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和沙雕渣攻组CP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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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买个便宜的

    人呐,永远不要轻易感激某人。

    ——谢瞳。

    谢瞳熬到下班,心急如焚的想见谢宛谢昂他们。

    今天是周末,岩石集团员工九成都会自愿加班,一想到三个小孩子家,还被陌生人敲门说天要塌了的事,谢瞳就不好受。

    结果他一开门,三个小孩在欢快地吃披萨,披萨盒丢了一地。

    没有忧愁是大吃一顿不能解决的。

    谢宛含糊不清地说:“哥!快来吃啊!给你留了三盒!——谢昂你敢动大哥那份我把你胳膊卸掉腿剁掉喂一栋大妈家那只边牧听明白了没有!”

    谢昂耳朵耷拉下来:“我不是,我没有,我一定不碰大哥那份!”

    谢瞳:“……”

    他咳了两声,“那个,你们都看见了?爸妈去世后,是给咱们留了很多钱的,足够衣食不愁。但是当大哥的没保住,被人骗走了,是大哥对不起你们。”

    谢宛和谢昂对视一眼。

    谢纯无辜的看看谢瞳又看看双胞胎,发现根本没人带他玩。

    谢昂说:“但是大哥,咱们一直衣食不愁啊,我从来没饿过。”

    谢瞳明白,因为饿肚子的,永远是他。

    看着弟妹三人在吃饭,借口说已经吃过了,瘪着肚子回房间。

    原来的那个谢瞳因为那件事,内疚了六年,多吃一口饭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现在,他应该很欣慰了吧。

    谢宛说:“就是,哥,换成谁谁都要被骗好嘛!要是谢昂,肯定就是直接被打劫了!”

    谢昂:“唉,你怎么cue我!”

    “闭嘴!全家就属你最烦!”谢宛无数次羡慕过同学的漂亮裙子,有时候甚至连根花头绳也让她奢想好久,她放下披萨,擦了擦手,打开衣柜翻出来七瓶空了的红花油,“你从来不跟我说你在外面干的是什么活,后来疼得受不了了,没钱进医院,就叫我给你抹这个。全世界谁都能说对不起,就你不能。”

    谢纯走过来伸胳膊踮脚,要抱抱。

    谢瞳抱起来,颠了颠,真重,“小家伙又长肉了,大哥都快抱不动你了!”

    谢瞳挺佩服那个自己,是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三个小孩健康平安地拉扯大。

    “谢昂!”谢宛平地一声吼,承重墙都抖三抖,“我怎么告诉你的!别碰大哥那份!”

    比姐姐高出一个头的谢昂抱头鼠窜,然而家里太小,根本没地方躲,只能活生生被姐姐当人肉沙袋按在角落里胖揍,委屈吧啦地辩解:“我就想吃鸡肉口味的!我就吃一块其它的都留给大哥!”

    谢瞳:“……”

    *

    几天后。

    特助走进总裁办公室。

    “严总,有件事我必须单独向您汇报。”

    严咎还没抬头,坐着的两个项目经理自觉走了。

    特助小心递上一份薄薄的文件。

    严咎翻开:“这是什么?”

    “第一页是谢瞳名下的房产,后面几个是我们集团租赁的房子,请看圈出来的部分。”特助汇报。

    岩石很大的一块业务是做房地产以及二手房屋买卖,从门面房到员工宿舍,每年的租赁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不过这项业务有一半在严怀理手中,严咎平时懒得插手。

    严咎一看就明白:“谢瞳被骗走的那些房子,是我们租的?”

    特助说:“是,我查了,签约时间都是六年前,每一栋户主信息都是虚构的,而且一签就是二十年,一次付清。一般来说,不会租那么长。既然卖不掉,就利用手中资源变现,我是这么想的。”

    严咎把文件放在一边,靠在椅背上,眉头微蹙。

    特助继续说:“警察那边也说,那群人肯定还有主谋,只是不交代,他们也没办法。而且这次诈骗的时间和金钱也太巧了,多一分谢瞳都拿不出来,也是谢瞳父母刚去世手足无措,家里不能缺钱的时候。就像是……”他沉吟一下,见严咎没反应,才继续,“那天谢瞳说的,如果几个小孩意志不够坚定,就活不下去,尤其是最小的谢纯,还不到一个月,正是花钱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设计这场针对性诈骗的人,希望这四个孩子一辈子都无法出人头地。”

    严咎摆摆手,他听不下去了。沉默了片刻,他问:“没查出来?”

    “六年前的事,遮掩的很好,要查出来需要时间。”特助说,“我没听说过谢家有什么仇人,或许私下里有,”

    六年前,严老爷子和严咎父母都在,严咎也在国外没心没肺的念大学,玩帆船﹑滑雪﹑低空飞行……

    “去查。”严咎没有多想,“把房子清出来还给谢瞳,不方便搬的,从这个月开始支付他租金,另外签租赁合同,你别去,找专门负责这事的办,也别透露是我的意思。如果要钱,就从我这里出。”

    特助微微一笑:“我明白。”

    严咎瞪了他一眼:“你不明白。”

    特助心底一咯噔:这是又要开始了吗!

    严咎状似忧愁:“他本来就馋我身子,老毛病一点都没改,偏偏我还忍不住出手帮他,岂不是更严重了。”

    特助完全不知道该说啥,只得露出生拉硬拽的笑脸。

    严咎状似苦恼地说:“他前几天,竟然让我给他……给他……”

    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彻底把特助的胃口吊起来了:“给他什么?”

    严咎:“拧瓶盖!”

    特助:“……”

    特助真的要被活生生气死了,转念又一想,拧瓶盖!瓶盖这东西,看似不起眼,实则暗藏玄机。比如说他和他老婆,就是因为一颗小小的瓶盖认识的。

    这一刻,特助竟然想和严咎统一战线!

    严咎也在气头上:“你不知道,我们在外面吃饭,烧烤摊上又全是人,还有他的高中同学!让我给他拧瓶盖,也不知道是胆子大了使唤我,还是故意撒娇。”

    特助好奇心作祟:“那您……拧了吗?”

    “不拧就不是男人!”严咎一脸理所应当,“他有需求,我怎么能不满足。我倒是想狠心,他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软!”

    “…………”特助特别违心地附和,“没错!他最会利用人心!”

    严咎:“嗯!嗯!”

    “竟然让您拧瓶盖,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特助说,同时心里尖叫,娶回家得了别折腾来折腾去行不行!

    *

    谢瞳憋住憋住再憋住,终于忍不住:“阿嚏——”

    技术部主管是出了名的人不美但心超级善,他手下但凡哪个员工生病,大小病一视同仁,带薪假以及牛奶鸡蛋红枣绝对管够。听见喷嚏声,他八百米开外一个滑铲就过来了,关怀道:“是不是生病了?生病赶紧治!去看医生吧,我跟考勤的说,不算你请假。”

    谢瞳摆摆手,他自己也有点怀疑,灌了杯热水,发现主管还没走,疑惑地问:“还有事?”

    主管搓搓手,嘿嘿地笑:“大家买了点东西,摇摇床﹑安抚巾﹑手摇铃什么的。”

    谢瞳脸色古怪:“买这些干什么?谁生孩子了?”

    是要他也凑一份吗?

    “surprise!”主管说,“没想到吧!是给你的!”

    谢瞳惊讶:“啊?”

    主管一脸“咱们好哥俩还别装什么装”的表情,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语气里更是带着沐浴过春风的喜悦:“我都听说了,你给严总生了孩子,因为没有证据,只能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公司,期待有一天父子相认。上帝博爱,苍天仁慈,现在父子终于相认!这些是大家给你和严总的贺礼!”

    咔嚓一声雷!

    谢瞳被劈了个里焦外嫩。

    这特么的……流言蜚语还有变现的一天。

    “你脸色有点不好,要坐一下吗。”主管非常体贴,“我老婆生完后身体也一直不好,足足养了三四年才好些。”

    谢瞳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用,我只是在灵魂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最后一问我来帮你问!”主管乐于助人道,“我是不是严总带球跑的小娇妻?当然是啦!小伙子很有胆量!是个狠人!大家很看好你!”

    谢瞳:“…………”

    他竭力忍着才没有撞墙,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他相信,单单纯纯清清白白的馋严咎身子,比带球跑又跑回来的强!

    脸,形象,名声,清白……统统没了。

    谢瞳无奈地接受了他的新人设:“没错,那是我。”

    “既然你也承认,我就放心了。”主管欢天喜地,“东西都给放在咱们仓库里了,严总那么忙,就不好打扰了,你有空去取一下吧。”

    其实大家送礼也送得胆战心惊,生怕哪方面推理错了,万一哪个环节出问题,结果不是严总的孩子。但既然当事人都认定是总裁兼董事长的孩子了,那还怕啥。

    谢瞳声音都在发颤:“我不能收。”

    关键是,压根就没那个孩子,收来干什么!放着落灰还是摆着好看?

    主管煞有介事:“唉,大家的一番心意!再说了,是买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这……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谢瞳硬着头皮说:“行吧。”

    主管走后,谢瞳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他岗牌背面贴的就是无限时长的临时卡,刷开了总裁专用电梯门,去找严咎算账。

    过程之麻利,出入之流畅,显然已经是常客了。

    严咎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低头忙活。

    见推门进来的是谢瞳,严咎赶紧低头,挡住嘴角快压制不住的笑意,尽量波澜不惊地问:“又有什么事?”

    谢瞳深吸一口气,这才没上前把严咎从那张桌子后拽出来二话不说一顿爆炒。他看了看,拉了张椅子,不见外地在办工作对面坐下:“这事,要从你放在茶水间的对讲机开始说起。”

    严咎这才抬头:“?”

    等谢瞳说完,严咎脸色就讳莫如深地变了。

    有点古怪,有点别扭,有点茫然,反正很不对就是了。

    谢瞳冷漠地盯着罪魁祸首:“你说怎么办吧,那么多东西。你拉回家?找个地方搁着?停车场车库都行,我家里没地方放。”

    他等了好半天,严咎才回过神。

    “员工买给咱们孩子的,就随便拉回家搁着?”严咎煞有介事地说,“买个娃娃,给娃娃用,不能浪费大家的心意。”

    严咎说的百分之九十九都错了,但还有那百分之一是对的:不能浪费大家的心意。

    这话谢瞳还真无法反驳:“咸鱼买吧,二手的,便宜。”

    严咎责怪地瞪他一眼:“这是咱儿子!怎么能买便宜的!”

    谢瞳穷到现在,习惯了,不满道:“那你出钱,你来买好了。”

    迎着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严咎出离的愤怒了:“凭什么!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娃!我一个人也生不了娃!还是说,你不愿意养我们俩的娃!”

    谢瞳一张清秀白生的小脸,慢吞吞地红了。

    严咎的行动是非常迅速的,拨通特助电话:“去买个娃娃!大概——”

    谢瞳一只手扶额,一只手懒洋洋的比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比划了个啥。

    严咎比了个3,会意:“大概6个月到1岁。记住我严咎的儿子,一定要最贵最好的!”

    谢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