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书女配抢走男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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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狐不归觉得自己在滋滋冒烟, 她猛然低下头, 眼睛因为惊吓和羞愧而睁的极大,望着黑魆魆的地面,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吧?这话虽然这几天一直盘旋在脑海中,但决然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刚刚还泡了冰泉,应该还残留了一丝理智吧?

    一定是幻听了,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不可能……

    可浑身却渐渐发起烫来, 尤其是拽着他袖口的手指,简直像被灼烧一样,大师兄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刺激的她思绪开始混乱,那丝绸质地的衣衫握在掌心,滑不溜丢又丝顺柔滑, 她猛然像是被烫到一般, 松开了手,想缩回来, 却忽然被人用力握住。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头来。

    “好。”

    师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

    诶?

    师兄在说什么?没等她反应过来, 师兄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耳边道:“抱紧我。”

    狐不归吓傻了, 彻底僵在他怀里。

    师兄轻笑一声, 便抱着她往旧时桃花走去。

    狐不归忘了挣扎, 她缩在师兄怀里,还在思考一个问题……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回忆闪电般的划过脑海。

    想要你啊,师兄。

    好。

    等一下……

    师兄说了什么?他说好?好?好!!!

    狐不归终于回过神来,在师兄的怀里红成了一个柿子。

    师兄他,开玩笑的吧?

    长街上已经开始炸响了烟花,一簇簇的,照亮了一整个夜幕。

    狐不归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师兄尖削的下巴,和白白的面皮,她靠在他胸口,胸膛也硬邦邦的,师兄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啊……

    想摸……

    嗯?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给我把眼睛闭上!

    狐不归拼命压抑脑海中的旖旎念想,快要被自己气哭了。

    不过这能怪她么?原本只是站在远处看看都受不了,现在抱在怀里,她怎么可能顶的住?

    她真的委屈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师兄已经抱着她回了旧时桃花,他直接踹开厢房的门,随后关上,便抱着她往床铺走去。

    室内陡然一暗,一枚白烛自发燃起,室内顿时恢复了一些光线。

    狐不归看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师、师兄……”

    “嗯?怎么?”

    好听的声音又酥又低,听的她眼睛都染了水汽。

    她被他抱在怀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强压着情绪,小声道:“师兄我开玩笑的,你别逗我了,放我下来吧……”

    师兄笑了笑,没说话,他抱着她走到床铺前,将她搁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狐不归刚要松一口气,师兄却跟着要上来,她吓了一跳,急忙抵住他的胸膛,道:“别、别呀。”

    师兄笑了笑,没硬来,他拽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道:“说说吧。”

    狐不归立刻警惕的道:“说什么?”

    师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道:“这几天怎么回事?”

    啊?

    这能说么?

    这要是能说,她还受那些苦做什么?

    她眼巴巴的看着师兄,一时想靠近他,一时又克制的想远离,可那些令她羞愧的话儿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她跪坐在床上,手指紧紧的攥着裙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大师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烧,嘴唇因为热而愈显红润,脸蛋亦红扑扑的,她努力张了张口,却最终一个字儿也没说。

    说什么?

    想摸摸你的腹肌?

    想看你半、裸的样子?

    她沉默了片刻,艰难的笑了笑。

    “师兄,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我气。”

    师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片刻后笑了,说了声“好”。

    狐不归又是解脱又是失落,手脚并用的往床边爬,想快点逃离这致命的诱惑,一对耳朵却忽然被揪住了,她一愣,动弹不得,被困在了原地。

    大师兄一只手将她两只耳朵捏在掌心,迫使她抬起头来。

    致命弱点被擒,她手脚俱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他一用力,她便被带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双眼儿雾蒙蒙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既然没事儿,那便陪我会儿。”

    啊?

    什么?

    师兄握了她的小手,道:“近日舟车劳顿,崽崽给我锤锤可好?”

    这要是往常,她定然立刻跳起来,直接就开始上手,锤的师兄舒舒服服,躺着都能直接睡着,但现在不行!

    她僵了僵,搜索着借口,道:“我临时有些事儿……我得去办……”

    师兄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但也不放手。

    耳朵被他抓着,走不了。

    狐不归丢给他一个哀求的眼神,但师兄丝毫不为所动。

    师兄凉声道:“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崽崽也不愿意么?”

    狐不归含着两包泪,道:“呜……愿意的……”

    师兄便笑了,松开她的耳朵,转身坐在床沿上。

    狐不归跪坐在床铺上,欲哭无泪,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的按上师兄的肩膀,触电一般,心脏瞬间跳的飞快。

    室内烛火不住的跳动,温度莫名有些上升,空气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个均匀沉稳,一个却分明乱了些。

    乱了些的那个正是狐不归。

    小手一下一下锤在师兄的肩膀上,闭眼不敢看,想当个任务快速完成,可在他身体的热度传来之后,脑海中的火却忽然烧了起来,因为故意克制,此刻冲破束缚之后便成燎原之势,将她的理智尽数烧毁。

    师兄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来:“崽崽,你在做什么?”

    小手猛然被握住,清冷的声音宛若一盆冷水,一下子将她浇醒,她迷迷蒙蒙的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师兄的腰。

    羞耻、愧疚、委屈一瞬间将她淹没,她飞快的抽出自己的手,因这难堪的场面,眼里当场便蓄了水汽,在师兄的目光之下,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师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脊背,轻声哄:“真是个笨蛋呐。”

    狐不归只觉得太过丢人,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克制,却还是被当场捉住,这道坎她迈不过去了,大概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又是在她最喜欢最崇拜的的大师兄面前出丑,愈想愈伤心,便哭的大声了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谁都好,可不能是他。

    谁讨厌她都没关系,可不能是他。

    在谁面前这般尴尬丢人都行,可不能是他。

    她伏在他怀里哭的泪眼朦胧,只觉得自己彻底坏掉了。

    师兄低声哄:“好了好了,说吧,告诉师兄,究竟怎么了?”

    狐不归忙着哭,大概也是觉得只有哭才能掩饰目前的尴尬和羞愧,她丝毫不想面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手再度捏住了她的耳朵,强迫她抬头,目光严厉的看着她红肿的眼,道:“不许哭了。”

    那怎么行……

    脸更重要啊……只能用哭掩饰啊……

    师兄眯了眯眼,显然有些恼了,他勾起她的小脸,低头就要亲上去。

    狐不归吓得眼泪瞬间就没了,立刻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师兄眼眸微沉,冷声道:“不说我们就继续。”

    狐不归吓坏了,只好道:“我、我、我最近总是……”

    “嗯?”

    “总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什么非分之想?”

    要说的这、这么详细么?

    “我一瞧见你就会想起你……”狐不归咬着牙,豁出去的道,“想起你衣衫半褪……”

    “我总是想起你将我……将我那样……又那样的画面……”

    师兄挑眉,问:“哦,哪样?”

    狐不归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一瞧见你,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无法思考,只想……只想……”

    “什么?”

    “就……压抑不住……”

    狐不归总算磕磕绊绊的说完,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但却意外的解脱了,她垂着眼眸,低声道:“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没想到自己是这般肮脏不堪的人,如果师兄不想看见我,我这就……”

    一声叹息从头顶落下。

    “真是个笨蛋呐。”

    狐不归茫然的抬头看他。

    师兄几乎气笑了,问:“去暗魔山脉了?”

    狐不归点点头。

    “遇见红媚狐了?”

    狐不归没想到师兄居然知道,惊讶的看着他,道:“嗯,当时在一处山洞里,他化成了师兄的样子……”她脸颊一红,又道:“那些画面在一遇见师兄之后,就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想……控制不了……”

    “因为你中了红媚狐的心蛊啊。”

    “啊?”

    狐不归彻底呆住了。

    心蛊?

    那是什么?

    师兄道:“你是笨蛋么?一个修士,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画面就成为一个满脑子被欲、望主宰的人?你之所以这么反常,只是因为中了心蛊,心蛊会扰乱你的思绪,放大关于欲的部分,让你情动无法自制。”

    狐不归呆愣愣的跌坐在床上,喃喃道:“所以说,我不是哪里坏掉了,我只是中了心蛊?”

    “不错,只是中了心蛊。”

    狐不归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并不是满脑子废料,原来是中了心蛊,原来她对大师兄并没有那些亵渎的想法,她还是个好孩子,她擦了擦眼角,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仰头问师兄:“大师兄,你是不是在街上遇到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师兄冷酷的点头。

    狐不归委屈巴巴的问:“那你问什么不告诉我?要我自己一直挣扎反复,那般痛苦。”

    师兄问:“你为何不说?”

    狐不归一滞。

    “我有没有问你?是否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问你?为何不肯说?”

    狐不归依然觉得委屈,道:“我是女孩啊,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我怕说出来,师兄会讨厌我,再也不要我了。”

    大师兄明显生气了,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狐不归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黎白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按在怀里,恶狠狠的道:“你给我记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你,你自己也不许说。”

    狐不归嘟囔道:“我没说,我就偶尔会想……”

    “想也不行!”

    狐不归连连道歉:“知道了知道了,师兄对不起。”

    师兄许是气到了,半天不说话。

    狐不归在他怀里闷声道:“那你干嘛还故意要我捶背,明知道我中了心蛊……”

    她发现自己失态时,多崩溃绝望啊,又是在大师兄面前,那种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直纠结痛苦一直情绪反复,如果师兄抱她上来的时候就告诉她,她也不至于这么丢脸。想起这个,心里亦有些堵,师兄该不会,故意要看她笑话吧?

    她闷闷不乐的道:“如果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

    “这么丢脸的事儿都被我看见了,以后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师兄了?”

    嗯?

    师兄他,说了什么?

    “无论多丢脸,无论多害怕,无论多无措,只要困扰你的,是不是,都可以敞开心扉告诉我了?”

    狐不归一怔,抬起脑袋看黎白,他亦垂下头,声音很轻。

    “我只想让你知道,在师兄面前,永远不用害怕。”

    “无论哪一个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崽崽。”

    “绝对不会不要你。”

    “你听明白了么?”

    你要成大道,我便做你的引路人。

    你要行走江湖,我便在故乡为你煮一壶热茶。

    若你累了倦了想休息,我便做你的依赖。

    若有朝一日你见我脸红心跳,愿意牵我的手,我便做你的良人。

    倘若你对着他人展露笑颜,我便……

    做一个永远将你放在心上的师兄。

    我所求不多。

    唯你而已。

    狐不归心头一震,眼圈便微微发红,师兄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

    “修真一途,道阻且长,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次是心蛊,下次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你不明白,便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厌弃,如果不解开,便会成为心魔劫,折损在上面。”

    “所以,我才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狐不归这才知晓师兄的用意,一时五味陈杂,她歉疚的道:“对不起啊,师兄,我以后都告诉你。”

    师兄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心结解开就好了。”

    狐不归便问:“可心蛊要怎么解?”

    大师兄想了想,瞅了瞅小丫头,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度的,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耗空,想要短时间耗空,就需要……嗯……”

    狐不归惊讶的发现自家师兄居然脸红了,眼巴巴的问:“什么?”

    大师兄轻轻咳了咳,道:“你遇见红媚狐时他做了什么?”

    狐不归一愣,脸颊便充了血,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完蛋,但师兄一副认真的样子,她便强压下心头的旖旎,努力的回想起那夜,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复述给了师兄。

    师兄听完之后沉默片刻,道:“那……给你看看吧……”

    !

    狐不归眼睛一瞬间睁圆了。

    看、看、看什么?

    师兄轻笑:“就你一直想看的。”

    口水“哗啦”一声,便流了出来。

    狐不归立刻擦了一把嘴,哆哆嗦嗦的道:“我没、没有想要看。”

    “真的不看?”

    “嗯……也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祛除心蛊的话,看看也不是……”

    “崽崽,口水擦一擦。”

    “嗯、嗯……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猴急……我、我就问问……”

    黎白立刻就被她逗笑了,他正经的解释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的,受一次刺激便会消耗一部分能量,如果想快速破除,自然是受到强烈的刺激。”

    狐不归觉得有道理,但口水却无论如何止不住,她脑子里都炸了,脸上强装镇定,点头道:“嗯嗯,师兄说的对。”

    师兄笑眯眯的捏着她的小脸蛋,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叮嘱道:“所以,你待会儿不许移开眼睛,不许躲开,不许逃避。”

    狐不归“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大口口水。

    师兄哈哈大笑。

    师兄怎么还能笑出来,她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了,现在竟然比先前没说开之前更紧张,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师兄问:“听清了没有?”

    狐不归点头。

    “能做到么?”

    狐不归握拳:“不能。”

    师兄又笑出声来。

    “那怎么办?”

    狐不归想了想,视死如归:“要不,给我拍个定身符?”

    师兄说了声“好”,竖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她便丝毫无法动弹了。

    随后师兄站起身,手指搁在自个儿的衣扣上,烛火在他的漆黑眼眸中跳跃,面皮白皙俊美,薄唇殷红,眼眸微微一弯,星光若水。

    “崽崽,我来,还是你亲自动手?”

    狐不归当下就不行了。

    月上中天,远处的烟花仍在热切浓烈的绽放,暮色中是一片灯火辉煌。

    庭院中却安静悠然,一盏油灯被挂在桃花枝上,同月光交相辉映。

    岸几上的茶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桃花被风吹落,落了满庭院,花瓣刚落,那枝头便又郁郁葱葱的一片,连绵似海。

    不多时,庭院里便落了厚厚一层花瓣,幽香扑鼻。

    左侧厢房里终于有了动静,门突然朝两侧洞开,随后一只靴子踏了出来,踩在了花瓣之上。

    院中忽然风起,掀起了一地桃花。

    男人轻轻笑了笑,低眸看怀中抱着的人。

    她闭眼缩在他怀里,全身都被汗液濡湿了,像只被喂饱恹懒的猫儿,手指紧紧搂着他的腰,还不住的往他怀里钻。

    想起方才他就想笑。

    不过问了她一句,就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扣子才解了两颗,就脸红的想逃开,他连外衫都没褪下,她就连连告饶,眼含泪光的道:“呜……师兄,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心蛊居然就这样解了……

    真是令人遗憾。

    黎白惋惜的瞅了瞅怀中人,真情实感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狐不归后来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晨时,她深吸一口气,发现精神倍儿好,淡淡的皂角香飘进鼻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表情便是一僵。

    身上这件,不是自己的!

    这月牙白,这软绸,这熟悉的样式,这是大师兄的!

    脸蛋“嗖”的就红了。

    她记得自己睡过去了,似乎出了很多汗,难道是大师兄给她换的?

    那不是……那不是……

    她不敢想,如今心蛊解了,她没有先前那般一点就燃,情绪正常了,但难免还是害羞。

    她仔细盯着身上的衣服,鬼使神差的,忽然抬起袖子,送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忽而一声轻笑。

    她惊慌的往门边一望,便瞧见大师兄斜倚着门框,正满是深意的笑着瞅她。

    完了!

    狐不归立刻躺下,拿被子裹紧自己。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手拽开被子,把她揪了出来。

    师兄笑眯眯的道:“昨儿个那么好的机会,让你抱你不抱,躲在这里偷偷闻,怎么想的?”

    狐不归红着脸不说话。

    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故意道:“也不烫,也不躲我,这是好了?”

    狐不归道:“好了。”

    黎白道:“好了便出来吧,浑浑噩噩几日,是时候透透风了。”

    狐不归点点头,立刻跳下床。

    天光晴好,有几分明媚。

    狐不归站在院中,直勾勾的看向大师兄,看了半天,那种让她崩溃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再也没有了,心情顿时好了。

    师兄坐在岸几边,慢悠悠的喝茶,她挪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了。

    “不躲着我了?”

    “不躲着了。”

    “不害羞了?”

    “不害羞了。”

    “不脸红了?”

    “不脸红了。”

    “不动心了?”

    “嗯!师兄,你喝的是什么茶?好喝么?”

    含笑的目光转过去,素白指尖握着茶碗,递到少女手中,与她的纤白手指相触,少女忽然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指,脸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

    师兄奇怪的道:“怎么了?没好全?”伸手便要去握她的腕。

    少女忙不迭的避开,急忙把茶碗抓在手中,觉得渴的厉害,立刻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黎白微微拧起眉毛,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便默默的瞅着她。

    狐不归喝完大口茶,一抬头就瞧见师兄的目光。

    哦,对了,师兄说过,有什么真实的想法要对他说。

    嗯……

    还是不行……

    因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只觉得师兄真是好看的惊人,指尖那般白,笑意那般暖。

    想……

    藏在心里……

    终于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同师兄相处,这是今天最开心的时刻。

    阳光很好,心情也很好。

    师兄满身茶香,落在鼻端,清新又好闻,她便凑的极近。

    师兄将热水注入白瓷碗中,忽而问:“那日你身体极冷,做什么去了?”

    狐不归一滞,不太敢说,师兄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平常她在外历练,受伤什么的,师兄从不会说什么,但这种无妄之灾,还是由于自己的愚蠢受的罪,以大师兄的性子,一定会生气。

    “我……吃了枚冰果,阿瑶说好吃,我就跟着吃了一枚。”

    “嗯,那中蛊之事原本不肯同我说,打算要如何处理呢?”

    “咳咳……还没想呢……”狐不归心虚的垂下眼,站起身,道,“不说这个了,师兄……我去给你取新茶。”

    就在她离开的当口,一个少女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声音焦急,开口就唤:“大师兄,大师兄。”

    黎白转眸看去。

    就见阿瑶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道:“大师兄大师兄,不归为了对抗……嗯……她说是内心恐惧,昨夜跳了街后的冰泉,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我到处找她都没找到,您快找找,我担心她浪迹天涯去了。”

    师兄眸色一沉。

    阿瑶立刻解释道:“不归说她无法面对,无法祛除,只能远走天涯,再也不见了,您快找找吧。”

    姬若遥一口气说完,视线忽然一顿,便看见了大师兄身侧刚走回来,捧着新茶的狐不归。

    小丫头脸色苍白,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额……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大师兄转过脸,目光危险的落在少女脸上。

    “崽崽,她说的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