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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异香

    “众臣该去找大皇子啊!”

    这道不合群的声音瞬间极为刺耳。

    沈星汉目光微敛,只是静静瞥过去一眼,那位发出声音的大臣便浑身一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显然是怕了。

    这时,素来有公允之称的董生道:“贺成志一案,据某所知,这案子自从交给大皇子便没有丝毫推进,如今关于贺成志一案的卷宗还记录着三王爷之前调查的完整证据。”

    “贺成志一案不可能翻案。今日齐聚的发起人是刑部,某也不知为何没有邀请大皇子。”

    他的话锋直指刑部,而刚刚出声的大臣也是刑部之人。

    既然是你们召集大家过来,为什么反倒没有邀请负责此案的人,自己人还要提出来呢?

    个中意味让众位大臣心中都有了猜测。

    怕不是就想让三王爷为他们刑部收拾烂摊子吧。

    沈星汉的眸光冷了下来。

    余士渊的面色也极为不好看。

    这眼看着刑部就要将几位给得罪了,刑部的主事之人立即赔笑道:“不是不是……这是刑部的疏忽。还望各位大人不要介意。臣相信,今日就算大皇子也在此处,也会与各位做出一样的决定的。”

    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道声音,直骇地刑部这位主事之人背后生出冷汗。

    “本王倒是想听听,本王若在此,会做出什么和各位一样的决定?”

    来人正是沈裕昌。

    “众位朝廷重臣齐聚于此,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何不让本王也一起听听。”

    沈裕昌突然造访着实让大家都没想到。刑部这位主事之人嗫喏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幸沈裕昌也不是要这人回答,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星汉,语调没有丝毫温和。

    “不知三弟可否为大哥解惑?”

    沈星汉抬眸,目光是纯粹的冷,若寒潭一般。

    “大哥想听什么?”

    他们商议的位置选的着实不算隐蔽,沈裕昌能够发现也不算很突兀,只是他出现的突兀,众位大臣难免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而沈裕昌的矛头一向对准沈星汉。

    这令众位大臣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难办起来。

    而沈星汉一脸自然:“既然大哥来了,不如一起商讨。经刑部查证,天牢罪犯贺成志神不知鬼不觉出逃,不知大哥作为负责此事之人,可知?”

    沈裕昌脸上神色丝毫未变,甚至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哦?竟有此事?”

    沈星汉颔首,对他的表演意料之中。

    “既如此,抓捕贺成志归案的重任合该由大哥安排。臣弟便不再掺手。戚鸿光,我们走。”

    他说完之后,倒也不等沈裕昌的反应,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三王爷都走了,有他打头,陆续有朝臣提出此事该交由大皇子协理安排,离开的朝臣中,余士渊和董生赫然在其列。

    眨眼间便离开了不少朝臣。

    沈裕昌眉眼阴沉下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大皇子放在眼里!

    往日的温和气势不再,现在的沈裕昌几乎不再支撑那副岌岌可危的温和伪装,这样明显的变化自然被众臣察觉到。

    沈星汉走后,剩余的臣子们或是站大皇子的,或是谁也不想得罪的,但大家心中都暗自起了心思。

    为君者,不该如大皇子一般情绪不定才是啊。

    这些细微的变化发生的太不显眼,以至于沈裕昌沉浸在被沈星汉激怒的阴沉中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而站在他身后的秦武眼神一闪,似是察觉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和沈裕昌说。

    这边的人心各异已被沈星汉远远抛在脑后,恰是在宫中,他步伐一转,径自前往静贵妃居住的庆坤宫。

    兄长如今的情况,母妃那里怕是瞒不住了。

    沈星汉一张冰块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步履平稳地进了殿内。

    静贵妃抬眸注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对视,静贵妃率先败下阵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幼聪慧,许多事能做到的便不会来找母妃,但,如此大的事情,你便认为母妃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以至于不愿告诉母妃只言片语吗?”

    说到后面,她的声调甚至有些艰涩。

    沈星汉眼眸垂下:“母妃,儿臣……”

    静贵妃疲惫地闭上了眼,轻声道:“母妃不希望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兄弟二人的事。”

    这话一出口,沈星汉只觉心头沉甸甸,他眼眸低垂,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尽量简略了说,尽数告知。

    静贵妃听后愣了许久,她缓缓抚上心口,眼中尽是心疼。

    静贵妃招来嬷嬷低声吩咐了什么,对沈星汉说道:“母妃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让母妃平白担忧,但这次,你须得听母妃一次。”

    “母妃知道如今的形势,你们定是举步维艰。这个东西也许能助你们,你拿好。”

    沈星汉瞳孔一缩,他猛然抬头看向静贵妃。

    母妃要交给他的,赫然是一块玉佩。她毕竟是武将安国公的女儿,又在宫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这便是底牌。

    静贵妃脸庞静雅,淡淡说道:“这是当年母妃入宫时,父亲交给我的,这些年来为我躲过不少灾祸。前朝人心不比后宫,但人心变化本就毫无道理可讲。你虽是少年将军,但皇权在上,论军中威望,你自是一呼百应,但论实际的势力,你并无握在手里的兵权。”

    “有这支势力在手,许多事能方便很多。”

    沈星汉目光泛起涟漪,他抬眸看见母妃坚定眼神,知道母妃心意已决。

    他俯身拜下,沉声道:“母妃,儿臣定会保护好心中想要保护之人。”

    静贵妃眼中浮现出一些笑意,轻声道:“你们兄弟能够相互扶持,平安,就是母妃最大的心愿。”她顿了下,又说道:“心悦那边,你可以放心。皇后对子嗣极为看重,心悦在她那不会有问题的。”

    沈星汉点头,静贵妃并不多留他,两人又说了几句,沈星汉便退出庆坤宫了。

    ……

    都城大街今日格外热闹,许多小贩都将摊位搬到了街面,热情叫嚷着卖货。

    人来人往间,有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戴着严实的兜帽,谨慎地穿过人群,走几步便要停留在某一个摊位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他如此谨慎的模样反倒是招了眼,不经意间碰撞到了一个富绅,竟是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转头就跑,富绅责令家丁追逐,一时间混乱一片。

    慌不择路之间这道身影被什么绊倒,猛然趴在地上,他不自觉攥住了什么。还没抬头便听见一声娇俏的女声喝道:“你干什么呢!脏手快放开我家小姐的衣裙。”

    这时,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响起:“罢了。”

    这隐藏身形的人不自觉便抬头,正撞上小姐垂下的视线。

    云柒眼神一闪,她便是被攥住衣裙的小姐,而这隐藏身形的人赫然是都城之中遍寻不到的贺成志!

    云柒唇角一勾,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富绅派来追逐的家丁被云柒身旁的丫鬟几句打发走,贺成志则是被云柒带走。

    待到了安全的地方,云柒笑着问候:“贺大人,别来无恙。”

    贺成志整个身体一颤,他的眼眸深处尽是警惕,表面却佯装不解疑惑:“什么贺大人?”

    云柒轻笑:“贺大人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和大人的主子倒是有几分熟悉。”

    贺成志瞳孔一缩。

    这时他鼻间轻嗅,一股熟悉的异香传来,他瞬间睁大眼睛,大皇子的身上也曾有这个异香!

    同一时刻,三王府上,沈星汉垂下眼眸,沉吟道:“异香……”

    余微微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杏花里,我曾见过一个戴着遮面轻纱的女子,她在经过我时在我衣袖中留下银翘的种子,那时,我便闻到一股异香。”

    沈星汉转眸看余微微,目光一动。

    “你说,会是同一个人吗?”

    余微微目中的疑惑被沈星汉看得清楚,但是他无法回答。

    沈星汉缓缓摇头:“这只是梁同的一面之词,真假还未定论,只能作为我们的一个方向。”

    “微微,你曾见过的女子,是不是再也没出现过。”

    余微微默然点头:“是啊。好似在都城凭空消失,也可能是她不再去杏花里一带。”

    这女子绝对和害人的银翘和苓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们却抓不住她丝毫的踪迹。

    余微微轻叹了口气:“自从这次回到都城以来,便有一种事情在推着我们走的感觉。我们担心二皇子和心悦的安危,一路疾驰赶回都城,得知心悦失踪的消息,再是皇后娘娘找到心悦,将心悦暂且安顿在宫中养胎,而心悦本人则是仍然昏迷不醒。二皇子的身体也不容乐观,昏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要多。”

    “再加上梁同和贺成志无故从天牢被放出,可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若不是有秦芷,梁同我们也不会抓到。现在贺成志杳无音讯,而梁同所提起的异香女子,又似乎是我曾在杏花里碰上的那个。”

    余微微目光中尽是犹疑:“你说,这一切能尘埃落定吗?”

    沈星汉目光逐渐深沉,缓缓道:“贺成志和梁同一事和宫中之人拖不了干系。大哥没有如此大的权柄。而且,贺成志的罪没有定。”

    “即便近来的事情互相之间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又如何,本王亦不惧!”

    他的话语中透着强大的气势,令人不自觉信服。

    “宫中的人既然手敢伸得这么长,就不要怪本王心狠。”

    他侧身吩咐戚鸿光几句,戚鸿光瞳孔震动:“主子,此法是否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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