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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毒至极

    “他从来与人为善,这段时间更是从未踏出府门一步,身体病痛,连公务都无暇顾及。即便已经退位如此,还是有人不放过他吗!?”

    “竟狠毒至此!?”

    胡心悦字字泣血,情绪波动之大令她腹中绞痛,额角都生出冷汗来。

    余微微担忧地握住她的手,眸中同样燃烧着深刻的怒火。

    沈星汉眸底似乎刮起一阵风暴,眼角都染上血红颜色,恨极。

    他手掌紧攥,掐出血痕也不在意。血迹嘀嗒落地,沈星汉面容冷肃嗜血,阴冷至极。

    他沉声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此事我必将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但胡心悦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稳婆已经抱着孩子下去了,孩子还小,禁不住这多番看望。

    侧殿之内,血腥味令胡心悦抬眸。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星汉,声音很低。

    “那你身上是……他的血……”

    沈星汉听闻此言,低下头去,眸中痛苦之色更甚。他虽然没有答话,但是此刻,无声胜有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胡心悦脸颊流下两行清泪,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忍不住抱膝痛哭。

    余微微的手伸出去,想轻抚她哭得颤抖的背脊,最终顿住了。她似是不知如何面对,低垂着眸,亦是伤感。

    气氛一时静默下来,沈星汉突然道: “兄长临去时,还在唤皇嫂的名字。”

    “他平生最是遗憾,许就是无法与皇嫂共度余生,无法亲眼看到你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这话一出,胡心悦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但与此同时,她的眸底也渐渐升起一股信念。

    她还有孩子,她要抚养孩子平安长大,成为和他一样的优秀儿郎。

    余微微见状也说道:“心悦,你要养好身子。”

    胡心悦点头。

    余微微心下叹气,眼眸中是逐渐冷肃的情绪,这事做的胆大包天,定有痕迹。她一定要尽快抓到那些人,将害了二皇子的人挫骨扬灰!

    胡心悦的精神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她本是刚刚生产,正是虚弱的时候,可是她稍微恢复过来之后就遭此大变,心神更是激荡,不利于恢复。

    余微微已经起身为她掖住被角,欲和沈星汉一起离开,速去追查。

    可这时胡心悦紧抿着唇,低低开口:“他在哪儿?我想看看他。”

    沈星汉眸光变化一瞬,低声道:“兄长在府邸内,皇嫂休息一番,再前去吧。”

    余微微眼中也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这次胡心悦没有反驳,她确实是累了。

    她睡下之后,沈星汉和余微微出了宫,前去二皇子府。

    沈星汉已经换过一身衣服,身上穿透胸口的剑伤正被袁老强行按着上药。

    他的伤很严重,也很惊险。况且受了伤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找袁老医治,而是即刻去了宫中。

    袁老轻叹一声:“注意身子要紧啊。这伤不宜来去奔波了。”

    沈星汉面对如此疼痛,眉毛都不皱一下。可当他的视线看向停在主殿正中之时,眸中情绪复杂深沉,分明痛苦至极。

    那里是沈灵琮的停灵之地。

    袁老又是长叹一口气。

    “某不是仵作,但对医和毒颇有研究。方才已经看过二皇子的遗体,猜测是诱使毒性复发而死。”

    “且这毒不是近期所中,该是在二皇子体内蛰伏已久,竟连某都骗了过去,下毒之人技艺精湛,防不胜防。”

    余微微走来之时刚好听见这话。她蹙紧了眉头,视线在经过正殿遗体之时顿住。

    怎么,发黑了??

    她目光震动,快走几步拉住沈星汉,示意他看过去。

    沈星汉瞳孔一缩,袁老也看了过去,不禁手下一抖,沈星汉疼地闷哼一声。

    “这……匪夷所思,世所罕见……”

    袁老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见过人死后身体发青发乌的情况,即便是中毒之人,死后最多是虽面色灰败,七窍流血。

    又何至于此?

    沈星汉拢好衣领,快步上前察看。袁老一脸肃穆地拦住他,语气不容置疑。

    “恐是有变,三王爷和三王妃退后些,某上前一观。”

    沈星汉眸色深沉,但仍是停住脚步。

    袁老小心谨慎地戴上特制的纱布手套,走上前去拨开沈灵琮的衣领,瞬间被惊到。

    只见沈灵琮衣领之下的脖颈出一圈黑线一般的痕迹,细细看去,是一圈极细的黑色针孔。

    袁老伸出手探了一探,特制的手套都染上了黑,正是剧毒之兆。

    袁老目光不住闪动,口中喃喃:“过于狠毒了些。”

    他的低喃,被沈星汉和余微微听得一清二楚。

    沈星汉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

    袁老叹了一声:“你们过来吧。”

    他指向沈灵琮被黑色针孔密密麻麻印了一圈的脖颈,那里可怖至极。

    “这是一种毒术。 ”

    袁老眼中也有几分不确定的回忆之色,但最终归为肯定。

    “某该是不会认错。这是一本偏门典籍上面记录的毒术,此法隐秘,能够在人体内蛰伏很久。”

    袁老目光思索地看着沈灵琮的遗体,继续说道:“此法再辅助以特殊之物催发,便会引起中毒之人急火攻心而亡,死后身体的脖颈便会出现如此情状。”

    “和二皇子如今之模样极度吻合。”

    袁老的话说完,沈星汉拳头捏地咔咔响。

    他在看见兄长脖颈那一圈黑针孔印之时,便想到了那日他在沈裕昌那里见到的兄长的惨状。

    那时的兄长脖颈处便出现了针孔模样的折辱痕迹,但因当时他火气极重,又太过担心兄长的情况,一时只想着快速带兄长出去。

    再然后他就没有在兄长的脖颈上见过那些针孔痕迹了。

    谁能想到,这竟成了潜藏已久的毒素!!

    沈星瀚的情绪变化,自然被余微微看在眼中。

    她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沈星汉眼眸黑沉如墨,周身气势极为凛冽,有怒火燎原之势。

    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充满冰寒意味。

    “沈裕昌。”

    余微微眼眸一颤:“又是他!?”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足相残,他简直丧心病狂!!”

    这时,戚鸿光快步走进殿内。

    “主子,路上截杀我们的黑衣人已经有下落了。他们撤走的方向是城东,城东是……大皇子的地界!”

    沈星汉的气势眼瞅着又要攀升,黑衣人和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可当他的视线低垂看见兄长发乌的脸颊时,眸中一痛。

    “袁老,可有办法让兄长容颜恢复?本王不愿兄长死后仍受毒素所绕,长眠不宁。”

    袁老沉吟一番,拱手行礼:“某定当全力以赴。”

    沈星汉躬身谢过。

    他大步走出殿外,冷声吩咐:“兄长之事不必刻意封锁消息。即刻派专人再去禀报父皇。”

    戚鸿光俯首应是。

    余微微追上来道:“咱们方才去往宫中,该是各方知晓了。”

    “若此事当真是大皇子所为,你身上有伤,他想必不会顾忌。现在正式争储时机,二皇子去了之后,人选便只有你和大皇子。我怕他趁此机会斩草除根,对你出手。”

    沈星汉的眸冷极,他缓缓勾起一个嗜血的笑。

    “他想要这皇位,还有一个父皇。”

    “父皇虽身体不好,但尚未仙去,也并未言明要退位。兄长身体尚好之时,父皇曾与我二人严明要传位大哥,但旨意却迟迟未下,你觉得为何?”

    余微微愣住了。

    沈星汉继续道:“且父皇此人最重面子,他既在百官面前频频夸赞兄长,此次兄长的死他便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不作为。”

    “大哥生性多疑,必然会因父皇倚重兄长贬低于他而耿耿于怀。”

    “这便是我将此事闹大的缘由。”

    余微微叹口气:“可你的安危,一定要放在第一位。”

    沈星汉点头。

    ……

    宫中,胡心悦睁开眼,眼泪自眼角静悄悄滑下,眸中神色痛苦。

    皇后脚步轻轻地走进内室,看着她如此模样,眸中很是不忍心。她招来宫女询问:“二皇子妃身体如何了?”

    宫女施了一礼,语气之中尽是担忧。

    “娘娘,二皇子妃的身体还是太过虚弱。三王爷和三王妃离去之后,她睡了一会儿,醒了就一直这般默默流泪。”

    皇后轻叹,直到她走到近前,胡心悦才像是感知到她的到来。

    “皇后娘娘……”

    皇后平易近人地按下了她要行礼的动作。

    “本宫过来,是想你给小皇子取个名字。”

    “你诞下皇嗣有功,合该想想小皇子取什么字才好。”

    胡心悦一阵恍惚,她停顿片刻,便道:“就叫他念琮吧。”

    她话语淡淡,但其中萦绕的悲痛令人见之便想叹气。

    皇后微怔,眸中现出几分感慨来。

    “念琮……”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二皇子的死讯,在都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沈星汉派人专门前去告知皇帝此事,刚好和皇后的人碰上。

    皇帝尚在病中,骤然得知二皇子妃诞下小皇子的消息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得知二皇子身故的噩耗,大悲大喜,惊怒之下,皇帝猛然吐了几口血。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害死了朕的灵琮!”

    “查到之后朕要诛他九族!!”

    天子一怒,无人敢对其锋。

    偏偏,沈裕昌是那个例外。他闲庭信步般进了皇帝的寝宫,佯装疑惑:“父皇缘何生这么大的气?不知儿臣可否为父皇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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