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继承亿万财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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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铁头功

    孟斯耀松开麦秋,让她喘口气,又抓住她肩膀靠上去,抵住她的额头,让她看住自己认真的眼睛,对她说:“宋清瑀这个人,我不勉强你忘掉,但你最好保证,喜欢我比他多一点,不然他的日子会变得很难。”

    他手按到她腰后,往下轻挪一点,用力狠抓一把,真没有愧对臭流.氓的称号。

    麦秋简直拿他没有办法,承认自己被臭流.氓调戏并不难堪,承认自己喜欢被这个臭流.氓调戏……才最难堪。

    麦秋恼羞成怒,他抵住她额头不让她躲闪,她便一扬头朝他撞去,生生用蛮力把他撞开。

    孟斯耀赶紧抱住她的脑袋,不停地搓着她的额头,自己痛得嘴里咝咝地哼:“疼死了,疼死!你傻不傻!”

    他一边怜惜地骂着,一边怜爱地亲吻她的额头:“你真是一只飞蛾,伤人也自伤!”

    麦秋不作无谓的坚持了,赖在他怀里低声警告他:“我和你爸,确实有不为人知的交易,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抱住她问:“什么交易这么厉害,我会死吗?”

    “不会。”

    “那不就行了,除了命,都可以输给你。你最好保佑我一路四肢健全,我要是残疾了就没办法照顾你了。”

    呵,说得好听。

    麦秋抬头眨巴着眼问他:“今天在店里,你对我什么态度?”

    孟斯耀还在搓着她的额头,拿开手笑着对她说:“当时就是生气,气你和我最恨的人串通一气,要换成是我和别人有你不知道的秘密,你只会对我更狠。”

    麦秋没有否认,她确实是这样的人。

    孟斯耀笑意更甚:“还有脸体罚我。我亲你,你扇我耳光,我贴着你,你拿头撞我。你上哪练来的铁头功?”

    麦秋没想过要在今晚被他哄好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笑,所有的气便像戳破的气球一样泄走了。

    她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麦秋做着最后的倔强,别转脸去看街灯,只要不看他的脸,她就能斗气得久一点。

    可就在瞥开眼的一瞬间,她看见他的额头被街灯照得发亮,上面鼓起来一个包,拜她的铁头功所赐。

    原来自己这么厉害……

    麦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平平的,没有包。

    孟斯耀一瞧她这动作,忙又抬起手继续搓她的头:“还疼?”

    “救救你自己吧。”麦秋把他的手按到他的额头,孟斯耀才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包。

    “厉害。”他蔑她一眼说:“以后当小孩的面不要打我,我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妈妈面前这么没尊严。”

    麦秋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孟斯耀揪揪她耳朵说:“以后给我生一个。”

    麦秋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细细端详起他来,不像是开玩笑。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孟斯耀靠上去又把她搂回来,低声对她说:“我确实想要,我等你做好心理准备。”

    麦秋顾左右而言他:“吵架很累,我困了。”

    孟斯耀便背过身去蹲下,这算是他和她的老规矩了。

    麦秋默契地靠上去,枕到他肩上闭上了眼。

    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她的情绪全由他对她的好坏决定。麦秋愈发迷茫,也患得患失,她知道自己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孟斯耀总在猜忌她和孟从戈之间的交易,协议确实存在,每一条都违反人性,扭曲人生。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她不能结婚,一旦结婚,等同于放弃孟氏财产。

    孟从戈用财富绑架了她的一生,要她在爱情和财富之间做出选择。

    犹记得那天,孟从戈把遗产协议摆在她面前。

    他枯朽的身躯陷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离死已经不远了。

    麦秋忍受着扑鼻的烟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把协议里每一条每个字都读完,质问孟从戈:“凭什么我不能结婚?”

    孟从戈朝她吹一口烟,没掐灭烟头,就把剩下半根的香烟朝她的眉头丢过去。

    麦秋躲避及时,才没让冒着星火的烟灰丢进眼睛里。

    他说:“女人太脆弱,特别是遇到恋爱中的女人,特别是你这种孤儿,没有亲情,很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

    “我才不会。”麦秋捡起地上的烟,烫到协议上,把协议烧了。

    孟从戈满不在乎,仰头靠在沙发上,接着说:“婚姻是财产分割的手段,两个人一旦结合,财产就成了夫妻共同财产,我的财产永远姓孟。”

    “那让你子女来继承好了。”

    孟从戈摇摇头:“要是让他们如愿以偿,我的死就成了他们的一桩美事了,只有君子才会成人之美,我一辈子做尽坏事,越到最后关头就越要坚持住原则。”

    “你真是个变态。”麦秋把烧成灰的协议拨到垃圾篓里,把烟头摁灭在茶几桌案上,然后给孟从戈点根烟,送到他干巴巴的老手上。

    孟从戈吸了两口,经过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又开口说:“你这个人,命够硬,脾气够臭,手够狠,就是心肠不够毒,这么多不幸都还没泯灭你的善良,你也太可怜了。”

    麦秋气结:“我这种人才难得,证明我的善良经得住考验。”

    “放屁!”孟从戈抬脚朝咖啡杯踢了一下,可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仅能把杯子踢开了些,并不能把它踢破。

    “一个坐拥亿万财富的人,就不该有善良。到时候你身边全是骗子,像我这样的恶人不会放过你,狼会披着羊皮让你放松警惕,我那些儿子会用各种手段接近你,感情,婚姻,孩子,都会成为俘获你的手段。你愚蠢的善良能让你辨得清真伪吗?”

    麦秋沉着听他训话。

    孟从戈又吸几口烟,疲倦地放下手,刚刚那一段话消耗了他不少力气,过了好久他才缓过劲来,坏脾气又朝麦秋撒去:“我太了解女人,有很多女人都是这么栽在我手里的,我不希望你像那些没用的女人一样,栽在我那些废物儿子手里。他们什么本事都没有,有的不过是男性的身体,加上他们的脸,他们能骗过所有无脑的女人。”

    “我不是无脑的女人。”

    “有脑的女人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方式反驳我。”孟从戈厌恶地瞪她一眼:“你对我那个狗屁儿子不该这么关心,我会帮你扫清障碍。”

    麦秋一拍茶几霍然站起:“你敢碰他,我就让你一根烟也抽不着!”