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书女配抢走男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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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狐不归又感动了, 大师兄随便一两句话便能将她撩的彻彻底底。

    晚上抱回去酱酱酿酿的时候, 又听话的不得了。

    大师兄忍不住笑的时候,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又被他骗了。

    她觉得他每一句话都真心, 却又掩不住恶劣的性子, 常叫她不知所措, 又沉沦的彻底。

    算了, 斗不过就享受吧。

    不过, 自从上次夜宴之后, 有一件事,却确确实实的压在她心头上,已经晋升成了她的头等大事。

    她要给大师兄名分,她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 她要告诉所有人,她的心上人是大师兄。

    她觉得自己不行,得找个参谋, 于是找了最会做计划的江映南。

    江映南一听很兴奋, 仔仔细细的给她写了一个十五年计划。

    狐不归:……

    狐不归第二个找到了阿瑶,刚说出自己打算公开心上人, 阿瑶就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 说什么看人要准,年轻小姑娘就是喜欢渣男, 渣男毁一生之类的, 叫狐不归千万不要飞蛾扑火。

    狐不归觉着得先跟阿瑶解释一下, 自己的心上人并不是个渣男, 相反他很好。

    阿瑶便问:“是不是总凶你,欺负你?”

    狐不归不能撒谎便点头。

    阿瑶又问:“是不是很多女孩喜欢他?”

    狐不归不能撒谎又点头。

    阿瑶:“是不是不许别的男孩靠近你?”

    狐不归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没有没有,这一点不怎么跟我生气,很包容。”

    阿瑶痛心疾首:“绝世渣男啊!”

    狐不归:“……”

    狐不归:“不是的,他对我很好。”

    阿瑶:“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好?也是,你这么单纯,又是个铁憨憨,不知道很正常。”

    狐不归:“……”

    狐不归垂头丧气的从阿瑶那里出来,觉得世界都毁灭了。

    她怎么把大师兄的形象毁到这个份上了,不行,得扭转。

    狐不归回到青竹宗,几位师兄正在打牌,四师兄的鹿站在三师兄身后,所以三师兄输的最惨。

    狐不归拖了个小板凳,往黎白身边一坐,仰着脑袋看他的牌。

    黎白便问:“要不要打?”

    狐不归摇头,说:“不要。”

    几个师兄便严肃的又打了起来,十分认真专注。

    狐不归看了一会儿,冷不丁道:“我心上人……”

    打牌的声音忽然停了,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狐不归艰难的抬起头,便看见三双惊恐的眼睛,以及优哉游哉的大师兄。

    初尧颤抖的道:“崽崽,你方才说什么?炸!”

    四荒哆哆嗦嗦的道:“我是不是听错了?管上。”

    御冬顾不上与鹿沟通,直接哭红了眼道:“一定是幻听了,要不起。”

    大师兄捏着牌,笑眯眯的问:“你心上人怎么啦?王炸。”

    狐不归被这沉重又诡异的气氛弄的毛毛的,愣是一句话不敢说了。

    这时候要是说出来,怕是这三位师兄会把青竹宗都给拆了吧。

    她默默的咽下口水,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三位师兄冷静了,大师兄凉凉道:“该勇敢的时候得勇敢啊。”

    狐不归勇敢不了,她又怂了,她默默离开牌桌,躲进了后山。

    蹲在溪边,垂头丧气。

    她其实一直不想说,最主要是害羞,其次是担心其他三位师兄难以承受。

    这事儿一旦说了,他们恐怕再也回不去从前,大师兄心里自然也清楚,所以从未逼迫她。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狐不归鼓起勇气,长痛不如短痛,总要面对,就干脆一点,她出了后山,几位师兄已经打完牌,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狐不归率先敲开了初尧的门,二师兄正认真的捉了笔写字,他本就气质斐然,这一沉静,更叫人挪不开眼去。

    狐不归瞧了瞧,心想正好这会儿情绪稳定,是挑明的大好时机,便笑着凑上去,问:“师兄,做什么呢?”

    初尧一见是她,开心的搁下笔,笑眯眯的道:“崽崽来啦,我写遗书呢。”

    狐不归:“……”

    狐不归小心试探:“师兄,你这是为何……”

    初尧捂着胸口:“方才你一说心上人,我胸口便一直痛到现在,我想,崽崽也这般大了,迟早要面临这个问题,如若承受不住,当场去了,得把我的遗物详细的告知于你,所以便开始写遗书。”

    狐不归:“……”

    初尧:“崽崽你看过来,这第一行,是我曾用过的法器,我埋在……”

    狐不归:“不了,师兄,给我留点悬念吧,我到时候看也一样,先告辞了。”

    初尧道:“也好。”

    狐不归无奈的退出,发现初尧又开始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这也太难了吧。

    她紧接着又去找了御冬,结果发现他已经哭晕在房间,鹿在一旁不停的用角拱他,顿时头都大了。

    只好转身去找四荒,四荒在窝在自己的炼器房,疯狂的炼器中。

    狐不归小心走进去问了问。

    四荒开口就是“打算在生前多炼些送给你”。

    狐不归:……

    狐不归沮丧的走到庭院之时,大师兄正在慢悠悠的喝茶,瞧见她一脸苦色,冲她招了招手。

    狐不归便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此时天光明媚,男人一身月牙白,微风掀起他的发丝和衣摆,有些惬意,有些萧瑟。

    他修长的指握了青瓷,看的人莫名喉间一渴。

    他轻押了一口茶,黑眸微抬,道:“说不出口便罢了,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狐不归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黎白搁下青瓷杯,拉了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了拽,道:“我平日里逗你玩儿的,不说也无妨。”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道:“心里头有我就行了。”

    他这样一说,狐不归更愧疚了。

    她觉得这样不成,这事儿不能拖了。

    黎白问:“你当真想好了?”

    狐不归点头:“想好了,我不能叫你受这样的委屈,我、我要告诉全天下人。”

    黎白笑眯眯:“好。”

    狐不归鼓起勇气,挨个敲了三位师兄的房门,将三人一并叫了出来,还给每人塞了一杯冰镇的浆果汁,用来平缓情绪。

    大师兄就坐在一边,懒洋洋的望着她。

    三位师兄一人一杯浆果汁,满脸的莫名其妙。

    全场只有她紧张。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她。

    狐不归紧张的轻咳一声,道:“你们先冷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三位师兄神色严肃的握紧了掌心中的浆果汁。

    狐不归道:“我先前说我有心上人这事儿……是真的。”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

    空气中弥漫中股死寂。

    狐不归擦了擦额上的汗,紧张的望着几位师兄的眼睛。

    片刻后,初尧惨白着脸打破沉默,道:“崽崽,你还小,别被不三不四的人骗了,你要知道人心险恶,到处都是混账玩意儿。”

    四荒表面冷静可手在抖,他道:“崽崽,这同你一直说着喜欢我们不一样,心上人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你单纯,这种事儿可以从长计议。”

    御冬哭的眼睛都肿了,道:“崽崽,不要随便什么甜言蜜语你就跟着走了,真正的好不是这样。”

    狐不归豁出去了,抬手一指,快速道:“我的心上人,是大师兄。”

    空气再一次凝滞了。

    死寂再一次弥漫在四周。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一动未动。

    就在狐不归觉得无法承受之时,三师兄率先开口了。

    “崽崽,祝你幸福。”

    狐不归刚准备替大师兄说两句话,却万万没想到等来这四个意想不到的字,她满头的小问号,疑惑的愣在当场。

    初尧这时候回过神来,看了看黎白,又看了看狐不归,亦是笑了笑,道:“崽崽,祝你幸福。”

    狐不归更不明白了,这怎么回事?

    御冬这会儿也不哭了,他沉默片刻道:“崽崽,祝你幸福。”

    一个两个三个,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气坏了脑子么?

    三位师兄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起身离开了。

    狐不归更摸不着头脑,她扭头看大师兄,大师兄在一旁笑。

    狐不归问:“师兄,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黎白道:“知道。”

    狐不归急忙问:“怎么回事?”

    黎白却道:“我不能说。”

    狐不归不明白,问:“为什么?”

    黎白笑了笑:“你去问啊。”

    狐不归一头雾水,满腹疑惑,跑去后山的时候,找到了四荒。

    四荒正坐在溪边,表情有几分落寞。

    狐不归走过去。

    他仰起脸,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她过来坐。

    狐不归便坐了,她没开口问。

    溪水清澈见底,有小鱼在水中游曳。

    从前他们常在这里玩儿,捉来的鱼便就着夜色烤了。

    那时候就一直是五个人,有人吃醋,有人发脾气,有人打架,有人掀桌子。

    有人掉眼泪,所有人都心疼,所有人都一边自责一边哄,哄完又惹哭。

    但月色始终美不胜收。

    记忆也完美无缺。

    四荒望了望远空,轻声道:“我们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你会有喜欢的男孩子,可这件事无论如何做准备,心里都无法释怀。”

    “不想你离开身边,不想你心里有其他人,不想他变得更重要。”

    “光想一想,心口就闷的发苦,好像这么多年,养大的孩子丢了。”

    “但是,唯有他例外。”

    “如果那个人是他,我便没什么遗憾和难过。”

    “你大师兄性子恶劣,喜欢捉弄你,但若论起温柔,却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虽然平常总是彼此嘲讽,彼此羞辱,但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比不上他。”

    “没有他强,没有他有能力,没有他能保护你,没有他喜欢你。”

    “崽崽,我们并不想见你孤身一人,我们不是这样自私的人,但若是当真有那一人,如果不是我的话,只有他可以。”

    “他们同我是一样的想法。”

    “这个人虽然坏,但却把全部的好都给了你。”

    四荒说了片刻,扭过头,忽而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他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

    狐不归听完愣了愣。

    她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状况,她知道大师兄好,可没想到,大家都知道大师兄对她好,甚至比她知道的还要清楚。

    四荒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初尧这会儿肯定在撕遗书,御冬应当也不哭了,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狐不归没想到最难面对的,居然最容易解决。

    她不由得有些感动,也不知道是为三个师兄感动,还是为大师兄感动。

    总之,心情很复杂。

    抱着复杂的心情,她又跑去找了阿瑶,阿瑶正在吃南瑞做的包子,一副快活的样子。

    狐不归坐下,开门见山。

    “我心上人,是我家大师兄。”

    阿瑶惊的包子都掉了,随后欢快的跳起来,道:“真的?”

    狐不归道:“是啊。”

    阿瑶道:“那太好了。”

    狐不归:“……”

    狐不归问:“你不是他是绝世渣男么?”

    阿瑶连连摆手,道:“你在胡说什么啊,大师兄怎么可能是渣男,大师兄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南瑞从后厨探出脑袋,阿瑶道:“你不一样,你比最好还好。”

    狐不归不服道:“你先前还说他欺负我,不是好人,叫我不要被骗。”

    阿瑶道:“别人欺负你,一定是那人不对,但大师兄欺负你,肯定是你做错了。”

    狐不归:“!”

    狐不归恼道:“阿瑶,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阿瑶道:“肯定是呀,不过我站大师兄,我还以为你个傻憨憨这辈子不开窍呢,大师兄对你多好啊,也就仅此我家南瑞对我了,那么好,又那么好看,还那么强,你就是不开窍,我都急死了。”

    阿瑶道:“我都担心你再不努力,大师兄就要被别的女孩儿抢走了。”

    狐不归嘟嘟囔囔道:“哪有那么容易。”

    阿瑶一下子戳在她的脑壳上,道:“大师兄那么好,多少人喜欢,更何况还是那个传说中男人,你知道多少女孩蠢蠢欲动么?就你还傻乎乎的往外推。”

    狐不归道:“我没往外推。”

    阿瑶拿了个包子塞给她,道:“总之,如果是大师兄,我就放心了,这是一个骗尽天下人也不会骗你的人。”

    狐不归又愣了。

    她万万没想到,大师兄的风评变得这么好,一提他的名字,风向居然全转了,他对她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果然还是自己迟钝了吧?

    这般一想,再结合之前三师兄所说,愧疚之心便愈盛。

    她同阿瑶告辞,在阿瑶的祝福声中回了青竹宗。

    大师兄像往常一样在庭院喝茶,慢悠悠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身边男孩多也不在乎,没有名分也不在乎,最多嘴上说说,自己心里难受,却从未真正责怪过她。

    狐不归恍然大悟。

    这原来是个好人啊。

    大师兄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她一直以来在想什么呢。

    就这么着,在这个和风习习的下午,忽然就感动的不能自已了。

    她跑到他跟前,哽咽的道:“大师兄,对不起。”

    黎白手一抖,茶差点泼出来,拧着眉问:“对不起我什么?”

    狐不归眼眶红红,道:“没什么,就是觉着亏欠你。”

    黎白松了一口气,道:“什么亏欠不亏欠,胡思乱想什么,没这种事。”

    狐不归抽泣着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黎白笑眯眯,道:“那就最好了。”

    狐不归还沉浸在莫名的伤感之中,黎白站起身,牵起她的手,道:“你多年未回青竹宗,村里的大家都很想你。”

    “遥想当年你离宗历练,全村的人都在村口抹眼泪,如今回来了,同大家打声招呼吧。”

    狐不归一想也是,便被他牵着手,一路牵到了村口。

    彼时夕阳西下,橘色的暖光落在每一个从田间劳作结束的村民身上,三三两两的说着笑,抽着旱烟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几个婶子坐在门口纳鞋底,小娃子围着门前的树桩子跑来跑去。

    黎白牵着狐不归走到村口的第一家,张家婶子正在摘菜,年轻的小媳妇则用不知从哪里拾来的藤条编着竹筐。

    看到狐不归来的一瞬,两人都高兴的笑起来。

    张家婶子道:“丫头回来了啊,还是这么水灵,跟十数年前走没什么区别。”

    狐不归不好意思的笑,同婶子和小媳妇打了招呼。

    黎白轻声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

    狐不归不明白。

    黎白提醒道:“就你说要告诉天下人那件事。”

    狐不归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那就是个夸张修辞,也不是真要告诉天下人啊,更犯不着特意跑到村上告诉大家,这多奇怪啊。

    黎白瞧了瞧她的神色,道:“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吧。”

    狐不归便哽住了,才说过要对他好,不让他受委屈,只得硬着头皮道:“婶子,我家大师兄,是、是、是我……”

    她卡住了,道侣?婶子不一定知道,心上人?两人基本已经算确认关系,说心上人也不合适,那……

    婶子是过来人,一瞧便明白了,道:“是你相公吧?”

    狐不归:“!”

    黎白在一旁笑眯眯的直点头。

    婶子很开心,道:“终于追到手啦?”

    黎白道:“多谢婶子这些年传授的经验。”

    婶子哈哈大笑,道:“不谢不谢,追到就好。”

    狐不归无语的看想黎白,黎白不说话,拉着她一家一家的拜访,终于在天黑之前走遍了整个青竹村,狐不归被迫同每一个村民宣告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儿。

    更让她无语的是,黎白居然同村上每一个人都取过经……

    整个青竹村的人,都知道她是黎白的心上人,是黎白拼了命想要娶回家的媳妇……

    狐不归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

    苍茫夜色中,两人站在村口,狐不归问身边人。

    “师兄,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黎白想了想,忽而问:“你被摁在斩首台上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叫我的名字?”

    狐不归怔了怔,想起了那回事。

    他的名字,她一直都记得,他教她的时候,她牢牢记住了。

    因为这个人,是这世间她认识的第二个人,他还告诉了自己的名字,她珍而重之,在往后被困在神殿的日子里,不时的在心口默念。

    她道:“我不想你冒险。”

    黎白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压进怀里,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

    “我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你的,我想要你在今后的人生中,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

    那时候,她站在高台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她在哭。

    这不稀奇,她常哭,她比任何人都脆弱,她没被教好,总是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鹿,时常怯懦又惊惶。

    可她那样脆弱,却流露出常人不及的坚强。

    所以他才要找到她,这对她不公平,即便要安然赴死,也要了解这个世界,总不能带着这样巨大的恨意离开。

    她都没有感受到世间的好,又怎知自己舍不舍得。

    所以他守在她身后,让她去远游,她这样好的女孩儿,会有很多人喜欢。

    狐不归又问:“那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黎白道:“等你喜欢我。”

    狐不归问:“那我要是一直不喜欢你呢?我喜欢别的男孩呢?”

    黎白道:“那就祝福你。”

    狐不归不满,道:“喜欢就要说出来啊,为何要这样。”

    黎白道:“那时你还小,若是同我过于亲密,想起从前的事儿可怎么办?你还没有新的人生,又被旧的缠上,那么小,那么脆弱,我不忍心。更何况,你那么小,我那样引导你,同温十安有什么区别。”

    狐不归又道:“那后来为什么又……”

    黎白道:“我觉得你大了,可以承受这一切。”

    狐不归:“……”

    黎白笑弯了眼,道:“还不是你勾引我。”

    狐不归满头问号,道:“我什么时候?”

    黎白道:“是谁逼着我脱衣服给她看的?还不止一次。”

    狐不归一愣,脸颊便红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黎白道:“我原本克制的好好的,不是你,我也不至于。”

    狐不归忽然想起阿瑶说的那句话。

    “若他欺负你,也是你做错了。”

    忽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黎白侧眸看她,道:“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却要我……”

    狐不归扭过头。

    “我爱你。”

    黎白一怔,忽而说不出话来了。

    一张俊脸居然红了。

    他抿着唇,将脸移开,笑意便渐渐蔓延上眼角眉梢。

    青竹村的老老少少都站在村口抹眼泪,宛若当年狐不归离宗一样。

    “终于追到了啊。”

    “我终于能睡个好觉,再也不用担心这小子半夜锤窗户说自己思念的夜不能寐了。”

    “我一个村妇,还得去问教书先生夜不能寐什么意思,我太难了啊。”

    “太感人了。”

    “叫黎白再也不要骚扰我们村了。”

    一村子人哭的情真意切。

    狐不归也激动的冲大家挥了挥手。

    黎白在一旁笑。

    还有三个人坐在一头若隐若现的鲲上,正偷偷抹眼泪。

    四荒哭的最伤心。

    “那些话我都是违心说的,他没有我帅,没有我强,没有我爱你。”

    “我后悔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