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化大佬喂养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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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暴君(五)

    “这是什么?”苏果好奇地问道。

    唐王似乎对这令牌并不在意,见苏果好奇地看着那令牌,并不隐瞒地说道,“是虎符。”

    “这就是虎符么?”苏果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觉得很奇怪?”

    “那倒不是。”苏果毫不犹豫地卖了许贵妃与许绍,老老实实地对唐王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贵妃娘娘和许家公子都想要得很,把我送给殿下之前,耳提面命,要我找到殿下的虎符给他们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殿下定要藏好了呀,不能让虎符被偷走。”

    她这么老实,把许贵妃的阴谋下子和盘托出。唐王静静地看着这个自报身份就是来寻自己虎符的笨丫头,哼笑了声,不在意地说道,“她既然要,那就给她。”

    “那不行,绝对不能给她!”苏果严肃地说道。

    她跟许贵妃可是大仇人,怎么能叫仇人得意。

    “为什么?”唐王的薄唇讥讽地勾起说道,“贵妃与六弟在意的东西,却并不是我在意的。”

    许贵妃与六皇子只以为他能号令三军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手握虎符。

    可是他们却还是不明白。

    虎符是死的。

    他的人是活的。

    他才是真正的活着的,能够令天下兵马听从,与他们同征战,生死与共过的那块虎符。

    这样个冷冰冰的青铜的物件,又能代表什么?

    它在他的手才是真正的虎符。

    离开了他,它不过是废铜烂铁。

    不……或许还能做苏果腰间的饰品。

    他从不在意的就是所谓的虎符。

    苏果见他毫不在意,有些不安地把水盆放在旁……她都端累了,转身对脸色讥讽的唐王认真地说道,“就算殿下不在意,可是这也是你经历过很多很多的征战与艰难的见证,不该被旁人得到侮辱。”

    她不明白唐王为什么不把许贵妃与皇帝都十分看重的虎符当回事儿,可是不管怎么说,能拿到虎符,又何尝不是因为唐王这些年浴血沙场才得到的功劳呢?

    她板起小脸对唐王说着这样笨的话,唐王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地把虎符收回了被子里。

    “要好好地藏着呀。”苏果忙说道。

    “你不想要?”唐王问道,“我可以给你,你拿去给许贵妃邀功。或者,给你拿着。”

    她当初听命许贵妃来到唐王府……也是因为忠心,或者有其他的缘故……比如昨日来寻她的许绍。

    “我已经和宫里没关系了。”苏果也想到昨日的许绍,想了想对唐王说道,“我宁愿守在朝不保夕的唐王府,也不愿回去宫里。至于我拿着它……多危险啊。”觊觎虎符的人如果知道虎符在她的手里,她岂不是没有了安宁的日子,小命都要不保?

    她才不要这好大的麻烦。

    就算唐王日后还会遭受到更多的苦难,才会变成可怕的暴君,或许她在唐王的眼里不值得信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可是她宁愿死在干干净净的唐王府,也不想回去面对龌龊的小人。死在小人手里。

    她斩钉截铁的,唐王突然开始怀疑虎符的魅力。

    这令天下,令皇帝与许贵妃趋之若鹜的虎符,在眼前这女孩子的面前不值提。

    明明他已经是个残废。

    他把虎符给了她,她拿走,转头就可以成为许贵妃面前的第功臣,得到她想要的报酬。

    她应该知道,如今的他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也没有办法给予她更多。

    可是她还是留了下来。

    唐王不再说什么,苏果又把水盆嘿咻嘿咻地提了起来。

    唐王看着她娇软软的,捧着水盆很吃力,眼神闪了闪。

    他微微探身,从床上把水盆接过去捧在手里。

    “殿下?”苏果看着他,有些疑惑。

    难道唐王他渴了?

    可是喝洗脸水不好吧?

    唐王冷硬抿紧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着她许久,转身将身后的窗打开,把水盆里的水泼了出去,把轻轻的空盆递给她。

    苏果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她觉得唐王真的是很好的人。

    “谢谢殿下。”她欢快地抱着盆跑开了。

    或许是因为唐王府刚刚昨天才乱起来,厨房里还有很多的熟食和各种吃的,苏果也没有过于劳累,热了些馒头还有白粥,端着热乎乎的鸡腿还有些小菜陪着唐王同吃。

    她更关心唐王的腿,就算唐王以后都不能再爬起来了,可是好歹也应该叫伤口愈合,而不是这样直都胡乱地包扎腐烂。她边吃饭边跟唐王提到这件事,唐王看着这神奇的小姑娘。她的小嘴巴仿佛通向另个世界,吃得脸颊鼓鼓,眼睛都瞪圆,却可以很清晰地与他说话。

    “不严重,我自己就会包扎。”唐王对她说道。

    苏果想到他是男人,大概是不习惯被自己个女孩子看他的腿,触碰他的,点了点头。

    不过唐王的话叫她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唐王瞪着这个歪着头想了想,却听不出自己话含义的小姑娘,许久,沉默地给她夹鸡腿。

    明明他已经这样表达这样明显。

    可大概他的腿在她的眼里,比不上碗里的鸡腿香。

    他们吃过了饭,苏果又去厨房洗碗,等回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上房之似乎传来了少年人说话的声音。

    晴朗的,朝气勃勃的少年的声音,透着阳光的味道,叫人觉得唐王府的黑暗都被阳光排斥开了。

    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来唐王府,苏果急忙提着裙子走进去,就见此刻唐王休养的屋子里,正坐着两个格外俊秀的少年。个面容复杂地看向苏果,另个也对苏果微微笑。

    苏果在记忆里翻到了他们的身份。

    个是昨天来跟苏果要虎符的许绍,另个,却是未来差点封了太子,可是还没等入主东宫就被唐王起兵打断,失去了皇帝的庇护后,被唐王砍断双腿幽禁而死的六皇子。

    他是许贵妃的儿子,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也是当初力主给许绍尚主,叫许绍成为驸马以至于最后辜负了苏果的那个人。

    那杯毒酒,就是六皇子带着人,同样带着这样朝气勃勃的笑容,命人灌进了苏果的嘴里。

    他看起来那么阳光的个少年郎,可是在苏果的眼里,却跟可怕的恶鬼没什么分别。

    “这不是果儿么。”六皇子见到了苏果站在门口,笑着对她说道,“日久不见,在皇兄的身边你仿佛生得更好了些。可见还是皇兄的府里养人。”他似乎完全没有见到这府的凌乱,还有下人都散去的凄凉,副唐王府依旧歌舞升平的样子。

    看见他这样笑,苏果抿了抿嘴角,匆匆地越过了他,跑到了唐王的面前,有些单薄的身体拦在没有理会不速之客的唐王的面前大声说道,“殿下的府里当然养人。我们殿下,是这世上最好的殿下!”

    她回应了六皇子这句话。

    唐王在她的身后,突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那单薄得不得了的小姑娘,难道以为可以护住他?

    若是六皇子不是忌惮他手的虎符,想要试探他如今是不是众叛亲离,只怕立即就要翻脸。

    “果儿。”许绍见苏果这样护着唐王,俊秀的脸微微白。

    他怔怔地,失落地看着苏果,许久之后,露出几分隐忍的难过。

    这份隐忍在少年无法完全遮掩的面容上,格外醒目。

    唐王的目光越过了穿着件不知从哪里找出来,总之素净简单了很多的裙子的苏果,看向许绍。

    那么斯俊秀的贵公子,柔情脉脉,黯然神伤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里生出柔软与伤感。

    唐王不由垂眸,想到了昨日这漂亮的小姑娘摇着小脑袋不肯做他的女人的样子。

    此刻许绍的目光令他觉得无比的刺眼。

    他突然闷哼了声,手臂微微撑在床上。

    苏果在瞪着笑得阳光,可是眼底却慢慢生出几分对她的疑虑与猜疑的六皇子,听到这声,忙回头看。

    看到唐王撑着手臂,面容冷静,努力不要在六皇子与许绍的面前露出软弱的唐王,她想到了什么,又努力把唐王挡住,不叫那两个俊秀的少年看到唐王示弱的面,继续说道,“我家殿下还要养伤呢,六殿下,许公子,如果你们当真关心我们殿下的话,那就别打搅他养伤吧。”

    她用生疏的“许公子”来称呼自己,许绍只觉得要窒息了般。

    他从没有想过,当他心爱的姑娘用这样冷漠的样子面对他,再也不在他的面前言听计从,对他满目倾慕的时候,他是这样难过。

    他曾经以为,她会直都深爱着他。

    她永远都不会改变她的心意。

    就仿佛当初,宁愿为了他,为了许家因此进了唐王府做妾那样坚定。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她这样离开了他,就没有再回头了。

    “也好。”许绍满目的伤感,六皇子却笑了笑站起来,越过了苏果看向她身后正撑着额头不动声色的唐王缓缓地说道,“果儿向最知道如何照顾人,当初也是这样照顾阿绍。她贴心得很,能留在皇兄的身边服侍皇兄,我与母妃都很放心。既然皇兄要养伤,那我们先回去。至于外头的那些传闻,皇兄不必理会。皇兄是父皇长子,父皇怎么会要皇兄的命呢,不过是时激愤罢了。只可惜了这府里的人,听风就是雨,把皇兄个人撇在这里,叫人心生伤感。”

    他看似在宽慰,可是句句都是刀子。

    唐王早就不是被几句话就能伤害的人,心都是冷硬的,自然对这些话并不在意。

    苏果看着六皇子。

    “殿下不是个人。他的身边还有我。我会直在殿下身边。”她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