,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你会吗?”

    沈星汉默了。

    余微微抬手为他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轻声说道:“只愿太平盛世快些来,你我都不用涉险。”

    沈星汉坚定道:“一定会的。”

    余微微笑开:“好了,戚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小贩还要仔细审问一番,他背后定有些秘密。”

    沈星汉眸光一下子变得无比深邃:“审讯的事,交给我。”

    王府地牢。

    戚鸿光禀报道:“是个硬骨头。”

    沈星汉眸中无甚情绪:“是人,就有弱点。”

    那小贩抬眸看见沈星汉的到来,脸上是真切的求饶:“王爷,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少工作一天就少赚一天钱啊!”

    沈星汉眸光森冷压抑:“你家中有没有老母亲本王不知道,但妹妹倒是有一个,在陈府做些杂使活计,过得清贫。”

    小贩神色顿变!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意:“王爷什么意思?”

    沈星汉慢悠悠道:“想必你妹妹早已被陈家控制,但本王能救她,你有什么要告诉本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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