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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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心思各异

    同这妇人相隔甚远,唐梦却明显感觉到凌司夜的戒备。

    “你是何人?蹙眉厉声,心中隐隐纳闷,映象中唐夫人的手下并没有如此高手,更别说是如此上了年纪之人了。

    妇人只是冷冷一笑,老眸一沉,手中细长的银针骤然射出,凌司夜侧身躲过,然而,唐梦却是急急将他拉开,离得远远的。

    不过是多了一层警惕,竟是真被她给撞上了,这细长的银针同林若雪经常使的很像似,不论是落地或是被打碎了,真正的毒才会挥散出来,银针好躲,毒却难防!

    妇人看了唐梦一眼,似乎想到什么似乎,便是不再使毒了,不过随手摘来一旁盆栽的几片叶子,仍是沉着双眸,犀光掠过,随即出手,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

    凌司夜根本来不及躲,手臂被那叶子掠过,衣裳裂开且是小事,内里却是皮开肉绽。

    唐梦骤然蹙眉,这家伙是故意的,凭借他的武功躲过这伎俩应该并不难的。

    “你小子底子倒是不错,还没有人能这般躲过呢。妇人阴冷地笑了起来,然而手中藏着的叶子并不留情,再一次冷不防射出,直直朝唐梦腹部而去。

    凌司夜再次躲过,却是另一臂被伤了,一样是瞬间皮开肉绽。

    “你瞧瞧你这又是得罪了什么人?凌司夜并没有在意伤口,打趣地对唐梦说到。

    “你确定是我得罪的,不是你得罪的?唐梦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手。

    凌司夜这才正眼看那妇人,冷冷一笑,却是拦住唐梦,足尖一点,瞬间朝来路退了去。

    妇人随即追了上去,蹙着眉头,既试探不出这太子殿下的身手,那便是要速战速决,把梦儿腹中那孩子解决掉。

    眸光一闪,顿时急速朝前方二人而去,凌司夜却是算得刚刚好,一个拐弯,绕过侧门,从前门进了大厅,带着唐梦落在唐夫人身后。

    此时的大厅才刚刚安静下来,府上大多侍卫早在几名少爷的带领追着那批刺客而去了,甚至连帝都巡捕都及时赶到相助了。

    大厅里,唐夫人是动了气,一脸越发的苍白,坐在一旁,见了凌司夜和唐梦,顿时骤然,连忙起身,道:“殿下,娘娘,没事吧?

    话语刚落,门外的人便追了进来,唐夫人一见来者,顿时双眸尽是警告,如果易容禁术是她最拿手把戏,殷娘这初级的把戏,她一眼便能识破了。

    “来人啊!唐夫人将唐梦和凌司夜护在身后,大喊了出声,她早就说过,家务事不容殷娘插手的。

    殷娘眸中明显掠过不悦,身后竟是一群黑衣佩剑婢女围了上来。

    “刺杀殿下,罪该万死!该我拿下!唐夫人一身的戒备,大喊了起来。

    凌司夜和唐梦皆在唐夫人身后静观其变,进来的黑衣婢女越来越多,各个皆是伸手不凡,而依稀可听见阵阵脚步声从这边而来,定是援兵到了。

    唐梦没想到唐府内埋伏了这么多佩剑婢女,只觉得自己这五六年来真是白在唐府待了,心思都花在宫外经营生意,大敛钱财,对这个娘亲真的怀疑地太迟太迟了。

    而凌司夜心中亦是惊诧,本只是想试试唐夫人和殷娘的身手,却没想到殷娘竟有这般能耐易容,方才是从她的脚步移动上看出她的功夫底子的,自是注意到了她的鞋,虽能短时间内换了容颜,改了衣裳,却偏偏忽视了脚下这双布鞋,否则他岂会有所保留,岂会偏偏往唐夫人这儿来求救。

    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唐夫人这下子如何做戏,先是一个唐影,后是一个殷娘,武功皆在她之上,却似乎都是她的手下,着实有趣!

    如果他没有猜错,使毒她定是高于这二人的,而空山掌门十有**便是她了!

    凌司夜竟一切都算计在内,却偏偏不知晓唐夫人和殷娘之间的恩怨。

    这一回,唐夫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殷娘。

    很清楚方才的刺客并非殷娘指使,她不过是趁乱为之罢了,只是,难得的诬陷机会,怎么能这么错过了。

    明明知道奈何不了她,只是,还是忍不住想试试,殷娘若死了,空山戒律堂长老换了人,或许梦儿能逃过这一劫,唐府亦能逃过这一劫,血狐至今没有消息,半年内,她根本就没有完全的把握!

    当初违背师命,违背门规,救了误入空山的唐文,知道后来因唐文而丢失了血狐,再过半年,血狐若寻不到,新掌门若不继位,以当年的约定,殷娘不会放过唐府任何人的,空山的门规向来是不许掌门有任何儿女私情的!

    殷娘根本不把蜂拥而来的佩剑奴婢放在眼里,冷冷地看唐夫人一眼,轻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道,“你以为这样就困得住我吗?

    唐夫人根本就不认她,只当她是刺客,厉声,道:“大胆刺客,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来人,还不快拿下!

    话语一落,婢女举剑齐齐而上,只是根本就挨不到殷娘之身,谁都看不清她的身手,唯见一道黑影如骤风般扫过,待众人定神,早已死伤一片。

    唐梦忍不住惊叹,“好快的速度!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拉着她随唐夫人追了出去,门外,帝都都尉早已带着一大批侍卫将整个院子围地水泄不通,而整座唐府亦是被团团围住,他只收到唐大少爷的消息,太子殿下在唐府遇刺便赶了过来了。

    只是,根本就相信不了,所谓的刺客竟是眼前这上了年纪的妇人。

    唐夫人先走了出来,凌司夜亦随即走了出来,唐梦却隐在门后,她若出先,要么被认出来了,要么明日整个帝,什么太子殿下金窝藏娇,什么太子殿下宫里哪位妃子怀了孕即将飞上枝头之类的话便会四起了吧。甚至推测这为女子是出身唐府的婢女都是很有可能的。

    都尉急急到了凌司夜面前,单膝下跪低头,道:“属下救驾来迟,殿下息怒!

    唐夫人见了院子里这般形势,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的希望,连忙开口,对凌司夜道,“让殿下受惊了,是唐府招待不周!望殿下……

    凌司夜挥了挥手,打断了唐夫人,看着被团团包围的的殷娘,心中冷笑,对都尉道,“拿下,要死的!

    冷冷说罢便转身进了门去了,身后顿时传来了咻咻咻的射箭之声,顿时一旁嘈杂。

    要死的?

    果然是他的风格,这妇人若要活抓根本没那么容易吧。

    “你方才怎么不下手?唐梦不解的问到,缓缓从门外走了出来,整理着那假肚子,还好捆得紧,要不真会露馅的。

    “你没看出来吗?凌司夜挑眉问到,这女人似乎越来越大意了,若是以她最初算计他那会儿的缜密的心思,早应该发现了吧。

    “她是谁?唐梦蹙眉,听出了他话里的话来,只猜出这人亦是空山之人。

    “殷娘。凌司夜淡淡说到,在一旁坐了下来,今夜的收获看样子不会少。

    “你如何看出来的!唐梦不解的问到。

    “她的鞋子和脚步。凌司夜答到。

    唐梦骤然蹙眉,自己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似乎同他在一起后,越发的犯懒了,这算不算是种依赖呢?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真真可怕,自己不知不觉变了都没发觉。

    “她也是空山之人吧,究竟是何人?凌司夜认真了起来。

    “有本事抓她来拷问拷问呗唐梦亦是坐了下来,撇了撇嘴,刚都解释过了,她不会再说第二遍的,信不信由他。

    凌司夜瞥了她一眼,也没再多问,却只认真思量起那日在那小村庄里她说的话。

    她来自千年后,不过是俯身唐梦身上,记忆并不完整,也不敢过问那残缺的记忆丝毫。

    她的话,本就不能轻信,何况是这样荒唐的解释。

    两人皆是沉默了,离着断距离独自坐着,各自思索真自己的事情。

    这时,侧门处,惜爱端着热茶而来。

    “殿下,娘娘,喝口热茶压压惊吧。恭敬地奉上茶,唇畔噙着温婉浅笑,却是多看了唐梦一眼。

    在太子殿下的调教下,这幅娇美模样,真真是个女人了,顽皮而狡黠的小姐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印象了。

    不知道唐影再见到她时,会不会也会险些认不出来呢?

    影少爷,你现在到了哪里了呢?

    “惜爱,有看到殷娘吗?唐梦试探地问到,如今看来,殷娘行刺她,似乎不是娘的意思了。

    “刚见到跟着大少爷出去了,娘娘放心,殷娘同夫人一样,会些手脚的。惜爱浅笑地答到。

    “她什么时候来的,好歹也是个姨娘,也不到宫里来同我说声。唐梦再次试探,既然殷娘借用了姨娘这称呼,她也就借用下吧,反正在凌司夜面前惜爱亦知道话该有所隐瞒的。

    “娘娘,你这姨娘小时候对你不好,怕是归罪吧,你也别放在心上,夫人把你交给她,定是交待她要如何对待你的。惜爱并不知道唐梦对殷娘早已没了记忆,然而,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了。

    唐梦一惊,惜爱这话难不成是说小时候唐夫人送她去空山都是交由殷娘教导的,这殷娘怎么对她不好了呢?到底为何只会隐约记得空山是个可怕的地方呢?

    既怕问下去露馅,却又是好奇地很想知道,先前要惜爱谈起以往,可没那么容易的。

    正犹豫地如何问下去,一旁,凌司夜地先开了口,语气甚是严厉,道:“你倒是说说,这唐夫人是如何交待的?殷娘又是如何为难梦儿的。

    “殿下恕罪,惜爱多嘴了,娘娘小时候就是常到夫人边境的娘家去,娘娘当时顽皮都是殷娘教养着的。惜爱惶恐地跪了下来,心中却是欢喜,恨不得直接说了当年的事来,却是千万说不得,唯有这话中藏话,说给殿下听了,引得他去怀疑。

    又是急急朝唐梦那便挪了过去,使着唐梦看不懂的眼色,道:“娘娘,都是以前的事了,奴婢不该多嘴的。

    唐梦仍是一脸和善地看着她,灵动的双眸却是忍不住又骨碌转了转,惜爱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让她瞒着凌司夜,别问下去了吗?

    还一会儿挣扎,瞥了凌司夜一眼,终于是开了口,没好气道:“我小时候顽劣还不是爹娘都把我当男孩来养了。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并没有多再过问,端起茶来慢条斯理地饮着,本还多怀疑,见唐梦方才那反应,突然有种直觉,她的话是真的,她似乎真忘记了很多事情。

    “娘娘也不算太过顽劣了,是夫人期望太高了吧。惜爱终究是忍不住低声说到,带着些怨,小姐小时候虽是顽皮了些,却再懂事不过了。

    “不碍事,都过去了,起来吧。唐梦亲自将惜爱扶了起来,眸中亦是复杂了起来,这话显然不对劲了,并不是惜爱会说的话,她是唐夫人最贴身的婢女,一向是向着唐夫人的,怎么会反过来指责唐夫人期望太高?

    小时候,这失去的记忆,越来越值得探究了。

    三人各怀心思,皆各自思索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