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司靳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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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玉佩里的霸总

    薄颜一惊,立即抬起头寻找。

    可是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第二个。

    声音好听的男人藏哪了?

    两年前,司靳夜受了重伤,醒来时已经困在薄颜的玉佩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会清醒,但不能说话。

    今天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竟能开口说话了。

    他向来睿智缜密,很快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薄颜的血滴到玉佩里,他才可以说话。

    只是这个女人,现在被未婚夫抛弃,哭得他心烦。

    这才忍不住出声安慰。

    薄颜找不到人,以为是自己哭得太厉害产生的幻觉,没有再理会。

    经过司靳夜这么一打岔,她也算哭完了,想到陆云川和程小暖的对话,心里只剩下微微的涨痛。

    她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要结束这段感情!

    程小暖和陆云川的对话,表明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

    她可以接受陆云川不喜欢她,接受退婚,却无法接受那个干净的少年脚踩两条船。

    薄颜不喜欢死扒着别人不放,既然陆云川想要取消婚约,那就取消。

    又不是非他不可。

    这一次,他们之间算是彻底完了。

    “陆云川,我不要你了!分手!”

    刚要把信息发出去,病房门突然被敲响,程小暖走了进来。

    薄颜实在不欢迎她,冷淡地说:“出去!”

    程小暖看着薄颜红红的眼睛,目光里露出几分轻蔑,和刚才柔弱可欺的形象像两个人。

    “薄颜,你以前跟我说过,如果我和云川两情相悦,愿意成全我们。”

    薄颜不搭腔,眸里没什么情绪。

    程小暖说:“当初我可怜你一个人孤苦无依,不忍心横刀夺爱。可是出国后,我每天都在想念云川。这次回国,我才知道云川对我用情至深。现在我后悔了,想求你再放一次手。我要跟云川在一起。”

    薄颜抿唇盯着她,茶色的瞳孔显得清冷又孤傲。

    “颜妹妹,只要你退出,我什么都答应你。”程小暖声音又轻又细,却透着势在必得,“自从那晚之后,我再也没办法离开他了。”

    这话让薄颜眸光微沉。

    虽然她已经决定不要那个狗男人,但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骤然得知这种事,让她对这段婚约倒尽了胃口。

    程小暖突然在薄颜面前跪下来。

    “薄颜,求求你成全我们。我真的不能没有云川。”

    程小暖长得不算极美的类型。但胜在气质柔弱,走起路来像朵风中摇摆的小白花,格外惹人怜爱。只要娇娇地红着一双眼睛,多的是男人甘愿把命给她。

    否则,陆云川那种冷得像块冰的男人,也不会把程小暖当成心头宝一般宠着。

    不像她薄颜,遇到什么困难都只能自己忍着。

    她孤身一人,无人可依,也只能忍着。

    薄颜觉得很厌倦,沉甸甸的眼里突然起了雾气。

    几年不见,程小暖还是这么虚伪。

    真是叫人恶心。

    “小暖,你在做什么?”

    陆云川突然奔进来,扶起程小暖。震惊地瞪着薄颜:“只是手指受点伤,你竟然要小暖下跪?”

    薄颜原本还在隐忍的眼泪,立即憋了回去。

    在狗男人面前哭,她会瞧不起自己。

    程小暖低声说:“云川你不要骂颜妹妹了,说到底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她被我撞伤,怎样对我都是应该的。”

    “几根手指能值几个钱?”陆云川眸色阴沉得要命:“小暖也受伤了,伤的是脚。她下个月还要参加跳舞比赛,却不顾受伤追过来道歉。你不接受就罢,还要她下跪?你的心肠未免太恶毒了!”

    在薄颜的印象里,陆云川不苛言笑,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好,可以,随便你。

    薄颜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会这么温柔地把一个女人护在怀里。

    今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以她贫瘠的想象力,永远也无法想出这种画面。

    眼睛突然痛得厉害,硬撑着才不让眼泪掉下来。

    陆云川却觉得不够,继续问:“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替她赔给你?”

    薄颜的心脏突突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就算要分手,她也不想和陆云川最后闹得太难看。

    但陆云川从来不会顾及她的心情,拿出支票填了数字,直直砸到她脸上。

    “拿去!”

    明明那么轻的一张纸,怎么像有千斤重一般,砸得她脸上发疼?

    眼泪都快压制不住了。

    可是薄颜还没有哭,程小暖已经先哭得透不过气来,一直说着对不起,直接倒在陆云川怀里。

    陆云川横抱着她的宝贝离开,只留给薄颜一个冰冷的背影。

    这个背影,也曾经站在她的面前,成为她的保护伞。

    她早该明白的,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伞,也同样能让她不见天日。

    薄颜怔了好一会,才弯腰把支票捡起来。

    一百万。

    居然就把她的感情都买断了。

    近十年的青春和爱,真是喂了狗了!

    眼泪到这时才落下来,砸在支票上,数字被晕开。

    这下好了,连支票也没捞着。

    “真没用!蠢!”

    突然,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又响起,透着几分不悦,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一回,薄颜确定她没有听错。

    是男人的声音!

    就在她病房里响起。

    她扔了支票,开始四处翻找。连床底都没有放过,最后甚至去掀马桶盖。

    司靳夜多年来身居高位,接触的人不管男女,都是高智商且手腕果断的。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蠢,手里握着张王牌都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而且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藏在马桶盖里?

    他忍无可忍:“不用找,我在这里。”

    薄颜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她玉佩里发出来的。

    她惊奇地摘下玉佩左右翻看。

    薄颜平时就喜欢在网上写点故事,所以不觉得玉佩发出声音是件恐怖的事,反而觉得挺新奇。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玉佩,从来没有离过身。

    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难道玉佩成精啦?

    司靳夜咬牙切齿:“不准再翻!”

    翻得他头晕。

    谁能告诉他,一个寄养在玉佩里的魂,居然也会头晕。

    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薄颜赶紧把玉佩放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玉佩。

    她全部注意力都被玉佩吸引,连刚被分手的悲伤都顾不上了,好奇地问: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的玉佩里?”

    薄颜留着很厚的齐刘海,几乎盖过眼睛,鼻头红红的,显得又笨又丑。

    这样的形象,真不能算是个美人儿。

    但由于刚刚哭过,她茶色的瞳孔像洗过的清月一般,明亮又干净。

    司靳夜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尖微微一动。

    他冷哼一声别开视线,拒绝回答。

    昏睡了两年,不知道司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而且这个女人的底细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自然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她。

    薄颜猜他是个很骄傲的玉佩。

    只好问起别的问题:“你有名字吗?”

    司靳夜说:“你可以叫我阿夜。”

    “哪个月?”

    “黑夜的夜。”

    “原来是阿夜,我叫薄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