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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论道

    大殿的另一面,庞大无比的阴影映入眼帘,这股极致的威压压得陈渊难以喘息,陈渊轻轻吞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前辈是隐居于此,何不见面相叙。”

    此话了,便见那阴影移动,下一瞬,陈渊便一脸的惊恐,险些被吓晕过去。那阴影现出真身,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它通体冰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这是一条冰龙!身长百丈的冰龙!

    “多少年了……”龙目沧桑,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看着陈渊,微微颔首:“这里已经又不知多少年没有来过武者了。”冰龙不怒自威,这种传说中的神兽让陈渊震撼,或许这个世界有很多与地球想通的理论,可是在地球,龙只是传说,而现在,他却见到了真正的龙!

    陈渊大气都不敢吱一声,作为一个华国人,本就对神龙持有敬畏之心,不过冰龙却不在意他是如何去想,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很不错,有一颗强者之心,并且你的剑意……”说着,他微微摇头,犹自换了个话题:“唯一的缺点就是你现在太弱小了!”

    陈渊起初静静地听着,可是冰龙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瞪大了眼睛:“你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却与这世界有缘,或许,你可以做到。”陈渊没法淡定,失声:“你能看出来我来自哪?”

    神龙也不言语,只是淡淡的道;“看你也不紧张了,我来问你一些问题。”陈渊微微皱眉,虽然这神龙并没有显得太过高高在上,可是它天生的龙威,压得陈渊好不舒服:“我为什么要回答?”陈渊也算是天生傲骨,哪怕面对这冰龙,也显得不卑不亢。

    “你经脉破损,或许你天纵之资,配合一些药材可以恢复,但是这得需要数年之久,如果你答上来了,我非但会重塑你的经脉,还会送你一场大机缘!若你没答上来,我也会治好你的伤势,连接你的经脉,毕竟你也算是有缘人。”冰龙语气平淡,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不过这听得陈渊可是双眼冒光,他吞了口口水:“你确定我答不上来不会恼羞成怒干掉我?”

    “自然不会。”冰龙撇了撇嘴,这表情看起来极为人性化,他说一不二,还不屑于去违背承诺,陈渊这才松口气:“好吧,你问吧。”他也心中打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答上来神龙的问题。

    神龙看着他,他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小家伙到底能不能回答出它的问题,不过它还是问道:“我的问题,很简单:何谓道?”陈渊凛然,道,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天地万物有意识或无意识去遵循的东西,一问起这个,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是不言,皱眉思索。

    见他不说话,冰龙也没有去催,而是犹自说着:“这个问题困扰了无数年了,这么多年头,我时常去想这个问题,都说天道无情,但却公平,可真的公平吗?”龙目中似有悲愤,但陈渊却并未注意。

    许久,一人一龙皆是安静,慢慢的,后者也是失望,他问过无数比陈渊强大无数倍的生灵这个问题,可是他们的回答,却都不让神龙满意,正当它准备开口,陈渊却先开口:“春去秋来是道、花开花谢是道、生老病死是道、皇朝更替也是道。”

    陈渊的话让神龙来了兴致,巨大的龙目微微亮了起来,静静的听着陈渊继续陈述:“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道,便是自然、便是规律,所有自然的规律,都是道!”

    陈渊的一番言论让冰龙听得津津有味,听他说完,冰龙总感觉还有一丝不完美,不禁皱眉问道:“ 你的回答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是,你却没说出来,道的真解!”冰龙看着他,眼中满是火热,他很想知道,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无数年!他若还想再进一步,就必须钻明白这个牛角尖。

    不料,陈渊却摇了摇头:“道不可言语,如果能说出来,那边不是道,便不是规律,而是规则。”神龙一怔,嘴中不断呢喃着陈渊的这句话,终于,它哈哈大笑,龙目中满是喜意,一道蓝光闪过,它竟是变成一身着蓝袍头长两只龙角的俊朗中年人,他的脸上,满是畅快无比的笑容。

    “好一个道不可言,好一个道不可言!”冰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陈渊的肩膀,它足足比陈渊高了近半个身躯,看着陈渊的目光,满是欣赏:“你合格了,有资格得到我的机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真是难能可贵。”

    陈渊腼腆的笑了笑:“哎呀哎呀,这都是前人的经验啦!”神龙笑而不语,走过去,一股冰蓝色能量凝聚指尖,点向陈渊身体各处,一股剧痛来袭,让他半跪在地,他惊恐,以为神龙要杀他,可是慢慢的,他却发现,自己的经脉正在迅速重连,仅片刻,他的身体,便恢复如初。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经脉对比之前更加的强韧,实在让他难以置信,神龙微笑的看着他,不过他却是大喊出声:“哈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我一定会成为绝世强者!”

    神龙不置可否,从他身前走过,看向周围潭水,轻声道:“这可不是什么潭水,而是几只神兽的精血。”陈渊神情一震,他仔细看了看潭水,果真略显粘稠,并且这潭水中的能量,也的确惊人!随后他试探着问道;“也有你的血?”神龙点了点头:“自然。”

    陈渊明亮的大眼变得曾亮,不断地吸溜着口水:“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他猴急的样子让神龙都有些无语,眼看着他就要扑到里面,大口去喝,神龙连忙把他拉回来,一头黑线:“你给我老实点!过去准备准备让自己的身体方便吸取能量!”说着便把陈渊丢到一旁,而自己,则是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