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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谁在搞鬼

    沈星汉的提问没有人能解答。

    那个侍卫即便骇然于沈星汉的气势,但仍是撑着一口硬气继续道:“三王爷,请您立即停止一切搜查,贺成志一事已经被皇上明令禁止。”

    沈星汉淡淡一抬眸。

    那侍卫瞬间闭嘴了。他低下头,背脊都微微颤抖。

    戚鸿光大步朝这边走来,沈星汉清淡地一抬手,冷声道:“所有搜查加速进行,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贺府查抄完毕!所有证据整理成册!”

    戚鸿光立即应是,霎时间,负责查抄贺府的甲胄士兵速度全面加快。

    侍卫见状简直是欲哭无泪,他额头见汗,挣扎着大声道:“你们这是抗旨不尊!”

    这般话语也没让士兵们的动作有半分停顿。

    反倒沈星汉骤然回眸,森冷目光让那侍卫眼神一阵闪烁。

    他低低的嗓音蕴含着无尽的威势:“那你传的,又是否是真的旨意呢?”

    “本王刚接父皇命令不过几刻钟,父皇又怎会这么快便改变主意?你传的又是什么旨意?圣旨呢?”

    侍卫眨眨眼,他……这才恍然惊醒,既然是传皇上旨意,那圣旨呢?

    看着他百口莫辩的模样,沈星汉冰冷道:“知道假装圣旨是什么罪责吗?”

    “妄测天意,不敬皇室……”

    沈星汉的话还没说完,侍卫就骇然地跪地,辩解道:“是……是公公找到小人,说皇上有旨!小人看那位公公的衣着便没有多想就信了啊!”

    任凭这侍卫求饶的多惨烈,沈星汉却冷淡地抬手,自有士兵们将这侍卫带下去关押询问。

    沈星汉的嗓音响彻在不大的贺府内院。

    “半个时辰后,本王要结果。”

    “是!”洪亮又整齐划一的士兵应道。

    在没人关注的暗处,有姗姗来迟的人一脸懊悔和惊恐,懊悔来迟一步,惊恐大皇子的手段。

    但却不得不回去复命。

    沈裕昌的嗓音阴冷地似乎能滴出水来。

    “假传圣旨?这是谁出的昏招!”

    他阴沉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扫过,他们都不敢抬起头。这也是不得已才想出假传圣旨这个办法,但显然……

    寻常的侍卫自然不敢有假传圣旨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大皇子府上的人,长久地忍受大皇子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以及习惯了大皇子各种不敬的语言。他们早已丧失了对皇帝的敬畏。

    沈裕昌冷笑,他轻拂过落到案桌上的枝叶。

    “父皇从不会在段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决议,从这一点,你们就是自作聪明!沈星汉会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

    “你们联系的是哪个宫里人?”

    沈裕昌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恐怖骇人。侍卫们战战兢兢道:“是……”

    沈裕昌听后脸色略微好看了点。

    “还不算太蠢,退下。自去领罚。”

    听见此言后,几个侍卫都露出逃过一劫的眼神,他们本以为这次办事不利少说也要脱一层皮,但却没想到大皇子竟愿意放他们一马?

    沈裕昌抬眸:“怎么,是觉得惩罚太轻了吗?”

    侍卫们立即跪地磕头,再无半点迟疑,迅速离开。

    ……

    沈星汉交代后便回了府,余微微还在等他。

    只是他心里有事时刻在思考着,脸色也较平常更冷肃些。

    余微微看见沈星汉这副神色便知是烦扰的事情,她走过去,微弯嘴角笑道:“王爷,你回来了。”

    沈星汉一抬眸,便是一怔。

    余微微今日穿着桃粉色的纱裙,发髻绾的简约大方,只几点翠色点缀,衬得皮肤十分白皙,眼神灵动,

    此刻那双灵动的眼眸满眼都是他。

    余微微走近些,低柔的女声缓缓问道:“此次情况如何?朝臣们可有阻挠?其实,完全可以让我父亲……”

    沈星汉轻轻摇了摇头。

    “别担心,这事岳父不方便出面。”

    沈星汉的目光低垂下来,静静地看着余微微的清澈的眸。

    “我总觉得这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他和余微微说了假传圣旨的事,气氛一时静默。

    余微微蹙眉:“假传圣旨?这也太……”

    “太着急了些。”沈星汉补上她未曾说完的后半句话。

    余微微点头,她皱着眉想了片刻。“我怎么觉得,这假装圣旨太莽撞了一些,和贺成志一贯谨慎的性格不太相符啊。”

    沈星汉面上是同样的深沉。

    他惯常走一步看三步,这次对贺成志出手正是抓住了贺成志和梁同关系出现缺口的良机。

    他缓缓道:“贺成志是个很谨慎,也很聪明的人,在父皇的寝宫殿内,他一直坚持自己是冤枉的,样子做的是十分真实。”

    “若我们对他没有怀疑,也会被骗过。”

    余微微咬唇:“可他如今已经被关进去了,应该没有那么牢固的关系再把他带出来吧。那账本查证之后,足够他定罪了。”

    沈星汉眸中划过深思:“我原先也是这么思量,但就怕有人不给我们查明的时间。”

    他话音一落,余微微立即想起了那假传圣旨强行喝止查抄的事情。但她又转念一想,问道:“这次贺成志和梁同的事情,贺成志应该是坚定不移地认为是梁同陷害他吧?

    沈星汉点头:“这事毫无缺漏,即便贺成志怀疑账册是否是梁同主动上交,但这账册确实是梁同所写。那么,梁同口不对心,面上和平心里防备,故意泄露账本的事就很有可能被贺成志认定为事实。”

    余微微点头:“这怕是最好的离间计了吧!他们现在都在天牢里,有了裂痕,就难交流了。”

    沈星汉垂眸走到桌案前, 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静看碗内茶叶浮沉。

    “微微,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星汉执起那杯茶,缓缓道:“就像这茶水浮沉,有上升也有下降,但这杯茶还是同一杯。”

    他对上余微微隐隐疑惑的眸光,说道:“贺成志做了这么多年内阁的官都没被人拉下来,他后面的关系网之间繁杂的牵扯是很重要的一环。而贺成志手里也有足够把别人拉下马的证据。这些,梁同一定没有接触到。不然他不会在那账册的最后一页写下那行小字,不会为自己留这么有把柄的后路。”

    余微微脑海中划过亮光,她脱口而出:“那贺成志他现在落难了, 所有与他有联系的都会疯狂救他。是不是?”

    “他们一定害怕他在走投无路之时将知道的都供出来!”

    沈星汉脸色凝重地点头。“天牢之中谁都无法安插人手,被关押在那,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暂时是安全的。”

    余微微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会有人不选择保而是杀了他?”

    沈星汉轻轻点头,缓缓道:“不是个例。”

    余微微突然对这些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眸中空茫,一时间难以回神。

    沈星汉伸手揽过她的肩,轻声道:“这次的事,父皇虽将它交给我,但我知道,父皇心有顾忌。”

    余微微放松下来,倚靠在沈星汉肩上。

    她思考片刻,说道:“是因为李贵妃吗?”

    沈星汉没有点头,但他的态度分明是默认。他低沉的声音在余微微头顶响起。

    “贺成志和李贵妃的关系不是秘密,只是一直以来贺成志都十分谨慎注意,让众人忽视了这些。”

    剩下的担心沈星汉并没有说出口,但余微微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沉重压力。

    况且,今日沈星汉上朝之时,她收到了二皇子府传的信息。

    余微微皱起眉,她的情绪变化被沈星汉察觉。

    “微微?”

    余微微一怔,她低了下头,她回想起今日收到的消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能不增长他的压力。

    沈星汉的语气在面对她时一向多添几分温和。

    “到底是怎么了?”

    余微微听过一番挣扎后,还是说道:“今天收到了二皇子府递来的消息。心悦晕倒了,幸好赶上袁老及时到,现下已经喝了药睡下了,胎儿无事。”

    沈星汉身体一僵。余微微知道他是想到了沈灵琮的情况。

    袁老为沈灵琮调配的方子是有用的,只是沈灵琮的身体暗伤太多,毒性太深,治愈的过程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但能够保住性命,就是好消息。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戚鸿光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他跪地禀报:“贺成志一事有不明人士下场摆证据。”

    沈星汉骤然回眸,缓缓蹙眉。“不明人士?”

    戚鸿光呈上一份文书资料,沈星汉接过之后迅速观看,眼中神色缓缓变化。

    戚鸿光整理的文书资料里正是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告发事件。

    贺成志的事情牵扯出来之后,很快就有人告发了他,此事除了参与朝会的大臣们,并无他人知晓,也并未在民间传开。所以沈星汉的人查抄贺府,虽声势浩大,但并没有民众会联想到买卖官职这么大的罪名上。

    而告发这事闹得如此之大,显然就是为了在民众心中先为贺成志定罪。

    看完那份文书,沈星汉缓缓道:“看来不止我们站在贺成志的对立方。还有另一股势力也是一样。”

    余微微神色思索,想明白之后说道:“那这个人,目前倒是和我们一个阵营。”

    沈星汉听着余微微的话,眼眸泛起一波涟漪。

    “阵营……”

    不知为何,沈星汉想起了那日在梁同府上见到的那位官职要求很急的人。

    他甚至想着,那人是不是故意设套,就为了揭发贺成志呢?

    毕竟,在朝中做官职买卖并非易事,越急,就越容易留下把柄和错处。

    想到此处,他就问戚鸿光:“三日之内的官职任命和调动,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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