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初恋杀死的第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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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使者

    月见山刚想说自己没看见——她还没有开口,就见那个浑身紫色的魁梧猛男闪现在男人身后,双手环胸,发出小小的一声‘欧拉?’。

    她嘴里没说完的狡辩顿时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男人并没有强求月见山承认。他松开了月见山肩膀,转而拿起自己桌面上的教材:“好好听课吧。”

    肩膀上没有了禁锢,月见山往后又坐回椅子上,有些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那个紫色皮肤的猛男已经消失不见,那就是男人所说的‘替身’吗?

    她忍不住看向对方,然后注意到男人手里拿着的教材似乎是海洋学方面的。

    小教堂里陆陆续续开始有学生进来,将其他的空位填满。周围逐渐四起的窃窃私语让月见山稍微回神。她旁边的位置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之前那个男人早不知所踪。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个男人手劲太大了,明明是要帮忙扶她,却愣是捏得月见山肩膀生疼。不用掀开衣服看,月见山也知道自己肩膀那一块儿肯定青了。

    “那个,同、同学,你好——”

    坐在隔壁的男生颇为羞涩的向月见山靠了靠:“我是东高男校的广田。”

    月见山还在震惊之中,没空理会搭讪。她看了对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本子:“哦。”

    她态度过于冷淡,对方很快就被吓退,将月见山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不一会儿讲座开始,小教堂的大灯暗下,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跟着安静下来。月见山抬起头去看台上的人,当她看清楚讲台上拿着讲义的男人时,脸上不可自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是之前坐在她旁边召唤了紫皮猛男的家伙!

    “我叫空条承太郎,是负责这次讲座的教授。我们这次讲座的主要内容是……”

    他兀自讲着课题,讲台上的一束灯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明明是个教授讲座,现场却像是明星现场。

    那双翡翠似的眼眸里落进灯光,比星辰更迷人。

    不知道是不是月见山的错觉,总觉得对方讲到一半时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到自己身上。想到对方之前提到的‘替身’,月见山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又推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她下意识将眼前所经历的一切和前几个周目相对比:海洋学讲座的时间太靠前,前几个周目自己复活时它早就已经结束了。

    只有在第一周目时,月见山经历过海洋学讲座。但她那次没去,因为当时夏油杰来并盛了,月见山想多陪陪情绪低落的男友,拒绝了老师给的推荐机会。

    第一周目的她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去留学,心中天平甚至更倾向于留在国内。夏油杰的工作性质就摆着那,他不可能再换别的工作了——月见山想更多的留在恋人身边,不想要聚少离多的异国恋。

    这个想法多少带点过于天真的一厢情愿,但十几岁的月见山本来就是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小姑娘。正如夏油杰所记忆的那样,她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什么坏人,长辈疼爱,家境优越,是象牙塔里泡着蜜糖和玫瑰花长大的小公主。

    过于美好的成长环境,也养成了月见山明亮温柔的性格。这样的人最难狠下心去伤害什么人,即使她知道那个人未来一定会伤害自己。

    讲座结束,月见山匆忙收拾了自己的本子要离开。她走到小教堂门口时,毫不意外的看见那位空条教授堵在门口——他碧色眼眸微垂,望向月见山。在月见山迟疑的停下脚步后,空条承太郎大步向月见山走过来。

    月见山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空条教授……您好。”

    “你好。”

    他开口,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月见山警惕的望着他:“空条教授想谈什么?”

    空条承太郎看出了少女的警惕。他并不介意,甚至很满意对方的警惕心:“关于替身使者——你可以看见,对吧。”

    他说话的同时,身后那个紫色皮肤的猛男又冒了出来,铜铃似的眼眸直勾勾看着月见山。月见山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又极具攻略性的目光,举起自己的笔记本挡在脸前:“能、能看见。”

    之前她那么大反应,现在再撒谎也来不及了。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算了。

    空条承太郎看了眼月见山的反应,随即收起自己替身,以免吓到女孩子:“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住的酒店就在隔壁,你方便和我一起——”

    “不方便!”

    月见山立刻反驳,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反驳得太快——她用笔记本抵着自己下巴,干咳一声:“我是说……我一个女孩子,单独跟着你回酒店,影响不太好。”

    空条承太郎倒是没有反驳。和他极具有压迫感的外表相反,这个男人意外的好商量。在月见山提出反对后,他思考了数秒,提议:“可以去隔壁的咖啡馆吗?就当我请你喝一杯。”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说完,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本意是想遮盖下自己的表情。但是压完帽檐后承太郎突然意识到:以他和月见山的身高差,不管怎么压帽檐都是无法遮盖住自己表情的。

    甚少与年轻少女打交道,并且相当不擅长应对年轻少女的空条教授,下意识‘呀嘞呀嘞’起来。

    他这几年脾气已经好了很多,尤其是面对女生。至少在对方没有给自己造成麻烦的情况下,承太郎已经不会对异性随便使用‘臭婆娘’这种词汇了。

    月见山没有注意到空条承太郎的各种小动作。她考虑了数秒,点头:“可以。”

    对方看起来没有恶意,而且月见山也确实很好奇他所谓的‘替身’。这是月见山前几个周目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许她可以藉此找到摆脱死亡轮回的办法也说不定。

    两人一起走出小礼堂,外面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明晃晃的刺着人眼。咖啡厅虽然说是在小礼堂隔壁,但其实还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月见山下意识从自己包里拿出伞——撑开伞后,她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于是顺口问了句:“空条教授要撑伞吗?”

    月见山因为个子矮,所以撑开伞后伞面也才勉强到空条承太郎下巴处。他垂眸看了眼伞面上交错的格子,月见山正从格子伞面下探出小半个脑袋。

    他已经能感受到对方在很努力的仰头了,但以承太郎的身高,仍旧只能看见对方长而浓密的眼睫。

    她不知道刷了什么睫毛膏,眼睫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蓝色。

    承太郎往旁边避开:“不用了。”

    这个身高差,不管谁撑伞都会很难受。更何况承太郎也搞不明白这点距离有什么撑伞的必要,他只是觉得月见山的眼睫在太阳光底下还挺好看的。

    颜色像是冰层堆积后呈现出来的淡蓝色。

    月见山撑着伞和承太郎一起走,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茫然的抬起伞面扫视四周。就在刚才,月见山突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被人注视的感觉。

    承太郎停下脚步:“怎么了?”

    月见山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任何熟人。她心里感到疑惑,但也不好当着承太郎的面说自己毫无由来的第六感,只好轻轻摇头:“没事。咖啡厅到了,我们进去吧。”

    小礼堂门口。

    之前向月见山搭话过的广田脸色苍白,脊背紧贴着墙根——他面前分明是人来人往,却没有人能看见他和身边的少年。

    有一层‘帐’,将两人和其他人隔开。

    他咽了下口水,努力忽视自己脖子上环绕的‘幽灵’,悄悄瞥向那少年:对方穿着黑色校园制服,扎丸子头,留有奇怪醒目的刘海。

    少年的眼眸狭长,看谁都莫名显得温柔多情。而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翻转,一支打火机在其中不断打着圈。

    “刚刚和月见山同学一起走的男人,你认识吗?”

    他没看广田,开口时冷淡的声音却吓了广田一跳。广田战战兢兢的回答:“认、认识……是负责这次讲座的空条承太郎教授……”

    少年抬眸看了眼广田,那双狐狸般狭长柔媚的眼里冷冰冰的:“你和月见山同学搭过话吧?”

    广田打了个寒战:“只是打招呼而已!没有搭话!”

    他现在再蠢也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怪人完全是冲着月见山来的!

    擦了把几乎快要流进眼睛里的虚汗,广田拼命转动自己的小脑袋瓜试图自保:“你喜欢月见山同学吗?我,我和月见山同学也算认识,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的——约会!对,你想要和月见山同学约会吧?”

    “我有办法帮你把月见山同学约出来!到时候随便你对月见山同学做什么都可以!”

    实际上广田并不认识月见山。他只是在并盛中学校园祭上远远的看过月见山,对这个女生有点好感而已。不过眼下保命最重要,只要能稳住面前这个疯子,他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少年没有打断,静静的等他说完,并不言语。少年不说话,广田反而紧张起来,喉咙里干涩极了,惶恐的睁大眼看着对方——下一秒他感到脖子上发紧,呼吸困难起来。

    少年低头,食指并拢中指挟着一支烟,点燃。

    “我不会杀你,只是给你个警告。”他偏过头,暗紫色狭长眼眸里倒映出广田徒劳挣扎的脸:“最后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我叫夏油杰,是月见山同学的男朋友。”

    说话时,他弯起眼眸,笑意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可太喜欢笑眯眯发疯的杰哥了。

    其实杰哥的精神状态早就开始出问题了,只是他自己比较能捂,再加上又从来不和春说关于自己任务的事情,一直压抑着而已。

    现在夏油还没有到临界点,所以疯得比较克制。

    昨天我旋转跳跃闭着眼被最新情报给搞傻了,只能感叹脑花为了事业实在付出太多……

    万万没想到,虎子和欧尼酱居然真的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虎爸真的是个狼灭,我愿称其为霓虹版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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